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子手,床上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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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子手,床上搂-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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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瓜尔佳敏格有兄好皇上,如今靠着太皇太后终于走上了这皇贵妃的位子,可是毕竟与那后位只有一步之遥。朝堂很多人都敢怒不敢言,认为她一个乱臣贼子的女儿如何担得起后宫主位,她心中自有谋算,只要哄得这皇上一高兴,没准她就得偿所愿了,所以她背着皇上举行了隆重的篝火晚会。

    入夜,四周燃起了火把,帐篷中央更是火光辉煌,高高坐在高位之上的人身着黄色暗龙刺绣的龙袍,眉眼间戾气收敛,难得的带了欢畅之感。

    他,正是爱新觉罗玄烨,脸上稚气已脱,走过这么多,他过早的将自己逼向了成熟。他率先举杯畅饮,席间歌舞曼妙,烧烤配美酒佳肴,倒也比宫内的别致酒宴更有几分气氛。

    “皇上对臣妾的安排可还满意?”

    “知朕心者,敏贵妃当之无愧!”玄烨便说边向她举了举杯,瓜尔佳敏格得意巡视,突然在扫到在场表演的丽人时,让她美丽的容颜突然带了阴沉之气。

    身边的公公立刻侧耳俯首。

    “本宫让仔细着点带出宫的随从,她为何在列?她不是应该在祠堂给先皇诵经的吗?”

    “回娘娘,这最后一个节目的主角突然拉肚子,而这苏姑姑之前说出宫办事,搭顺风车。救场如救火,只好由苏姑姑上了……奴才还没来得及跟主子汇报……”

    “掌嘴!掌到烂!”一时大意,只怕千里之堤溃于蚁!

    立刻上来俩人把这个太监给拖了下去。这得宠的公公到死都不知道,自己处心积虑的迎合这位新贵妃,到底哪里出了纰漏。

    “怎么了?”玄烨侧头,询问。

    “没事,臣妾敬您!”

    场上唇红齿白的小厮帽子被身后的公子哥突然给摘了去,一头青丝柔顺如稠般倾泻而下,美如梦幻。

    “你……”

    玄烨突然慌了神,思绪迅速的被剧情带回了那条街道——赫舍里蓦然回首,青丝如瀑般扫过他的脸,更是扫过了他的心……

    他再无看下去的情趣,率先起身离座,主座一离,其他人也就一前一后纷纷离开,好好的一个宴会就这样不了了之。

    作为晚宴的举办人瓜尔佳敏格,当下气的想将扮演赫舍里的苏茉儿碎尸万段。她的眼神犀利,可是对上苏茉儿,她却是格外的清闲,一副看笑话的表情:

    “奴才给皇贵妃请安!”

    “苏茉儿,你喉咙里究竟卖的什么药本宫猜不着,可是本宫告诉你,本宫当日不惜将自己的阿玛和哥哥扳倒,众叛亲离,步步为奸的走至现在这一步,就绝对有把握不会任你一个小丫头就能扳倒本宫。”

    “皇贵妃严重了,苏茉儿只是个听从主子办事的奴才,跟贵妃斗,奴才哪有那胆子。”

    她搬出了太皇太后,瓜尔佳敏格当下黑了脸,虽然自己半威胁着太皇太后才能让自己在这众所纷纷的说法中入住后宫,让她老人家很不爽,但是却没想到她跟自己来这招。

    “本宫不管是谁指派你,你也最好是没有什么野心,否则本宫既然连赫舍里都可以除得掉,你觉得哪个人还配让本宫放在眼里!”

    “死人不足以威胁人,可是往往死人却能够扳倒一个大活人。”

    “你……你什么意思?”

    “嗯……字面的意思,相信皇贵妃聪颖敏锐,自然猜得透中间的玄机……”她笑的诡异,看的瓜尔佳敏格后背发凉。

    “苏姑姑,皇上让您近前问话。”

    “奴才接旨……不好意思皇贵妃,奴才要面圣,不能陪您回忆昨天了。”她弯腰作缉,在瓜尔佳敏格的犀利眼神中翩然离去。

    皇贵妃,当日你是如何过河拆桥的,今日就让你尝尝什么叫孤木无依!

文章正文 第八十五章

    作者有话要说:爱之深,恨之切。很多故事还没有完,但是种种原因,会经过番外,给大家全部解说的。番外集会很全,也会很多很多……期待吧……说过会直至赫舍里离世的。第八十五章

    苏茉儿转身,笑的极为狡黠。想当初她利用完自己,可是竟然过河拆桥,把自己派去祠堂给先皇祈福了。如今,她要让她自食其果,尝尝美梦只有一步之遥却永远遥不可及的痛苦,还有什么叫自掘坟墓!

