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子手,床上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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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子手,床上搂-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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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话音刚落,他一个耳光就扇了过去,赫舍里没有料到他会动手,一下把持不住扑倒在旁边的红烛上,手背上一阵疼痛,额头撞在了桌脚,瞬间便流出了鲜艳的血液。



☆、第四十四章

      作者有话要说:想哭……心情很不好,写这一章的时候好想哭。第四十四章

    一看她的额头碰向了桌腿,他有一瞬间也是伸出了手去的,可是最终还是眼睁睁的看着那鲜红的血液从她的额头上淌了出来。

    唠叨扑过来抱着她,哭的跟只小兔子似的。

    “格格,我们回府吧,福晋看到您这样会雄死的。”

    芳儿被撞得脑袋冒金星,还没有回过神来,愣愣的趴在地上,身体僵硬的像是没有灵魂的木乃伊。

    御医跑过来:

    “微臣等几个为苏姑姑把过脉,症状是中毒无疑,但是却不知道是何种毒……”玄烨手里拿着几个丫头口述的过程,听着太医的话,眼神越来越阴郁。

    “交出解药!”唠叨被玄烨一把拽开,推在一边。

    “皇上,奴才不知道什么解药。”

    “不知道?好,好一个不知道。”他一脚将她踹倒,真是个忠心的好奴才啊。

    “来人,扒光这个狗奴才的衣服!”

    赫舍里一直处于半昏迷状态,她渐渐清晰的意识便是听见唠叨的哭声,凄惨无比,还有布料撕裂的声音。

    “放开她,如果有解药也在我这,我怎么会放在一个下人的手上。”

    “你再说一遍。”

    “我说放过她,否则,一个时辰后你就等着给你的苏茉儿办葬礼吧!”

    “赫舍里,不要口出狂言,如果你胆敢骗朕,朕会让你生不如死!”他的眼睛里红色的血丝密布。

    “踏进后宫的那天已经是生不如死,你觉得我还怕吗?”赫舍里的头发已经凌乱不堪,额头血迹斑斑流了一地,脸色苍白,跟鬼一样狼狈,在她雪白的额头那抹红格外的刺眼。

    衣服被撕的凌乱不堪的唠叨被放开,回到她面前,看着地上的一滩血,紧紧的抱着她:

    “娘娘……娘娘……”

    赫舍里笑的凄惨:

    “你果真认为是我给她下毒?你有没有想过我何德何能跑到养心殿来跟她过不去?以一个空有其位的身份去挑战一个正得宠的女子?”

    “你这么说,就是不打算交出解药了?”他看向床上毫无血色陷入昏迷的苏沫儿,心头一紧,眉头皱的更浓了。

    “不是不交,根本就不是我下的毒,你让我交什么!”

    “皇上……皇上……”

    床上的苏茉儿突然大叫起来,玄烨抓住她挥舞的手,脸上关心深情尽显无疑:

    “朕在这里,放心,你会好好的,朕答应过你,会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你一定不会有事!”

    赫舍里看着这一幕,竟然会泛起心酸,这一幕多么温馨多么甜蜜,可惜她这辈子都没有这个机会了,她的容若,那个愿意为她用尽一生热情的男人。

    他转头看向一边的赫舍里,

    “赫舍里,只要你现在交出解药,朕保证这件事不会影响你们家族和你分毫,朕就当这件事从没发生过……”这已经是极大的忍让,他手握拳,或者是被那抹伤口给刺红了双目。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她摇着头,傻笑着,竟然有了发痴的冲动。她昂起头的头更像是一个在硝烟战火中站起的将军,她的脸上是流露的那些写不尽的苍凉,让看者都觉得雄。

    “梁九功,给朕,搜身!”他的手指向的是赫舍里芳儿。

    “皇上……”

    “这是圣旨!你要抗旨不遵吗!”

