《环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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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泪情-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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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音,我昨晚回去了一遭,看情形回去怕是不成了。这南江城四周怕是也不安全”趁花衣全部心神用在吃食上,华凯文低声对云音说道“是么?那去何处是好?”云音并未抬头仍旧望着花衣有些滑稽的吃相,他说这话,只不过是想自己开口说出离开的想法。不过,好在他并未撒谎,总是离开过,至于他藏了些何物此刻看来倒也无关紧要。

“华南城,南诏最南边境,地处偏远又是个军机要塞还是来往商户较多之处,到了那无论是何种手段皆是极易谋生,生计便无须挂心,至多不过是接着打猎罢了”如今此处看似最好选择,可华凯文心中却始终却是不安,不知她会怎么说,不知她是否愿随自己同花衣背井离乡到遥远而陌生之处。若是她不肯又该如何,是随了她要她离开或是强行要她同自己一起?

“是么?”云音低声答到,似是喃喃自语,华南城么?既是军机要塞怕是无人敢毫无顾及的动手。当初在倚翠阁时,华南城生意一律不接,不仅因此地是军队驻扎之处怕惹上麻烦,更是为那守城的将领。传言他是极为残暴之人,但凡在他所管辖之处闹事者不论事由一律处以环首之刑。如此看来,此处确也为不错之选。

承诺

作者有话要说:“娘,爹做什么去了?”花衣摇了摇云音手臂,她都在洞口站了半晌,爹为何还不回来?

“买马”云音拍拍她的手,这小家伙坐立不安已久,这样急的性子也不知是随了谁。华凯文总是沉稳难不成是她娘?她娘又究竟是怎样的人物?

“马?娘,你能骑马么?”花衣松开云音手臂,乖巧的坐下瞟着云音的肚子。上次不过是跳舞便险些令小妹妹受伤,这马不是更凶猛么?

云音只是摸摸花衣的头要她莫太过担忧。实际上,她却甚为忧心。她如今的身子不同以往,半点差池都要不得。可再怎么着如今正逃命,又怎容得她做许多选择。既如此,也只得要她多做些担当。

“怎么都坐在洞口?”华凯文牵着匹灰白的马回来,将马栓在一旁树上上前扶起云音“我方才找了几个蒲团,马鞍自然用不得。依我看,若是你侧骑再垫上这几个蒲团,该是仍可应付过去”

“仅此一匹?”云音在他搀扶下走至马前,确是好马,只是对她而言稍显高了些。

“你不可独骑,花衣尚不会骑马。也只好委屈你要三人同乘一马”华凯文拿过那几个蒲团,在马背上绑好。这才将云音抱上马“拉好缰绳,这马看来温顺实则不知是怎样的性子”

“恩”云音望望脚下,也确实,这般高度若她独骑一旦这畜生有何风吹草动她必会伤到。

“云音,坐好,我也要上马了”华凯文仔细的叮嘱后,扶了马背一跃而起径直落于马背上,坐稳后自云音手中接过缰绳将她环于自己手臂中“这样便可,无论再怎么着也不会掉落”他将马骑至花衣身旁弯下身子将她拉上马坐于自己身后“爹,这样很别扭。你背着东西呢”花衣拽拽华凯文背上长包裹,为何次次出门皆要带它在身旁,真是累赘。

云音听罢忙侧过头看,他身上果真有个细长包裹。听花衣口气该是见过,究竟是何物?却又仅是她不知晓,这又是为何?

“那花衣坐前面?”华凯文答的小心翼翼,这小鬼近几日总是闹脾气,招惹不得。

“罢了,不过是个包裹。爹,你要小心照料娘同妹妹”花衣挪了挪要自己更舒服些,这才紧紧的抱住华凯文。

华凯文只是笑笑并未做声,他的花衣终是长大,晓得体贴人了啊。

这一路上总是停停走走走走停停,看来好似并非躲避反倒象是游山玩水。云音清楚这多半还是为她。她如今已经不起这疾弛快马,因此多数时候华凯文只是牵了马缓缓前行。此情此景任谁看都只是外出踏青,这也令云音心情舒缓许多。难得再有此种逍遥,总因种种忙乱,久而久之连自己都已忘记如何轻松度日。

微风轻抚,送来阵阵花香及远处潺潺水声。这一切皆是春末夏初时分最美景致。四周这般宁静,只听得草木相碰时的沙沙响声。

不对!云音幡然醒悟,这时节怎会如此安静?该是有鸟雀鸣叫之声,难不成是有人将林中鸟雀尽数吓走么?