    他的手在抖,连心都在,他甚至连呼吸都压抑到最小声,右手用力的绕着左手拇指上的扳指,压出深深的痕迹,疼痛的感觉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实在发生的。他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字,因为那任何一个字都是无比重要的,是牵扯她的。

    “你……你继续说……”

    她看到他的手在抖,以至于端起的茶杯都摔到地上,翠绿的茶叶覆盖着清澈的水升起一片热气。让他微微泛白的脸变得模糊,看不真切。

    他在紧张,他在害怕……她是如此的了解他。这个她从小陪伴着长大的小男孩已然成为一个真正有勇有谋的帝王,可是他却有自己的弱点,而他的弱点不再是她。凄凉却又无可奈何,她多么希望她根本就不了解他此刻的异状是为何!

    努力的控制自己情绪,她继续说:

    “奴才斗胆猜测,当日皇后娘娘策划离宫在先,中途却遭到敏格贵妃派去刺客的截杀……”

    “朕真傻,竟然以为她真的葬身火海……”

    说完这些话他立刻就被自己惊住了,他竟然相信她没有死,或者因为是苏茉儿说的,所以他立刻就相信了,他替自己开解。她还在世的喜悦与她背叛的事实,让他的眉眼间除了悲恸慢慢显现刻骨的伤心,那是一种精神的灭亡,一种绝望。

    看着他表情瞬息万变,他是那么的纠结,一定是无比庆幸她还活着的吧,可是因为在乎她,所以被她的背叛所。可就连此刻,她都是嫉妒着赫舍里的,无论她是生是死都可以轻易的撩动他的心。而她,终是昨日花,再也得不到他半分抵好与怜爱。

    罢了,那夜他从她的身边悄悄起身离开,整夜都没有回养心殿,她就知道自己已经彻底失去他了。可是,她不甘心,他的身边和心里始终都是只有她的,她赫舍里凭什么凭空而降反而占据了本该属于她的位子!今日她算是殊死一搏,输赢就看今朝了。

    “皇上……奴才只是推测……还有些事,奴才不知当讲不当讲……”

    “苏茉儿,连她都可以糊弄朕,将朕骗的团团转,难道连你也要与朕绕圈子不成?”

    他将她拉起,摇晃着她瘦弱的身子,他甚至在这刻能感觉到自己额头青筋突突跳的动态,他觉得自己要疯掉。

    她看见他变得失控的表情,这个男人拥有全天下,颀长的身子,如此的俊朗,她本以为会是她一辈子的依靠,却忘了他会长大也会变心,可惜她得不到的一切,那个女人却不知道珍惜……她伸手去碰触他的额头,想去安抚他,他却一把握住她的手,用力的攥住,眼睛如石火般闪耀:

    “告诉朕,你听到了什么?告诉朕!”

    她的手好疼,他从不曾这样对她,就连那次,明知道他是迎合别人做戏他还是为了她打了赫舍里的耳光,而如今为了那个女人,他失控的选择这样对她,这种伤害是身体上帝痛远远无法相提并论的。

    手被他攥着,慢慢的麻木不再疼痛。她的眼泪滑下下巴:

    “发生火灾的前夕,奴才给太皇太后贡茶,走至门前却听到敏格贵妃与太皇太后的对话……这一切都是一场交易……”

    她嫉妒赫舍里,羡慕并嫉妒着,所以她生出了一种不该有的仇恨。于是,在她准备全盘托出的时候,她竟然又变了卦。与其说对赫舍里她有了憎恨,倒不如说,对他,她还是不舍放弃的。毕竟,这是她依然爱着的男人。至此,她还是幻想着可以挽回他的心。

    苏茉儿离开了好久,临走时她满眼的泪水,充满担忧的望着他说:皇上,你是一国之君,断不可因为一个普通的女子而乱了祖宗留下来的千秋伟业……他摆摆手,朕是一国之君如何会因为琐事而乱了心智。再说,那不过是一个女人。

    是啊,不过是一个女人,却是融入他命里的女人,他把型给了她,最终被她无情的唾弃,而后是毫无止境的欺骗。如果今日不发生这一切,他将被她骗一辈子,傻傻的蒙在鼓里怀念她一辈子。他可以骗所有人,他不在乎,可是唯独骗不了的,是他自己的心。

    一个人颓废的盯着帐篷顶,所有的情绪都在没提防的此刻,了出来。他雄,剧烈帝痛,如灵魂一点点的抽离。

    最后只剩一抹苦笑凝在嘴角,她,到底是不爱他的,那些誓言统统都是假的;他寿辰前夕,她问他,路的尽头是什么,那个时候她就是要结束与他的这段谎言了吧!

