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凰"霸"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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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凰"霸"夫-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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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我永远不会让她知道。”
  扶苏愣了愣,淡薄的看了司清觞一眼,似认同似无言的别开眼神。
  山洞内传来物体落地的声音,夜长留木着一张脸走了出来,扶苏和司清觞对视一眼,意味不明的垂下眼眸。
  片刻过后,蓝东旭唇角带着一线血迹,步伐优雅的跟了出来。
  “不是要走?去哪里?”夜长留翻身上马,语气不善的翻个白眼。
  司清觞扬眉浅笑,瞥过扶苏瞬间温和的眉眼,绣着莲花的下摆在上马时划出优美的弧度,怜爱的注视着夜长留的一举一动,浅浅应道:“立刻启程。”
  有了如此多的牵挂……君终该长留。
  
  




☆、第六十一章 终应长留

  七月流火,八月未央。
  时下正是六月,骄阳似火的时候。
  洛阳的牡丹开的肥美饱满,游子纷拥而至,气氛喧闹喜庆,一时无两。
  街道两旁有花农殷勤叫卖,微风夹着阵阵花香,馥郁的沁人心脾。
  以夜长留为首的一行人闲闲的夹着马腹,在人流簇簇的街道上说不得有多么显眼,却偏偏收获了无数或好奇或惊艳的目光。
  堪称罪魁祸首的司清觞极有自觉,骑在马上灵巧的接住一个又一个带着阵阵芬芳袭来的‘暗器’,再一个又一个准确无比的扔回其主人手中。
  并行的扶苏抽了抽嘴角,木着一张俊颜,成功吓退追求者无数,了了几个不怕死的大家闺秀鼓起勇气,扔过来的香囊也都在这视若无睹的眼神里失了力气,噼噼啪啪的打在骏马腿上,瞬间被碾落成泥。
  自称不会骑术的蓝东旭理所当然的坐在了夜长留身后,揽着前方纤细的腰肢,一片清高的眼神,私下则若有似无的在夜长留耳后呼着热气,共乘一匹的滋味显然很好。
  被人大吃豆腐的夜长留已经懒得深究,走马观花的浏览着二十一世纪没有的、宛如水墨画般干净的景色。
  “你绝对是故意的!”趁着夜长留没有回头,并肩纵马的扶苏不动声色的损了一句。
  再次扔回去一个镶金嵌银的女子物件,高人风骨的司清觞微微侧头:“你岂能这般冤枉于我?”
  “哦?”扶苏咬牙轻哼:“昨日客栈满员是怎么回事?怎么偏偏轮到你跟夜长留那厮一个房间?”
  “洛阳赏花者如过江之鲫,这也没什么不同寻常。”司清觞的回答是一个神秘的微笑,修长的食指在本就宽松的领口处故作无意的拽了拽,成功露出一片犹带红痕的如玉肌肤。
  扶苏眼尖的瞄到,看着司清觞一副‘你奈我何’的无赖嘴脸,气的紧紧握住了马缰,狠狠唾弃道:“司清觞,你怎么越来越小人了!”
  “那是因为你识人不清,我就没君子过。”司清觞毫不在乎的耸肩。
  “你……。”扶苏抬手扶额,掌心扣着两把小巧的暗器,正待给司清觞来一个血淋淋的教训,就听到夜长留叫停的声音。