    梁九功咬咬牙跪倒赫舍里面前。

    “娘娘……”

    “不劳烦公公,本宫自己来……”

    她的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他还是不信她的,不管这戏是苏茉儿还是布局的人,她都已经惨败。说什么‘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对她而言,都是假的!这场婚姻带给她的只是无尽的伤痛与耻辱,她这一生都是为了什么……

    她脱掉裘衣,然后冰凉的指尖在脖子间找到扣子。她的唇角在笑,她直勾勾的看着玄烨,眼泪一滴一滴的滑落。口中念念到:

    “情缘断尽梦成空;情意永绝再不同。葬去曾经与未来,哪怕孤零过残生……”薄弱的身体在昏暗的烛光照射下剧烈,像残风中的落叶夜深人静的时候不知不觉的凋零了。

    屋内除了玄烨盯着她,其他人都是跪在地低着头不敢看她。她脱掉了外套,再脱就是亵衣了和肚兜了他竟然还没有让她住手的意思。她眼神透出一抹绝望,可以抽走了她的灵魂,如何连她最后一丝自尊都要带走。她突然将苏茉儿喝过的茶握在手里。

    “爱新觉罗玄烨,以一个帝王之才难不成真的会看不清这个简单的局?是我太看的起你了,还是这些根本都是你故意而为之。不过是要将我践踏在脚底下,既然你说这茶里有毒,好,那我喝下去给你瞧瞧……以一命赔一命,我还你!”

    “不要……”玄烨冲过去想抢下她手中的杯子,可是她已经仰头喝了下去。

    她将杯子倒过来,朝他笑笑,然后一下扔在地上。碎了一地的瓷器,同时碎了的还是她的心,一地凋零。

    “从今日起你我夫妻缘分已尽,我从不亏欠你的!要欠也是你欠我的,可惜我不屑你的偿还!”

    玄烨杵在哪里,一动不动的僵硬着身体,手指尖微冷,竟然有些。这一刻,他看到了自己与她的距离,越来越远,如果说之前是一条鸿沟,现在却成了一条永远的分界线。心里有个地方,一点点的沉溺水中。

    赫舍里拉起唠叨,往养心殿外走去。

    养心殿里的争吵早已惊动了外面的侍卫,她一迈出去侍卫们一下挡住了她的去处,她微微一颦眉,拔下头上的钗抵在修长的脖子上。

    “除去本宫爷爷是议政大臣,在圣上没有开金口废后之前本宫还是当今皇后,就赫舍里氏来言,你们谁敢得罪!”

    “或者,本宫现在就死在你们面前。”她回过头,冷冽陌生的眼神射向玄烨,她手中的钗一下刺入了脖颈,鲜血立刻透出。即便是再不介意,这样明显的伤口下如果她死了,就算他巧舌如簧也难以给赫舍里氏一个完美的解释吧!

    如水般的月色流泻于她纤细的身子,她将钗抵住自己的脖颈,倔强地昂头,无畏地直视他。毫不畏惧,大无畏的让他仿若不可置信。

    他失措地后退了两步,侍卫面面相觑,梁九功看到他的手握拳,最终无奈的轻轻的一招,立刻使了个脸色,侍卫自动分开,她拉着唠叨径直往外走去。

    “皇上……即便是走出这养心殿,没有令牌出宫,也是打死勿论的……”梁九功战战兢兢的看着双手握拳青筋突起的皇上,咬咬牙提醒道。

    犹豫了片刻,他艰难的吐出几个字:

    “给她马车,放她走!”

    眼圈中竟然血丝密布,仿佛从战场上一败千里的将军,心里一阵阵帝痛涌来,如何变成这样……

    芳儿根本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的府中,只知道一路上她和唠叨相偎依,她伸手摸摸额头,额头上已经被包好,她刚想挣扎着坐起来,便听到门外有渐行渐近的说话声:

    “芳儿可退烧了?”

    “皇上今日让太医院的大人们过来给会诊了。说今晚上差不多就该醒了,送来了很多的御用珍品,连金疮药都送了十几盒。”

    “哎。”

    “今日皇太后让你进宫,说了些什么?”

    “说是小两口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吵起来,芳儿这孩子脾气倔一生气就非要出宫……明明是不该质疑皇太后话的,可是芳儿是妾身的女儿,她从小性格虽然刚烈却识大体,如何会弄得满身是伤……”

    “这些话万不可当着阿玛面前说起,等芳儿醒来就清楚了,今日皇上在朝堂上虽然极为专注却难掩眉间愁绪。阿玛刚刚已经奉旨陪皇太后用膳,你先去看看芳儿吧。”

    芳儿心里暗笑,好一个孝庄,这么大一件事竟然几句话盖过,还能掩饰的滴水不漏,本以为经过那夜之后她早已声名狼藉,成为市井妇人口中的奸猾狡诈小人,好使毒,性善妒,自个没有淑女风范竟还容不得当今圣上的移情别恋。

    也罢了,倒是,劳烦了这老太后,恐怕念着自个之前点滴的好,又得编造另一个故事给索尼这只老狐狸听了吧!

