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布泊之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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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布泊之咒- 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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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漠上那叫一个黑啊,把我们紧紧包裹着,只有大风,告诉我们这个环境多么空旷。

我用手电筒照着前面,带着浆汁儿在古墓之上的枯木中穿行,朝她指的那个方向走过去。

走着走着,浆汁儿突然停住了。

我转过身,用手电筒照了照她的脚,问她:“怎么了?”

她说:“万一我们找到他之后,发现他是老丁……”

我也感到惊悚了。

假如,我和浆汁儿走着走着,看到一个人虚弱地趴在沙地上,把他翻过来之后,发现他是老丁,或者是任何一个死去的队友……我们该怎么办?

把他扶进古墓?

掉头跑开?

用电击器攻击他?

那个声音又在大风中传过来:“救救……”

我认为浆汁儿听错了,那个声音正好来自相反方向。

我说:“不管他是谁,我们都要找到他。你跟我来。”

浆汁儿这才迈步了。

我们刚刚走出几步,突然背后传来一个清晰的声音:“你们干什么?”

浆汁儿叫了一声,一下就跳到了我旁边。

我用手电筒照了照,是那个矮个类人,他站在两截枯木之间,冷冷地看着我们。

我说:“有人在呼救。”

他说:“没人。”

我说:“你怎么这么肯定?我们听见了。”

他说:“这片荒漠,只要一刮风,经常出现一些奇怪的声音。”

我竟然有点相信他了。

我想起了令狐山讲过的丧胆坡,黑夜里,只要刮风或者打雷,那个地带就会传出可怕的声音,甚至出现骇人的怪影……

我看了看浆汁儿,说:“你觉得刚才那个声音是幻觉吗?”

浆汁儿说:“别听他胡说八道,绝对有人在呼救。”

我对那个类人说:“你去睡觉吧,我们找找。”

类人走过来,挡在了我们面前,很霸道地说:“回去。”

浆汁儿说:“凭什么!”

类人说:“这是我们的地盘。”

浆汁儿说:“罗布泊这么大,你在哪里画线了?”

我拽了拽浆汁儿,说:“走吧,我们回去。”

然后,我们就朝着古墓入口走过去了,那个类人不远不近地跟在我们身后。

我小声说:“天亮再说。”

古墓里天永远不亮。

不过,类人们起来了,把我也惊醒了。

看看手机,已经8点多钟了。

令狐山举着火把走进我们的侧室,送来了一些食物,我发现,他们吃的东西全是人类的产品。

季风和浆汁儿起来了,白沙和微微也来了。

大家在古墓内吃了顿古怪的早餐,然后收拾睡袋,要离开了。

令狐山把我们送出了古墓。

又是一个好天气。

我转向了,太阳好像从西南方向露出脑袋来,看上去竟然湿漉漉的。

令狐山说:“你们多保重。”

我说:“谢谢你。”

季风说:“令狐山,你们缩在古墓里,会闲得发霉。哪天我路过这儿,会帮你拔掉头上的蘑菇。”

令狐山笑了笑,没说什么。

大家上了车之后,我把车发动着,开走了。

走出一段路,我从车窗朝外看了看,令狐山已经钻进了古墓里。

我说:“浆汁儿,你昨天在哪儿上的厕所?”

浆汁儿朝外指了指:“那儿。什么意思?”

我说:“我在找那个声音的方向。”

季风说:“什么声音?”

我说:“有人呼救。”

白沙说:“大咖,我们没有多少油了吧?你还想管那么多闲事儿!”

我说:“救别人就是救自己。”

我离开古墓,朝前开了大概二三百米,终于发现情况了,不远处好像有个地窖。我把车开到近前,跳下来,这才看清那是一个深达5米的陷阱,上面用草绳捆绑枯木,挡得很严实。

里面有人,他们显然听见有人来了,一齐呼喊着:“我们在这儿!救命!”

我从缝隙朝下看去,总共三个人,两男一女。他们都仰着脸。

当我看清他们的面孔之后,惊呆了。

我在第一季里讲过,我们刚刚进入罗布泊的时候,我在戈壁上捡到了一个废弃的录像机,通过里面的视频,我发现他们总共4个人,曾发生过凶杀,疑似其中三个人害死了另一个人。而陷阱里的这三个人,正是那三个凶手……

回复1373楼2014…03…0920:25举报|来自手机贴吧

十匿

富有美誉9

第229章录像中的人出现了

那只废弃的录像机,过去太久了,现在让我们反刍一下当时的情景……

当时是下午两点多钟,我和浆汁儿、章回坐一辆车上。

荒漠上有个黑糊糊的东西。

我走过去看了看,是个黑色帆布背包,半埋在沙土中。里面露出一只录像机,大面积烤漆已经剥落,凹处糊满了沙土。

我把录像机捡起来,带回了车上。

又朝前行驶了一段路,我看到了一具男性尸体,他靠在沙丘上,脑袋歪着,右手很别扭地搭在左边的脖子上,一条左腿朝外弯曲。他的脸部已经露出骨头,衣服也开始腐烂。不远处,丢着一只旅游鞋,一半在沙土里,一半在沙土外。

纤维腐烂需要两年,我大概推测出了他遇难的时间。

我以为那只录像机是他的物品,后来才知道,他和它并没有关系。

而且,我觉得那只录像机肯定废了,没想到,我用衣舞的充电器给它充了电,它竟然还能工作!

