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难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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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难缠-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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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时间不早了,那我就告辞吧。秋儿妹妹可别忘了有烦心事一定要找哥哥聊聊。”沈承桓自说自话的站了起来,走得是四平八稳的,完全看不出心里面的波澜。
  看来这小丫头不好对付。亜璺砚卿
  沈承桓虽说面上被驳得过意不去,心里面的执拗却是丝毫没减。他仿佛是想将“没有挖不倒的墙角,只有不勤奋的小三”这句话,以实际的行动来诠释。
  嘿!不愧是混官场的,都这么的尴尬了,他还能死撑!白咏秋乐了。
  拾喜送了沈承桓回来,看着白咏秋是乐呵呵还坐在院里,犹豫了一下还是嘟着嘴说道:“,沈少爷他……太过份了!”
  虽说拾喜陪在白咏秋身边学过识字,比一般的丫环要多认识几个字,但是言辞并不丰富,所以只能将沈承桓的行为以“过份”二字来衡量,充其量是加个“太”字来定义程度。
  白咏秋却不觉得沈承桓的行为过份,只是认为他这么做定有某种目的。
  被沈承桓离开时留下的话逗乐的白咏秋,这个时候的心情是好得不得了,她听了拾喜这么评价着他,便看似随意,实则有意地问了句:“拾喜说他哪儿过份了?”问完斜睨向拾喜的瞳仁里带着一丝戏谑的闪烁。
  “这……这个……反正……反正小姐别和沈少爷待一起,否则他……他又会对小姐动手动脚的!”
  看拾喜被问得捉襟见肘的犯着窘,断断续续地说完一番话,说得满脸通红后,白咏秋不由暗自的反省道,嗳嗳,她是受四个哥哥的压迫成了了怎么的,然开始欺负起拾喜这单纯的丫环了?
  她拉过拾喜的手,笑得温和地说道:“拾喜担心我,我自然是知道的,谢谢。”说完看拾喜不好意思里还有着点手足无措,她暗叹了声,补了句:“拾喜甭管我了,忙去吧。”
  白咏秋并不是次对拾喜道谢了,可拾喜每次的反应都像是第一次听到一样,搞得白咏秋有点哭笑不得。
  或许在拾喜听来,夸她的话比骂她的话更让她。
  在自己院里吃了饭,再到大花园里去散个步,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在没电的年代,基本上是黑了就睡,亮了就起,没半点花样新意的。
  明知道天有订婚宴这种听着就知道很忙的饭局,白咏秋也不要谁提醒,早早的洗了个澡,倒在床上数了羊,没多久便入了梦乡。
  白咏秋这头倒是一夜无话的就过去了,沈承砚那边比起来就比较的有聊头。
  说沈承桓被白咏秋硬撵着离了白府,乘着车回到沈府的第一件事就是冲到沈承砚住的枫鸣院。
  对于大哥的出现,沈承砚早有心理准备。毕竟他是看到他家大哥坐在君若院里等白咏秋的,当然也能想到之后可能发生的事情。
  看来大哥在秋儿那吃了鳖。
  心里有个谱,他脸上却没表示出来,露着一脸的不解,迎上前时还问道:“大哥怎么有空来看小弟?”
  沈承桓向来就不喜欢沈承砚,这事连者沈承雪都知道,所以他也不给他装模作样,轻哼了声并没回答而是直接问道:“你是喜欢秋儿?”在自己家说话,又是对着一个不喜欢的人说话,他就连“妹妹”二字都省了。
  如果可以的话,他连话都不想和他多说一句。
  沈承砚先讶了一下,再副哭笑不得的表情看着沈承桓,跟着回答道:“大哥说的这是哪儿跟哪儿啊?我和她总共见了不出三次,从何谈到喜欢?”
  沈承桓眯了眯眼睑,末了盯着沈承砚的瞳仁,问道:“既然不喜欢,为何突然改了订婚落聘下订的日?”
  “那不是因为白大哥怂恿着晋天享么,我合计着真让晋天享抢了先,白伯伯若是不好推脱,岂不是会让咱们两家的关系尴尬?”沈承砚是说得一脸的认真,就连瞳仁里都是一片正经之色。
  他说完,沈承桓就哼了一声。
  “哼,说你傻,你还真是傻。白伯伯怎么会随便答应晋天享。”沈承桓丢下这么一句便就走了,至于为什么白绍言不会答应晋家提亲的答案,纵是沈承砚在后面追着问,他仍然走得极为的干脆,完全是一副没打算将答案揭晓的模样。
  追到枫鸣院口,沈承砚这才停下脚步,随后脸上摆着的不解之色在瞬间转为担忧。
  纵是沈承桓有意不说答案,其实沈承砚心里面都有数。就算晋阳镖局再有名气,先不提晋阳镖局在的不如白家茶庄的大,就说这隔了一行就如同隔山,在白家有自己的运输渠道的情况下,自然不用顾虑什么。
  他用这样的理由来搪塞,他应该暂时不会再对秋儿出手了吧?




