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太骄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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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太骄娇-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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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力气了,娇嫩的一双玉脚好似还被磨得起了水泡,一走就火烧火燎的疼。
    江松便解了腰带一路拉着她走。并且承诺到了军营里,会给她找匹骏马,一路风光的驮着她回家。
    正一路走一路吧嗒吧嗒的掉眼泪时,就见前面大刀阔斧的站了个身穿银色铠甲的魁梧将军。仔细打量了一下,虽然那将军脸色发绿,并且被一身的铠甲衬的器宇轩昂,高大俊朗。但那头盔都遮挡不住的大胡子,与那双黝黑深邃的虎目,可不是每每救她与水火的大胡子!
    当下把那套在手上的腰带从手腕上解下来,嫌弃的往江松脸上一扔。顾不得脚上的疼就又哭又笑的往那高高大大的大英雄扑去。
    抱住了那坚硬冰凉的铠甲就哀哀的撒娇,“呜呜,可算见着你了,娇娇就要累死了,脚也疼死了,呜呜。”
    江鹤的醋意翻滚怒火滔天,就在那小娇娇乳燕投林似得扑进他的怀里时,有如沾了潮湿的火炮捻子,一丝火气也无。只剩下了气短英雄的无限柔肠。
    这样的依赖他,好似藤萝依赖着大树。
    他低头见那小娇娇眷恋的在自己溅过血挨过死人的铠甲上磨蹭着,那娇嫩的跟水豆腐似的小脸被划出了红痕依然不肯离开。
    两只细嫩的小胳膊使劲怀着自己的劲腰,红润润的小嘴娇滴滴的嘟着,在跟自己诉说着委屈,软软的撒娇。
    下意识的就伸出两条铁臂抱住了她微微的晃着,脸依然板的紧紧的,眼神却比三月的暖阳还要柔和,“怎地如此淘气,竟跑这里来了?”
    娇娇此时对军营一丝向往也无,闻言苦了一张脸,当着人儿的面就进起了谗言,伸出一根葱尖尖儿似的玉指,颤巍巍的指着江松就开始告黑状,“都是江松,他说军营里可好玩儿了,非要带着我来。”
    江松被她的不要脸震惊的目瞪口呆,当即就反驳道:“明明是你……”
    娇娇又回转了身子,抱着江鹤粗壮的腰身娇滴滴的道:“他还说上次那几个将军对他太坏了,他要搞些破坏教训教训那些黑心的师傅们。”

  ☆、第23章 娇娇遇难

江松简直要给她跪下了,他心里确实是存了这个念头,这才一力撺掇着娇娇跟他翻山越岭的来此。到时候有这么个挡箭牌,想必不会被大哥罚的太惨。
    唯一没想到的是,这是个吃不得苦的活祖宗,一见着靠山就把他给卖了,还添油加醋的把他编排的更欠揍。不就是骗她多走了几步路,多吃了她那么点零嘴嘛!至于这样狠毒吗?
    正想过去把那颠倒是非的坏家伙揪过来好好的辩驳一番,却被自家大哥阴测测的笑容冻僵在了原地,一动不敢动。
    江鹤见他老实了,一边抱着怀里娇人儿的腰身使她身子凌空,好缓解玉脚上的疼痛。一边面无表情的瞪着江松,“既然你甚是想念军营,对军中人事念念不忘,那以后每日就来营中跟着新兵一起操练。又恐怕家中祖母不舍,就每日晚上还是回家中住宿。”
    晴天霹雳呀!
    每日里跟着新兵操练不行,还要两次翻山越岭,这是要累死他啊!那营中一向是不把新兵当人看的,一日训练下来,根本就是沾床就着,哪里还有力气去爬山渡河的折腾!
