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凰"霸"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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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凰"霸"夫-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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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皇叔应该知道,暗卫们定期服用的解药没有一劳永逸的方子,就是本宫也不可能一下子弄到数量太多的解药。没有解药,皇叔要几具尸体有什么用。”
  夜长留闻言一愣,沉吟片刻缓缓点头:“多谢殿下,若是可以,拜托尽量不要动用那三人。”
  太子无可无不可的点了点头,转身从马车内设置的小型书架中抽出一道撰写好了的奏折,连着笔墨一起递给夜长留:“那也请皇叔帮本宫一个忙。”
  “你是指……皇上答应的那最后一个愿望?”二话不说的接过奏折,夜长留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歪歪扭扭的签上夜子安的大名,顺便主动按了手印。“祝你心愿成真。”
  “并非心愿。”太子优雅的把奏折收入袖中,长翘的睫毛颤了颤,抬眼认真地看着夜长留的一举一动,仔仔细细的重复一遍:“不是心愿,只是前提罢了。”
  夜长留在这种专注的目光中颇不自在的坐直了身体,老实诚恳的道:“那心愿是什么?”
  明显没料到会被反问的太子愣了愣,唇角的笑容真切起来,整个人顷刻间多了灵动的色彩,片刻后主动移开了目光,用着和眼神截然相反的风淡云轻道:“你迟早会知道的。”
  马车咕噜噜的碾压着青石板,夹杂着操纵马车之人偶尔的呼喝声,从车帘向外望去,一片翠绿映入眼眸,已是出了城。
  夜长留迟钝的抿着唇,小心翼翼的偷瞄太子不动声色的表情,觉得似乎有些什么东西不对,一时又说不出究竟什么不对。索性暂时抛到一边,和太子一前一后下了马车,十米外停着的另一辆马车体型略小,车辕上坐着两个斗笠遮脸的男子,两匹高头大马闲闲的蹬着泥土,一望便知绝非凡品。
  太子身边的仆人拎着两个大大的包裹塞到那辆马车中,夜长留一声不吭的和太子并肩伫立良久,感受着脚下柔韧的青草和身边人默默地陪伴,连呼吸都小心起来。
  妖孽太子静静的站在夜长留身边,默契十分的一言不发。
  夜长留在心中叹了口气,半晌后看了看发白的天色,转身向着那明显为她准备的马车走去。
  “等等。”修长有力的手指用力的捏住夜长留单薄的肩头,强迫她立刻转过身来,太子轻轻眯着眼睛,像是询问也像是威胁:“等到大势已定,你要回来。”
  “……好。”夜长留被捏的皱了皱眉头,仍然温和的点了点头。
  “瑾瑜皇叔……你若不回来,我不会送他去找你。”手指更加用力了两分,几乎可以听到夜长留肩膀不堪重负的挤压声,太子置若罔闻,一双桃花眸死死地将她看着,声音淡漠的陈述一遍:“你一定要回来,我……瑾瑜皇叔还在等你。”
  
  




