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他妈的又怀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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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他妈的又怀上了-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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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CS办小事。”

    谭泽尧愣了一瞬,终于明白过来。他把小包子在摇篮中放好,从身后一把抱住凌方平,凑在他耳边轻笑道:“没想到你这么敏感。孩子嘬两下都能有反应。”

    凌方平毫不留情一脚向后踹,谭泽尧大笑着躲开了。那小孩儿的耳根,又红了。

    快一个月了,凌方平一直不肯提如何脱险的事,谭泽尧怕勾起他不好的回忆,也识相地没有多问。但是凌方平明显能感觉到谭泽尧的紧张,因为只要凌方平不在他视线范围内,谭泽尧每隔十五分钟就会打一次电话。凌方平说你真的没必要这么支持中国移动事业,谭泽尧说我乐意,我乐意你管不着!

    这几天,谭泽尧在中兴路租下了一家铺面,准备开一个诊所,所以每天都要出去忙一阵,采购桌椅床铺、医疗器械和药品。

    有一天谭泽尧回到家,听见凌方平的声音从阳台上传出来:“……贝贝你看,这是山峰,这是湖泊,这是河流,这是公路,这是居民区,这是仓库。我们从这里,到这里,沿着公路走到这里,再武装泅渡过河,从这条路上山,到半山腰的仓库。AB两组分别堵仓库的前后门。怎么样贝贝?出发!”

    小包子睁着懵懂的大眼睛听得无比认真。

    谭泽尧拉开门瞅了一眼,晾衣杆上布满大大小小尿圈圈的“地图”正在迎风飘扬。

    凌方平闻声回头,把小包子交给他。

    阳台外不远处有个穿黑风衣的男人站着抽烟,那人三十来岁模样,身姿挺拔,容貌却很普通。

    谭泽尧说:“最近来来去去经常碰到这个人,是新搬来的邻居吗?”

    凌方平看着那个身影,顿了两秒钟:“可能吧。”

 20我他妈爱的就是你(十)

    小包子终究没等到长大了亲自挑选名字,因为上户口的事已经迫在眉睫。所以小包子满月那天,凌方平亲自抱着小宝贝抓阄,不幸一把抓到了“谭英雄”。凌方平十分满意小宝贝的手气,一连乐了许多天,却让谭英雄懂事后怨念了许多年。

    很多年以后,凌方平才知道所有的纸上都写着同一个名字,不抓到谭英雄才是白日见鬼。那一日是两人的结婚纪念日,谭泽尧喝多了酒十分得意口沫横飞,后果却十分惨重。凌方平一个月没让他上床就罢了,最难忍受的是,谭泽尧无论何时回头,都会撞上大儿子无比幽怨的眼神。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彼时,谭泽尧的诊所即将开业,这日忙了一整天,傍晚才回家。

    手机没电了,他很是担心凌方平,一路上脚步匆匆。还没进门,就听到小包子哇哇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见他回来,凌方平抱着小包子回过头来,泪眼婆娑地看着他:“你怎么才回来?”

    谭泽尧看他那少有的怨妇形象,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怎么了?”说着把小包子抱过来。

    小包子瞪大眼睛看了他一眼,继续嚎啕大哭。

    凌方平趴倒在床上,有气无力地说:“尿布全湿了……没得换……所以我拿去洗……洗不干净……就倒了点儿八四消毒液……”

    谭泽尧瞥了眼阳台,晾衣杆上挂着几块破布,上面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窟窿,谭泽尧不禁嘴角抽搐:“哪个牌子的八四消毒液效果这么好?赶明儿我去买一箱回来刷厕所。”

    凌方平闷闷的声音从枕头里传出来:“……洗完了才发现是草酸。”

    “喂,手伸出来!”

    “我带了手套……我想你应该去买一箱子手套……”

    谭泽尧哭笑不得地翻出一块新棉布来,拉开小包子的裤裆——瞬间嘴角抽搐。里面赫然是自己前两天刚买的纯棉衬衣,以非常暧昧的姿势与包子的小屁屁相亲相爱。

    凌方平继续闷闷道:“贝贝是饿哭的,我也要饿哭了。”

    谭泽尧道:“你没给他喂奶?”

    “老子那……哪里够他喝……我是想给他冲奶粉来着……可是暖瓶里开水用完了……所以我去烧水……”

    谭泽尧这回不用看也知道出了啥事,他们家的暖壶底儿还没来得及换成金刚石的,所以被捅个窟窿是必然的。

    “……后来我到对门借水……黄大爷没在家……他老伴儿直接把我打出来了。”

    谭泽尧:“……”您真强,真的!