    江松眼里泛了两泡泪水,吸了吸鼻子,“大哥,我才九岁呢~”
    “男子汉大丈夫,还作此啼哭可怜之态,现在就去营中报道罢。”
    江松看着在他怀里啼哭的正欢快的娇娇,十分的无语,有心想嘲笑她才是真正在啼哭,有心想反驳大哥心太偏,可是也知道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唉,遂叫天下父母心,不重生男重生女……
    娇娇还是去军营了,因为江鹤一会儿还要巡营,就让娇娇先在他的营帐等候。一路走过,不过是些满头大汗的青壮年,到处灰扑扑的,自己经过时,还有些人会好奇的瞟过来,然后就会被几个拿鞭子的将军一顿大骂。
    到黄昏的回去的时候,娇娇有些委婉的请求,可不可以给她一匹马,因为她脚上起了泡走不动路了。江鹤更加委婉,面不改色的撒谎道军中的马匹是不可私用的。
    见娇娇苦了脸,特地把坚硬的盔甲脱掉,换了一身便衣,沉吟了下道:“要不还是我背你罢。放心,这次没有盔甲,不会硌着你。”
    娇娇也没有忸怩,见他半蹲下等着自己爬上去,乖乖的就伏在了那宽阔又温暖的背上。
    太阳早已下山,只留下漫天灿烂橙红的晚霞,绚烂多姿,把冬日里光秃秃的山峰,也映衬的十分温婉柔美。
    二人俱未理会身后将士们见了鬼似得表情,倒是气氛和谐。
    虽然只有半天,江松还是□□练的褪了一层皮,哭丧着脸迈着沉重的腿跟在二人后面。一边走一边呲牙咧嘴,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想着回去之后该如何在祖母面前装可怜博同情,也好避免了英年早逝的悲惨命运。
    江鹤身上背着娇娇,感受着小小的人儿柔顺无比的趴伏在自己的背上,软绵绵的像是一团棉花。那细嫩的小胳膊更是乖乖地环在自己的脖子上。
    他能感受的到,她对他越来越亲近,越来越没有防备。
    遂低低地笑了声,“如今不怕我了?”
    娇娇小脸红了红,侧脸趴在他的背脊上磨蹭了下,蹭的五大三粗的男子浑身一个颤栗,娇滴滴的道:“不怕。”
    “为何不怕了?”
    “因为你对我好。”
    江鹤的表情越发的柔和,“怎么好?”
    娇娇皱着眉头想了想,紧了紧环着脖颈的双臂,“有你在,娇娇就什么都不怕了,大哥就跟我父……父亲一样,像大山一样厚重,大树一样可靠。”
    娇娇自觉自己说出了真谛,说完自己还重重的点了下头。江鹤的脸色却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脚下生风的健步如飞起来。接下来的路程上,一声不吭。
    江松第二天到底是没有去军营被肆意蹂/躏,老太太听了之后,怎么都不同意。江鹤本来也是吓唬居多,就顺水推舟的顺了老太太的意,倒得来老太太地一顿夸赞。
    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为了自己内心那些见不得人的算计心思,江鹤把江松的每一天都安排的满满当当的,不是在练武,就是在读书,而且还都是在军师孔龙的院子里进行的。
    江鹤这并不是空穴来风,想当年他也是在脂粉堆里摸爬滚打出来的,为了混进那个圈子,什么淫诗艳词,市井香/话本子看的实在不少。后来又沦落到这太野山做了山大王,镇日里跟一群饥渴的汉子在一块儿混着。
    最是知道,男女之间,日久最易生情。
    阳春三月,日头变长,阳光变暖,整个太野山慢慢的生机勃□□来。朦胧的细细雨丝,悱恻的杏花绿柳,山野之间那未经修饰的景色最是动人。
    不过齐嬷嬷的真爱不是这些,跟寨子里大多数的妇人一样,她最爱挎着竹篮,叫上三五个同伴,去漫山遍野的摘野菜。三月里的野菜刚刚长成,最是鲜嫩,摘回来凉拌,清炒,或是炖汤都是难得养生的美味。
    娇娇最爱吃的是马兰头,用开水焯后放凉,切碎了拌入香干或花生米,加入盐、碎辣椒、醋、香油、蒜泥,口感清香又爽口。对于她被猪手虐的死去活来的嘴巴来说,也算一个救赎。
    这几日老太太有些积食,齐嬷嬷就想着去采些蒲公英晚上回来做菜煮粥吃。没有了江松每日里插科打诨,娇娇的日子甚是无趣。便挎着个竹篮子,表示要跟齐嬷嬷把臂同游。
    老太太躺在躺椅上晒太阳,昏昏欲睡间笑了声,“去罢去罢,多采些野花野树叶子回来,到时候给鹤哥儿屋里也插一些,不然他那屋子里生硬生硬的让人不待见。”
    “嗯,也给老太太摘。”
    “好丫头,去罢。”
    一路上又跟好几个大嫂大娘混合,众人一路说说笑笑的边走边弯腰往篮子里摘些中意的野菜。
    这野菜遍地都是,摘起来也方便的很,众人大多也只摘够一两顿吃的就回了。
    众人谈的话娇娇不太融的进去,只会抿着嘴角傻乐。因为长得甜美动人,又幼小懵懂,倒是颇得人喜欢。引得那在山间劳作不注重保养而日益粗糙的妇人稀罕的不时捏捏那细嫩如水的小脸,或是揉揉那还有肉窝窝的小嫩手。
    娇娇红着小脸好不容易杀出重围,见那热情的大娘们不再关注自己,大松了一口气。磨蹭蹭的跟在后面,不时的摘些五颜六色的小野花,倒也自得其乐。
    突然她发现不远处有一丛一丛的玉玲珑,虽还未开花,长得倒是郁郁葱葱很是喜人。遂挎着篮子走了过去。但没想到那玉玲珑长在一处斜坡上,她脚下一个不妨就滚了下去,滚得晕头转向之间,就觉自己掉进了个黑暗潮湿的大洞里。

  ☆、第24章 英雄救美

齐嬷嬷采满半篮子蒲公英才发现娇娇不见了,不过她也没多想,以为是小孩子没长性自己回家了。还是等着其他人都采摘的满意了,这才一路有说有笑慢悠悠的回去。
    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老太太隔着窗户见齐嬷嬷回来了忙道:“怎么这次这样晚才回来?”