  “清觞,这里是你说的福来客栈?”
  司清觞连忙点头,下马前不忘趾高气扬的冲着扶苏扔个不屑的眼神。
  脸色再阴沉几度,扶苏觉得掌心实在有些痒痒。
  “几位客官,您看,真是不巧,小店已经满客了……。”肩上搭着条白色手巾,店小二忙的脚不沾地,对这一行明显非富即贵的客人报以可惜的眼神。
  啧,早知道就不把刚刚那几位小贵的商人放进来了,看起来穿的倒是不错,没想到小气得很,六个人才花了一锭银子。
  落后一步的司清觞赶到前面,一派和气的拱了拱手,声音温柔道:“这位小哥,敢问掌柜可在?”
  “在在在,您意下……等等,几位客官可是从关外来的?”小二报以热情的笑容,思考片刻后忽然问了一句。
  司清觞点头:“正是。”
  店小二的神色立刻严肃起来,眼角的余光瞥了瞥坐的满满当当的客人,忙不迭的上前在人群中清出一条小路,忙前忙后的引着司清觞一行人上了三楼。
  “您几位稍等,掌柜马上就到。”店小二打了个千,婉拒了蓝东旭的小费,迅速的退了出去。
  楼下的喧闹在这秀雅的包间里渐渐远去,司清觞坐在桌旁,拿起不知备了多久的紫砂茶壶,挨个的倒上茶水。
  夜长留伸手摸了摸杯子,惊奇的发觉里面的茶水竟是滚烫的。
  “估计很快就会上菜,先吃些蜜饯。”司清觞犹如到了自己后花园一般,熟练地从桌子下面摸出一袋上好的金丝小枣。
  这蜜饯原材料便是云南那边的上品枣子,又加了蜜糖花瓣腌制数月,在大家闺秀间极有人气,已经到了货物奇缺的地步。
  “一个一两银子。”幽幽的声音闯入耳朵,除了司清觞之外,其他三人均一脸讶然的看着密封的屋子里凭空多出的男子,而这男子却毫无所觉,径自坚持着索要被司清觞吃掉的枣子:“不准赊账。”
  “咳,多少年的朋友了,你至于这么小气么?”司清觞被口中甜腻的味道呛住,有些脸红在夜长留面前暴露了白吃白喝的事实,颇有恼羞成怒的先兆。
  “朋友是朋友,银子是银子。”突然出现的男子穿着一身天蓝色的布衣,材质随处可见,绣工更谈不上精美,让人无法相信此人竟然拥有洛阳最大的酒楼客栈。五官亦是平常,唯一双眸子精光四射的眯着,腰间挂的不是寻常见的玉佩,而是一方巴掌大的银算盘。
  “……好了好了,前几日托你办的事情如何?”无可奈何地掏出一叠银票扔在桌上,恼羞成怒的司清觞在夜长留一个了然的眼神里融化成水。
  “……这就是你等的人?”出手如电的从桌上夹走银票,仔细观察了一下大通钱庄的标示后,男子终于拉了个椅子坐下,话在问司清觞,眼睛却挂在夜长留脸上。
  坐的最近的扶苏不爽的拧紧了眉头,借着喝茶的动作阻止了对方谈不上友善的打量,回给威胁的目光。
  夜长留不以为意,拱手微笑:“幸会。”
  “的确不同。”男子点了点头算是问好,又扭过头观望司清觞:“你说得对,星夜国的确该是换血的时候了,三日前我联络过星夜国大祭祀,发现试图破你阵法的正是星夜国祭司殿的人。”
  “星夜国目前正在内战,害的我进货的价格都比平时高了一成。听说如今国都已经全面戒严,太子调了一半北疆军回头,看样子是打定了逼宫的主意,星夜皇后的亲哥哥擅自带禁军包围皇宫,别看策划了这么多年的事情,牵一发而动全身,胜负也就在这十日内了……不过那个不老实的祭司的确有些让人头疼,昨晚我悄悄试探过,发现那人身上有件不普通的东西。”
  闻听此言,蓝东旭不解的挑眉,夜长留则和扶苏交换了个似懂非懂的目光。
  司清觞略略垂下眸子,眼神瞬间冰冷彻骨,待再抬眼时,又是一片春花灿烂。
  不过是一个闻所未闻的神使,还真敢管他的闲事!
  