    正想着,额娘枝蔓已经朝她的床前走来,她不想再掩饰,再说她已经想好了如何将这个坑圆满。她向来从善如流,既然她孝庄这么把老脸给她铺台阶她岂有不下之理!何况识时务者为俊杰,她从来都是如此委屈了自己成全了别人。

    赫舍里芳儿清咳几声,然后张开嘴巴:

    “水……水……”

    没有想到,嗓音竟然嘶哑如同破锣的声音。额娘赶紧的倒了水给她喂到嘴边,她这才睁开朦胧的眼睛,一看见妇人,立刻抱上去。

    “额娘……”

    一下没注意到伤口,疼的她呲牙咧嘴。

    “芳儿,额娘知道你受苦了。”

    “额娘,芳儿想额娘。”

    “知道,额娘知道。”

    “怎么会到处都是伤口,这个皇宫怎么把芳儿折腾的成这般模样,为娘好生雄……”又是雄,同样的词语,孝庄说出来只会让她觉得虚伪,而额娘说出来却让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泪便掉了出来。

    在府里一住就是大半月,自从索尼从皇太后那里回来后,御赐的东西就每日没有断过。当然,东西都是当今圣上爱新觉罗玄烨赏赐的,受赏的人正是她赫舍里芳儿。

    索尼和叔父阿玛单独找过她,要她养好伤后赶紧回宫里,美其名曰:

    “天上下雨地下流,小两口打架不记仇。”

    芳儿只是保持缄默,但是心里却清楚的很,有些东西变了就是变了,根本就不可能再回到从前。

    一天夜里,她习惯性的失眠了,她披上衣服走到窗前一推窗户,竟然朦胧的看到有个穿着白色衣服的人坐在她的秋千上背对着她正在喝酒。



文章正文 第四十五章

    作者有话要说:亲,其实玄烨没有那么可恶的,纳兰下章出现,期待吧……第四十五章

    就在赫舍里揉揉眼睛,想要看清楚面前,房门突然打开,唠叨抱着暖炉走了进来。

    “娘娘怎么还不睡啊?是不是很冷,福晋说我们格格身子最惧寒,不多几个暖炉是睡不好的。”

    “唠叨,你过来的时候可曾看到外面……外面……下雪了没?”

    “下雪?”

    “拜托,天虽冷,但是还没下雪呢,娘娘是不是这几天闷傻了,福晋说明日要带娘娘去庙上进香呢,快点早些休息吧。”

    为了就近服侍她,唠叨几个下人睡在紧隔一道墙的外间。抱着暖炉她望向窗外,天空昏暗,竟然飘起了雪花来。

    她不得不承认,刚刚眼前朦胧看到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手腕上的镯子孤零零的,已经无法配成双,胸口的箭伤仿佛又在隐隐的发烫,她还是不受控制的想要知道,他还好吗?可是,已经不再感怀旧伤?

    因为下雪的原因额娘推迟了进香的时间,她得闲慵懒瞪在铺着紫狐皮的贵妃榻上。这紫狐皮是索尼亲自给她送过来的,说是狩猎的时候皇上亲自打了,并且当场着人送到内务府,做成裘衣给皇后娘娘暖身子。

    她颇为不屑,但是又不好当场表现出来,这莫不是当今圣上带着他的小情人给她的补偿吧,宫中早已传来了消息,苏沫儿不药而愈,她冷笑,自然是死不了的,可惜经过这件事,本想要一世安好的打算是彻底罢了念想!

    心里默默的合计着:这个苏茉儿绝非善人。

    索尼看她摸着紫狐的裘衣一副漠不关心的冰冷神态,开口说的意味颇为深厚:

    “芳儿既然已经嫁与帝王家,就要接受后宫三千的现实,早点为皇上开枝散叶才是正事。”

    芳儿笑的比窗外那几株正盛开绚烂的梅花更加动人心魄,

    “爷爷教训的是,劳烦爷爷私下转告皇上,是孙女的不是,孙女出工匆忙没带凤印,还劳烦皇上派宫人给送到府上来。”她不过是想告诉他说凤印还留在坤宁宫,皇上现在就可以去拿了然后把那苏沫儿,谁谁的都封个什么妃子贵人的,她一切无所谓。

    “好,我赫舍里的孩子岂可是拘小节之人。”索尼以为她一切想开了,平日里不动形于色的人都脸露郝色。

    赫舍里芳儿看着眼前的老人,他的大限恐怕就要到了,再也不是那个鹤发童颜的老人,流年易逝。当年马背上的好男儿已经到了耄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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