038 有贵客的订婚宴

  天华街以北是,顺着这条街往东去,到了街尾便可看到皇上的兄长蓝王爷的府宅。蓝王爷名叫蓝令宇,封号仁厚王,光听这称号便知此人宅心仁厚,深得百姓喜爱。
  他也算是名副其实。据说北国的皇上本应是蓝令宇的才对,却因他思他从小丧母,能在深宫中顺利成人全靠了养母,便是当朝天的生母蓉妃的关照。于是在先皇驾崩前,他就表明了态度,将继承权让给了弟弟蓝令斐。
  蓝令斐继了皇位之后,蓝令宇担小人胡搅舌根而影响北国的太平,干脆连王妃都不娶,避免留下嗣产生争端。
  此举自然让蓝令斐百分百的放心,也绝了某些心存不良的臣的念想。
  话说到这里得申明一下。蓝令宇虽说表明了不娶妻,但由于他长相俊美,谈吐风趣,又是王爷的这一身份,便注定了他的蓝颜知己只会多不会少,就连沈将安的妹妹在世时都是蓝令宇众多蓝颜知己中的一名。
  或许是这层关系在其中,蓝令宇与沈将安的私交向来不错。
  下了朝,正打算回家的沈将安被蓝令宇一下拍住了肩头,并半真半假地说道:“沈大人,令公订婚一事,怎么都不通知本王。”
  私交再不错,那也是私底下的事,眼下还没出皇宫的地界,蓝令宇便仁厚王,而沈将安只是二品官。明知他是说的玩笑话,他却不能随便的就答了。在这种场合下,他还得注意点儿礼节不是?
  沈将安皱了皱眉,打发了准备一同回家的儿沈承桓,等沈承桓走远之后他才转过身来,对着蓝令宇笑得不够好看,却是绝对恭敬的先回了一礼,随后再一本正经地说道:“王爷言重了,犬订婚本就是小事,怎么敢惊动王爷大驾。亜璺砚卿”
  这气得生疏的回答,听得蓝令宇心里明白的左右瞄了一眼,没什么闲杂人等后,他搭了沈将安的肩头,边走边小声说道:“就算是小事,本王能不能去凑个热闹什么的?”
  沈将安听得狠愣了一下,张了张嘴却没反拒绝地说道:“那就有请王爷来为犬证……”
  “别让本王来当什么证婚的,本王只是与砚侄颇有眼缘,想瞧瞧他未来的媳妇模样如何而已。”蓝令宇那话里的“眼缘”让沈将安浅浅的咧了下嘴角。
  笑容之下却不似愉悦而有着一丝道不出口的苦楚。可惜砚不用心,不然定比桓有出息。
  话说白、沈两人的订婚宴,在晚上,而地点就设在沈府里。由于两家近得只隔了两条街,白绍言便掐着时间,带着老婆儿女,乘着马车,一脸高兴的到了沈府的大门前。
  沈承砚已经很懂规矩,早早的候在门口。他是倒是应该出来迎接白家人的,不过时间上面却是稍稍的有点。
  他认为,哪怕在门口傻站着翘首,也总比在厅堂里对着王爷来得强。
  会有这种想法倒不是说沈承砚讨厌蓝令宇,准确的说来,他受不了的只是每当蓝令宇扯到劝他入官职的话题时,坐他旁边的大哥飘来的视线。
  感情的目光,总会让他觉得呼吸困难。
  “岳父大人小心脚下。”沈承砚一边亲热的喊着白绍言,一边伸了手去扶他下马车,等着他从垫脚的马凳上稳稳的踩到地上时,他才松了扶着的手。这个举动倒不是造假,从前白绍言来沈府时,若是遇到沈承砚刚好在门前,他同样会如此的扶他下马车。只不过今天他在这称呼上有了改变,听得从另一辆车上下来的白咏秋暗揪胸口。
  他还真好意思喊!