    等把大的小的都喂饱了哄睡了,谭泽尧已经累得说不出话来了。当爹并不难,难得是又当爹又当妈,外加兼职免费佣人。

    元旦的时候吴子成来蹭饭顺便看望好友,一大早门铃被摁得震天响。凌方平早出去跑步了,小包子闻声“哇”地大哭出来,谭泽尧怒气冲冲拉开门——却愣在当场。

    门外的人面目狰狞,一张脸红橙黄绿青蓝紫,十分精彩。

    谭泽尧咳嗽了一声:“怎么整成这个样子?”

    吴子成一面往屋里走一面说:“别提了。你们楼里啥时候搬进来一只疯狗?那王八蛋简直不可理喻!我让他往旁边让让,给我让个停车的地儿,他直接上来一刀捅我车胎上!”

    凌方平刚好跑步回来,大冬天额上还挂着亮晶晶的汗珠儿:“哪只疯狗?”这一个月坚持下来颇见成效,十公里长跑已经可以脸不红气不喘,虽然仍旧是纤细的身材,但行动之间整个人都充满了阳光和活力。

    吴子成抬手指指窗外:“喏,那只!”

    窗外一个穿黑风衣的男人正倚着墙抽烟,一张脸上青红交错,不过比吴子成略为逊色。

    谭泽尧住的小区还是前些年修建的,停车位比较紧张。吴子成暴发户二代少爷脾气,可能语气也不怎么彬彬有礼。

    吴子成记得当时黑衣男子一句话不说,只闲庭信步一般慢慢朝他的车走过来,右手插在风衣口袋里。

    吴子成一句“谢了”还没出口,就见男子唇角一弯,寒光一闪,朝阳中划过一条漂亮的弧线,“噗嗤”一声楔进轮胎。

    吴子成开门下车一看,禁不住火往头上冲:“你他妈敢扎老子的车胎?”

    男子眼中寒光一闪,也不说话,快步绕着他的BMW走了一圈,然后朝他冷冷一笑:“你说我敢不敢?”

    四只轮胎全瘪了,车身瞬间矮了一截。

    吴子成几乎气爆了,拎起路边一块板砖就拍了过去。男子扬手把小刀一抛,也拎起一块砖对拍了过去。

    两块砖撞在一起,碎屑横飞。

    男子招数十分阴狠,拳脚都朝他脸上和裆下招呼,吴子成虽然也是会打架的,可上流架不住下流,正如英雄永远没有狗熊值钱。一场架打下来,吴子成险险保住了自己的下半生幸福,却没保住自己赚取下半生幸福的资本。

    看着吴子成那张精彩到十分的脸,谭泽尧很没道德地笑了。拎出医药箱来替他草草处理了一番,小瓶紫药水没用完盖子拧不紧,不用也是浪费,谭泽尧出门给人送药,却发现人已经不见了。

    在吴子成强大的怨念里,元旦很快地过去。谭泽尧继续去诊所里蹲着,每天给人开开药打打针挂挂吊瓶,看看什么头痛脑热的,虽然有些屈才,倒也蛮自在。

    于是凌方平不得不沦落为全职奶妈,喂奶换尿布洗尿布哄包子虽然状况不断,但好歹也慢慢熟悉起来。小包子已经沉甸甸长到十来斤,吃跑喝足了就会看着凌方平傻笑,凌方平跟他说话,他兴奋了就挥舞着小手依依呀呀发出一串含糊不清的音符。凌方平一看到他的笑,心就软得一塌糊涂。

    但是该来的总会来,该解决的事终归要去解决。

    秃头给他弄来了钱明现在的电话号码,凌方平和他约好了在海底捞见面。钱明还是跟从前一样干脆利落,没多问什么就答应下来。

    没到晚饭时间,海底捞的人并不多,所以钱明一眼就看到那个微笑着朝他走来的少年,阳光、干净、漂亮,那一双桃花眼顾盼之间光彩夺目。少年怀里竟然还有个粉雕玉琢的婴儿,一双亮晶晶的黑眼珠灵动之极。

    少年在他对面坐下,笑道:“钱明你来早了。”

    陌生的容颜,却莫名有些熟稔的感觉,钱明竭力压下心中异样的情绪:“请问你是?”

    “我叫俞远。你不记得我了吗?”