    他,她可以不爱,可以不接受,但是不可以欺骗,不可以给他这样一个剧情。他给她所有,换回的竟然是她如此相待。赫舍里,你可对得起朕的一往情深?你,可配?

    瓜尔佳敏格派去的人说苏茉儿红着眼圈离开,她一头雾水却又被苏茉儿的几句话打乱了心神,决定去亲自探探比较好。

    李德全在皇上的帐篷外连呼三声都没有反应,他拉开帐篷,却看到斜倚榻上的皇上,眼神涣散的瞪着头顶的帐篷。

    对于主子这幅模样,他倒是不惊讶,自从后宫那位主子离世后,他处理政事外大多数的时间都是这样渡过的。暗暗叹口气,谁说帝王多薄情,着眼前的可不就是个痴情种!

    已然意识到主子这种表情后面代表的含义,他转身就要出去打发了人,却不料身后突然有了声音:

    “似梦非梦,似真非真,心为绳,情为结,红尘散,缘也乱。今昔错,泪成空……”

    突然,他一口黑血吐在了旁边的案宗上。桌案上,皇上御用的茶具和所有的卷宗全部扫到了地上。

    “皇上……”伸手扶住他,李德全觉得自己脚底都有些虚了。主子已经有月余不曾吐血,好歹算是调理见效,如今这又是遇到何事?

    “爱起于斯,止于此……赫舍里,你终是负了朕……”也许,只有伤得彻底,才会如此干净利索的将他的心上属于她的部分一起搜刮掉。

    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若无闲事心头挂,便是人间好时节。门前的百日红开了一片,眼看着赫舍里的肚子越来越大,人也越来越懒,佛堂去的不多了,他也常常陪着她待在院子里哪也不去。她人也变得能唠叨,说是院子里如果种上槐树和梅花多好,他看着她的模样,得此生活,足矣!

    他答应她来年一定种上槐树和梅花。殊不知,来年,却变成了永远不会来的一年。

    鳌拜的倒台他是知道的,她的苦心也算没有白费,那个只将情爱当做唯一的男儿如今真的成长成了一个帝王,生活是最好的导师。可是,当他得知当今圣上迎娶自己的姑母,有联想至近些日子里那些被全数高额收走的野果……总觉得心头有东西绕的他呼吸困迫。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在离自己一点点的离去。他不知道,但是他却觉得害怕。

    他做了私奔来唯一的一件不拘礼的事情,将正在缝制孩童衣服的赫舍里抱进了怀里。

    “怎么了?”

    “芳仪,我总觉得心里有什么不安……”用下巴抵在她的头顶,闭上眼,深深的眷恋她带着的味道。

    赫舍里放下手中的针线,回身隔着臃肿的肚子回抱了他。

    “永远不要提前害怕生活里出现的任何意外,因为你越害怕,它就越会到来。还在那里的时候,我都是这样安慰自己的。记住,你还有我。”这些她到底有多么的深感体会,都说相思苦,相思泪,可又有何用,无论以什么姿态等待,该来的还是要来,该去的还是要去,谁能左右命运。她如今,已无力与现实抗争。

    “我知道。”语言很多时候都会变得虚假,可是如果一同经历过,那么就变成了可信的证据。多么温馨的鼓励,是啊,他还有她。只要有她在身边,他还有什么好怕的?

    回到宫中他病了,从打猎回来就病倒了。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好不容易养好的身子迅速的消瘦了下去。脑海里还是不断的重现她的一颦一笑一怒一行。想起她对他说过的每句话,曾经感动的他不能自己,现在却变成了最为可笑的事情。

    “说什么愿得一人心,原来根本就是对着另一个男人说的……两情若是曾交心,又岂在朝朝暮暮,假的,都是假的!”原来,她曾经说过的‘人生的感情莫不过于两种结局,相濡以沫却换来彼此厌倦;而相忘与彼此,或许换来心的思念…’,是她早做好了离开的打算,却还让他一个人疼痛的沉溺在思念里不能自拔。

    她,竟是这般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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