  “砚儿,这个时候应该去扶秋儿才对。”白绍言有点为老不尊的指导着沈承砚,使得这个小辈是咧嘴傻笑的同时还冲着白咏秋直眨眼,瞳仁里促狭闪烁不断。
  “岳父大夫教训得是。”沈承砚很上道的应了一句,大大方方的走到白咏秋身边,顺手将她的腰身一搂,偏下头关心道:“秋妹坐累了么?”问完就收到白咏秋的白眼。
  心情还有点沉重的沈承砚,看到她翻白眼翻得挺可爱的模样,顿时一扫阴霾,忍俊不禁的抿唇暗笑。
  由于沈承砚侧下头的缘故,刚好将众人的视线给挡开,白咏秋这才敢在家人都在的情况下做做小动作。
  “砚哥多虑了,秋儿是乘着车来的,不是跑着来的。”白咏秋先压着声音回了一句,随后再恢复正常的声音答道:“秋儿不累。”温柔甜溺的声音听得沈承砚眼底的笑容更深。
  说话间,沈府的总管肖云,笑着出来迎了众人。路间肖总管说了些寻常的气话,顺带的提了句,今天的订婚宴另有一贵来参加。
  哎呦,不经意的打个预防针?肖总管,您做得很刻意好不好!
  白咏秋暗想,能被沈府视作贵的,多半都是官场里的人。沈老爷都混到二品官了,今天来的必定是二品以上的官。
  嘿,没想到吃订婚宴还能接触到朝中的一品大官。
  在心里暗侃了一句,感觉到早就在进门时改搂腰为牵手的沈承砚轻捏了她的小手一下。白咏秋斜眼向上睨着他没出声,询问之意倒是明显。
  沈承砚也没出声,只用口型说了两个字。
  啊,她不懂唇语的好不好!白咏秋蹙了蹙眉,意思是让他说清楚,后者很愉悦地笑着摇头,手上再加了点力捏了捏,跟着便放开了她的手,快步到了白咏铭的身边。
  啧,他又想干嘛?
  没时间给白咏秋想明白沈承砚的意思,厅堂已经就在眼前。
  看到白家人到了,正在与蓝令宇聊天的沈将安起身迎上,同时快速拉住有点忘形,差些扑到白咏秋身上去的沈承雪,对着白绍言调侃道:“绍言,你倒是算好时间,只赶着饭点的过来。”说笑之后侧身介绍道:“这位是……”
  “我是沈大人的同僚,姓许。”蓝令宇及时的打断沈将安,刻意的瞒下了的身份。
  沈家所有人都没表示异议,唯有沈承雪噘了噘嘴。
  嘿,有猫腻!白咏秋浅转了眼。




039 不是亲生的女儿!

  但凡是个做生意的商人,那么都希望能与官家有些联系,不说要花血本的巴结官家,至少也是要和官家保持良好的关系才行。亜璺砚卿这基本上算是潜在的规则。
  不过,像白家这种生意已经做大到一定规模的商家,其实并不太想与官家有什么牵扯,毕竟有句话叫“物极必反”,认识太多的官家,尤其在京城这种容易遇上朝中要臣的地方,认识太多或是牵扯太深,都很容易政治的牺牲品。
  白家三代以前的当家,早就把那个给渗透了且代代的传了下来,于是白家人对着沈家以外的官家的态度,几乎是相同的冷淡到冷漠。
  听说眼前这气宇轩昂的中年男人是沈将安的同僚,白绍言大致猜到他没说实情,更是猜到此人的官职肯定要比沈将安要高,至于此人高出沈将安的官职多少又或是此人具体干嘛的,他却是没什么兴趣去过问。
  听他自我介绍,白绍言象征性的气了几句便不再同他讲话。其余的小辈在气的招呼之后也各干各的将他忽略。
  沈将安微有尴尬的看了蓝令宇一眼,后者回以浅笑,表示他并不在意。
  主角都到齐了,加上坐在厅堂里有点冷场,沈将安干脆招呼着众人移步到偏厅去用餐。
  偏厅里放着一主一次两张圆桌。 ~因为白咏秋和沈承砚是今天的主角,他二人自然是被安排与长辈们一同的坐到主桌,其余的小辈则坐在一旁的次桌。
  沈承桓暗中瞄着沈承砚,见他举手投足外加言谈里并没刻意的照顾白咏秋,就同昨天所说他对她没有特别的意思没有出入,他这才收回了视线。亜璺砚卿转回眼,对上漫不经心的瞳仁,以及眼底一抹看不透的暗光。
  次桌这边的完全没影响到主桌,这个时候白咏秋正为另一件事感到好奇。
  看着自称姓许的中年人坐到了主位上,她便扯了扯身边沈承砚的衣角,在他侧头看来的时候冲他递了个眼色过去。意思是问姓许的究竟是何许人物。
  她那如同猫眼般的圆目,这么灵巧的一眨一转眼,虽说只是斜了瞳仁在蓝令宇身上停了不过三分之一秒的时间,然而意思却表达得很清楚很准确。狭长的眼睑微缩了缩,沈承砚分明是看懂了却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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