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妻不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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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妻不贤- 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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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快扶了薛小姐起来,莫公公的事情看来是不和她相干的,驿馆里又人多事杂的,薛小姐快和他们回去吧。”说完,贾大人带着禁卫军离开了房间。

    贾大人骑上仆从牵来的马,绕了几条弯,到了一处位置隐蔽的院落,轻轻叩了三声,大门咯吱开了,他闪身进去。

    听到脚步声,招待周君复的卜、洪两位不由翘首以望。

    “周大人,卜兄、洪兄。”贾大人面上带笑,团团见礼。

    “贾大人。”坐在首位的周君复颔首回道。

    “贾兄。。。。。。”卜大人最心急,作势起身,焦声询问。

    一旁的洪大人忙拉住他的衣摆,将他拉坐了下来,保留了颜面。

    “周大人,薛小姐是个聪明人,她亲口说了只是见到故地之人,心绪激动下,才去了驿馆,和穆将军的夫人无干。看来,是莫公公做了错事,扰了那位夫人的清静了。”

    周君复呷了口茶,捋了捋胡子,一派仙风道骨的模样,卜、洪两位却等不及了,眼巴巴地看着他。

    “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三位都是难得的才俊,断不能因了些内帷私事,坏了前程。老夫答应三位,那些流言,不会传出广平,节度使杨大人,也十分感念陛下的圣恩,具表谢恩,等病好了,一定会亲到定京谢恩。至于那位莫公公,和三位也不相干,他假传圣旨的事情,三位也不知情。三位先行一步,等三位交了差事,广平自会着人将莫公公送回去。”周君复笑呵呵的说道。

    贾、卜、洪三人  周君复喝了两盅酒,便不再喝,又和三人闲话谈笑一番,他学识渊博,各地风物人情,信手拈来,又姿态洒脱,引得那三人钦佩不已。

    宴席散了后,周君复坐到马车里,见到等候着他的林安谨,微微叹了口气,摸了摸他的头发,说道:“回去劝劝你娘,那不过是个玩意儿,碍不着什么,实在不喜,就等过段日子,风波消停了,随她发卖。”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林燕染听完儿子的复述,无奈的笑了笑,她就知道这种事情,在他们看来,都是无关紧要,所谓姬妾,不过是个玩意罢了。

    可是,被逼着承认薛韵的身份,她很不开心。

    “娘,周爷爷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林安谨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娘亲的面色,提出问题。

    林燕染捏了捏儿子粉嘟嘟的面颊,突然想起当初穆宣昭强逼纳她为妾的事情,更郁卒了。再看看金童般的儿子,从小在这种环境下长大,会不会将这些事情视为理所当然,她心里一寒,便将儿子当做了大人,将周君复的话解释给他听。

    “娘,你别怕,我长大了护着你,他要是对你不好,你就休了他!”林安谨挥舞着拳头,恶狠狠的说道。

    好像有些矫枉过正了,林燕染满脸黑线,连声问道:“安谨,你怎么这么想,刚才的话你听懂了吗?”

    林安谨对她的质疑极为不满,这么简单的事情,他早就懂了好吧。

    “这些事,我早就明白了。周爷爷都讲过好些个故事了,有些男的就是喜欢姬妾,搞得一团糟,像幽州的那个皇帝,还有霍师父。。。。。。”

    林燕染扶额,这些事情,为什么要讲给一个六七岁的孩子听?

    等等,霍绍熙,周君复怎么会知道霍绍熙的身世?

    “你周爷爷怎么说你霍师父的?”

    林安谨瞧了瞧,见只有他们母子二人,便凑到林燕染身旁,小小声的说:“周爷爷说漏了嘴,我缠着他问的,才知道了原来霍师父的爹也不是个好人。周爷爷很担心霍师父,怕他忍不住去找他爹报仇,落下恶名。我觉得周爷爷想多了,霍师父的爹害了他娘,他去报仇天经地义的,外人凭什么要骂他?”

    见他义愤填膺,举着拳头挥打着,林燕染心中一沉,连忙握住他的手,柔声问:“安谨,你可是觉得他父亲很坏很坏?”

    。。

正文 第159章 林燕染的处置

    得了肯定的回答,她声音更轻柔了:“那。。。。。。安谨觉得你爹坏吗?”

    林安谨长长的睫毛忽闪了忽闪,抿了抿唇,倔强的不开口,却见他娘一直望着他,最后不得不妥协,嘟囔着说:“他对娘你好,他就不坏,要是对你不好,他就坏!”