云音低下头去看华凯文,见他亦是一副紧张模样,知他亦察觉这其中异样便轻拍他肩头要他看向自己“我有些乏了,想下来走走”

华凯文不着痕迹的望向四周,问道“花衣呢,也要下来么?”

“恩”花衣见云音下马便急忙跟了下来,她早便稀罕这漫山遍野的野花了。

花衣方落地便被云音拉起向最近的树走去“娘,做什么那?”她甚是不解,不是走走么?

“嘘,花衣要乖”云音捂了她双眼不要她回头看,自己则小心的探出头去华凯文拉住马系于一旁树上,将背上包裹解下拿在手中,一点点解开缠在上边的布条“出来吧,跟了这许久不腻么?”

话音未落,便见黑影袭来。华凯文拿过包裹去挡,一条九节鞭将包裹紧紧缠住,那九节鞭的另一头则是个年纪轻轻蒙了脸的白衣男子。

“怎么,如此而已?”华凯文将包裹转动,九节鞭竟被生生挣断“还有谁,一起来”他将布条一把扯下,露出包在其中的冰魄,脸上先出残忍的笑来“一次,将你们一次解决”

“真不亏是冰魄的主人,语气竟是如此张狂”那白衣男子招手要身后几人上前来将华凯文团团围住,自己则站在圈外,看来是想探探虚实再下手。

华凯文也不接话,只是将剑鞘退下。剑身泛起阵阵寒意,令远在一旁的云音也深觉不寒而栗。这剑看了爱这般邪性,是魔器么?

云音低头看花衣,她仍是平日模样。果真么,她知晓究竟发生何事,亦或是这一切也曾有发生?

再看去时,华凯文已将方围住他那几个人杀尽,下手如此之快,云音尚未来及看清究竟是何种动作。

“如此而已?”华凯文的语气凭的轻快起来,右手将冰魄提起直直冲那人而去。冰魄因方饮了血,寒意更重,所过之出竟是阵阵白雾。

白衣人却未见慌乱,自腰间抽出一把软剑,也迎上前去。那软剑如蛇一般,将冰魄缠住,只是自缠绕的缝隙间微露寒光。

华凯文非但不挣扎反而顺着软剑方向转动冰魄令它缠绕的更紧些“怎么仍是此招?方才那九节鞭尚未令你受到教训么?”

“你以为我当真仅是如此而已么?”那人一手紧握软剑另一手则幻作刀形刺向华凯文胸口。

华凯文躲闪不及只得侧身拉着那人自自己身侧划过,右臂却被划伤露出长长一条血口。伤口流下的血竟顺着手臂被冰魄吸去。

见此情景云音略有几分慌乱,他上次受的伤还未好,又有如此大的动作,怕是再难坚持。

方欲舞花,便闻到那熟悉的甜腻香味,粉色花瓣顷刻间铺天盖地,那花瓣一片片飞向白衣人,华凯文趁此机会发力将缠绕在冰魄上软剑震碎,将冰魄深深刺入他胸口。

“云音,出来吧。”华凯文将人推倒在地,拔出冰魄将它背回身上“谢谢”

云音抱了花衣出来,仍捂着她双眼“不必”她明白方才来人必是帮自己,也便不多说以免旁生枝节。看着这满地尸身触目惊心,方才那白衣人已变做干尸,这冰魄过真是魔器“这些……”难不成就丢在此处么?

“自会有人处理”华凯文牵过马,抱云音上去。花衣仍被云音抱在怀中掩了双眼“看来得改行程,去极南处有人扰那便去极北。云音,我们去漠城”

“恩”云音从未见过他这般,语气不似平素有些须憨厚而是处处渗出一股阴寒,纵是眼神也变的残忍。

哒哒的马蹄愈行愈远,直至渐渐不见了踪影。芸娘自一旁树上跳下走至白衣人尸身旁仔细看过,喃喃自语“或许方才本无插手必要,这小子倒也有几分厉害,云音倒会选,次次是高人。这干尸……难不成那剑是冰魄?”

芸娘抬起头望向华凯文离开方向“冰魄再出现,这次又该是怎样的血雨腥风?云音,你又介入何种纠缠?”

天不过破晓时分,平安城内一片静寂。也仅有早起的商贩搬动门板时发出的钝响回荡在空旷的大街上。

赵府大门尚未开启,朱门紧闭,看来甚是冷清,倒是后门已开一阵,大大小小的仆从及挑着扁担来送菜的农户自这门中进进出出相互招呼着彼此。

书房门半徜,赵书翰本不该起的这般早,何况近日并无大事劳烦。他再次将茶杯放回桌上,刻意重了些“嗵”的一声响,他本期望这响声可唤回对面人的意识,可这会儿看来却也是白费,不得已他只得开口“芸娘,来的这样早,是怎么着?”