    钱明皱了皱眉头,俞远?那个从西南毒枭窝点中救出来的少年?那个间接害死凌方平的元凶?钱明记得那是个容貌艳丽到妖媚的阴郁少年,面前这个……容貌虽然一样的精致漂亮,但气质却截然两样,钱明自诩过目不忘,刚才竟然没认出来:“你找我干什么?”语气已不是那么客气。

    凌方平刚想开口,怀里的小包子突然中气十足地大哭起来。凌方平对钱明抱歉地笑笑:“对不起,可能是尿了。”

    钱明看着对面样貌只有十五六岁的少年熟练地给婴儿换尿布,不免有些惊异:“这是你弟弟?”

    凌方平抬头一笑:“不,我儿子。”

    钱明:“……”

    火速处理完小包子问题,凌方平直入主题:“常高峰五年前从特种部队退役,对特种兵训练十分熟悉,请小心他!必要的时候我希望你申请提前撤离,任务固然重要,但每一个生命都很宝贵,无谓的牺牲是没有任何意义的。”说完这几句话,凌方平道一声“保重”便起身离开。

    火锅嘟嘟地滚着,雾气隔断了少年干脆利落离开的背影,钱明有些回不过神来,这说话的语气……

    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嗨,兄弟!”

    钱明疑惑地回过头来。

    这哪位?他没见过呀。

 21生死抉择(一)

    钱明眼眼睁睁看着那个陌生人微笑着坐到他对面,把一盘子肉片扣进沸腾的麻辣锅里,毫不见外地拿筷子搅了搅。

    钱明皱了皱眉头:“你认识我?”

    对方摇摇头,十分无辜地看着他:“不认识啊。”

    “你找我有事?”

    “没有……”

    钱明:“……”

    “……你还没看出来我是来蹭饭的啊。熟了熟了,吃,兄弟,赶紧吃!”

    钱明:“……您慢用,我先走了。”当真是林子大了,啥鸟都有。钱明起身要走,却被对方拽住摁了回去:“嗨,别走!知道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不?你妈教过你没?勤俭节约,拒绝浪费!这么多菜我一个人哪吃得了啊?吃吃,吃完了再走!服务员,再来两打啤酒!”

    钱明:“……”

    “我这人向来舍己为人、助人为乐,为了不让你犯浪费粮食这么严重的阶级错误,为了拯救你的灵魂,我就勉为其难帮你吃一半。”

    钱明:“……”

    服务员把啤酒送上来,温馨提醒过量饮酒危害身体健康,并表示如果需要他们可以提供代驾服务。顺便体贴地把摆在台面上的手机收进小塑料袋里。海底捞的火锅味道并没有好到超凡脱俗,他们销售的是服务。

    “来来,喝酒!”玻璃杯子被满上,强塞进手里。钱明方才被俞远触动心事,想到凌方平的死不免悲从中来,干脆一杯全灌了进去。

    “好,痛快!”对方朝他伸了伸大拇指,把开了瓶的啤酒一字排开,“来,直接对瓶吹!不醉不归!”

    看这架势,钱明还以为那人有多厉害,结果还没灌两瓶,人就出溜桌子底下去了。

    钱明一口接一口地灌着,方才的一切都十分诡异。俞远和他并不熟,为什么要特意把他约出来提醒他?再说,俞远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怎么会认识常高峰,又怎么会知道他曾经当过特种兵?而且……刚刚俞远说话的口气,怎么那么……那么像凌队呢?钱明揉了揉太阳穴,接连灌了好几口啤酒。

    刚准备结账走人,桌子底下突然伸出一只手来,死死拽住他袖子:“不醉不归!喝!”

    钱明干脆利落地甩了甩袖子……没甩开。使劲全力一扯,“刺啦”一声袖子裂了。饶是钱明耐性不错,到这会儿也开始想揍人了,但还没来得及出手,就听那人在桌子底下咕哝了一声:“凌方平……”

    钱明心中一动,回头把人从桌子底下捞出来:“你认识凌方平?”

    “何止认识……”那人大着舌头把一瓶酒举到钱明面前,“感情好,一口闷!喝喝……喝了再说。”

    钱明只好陪着他喝。很快两打啤酒都空了,那人顶多灌了三瓶还有一半喂了衣服,剩下的都入了钱明的“愁肠”。饶是钱明酒量不错,喝到这份儿上也有点儿晕了。他竭力掐着自己的手心以保持清醒:“你……你和凌方平什么关系?你到底……是谁?”

    “我和他是……”一句话没说完,钱明“咚”地一声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那人醉醺醺的眼神立马变得十分清明,“你叫什么名字?”

    “钱明。”

    “哪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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