    林燕染胸口像塞了一团棉花,又闷又难受,他还这么小,却已经受到了影响,这对他的成长太不利了。悫鹉琻浪

    一个怨恨父亲的孩子,童年怎么能快乐,可是,看着他抿直的嘴角,倔强的眼神,她的话,怕也说不进他的心里。

    “安谨,那个薛韵伤害不到娘,你父亲也不会伤害我,这世上的父亲大多数都是好的,像你霍师父的爹那样的是少数。你父亲。。。。。。还是疼你的。”将儿子抱在怀里,林燕染眼中涩涩的,微微抽动的小腹又提醒着她,另一个小生命的即将来临,这两个孩子绝对不能失去父亲,这一刻,林燕染无比的确定,她不会允许任何人觊觎她的男人,她孩子的父亲。

    柴房里,莫公公被五花大绑着扔在了地上,嘴巴里堵着破布,衣袍破烂,头发散乱,之前的趾高气扬全不见了,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活像一只被八光了亮丽羽毛显出了原形的山鸡。

    见那名将他打个半死的莽汉,面色狰狞地逼近,吓得要死的莫公公,呜呜地叫着。

    大牛咧嘴一笑,莫公公更害怕了。

    和他一块过来的侍卫,轻笑着拍了他一下,劝道:“得了,吓死了这怂货,反而坏事,快点让他画押吧。”

    大牛这才从怀里掏出一副白绫,双手展开,看了半天。一旁的侍卫急了:“你是要盯出朵花吗?快点读!”

    大牛红了脸,好在他脸色黑,也看不出来,嘟囔道:“这是谁写的,这字怎么这么难看?”

    “怎么会?这可是弘文馆的才子写的,拿来我看看。”说着,夺了过去,看了半晌,他也挠头了,这字怎么都只认识一半,另一半怎么看怎么陌生呢。

    两个难兄难弟互看了片刻,大牛啐了一口,一手抢过写满了字的白绫,一手提起莫公公的后颈,将这颗躺着的粽子扶正了。

    “我们夫人慈悲,说什么不教而诛怎么着的,哦暴虐。”记起了这个可以用来骂人的词,大牛很得意,提留着莫公公,继续说:“所以,要我们告诉你这阉货,你犯了什么错儿,深刻的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并诚恳的认错。”

    说着,在莫公公眼前,晃了晃白绫:“看清了吗?这就是你的罪证。”

    和这两个有勇无谋的武夫不同,能够升任司礼监第二把手的莫公公,除了长得不错,又抱上了曹妃大腿外,他的文化知识也是相当过硬的,最起码这白绫上的字,他全认得。

    正因为如此,柔体受到残酷蹂躏的莫公公,精神上又遭重创,几乎呕出一口心头血,眼前点点金光,脑海里只回荡着一句话:“吾命休矣。”

    大牛见他不动弹了,忙招呼同伴,狠狠地掐在他的人中和虎口上,愁道:“这阉货忒不中用了,看了几行字,就要吐血寻死了,这不是给咱们添乱吗?”

    “随他死不死吧,咱们赶紧让他划了押,办差要紧。”

    悠悠醒转的莫公公,胡乱挣扎,两只手紧紧扣在一起,掰都掰不下开。

    “你也知道怕了,早前的威风哪里去了,告诉你,今儿这手印你是按定了。再不老实,爷爷剁了你的手,想怎么按就怎么按!”大牛高声威胁。

    莫公公身子一抖,流着眼泪,抖抖索索的盖上了手印,那表情简直比死了爹娘都难看。

    办完了差事,大牛也不愿再看这软骨头的东西,扔垃圾似的将他丢了出去,折好白绫,出了柴房。

    这边,大牛将盖着莫公公手印的白绫交了上去,那边,养源院里,终于正了名,得了妾的名分的薛韵,面色惨白的提着笔,恶狠狠的望着奉命监视她的紫衣、紫裳。

    原来,去驿馆接她的一行人,将一车金银绸缎送了驿馆,抵了她的花费后,将她塞入轿子,抬回了养源院里。

    不过,这次她的待遇就没那么好了,一下轿子,就被押送到了西厢,奉命清理养源院内贼的紫衣、紫裳两人,得了命令,就带了几个膀大腰圆的婆子,守住了西厢的房门,差点将薛韵气死。