  




☆、第六十二章 谁的回忆

  “东西的确非比寻常,虽然使用者却没那么大的本事,想杀了他也得亲自走一趟才行……嗯,既然你我相识多年,假如你肯付我十万两的话,我愿意效劳。”精打细算的男子拿起腰间携带的小型算盘拨弄一阵,算好了来回需要的旅费和杀人后的精神损失,表情淡然的狮子大开口。
  司清觞立刻瞪过去:“既然都相识多年了,你怎么还能要钱?”
  男子毫不客气的耸肩:“我不觉得这两样有什么冲突。再说,跟你相识多年又不是我情愿的,事实上假如早占卜到会有你这么位能折腾、还活的这么久的朋友,我宁愿继续在家过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也不会去祭司殿修行的。”
  司清觞左手在桌下偷掐了个道决,趁男子不备,抬手冲着他的方向猛甩过去,小小的火星在半空乍起,划出一个亮丽的弧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落到了男子整张脸上唯一尚显不凡的剑眉上……
  事实证明,眉毛烧起来的速度快的惊人,即使主人气急败坏的出手挽救,缺了一半的样子也让人忍俊不禁。
  夜长留等人齐刷刷的扭头,努力掩饰拼命上翘的唇角:“……”
  随即,便被脸色铁青的男子愤怒的丢了出来,用法术强行搜走了身上最后一枚铜板,无语凝噎的站在人来人往的洛阳街头,忍笑忍得万分辛苦。
  半晌之后,扶苏清了清嗓子,含笑道:“那个,星夜国既然还有事情未了,不如我们就此回头,反正司清觞想要的东西已经拿到了,多留也是无益。”
  “长留要不要再盘桓几日?洛阳牡丹天下闻名,此时正是好季节。”司清觞若无其事的指了指不远处大片花海,忽视掉扶苏挑衅的眼神,暗自在袖中掐算是否流年不利,在最重要的人面前丢了面子——先是被友人言语直白的贬了一次,又接着被扶苏眼尖的发现暗自偷拿的铜铃。
  夜长留善解人意的点头附和,一行人很快就融入了赏花人流之中,把夜子安的威胁暂时扔到了一旁。
  与此同时,羽国宫殿内。
  羽流光似笑非笑的站在国主下首,把玩着衣饰上特属羽国的装饰,漫不经心道:“兄长似乎没想到,本王还能活着回来。”
  “王弟真是深知朕心。”皇位上已年过三十的羽曦不怒反笑,虽同父异母,可唇角微弯的样子看起来还是和羽流光有七分相像。“怎么,星夜国那个……封了王爷的小贱人把你玩腻了,扔回来养老不成?”
  “……。”杯中酒荡起波纹,羽流光不耐烦的蹙起了眉,明明小贱人这词还是他先称呼,如今听起来却不甚悦耳,甚至还有些许厌恶:“皇兄,堂堂一国之君,怎能像个市井无赖般出口成脏,说话还是注意些为好。大臣们自是怕你的,本王却没这个打算。”
  羽曦意味深长的哼了声,居高临下的观察着这位两年不见的弟弟,倒也没有借机治他个礼数之罪,只是挑高了眉道:“王弟手中先皇的遗诏藏得真够深的,宁愿跑到其他国家给个女人当玩物,想来上面写了些很不一般的话,打算什么时候还给朕?”
  羽流光闻言沉默一会,脑中一些似是而非的情景匆匆而过,最后凝成了夜长留温柔浅笑的容颜,顿了顿又道:“皇兄出兵支持星夜国二皇子上位,是否有些草率了?”
  自他那日和夜长留分开之后,曾经费尽心思找了两日,夜长留没有找到,却找来了个自称司清觞的人,还逼着他吃了一枚似乎会让人产生幻觉的药丸。而那幻觉的起始落幕,又无不与他和夜长留相关,可那些过往他根本无一丝印象,对从前的夜王讨厌还来不及,又哪有半分苦恋和甜蜜。
  可是日日梦中所见,又分明是他和夜长留二人,只是穿着打扮,民风时代均与此时有异,一梦起来便牵肠挂肚,仿佛事事亲历过一般,再加上夜长留和星夜国太子本就有几分不清不楚,眼下又是兵祸之季,让人不由得怀疑起其中的真伪。
  最糟糕的是……他本就对夜长留有一些说不清楚的感觉,在那些似真似幻的梦境之后,变得更加无法收拾。
  越想越觉得事情诡异难辨,陷入其中之时,羽曦威严的声音及时响起,拉回羽流光跑远了的思绪。
  “王弟生的如此一张好皮相,又身在星夜国给人做妾,难免不知道羽国眼下的形势。”羽曦字字珠玑抓人痛脚,满意的微笑道:“朕早已和星夜二殿下有了君子之约,待二殿下登上皇位之际,也就是星夜向羽国俯首称臣之时!如此良机,就算仙去了的父皇得知,在九泉之下也要眉飞色舞一回了。”
  羽流光垂了眸子,沉吟不语。见此情景,羽曦哈哈大笑道:“王弟放心,朕怎么可能不顾兄弟之情,早就记得和那二殿下把侮辱了王弟的女人要来,到时候是千刀万剐还是炮烙剜目,全凭王弟喜欢就是。”
  捏着酒杯的手指紧了紧,羽流光压下心头不适的感觉,抬眸轻笑:“哦?那本王还要多谢皇兄记挂了。若不是皇兄在本王回国的路上百般相迎,本王还真就忘了,手中还有一张父皇亲笔写的诏书,从那些不请自来,还个个‘热情好客’的刺客来看,皇兄似乎对本王手上的东西志在必得。”
  羽曦心中顿时一跳,难得这个狐狸似的羽流光主动提起这个话题,连忙在保持君王威严的前提下追问:“王弟只要交出该交得东西,朕自然就会热情冷却,王弟也当回你的闲散王爷,如今朕坐在了这个位子上,一想起儿时与你谈笑风生,便觉十分寂寞。等王弟恢复身份,重建了王府,也莫忘了常来宫中小坐片刻才是。”
  羽流光不耐的忽视掉羽曦的亲情戏码,出人意料的问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
  “皇兄,假如身为祭司却强行干涉国家更替,甚至大批屠杀子民,会有什么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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