    齐嬷嬷拎着篮子进了屋,笑着回道:“这蒲公英是好东西,人人都争着采,倒是费了些时辰。回来的时候还又等了刘嫂子一会儿,她要多多采些马齿苋回去晒干,日后做干菜扣肉。”
    见屋子里只有老太太一个人,江松累的趴在炕上一动不动的,她探头看了看,“娇娇丫头呢?”
    老太太当即问道:“她不是跟着你出去了吗?一直都没有回来呀。”
    齐嬷嬷这才慌了,把篮子往地上一放,“她早就回来了呀!”
    两个老人面面相觑,唬的脸色都微微有些发白。娇娇虽然在寨子里住了些日子,但是除了江家,别的都是面子情实在不相熟,更从未串过门子玩耍。那丫头一向乖巧懂事,就是出去玩耍也会给家里递个信儿的。
    可是如今天儿这么晚了,却还未曾归家。
    齐嬷嬷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脸上,哭道:“这是怎么说的,她人生地不熟的一个小姑娘我带她去那野山林子里不算,还不好好看着,这、这可怎么办呀!”
    老太太心里也是惊慌失措,但到底是舞过刀枪上过马的,很快就镇定了下来,拿着拐杖使劲把睡死过去的江松捅了起来,简单的把娇娇不见了的事情说了下,又面沉如水的吩咐道:“快去,去找孔龙先生,让他发动寨子里的人顺着今日齐嬷嬷她们走的路去找。再派个人去营地里去喊你大哥回来。你做完这些就赶紧回来,千万不许乱跑,不然回来我打断你的腿。”
    江松本来恹恹的,一听娇娇不见了立马吓了一身冷汗,趿拉着鞋就往外走。
    齐嬷嬷又道:“都怨我,我也要跟着去。”说着就要往外走。
    老太太厉声一喝,“站住,就在这儿呆着,哪儿也不许去。”
    不是冷血,不是不在意娇娇。只是虽然找娇娇要紧,这老弱病残还是不要跟着添乱了。黑灯瞎火,又是在山上,别再搭进去一个。
    寨子里本来剩下的青壮年就没有几个,不过是几个成家的回来休假罢了。等到江鹤火急火燎黑面煞神似得带着一对兵士从营地里赶过来时,依然没有一丝消息。
    江鹤心里恐慌的厉害,这么黑,那丫头不定在哪里可怜兮兮的猫着呢。她胆子又小,肯定又跟那次在那鬼林子似得,吓得三魂没了六魄。
    她渴不渴,饿不饿,怕不怕,有没有受伤,有没有碰到坏人与野兽。
    只要想到这些,心肺就疼的不能呼吸。
    他用力咬了下舌根,直到尝到血腥子味儿才稍稍镇定下来,沉着冷静的吩咐众人分头找,不放过任何一个小岔路,小角落。
    更是顾不得把那身在军营里汗湿的透透的衣裳换下来,拿着一束火把带着两个人一头就扎进了那黑森森的夜幕里。
    忙到月上中天,满山谷都是‘明娇’‘娇娇’的喊声,却是毫无所获。
    江鹤在齐嬷嬷所说的她采野菜的那条小路上来来回回走了好几遍,他直觉,娇娇不会离这里太远。那丫头自从宫变就被吓破了胆子,不会没头没脑的乱跑。
    那就只能是在这附近出了意外。
    再一次走过时,小路旁边的一丛在夜间傲然挺立野蒜苗吸引了他的注意。那蒜苗跟玉玲珑长得倒是颇像。而那傻丫头最是喜欢些花花草草的。
    江鹤拿着火把走进仔仔细细的在那丛野蒜苗附近搜寻,终于发现有个新鲜的鞋子打滑的痕迹。
    他当即对着下面大声喊道:“娇娇?娇娇,你在下面吗?”
    山谷宽阔,却是连个回音儿都不曾有的。
    望着这黑黢黢地火把根本照不到底儿的斜坡子,江鹤的心沉到了谷底。
    当他拿着火把穿着军中爬山用的钉子鞋好不容易走到谷底时,就看到在那斜坡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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