☆、第五十三章 分道扬镳

  夜长留讶异的挑眉,呼吸间都是太子手上清雅的檀香味道,耳根微微发红,郑重其事的再应:“好。”
  手指放缓力道,终是慢慢的收回身边,太子又恢复成那副无所谓的模样,声音略带干涩:“你走吧。”
  察觉到气氛的凝重,夜长留张了张口,却看到妖孽太子二话不说转身的背影,月白的下摆划出决然的弧度,挥退上前的宫人,身影单薄又高傲,处在纷乱复杂的宫廷,就像黑夜中一点星光,不知何时会被黑暗吞没。
  这一刹,夜长留突然有点不合时宜的心疼和犹豫。
  “还不走?”太子停住脚步,并未回头,
  夜长留回过神来,眺望了一眼高不可攀的城墙,亦同时看到了京内最繁华亦最荒凉之地,目光灼灼的望着太子的背影:“保重。”
  “好。”指尖微微一颤,太子若无其事的漫应一声。
  夜长留转身上车,踩着车辙的动作顿了顿,终还是回头望了一眼那漠然的背影,把心中那点莫名其妙的念头压下去,狠了狠心钻进马车。
  听着马车节奏的声响渐渐远去,伫立原地的太子慢慢转过身去,目送着夜长留缓缓消失在道路尽头。
  “殿下……。”很有眼色的小太监捧着一盏清茶凑上前去。
  “罢了。”没有理睬那散发着热气的茶水,太子漠然的遥望着视线尽头的苍茫,良久后敛眸回身:“回宫。”
  小太监端茶的手久久维持一个姿势,正不住的颤抖,见主子回头连忙收回袖里,从马车上拿下凳子,伺候着太子上了车,又坐回车辕上,赶着马车往皇宫方向驶去。
  坐在轿内一动未动的太子轻轻捶了捶有些发麻的小腿,从小桌上捡了一块果脯含在口中,甜腻的味道冲入脑海,略略化解心中说不出的苦涩。
  此时此刻方才发现,他竟是嫉妒那瑾瑜皇叔的。
  毕竟,夜长留和他共同的回忆,不过伴读那匆匆数日,如今回忆起来,又是一番复杂的感受。
  夜长留一般都是来来回回的翻着每日带进宫的话本,他则默默地批阅奏折。
  偶尔会拿些朝中杂事试探性的问她,通常结果是一问三不知,可若他这个做侄子的愿意牺牲些许色相,也不难从那比蚌壳还紧的嘴巴里套出点内容来,而且一般都能多少起点作用,让他无奈之余咬牙苦笑,权当是孝敬长辈。
  入了夜后,他为了搏一个勤奋用心之名,免不了挑灯夜读,很晚才睡。夜长留从未对此多加置评,只是吩咐宫人倒茶送到案前,再默默地送上披风,接着继续窝在贵妃榻里看话本。只是无论他看到多晚,她都始终是清醒的陪着的,每次他说话,总有人温和的回答,即使那薄薄一本话本早就从头翻到了尾,又从尾翻到了头。
  第一次……他也想凭着这太子之尊留住什么,可惜,夜长留那样的人,又岂是区区一个朝不保夕的太子可以留住的?
  他是非要那皇位不可了……
  “殿下,到了。”赶车的小太监轻轻掀起帘子,在看到主子面上近乎温柔的笑意后猛地一愣,立刻安静的垂下头去。
  “是么?”笑意在瞥见宫门的瞬间消失无形,太子微微颔首,尊贵无匹的下了马车,行云流水的向着御书房行去,把事情交代给父皇倚重的李公公后抽身而退,不去看御书房内母慈子孝的一幕。
  皇后娇嫩的笑声和着二皇弟埋怨的声音一起传入耳中,接着是父皇略有虚弱却难掩慈祥的附和,太子转身的动作顿了顿,又一路往东宫行去。
  坐在案前提起朱笔,翻开了奏折却无一字入眼,刚刚在那御书房外听到的热络喧闹还在耳边,太子皱眉咬着下唇,疲劳的阖上眸子。
  每当他看到父皇和皇后,以及二皇弟他们在那个小小的,亲情环绕的圈子里时,都是嫉妒的,可是后来,这种嫉妒就变成了记恨,记恨那无血无泪的君王,就那么毫不在意的逼死了他的母妃。
  直到夜长留成了他的伴读,深得圣宠,再加上身份不同,也能跟着参与这所谓展现亲情的时刻,皇后每每说上什么,她就阴阳怪气的讽刺什么,不消几日,愣是让父皇目光停留在他身上的时候多了些,气的皇后花容失色。
  他清楚的知道有些东西已经失控,只能咬牙不去想更多,拼命地投身于无穷学识中,几乎到了不眠不休的程度,恰逢皇上下旨将夜长留软禁于府,企图避开那抹让他恐慌的感情。
  奈何,骗人容易,骗心太难。不过七日未见,那人身影就入了梦,梦中百般愉悦,醒来又是一片空虚凄凉。
  笔尖朱砂落在案上,轻微的声音在这落针可闻的东宫内清晰可闻,惊得太子立刻回神,唇边温暖的笑靥就这样僵在了唇角,只余幽幽一声叹息。
  虽说三日前的方法下作了点,可毕竟夜长留也算对他有意。骨血至亲又能如何,瑾瑜皇叔能得到的,没道理他就不行——就算此刻如履薄冰,也只是现在不行。
  沉默着翻开户部尚书李兴的奏折,笔走龙蛇的写下一行批注,桃花眸中精光四射,难掩其中志在必得。
  韬光养晦这么多年,等他得了这天下,就不会再有人说不行,也不允许有人说不行。
  与此同时,轻车简从的夜长留正一脸郁闷的对着油盐不进的羽流光,惆怅的眯着凤眸。
  “我是定要回羽国的,你要不要与我一道?”羽流光把玩着车内装饰的碎玉,头也不抬的邀请。
  “多谢,不过我要先去找个人。”夜长留耸耸肩,眼神游移,突然开口道:“你认不认识一个叫清觞的人?”
  羽流光捻着碎玉的动作猛地一停,被那尖锐的锋芒在指尖上划了个口子,一边看着夜长留手忙脚乱的帮他包扎,一边讶然的挑眉,低声问道:“你找他作甚?”
  