“啊?”芸娘抬拖,不再呆望面前白瓷茶杯,那茶叶沉沉浮浮也好一阵子了“自然是有事,要么我怎敢这一大早便来叨扰”

赵书翰并不答话,只是待她继续。

“人我是找着了,看样子该是前往漠城无疑”芸娘见他不接话,晓得他心中很是着急,也便不再说其他“追么?”

“那是自然”赵书翰答的毫不犹豫。

芸娘见他答的这般干脆也没了言语,拿过桌上白瓷茶杯却又因嫌茶已凉微露嫌弃之意,放了白瓷茶杯回桌上“赵书翰以你的身家要如何女子没有,又何必执着于柳云音”

“她是我的妻”更甚者,她带走了我的子“追上又如何?”芸娘着实不懂,费尽心思不过赌一口气,值得么?

“如何?”赵书翰很是不明她话中所藏深意。

“她不同你回来不是么?她此刻已有新归宿,你当她会心甘情愿的随你回来么?”

“自然不会”赵书翰伸出一指来,止了芸娘的问“到了漠城又如何?人一旦开始奔波想停下便再不能了,何况她身边男子仍被追杀,你当她可干脆过她要的日子么?怎能。至最后没了依靠她仍要重回我身侧”

“赵书翰,你自始至终便是想这风波更猛是么?你过真不够纯良”好不险恶的男子,为得到心中所想纵是杀尽天下人也无妨。

“我当真是坏人又如何。云音是你一手调教出来的得意门生,而此刻你亦在算计她,同我相比你又好在何处?”赵书翰略带讽刺的笑向芸娘。纯良?谁可用纯良自比?笑话!

“我?我再怎么着总是有目的,是为钱,你又是为何?”芸娘皱皱眉又换上一副媚笑。讽刺?自恃他比人高么?世人皆黑!

“为她是我的妻,为她怀有我的子”

芸娘不想与他多做争论,又有何用。起身走至门边却有猛然想起一事,问道“除却我,你还请了何人?”

“怎会。我信你有极高的本领,又何必多费心神”

芸娘听罢轻轻颌首以示听着便出了门,随他认与不认,是不是又有何差?

真相

算上今个儿来漠城已有三日,云音回头望望早已熟睡的花衣,将灯心挑的亮些。这时分是该睡了,她并非不睡只是心头总有些许烦扰绕着,要她无安睡心境。

三日前华凯文那残决的眼神她难以忘却,更不消说她不知是何人助她。会是芸娘么?若是她则必有所求,她太明白如何在人最需要时分给予帮助而后索取更多,若是她万不可招惹。

云音起身走至床边将花衣被子盖好。毕竟是个孩子,睡觉也总不安稳。华凯文也是厉害非常,用极短的日子便将一切备好。现如今的日子该可算做安稳。云音捏捏花衣脸颊,这孩子近几日好似又瘦了些,也是难为她了,小小年纪便要担惊受怕度日。轻叹口气,云音走回桌旁坐下,拿过方才绣了一半的鞋样欲将它绣完。

华凯文抬头望天,该是月圆了。日子过的总是快,转眼已是三月天气,这么算来云音同他们一起已有三月余。这些日子她同自己及花衣出生入死,那她是否值得信?

他伸手将放在身侧的冰魄举至面前猛然抽出。剑身在月光下泛起阵阵寒意,四周空气也好似被剑凝固,剑好似在呼喊在召唤新鲜的血液。华凯文忙将剑收回剑鞘中,不,不可全信。谁知她是有意或是无心?若仅是他自个儿也便罢了,为云音赔上性命也无妨,可万一真是有意接近,那花衣岂不……可若不同她说明,她怕是定不甘心,况且既已同行该要她清楚究竟为何躲避。将冰魄挂于腰间,华凯文走至云音门前轻扣房门“睡了么?我能进去么?”

“进来”云音放下手中针线捏捏眼角,抬头看向走上前的华凯文“这么晚了是怎么着?”

华凯文反手关上门,走至床边看看熟睡的花衣,退回桌边坐在云音身旁“云音,我有要紧事说”

“要紧事?”云音看他的神情心中清楚这事他早欲开口讲明,难不成是同那叫做冰魄的剑有关?

“是”华凯文又瞟了花衣一眼,略微迟疑轻声说到“花衣她并非我亲生女儿”

“什么?”云音心中一凛,并非他亲生女儿,这怎么会?难不成是他抢了人家女儿因而被追杀?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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