    “薛小姐,哦,不对,从今儿起就要称你为薛姨娘了,墨都要干了,眼看着都到了奴婢回事的时间了,你快点写吧。”紫裳话说的一点都不客气。

    薛韵咬着嘴唇,身子打着哆嗦,哀声说:“我已经落到了  紫裳笑了,就薛韵这种人,真狠下心,舍得死了,反而是造福了旁人。她可是听说了,莫公公受了她的挑唆,上门寻了夫人的麻烦,让夫人跪了足有半个时辰,差点出了事儿。作为将军亲自选派到夫人身边的贴身女卫,她和紫衣可不敢再犯事,幸亏夫人没有大碍,否者她这条小命可就危险了。

    对于生事的罪魁祸首,她可是没有一点怜惜的心,遂冷笑着回道:“眼下的局面,不就是薛姨娘算计来的吗?马棚里捆起来的那两个婆子,可是口口声声叫着薛姨娘的名字,要不是薛姨娘给了她们一人五十两银子,让她们给守门的门卫下了泻药,她们也断不能犯下这般大的错。她们家里可都有老有小的,受了薛姨娘你的蛊惑,转眼间,好端端的日子就没了。奴婢可不敢对姨娘落井下石,只求姨娘发发善心,给我们这些侍候的奴婢们,留条活路吧。”

    一直静静站着的紫衣,瞧着薛韵脸色乍白乍红,轻声斥责紫裳:“你少说几句吧,那些话,是你能说的吗?”

    见紫裳闭了嘴,又对薛韵说:“姨娘还是快点写吧,我们是有时间和您耗着,可是夫人和驿馆里的众位大人却没这么大的耐心。哦,姨娘还不知道吧。莫公公骄横跋扈,仗着曹妃娘娘的宠幸,假传圣旨,差点害了夫人,眼下夫人可还在床上躺着呢。你说说,堂堂二品诰命夫人,竟被一宦官逼迫,这事情若是传扬了出去,得令多少官员心内惶惶,让他们的妻子、母亲,多么齿冷啊。”

    听到林燕染只是受了伤,薛韵眼中闪过一层寒光,暗暗恼恨莫公公本事不济,怎么没有弄死了她。

    但面上不显,甚至哀哀喊冤:“可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为什么非要我写下来?”

    紫衣听了并不在意,继续说道:“姨娘是否有冤屈,奴婢能不清楚。只是姨娘出现在驿馆里的时机实在很巧,由不得人不怀疑,不过,夫人宽宏大度,信了姨娘在驿馆的话。可是,口说无凭,夫人信了,旁人未必也能信。所以,才要姨娘将在驿馆说过的话,原样写下来,日后也能有个凭证。”

    先是挑拨生事,事发后,又将事情都推到莫公公一人头上,将自己摘得干净。薛韵的确好手段,很是恶心了林燕染一把。但是,没有人是傻的,话能随便说,可白纸黑字的写上,谁得了好处,谁受了害,那就一清二楚了。

    林燕染让薛韵写的,就是她从街头遇到了莫公公起,她身边带的人,说的话,一点不漏的写明白,再将驿馆里的事情写清楚,最厉害的却是莫公公事发后,她在驿馆里为求自保而说的那番话。

    三项对照,即便薛韵天赋过人,编出了一套完美无缺的谎言,但是对照结果,林燕染受了罪,莫公公险些丢了命,只有她薛韵——无辜的小可怜得了好处。

    写完之后,薛韵颓然的摔倒在地上,脸色比纸还白。

    紫衣、紫裳两人拿着她写好的陈词,转身出了西厢房。掀开帘子,又吩咐守在门外的婆子好生看紧了门户。而后,紫衣继续留在养源院,紫裳带着东西去了林燕染的府邸。

    紫裳到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掌灯时分,林燕染安抚好了儿子,给了布置了任务,林安谨此时正坐在书案后,刷刷的画着给他爹的家信。

    念秋在官衙里听说了这事,也匆匆的赶回来了,故紫裳进来时,看到的便是夫人满脸无奈的躺在床上,而念秋一脸喜色的团团转,手上还端着碗桂花栗子羹。

    “写完了,拿给我看看?”林燕染起身,冲着紫裳招手。

    “夫人,快躺下,我拿给你。”念秋慌忙放下羹碗,冲到床边,边说边将她按在床上。

    自知道了林燕染有了身孕,念秋比她还紧张。

    。。

正文 第160章 地震

    两天后,定京征北将军府前,奔来一骑快马,马上的人出示了牙牌,府前守门的护卫,看了他背负的旗帜和牙牌,眼神一凛,立刻开了府门,让他骑马进了府。

    书房里,穆宣昭一面凝神看着案上的沙盘图,一面向世子李昀等人解释着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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