  




☆、第五十四章 清觞之名

  夜长留闻言一愣,下手的动作略略一个用力,换来羽流光不爽的瞪视。
  “抱歉抱歉。”夜长留连忙收了心思,继续低头和那纯白的绸缎作对,终于在对方手指上包扎出一个分外妖娆的蝴蝶结。“清觞……据你所知,是个什么样的人?”
  羽流光皱眉看着指头愚蠢可笑的包扎,不置可否的悄悄藏进手心,咳了两声道:“没有人不知道司清觞,我知道的和其他人也并无不同。听说他最后一次出现是在如今已经灭亡的汜水国,汜水国首府的司命殿……不过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
  夜长留刚刚冒起星火的希望又被人无情破灭,垮了双肩随着马车摇晃的节奏叹息:“这么说根本找不到了?”
  “倒也不一定。”见夜长留一脸颓废,羽流光抿了抿唇,敷衍着安慰了下:“只是没人能证明他还活着,同理,也没人能证明他死了。不过本王倒是觉得死了的可能性更大一些,毕竟作为汜水国的守护者,却连汜水灭国的时候都未曾出现。”
  夜长留颔首不语,神情微妙的想起藏在袖口的药丸,还有那让人入目难忘的字迹——司清觞这个名字是否只是个巧合?若真是同一人,为什么不出来见她?那药丸和见机行事又是个什么作用?
  羽流光抬眸观察着夜长留细微的表情,配合着安静下来,挑起车帘观望着已经暗下来的天色,清风吹入马车内,吹起羽流光额前细碎的发丝,他兀自凝眸沉思,琢磨着还有多久才会和前来接应的臣子碰面。
  面上微痒的触感勾回了夜长留的心神,直觉的伸手抓住在面颊上飞舞不休的罪魁祸首,拽的羽流光立刻愤愤的回过头来,红润的唇轻轻的擦过夜长留呆愣的眼角,感受着夜长留卷翘的睫毛从唇上扫过,麻麻痒痒的让人心神不安。
  二人均是一愣,夜长留下意识的放开了手中冰凉的发丝,同时向后退了一步,瞬间分开一个安全的距离,危襟正坐的躲避着彼此的目光。
  羽流光只觉喉中干渴,抓起案上凉茶一饮而尽,两只眼睛牢牢的盯着翻飞着的车帘,小心翼翼的伸手去揉因为动作过猛而磕到的肩膀。
  夜长留几乎是在危襟正坐的同时就听到了脑海中属于另一人的咆哮,唇角抽搐的压低目光,试图和那个在脑中蹦来蹦去飙高音的夜子安好好谈谈。
  “你!贱民!你对本王的妃子做了什么!”夜子安暴躁的恨不得一口把这个占据了她身体的恶魔吃下去。
  夜长留淡定的扫一眼对面犹自尴尬的羽流光,收敛心神回应:“呦,长进不少,去水牢还玩犹抱琵琶半遮面的那个,跟你什么关系?”
  “哦?他已经去了?”夜子安嚣张的声音露出两分喜意,趾高气昂道:“贱民,本王劝你还是老实的滚出去,十日之内,本王必定要夺回属于本王的一切!”
  “那就试试看好了。”调动迟迟没有恢复意象的精神力把叫嚣不休的夜子安扫到一边,夜长留神色一松,悠哉的打个哈欠,友好的看向正把玩茶盏的羽流光:“这马车小了点,马上就要入夜了,是你先就寝还是我先?”
  夜长留的意思其实非常清白,既然只有一个狭小的床铺,自然一个睡上半晚另一个睡下半晚。
  可羽流光并不是从二十一世纪穿过来的,虽然身为质子,但大抵也没受太多的苦,他顺理成章的瞥了夜长留一眼,带了三分不屑七分清高,施施然的矮着身子钻出车外,和赶车的两位蒙面大侠一起坐车辕吹风去了。
  夜长留:“……。”
  这一夜,夜长留睡得分外舒服,而车外一派清高的羽流光披着夜长留半夜递出来的披风,咬牙切齿的打着喷嚏。
  坐在车内一边的夜长留悉心照料着磁石灶上滚了的清水,手段优雅的倒入上好的紫砂壶中,嗅着幽幽茶香,主动给面色不佳的羽流光倒上一盏。
  羽流光不领情的打个喷嚏,从袖口掏出另一块崭新的丝绸手绢擦了擦微红的鼻尖,顺手从窗外扔了出去。
  夜长留恶趣味的保持着要笑不笑的表情,一脸促狭的照顾着无动于衷的羽流光,又吩咐赶车的二人略停了停,把收拾松软的被褥留给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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