扎营之后,我一个人走出帐篷,打开了它……

里面总共录了8个视频文件,都没有显示日期。

第一个视频文件——

若羌县。大清早,一个女的,大概二十六七岁,长相一般,她对着镜头挥挥手,说:“出发喽!”

一个光头男子站在她旁边,大概30岁,长得异常高大,他也朝镜头挥了挥手。

另一个男子正在朝车上放东西,只有一个背影。

录像机摇摇晃晃地朝前走,对准了那个背对镜头的男子,这时候我听见拿录像机的人说话了:“大物(音),说句话。”

他叫大物。

大物回过头来,看长相稍微年轻些,他的长相和声音都有点憨,他说:“万事俱备,连东风都不欠了,走!”

录像机上车,画面乱晃,车座,档位,工具箱……接着视频就没了。

第二个视频——

他们已经来到了戈壁滩上,车在颠簸,窗上蒙着尘土,录像机拍摄着沿途光秃秃的景色。

光头男子在开车,他说话了:“李桦(音),你睡会儿吧,这里没什么好拍的,见到雅丹再拍。”

现在我们知道了,喜欢录像的这个人叫李桦。

当时我判断,车里只有李桦和那个光头男子,而大物和另外那个女的在另一辆车里。

第三个视频——

他们果然来到了雅丹群底下。

那个女的攀上去了。

镜头远远地拍着她。视频中响着风的呼哨。

我听见那个叫大物的人憨憨的声音:“米豆(音),你小心点儿!”

一个叫大物,一个叫李桦,女的叫米豆。

米豆停在几米高的地方,不敢继续爬了,回过身来喊道:“桦子(音),近点儿拍啊!”

李桦就慢慢走近了她。

光头男子叫他李桦,米豆叫他桦子,可以判断,这四个人在生活中认识,结伴来的。至少米豆和李桦很熟。

李桦把录像机递给旁边的人:“你拍,我也上去看看!”

旁边的人不知道是大物还是光头男子,他把录像机接过去,继续拍。李桦的背影从镜头一侧跑了出去,他穿着一件黑色夹克。他爬上一座土台,在十几米高的地方停下,转过脸来,头发被吹得根根朝后飞,他张开双臂呼喊起来。

第四个视频——

画面中出现了茫茫盐壳之地,镜头转过来,沙土和碎石中立着一块碑,上面写着“余纯顺之墓1952—1996”,上方刻着余纯顺的头像。墓碑下摆着一些花圈,在大风中抖动。

他们已经到达罗布泊腹地。

米豆和大物走到墓碑前,敬上一瓶矿泉水,然后低头默哀。

除了风声,没人说话。

十几分钟之后,大家上车继续前行。视频结束。

第五个视频——

他们到达湖心了,那是一块方方正正的石头,上面写着“罗布泊湖心”。不过,没人欢呼雀跃,四个人似乎很平静。

除了李桦,其他几个人互相拍照。

在这个视频中,我依然没听到有人叫出那个光头男子的名字。

第六个视频——

一望无垠的戈壁滩,录像机在默默地拍摄。

拿录像机的人坐在后座上,叫大物的人在开车,那个光头男子坐在副驾位子上。

突然,大物很担忧地说:“警察会不会查出来啊!”

光头男子说:“绝对没问题,这种地方鬼都不来,主要是统一口径,米豆,你记住了吗?……”

他一边说一边回过头来,看到了录像机,立即说:“赶快关掉!”

视频就没了。

看来,当时拿录像机的人是米豆,而李桦不在车上。

第七个视频——

四周是板结的盐壳,一片灰茫茫。

拿录像机的人坐在副驾位子上。

光头男子又回到了驾驶位子上,听声音,大物在后座。

几个人都不说话。

高高低低的盐壳,毫无变化,镜头持续了七八分钟。

光头男子突然说:“我们好像迷路了……”

米豆显然一惊,录像机就移到了脚下。

接着,只剩下了画外音。

米豆说:“你别吓唬我们啊。”

光头男子说:“你看那是什么东西?”

米豆说:“在哪儿?”

光头男子说:“右侧,右侧!”

接着,车停了下来,传来开车门的声音,下车的声音,听见那个光头男子喊道:“看看,这不是你昨天扔掉的鞋子吗!”

米豆绝望地说:“完了。”

接着,录像机就被关掉了。

第八个视频——

录像者并不在车里,他(她)好像在地上坐着,地貌变成了无边的戈壁滩。

没看到另外几个人在镜头里出现,除了风声,没有一个人说话。因此,也不知道是谁拿着录像机。

录像者就那么默默地拍着,长达十多分钟。

我一直看着枯燥的盐壳地,耐心等待出现人声,好判断他们究竟是几个人,什么处境。

时间已经是下午两三点钟,阳光很好。

录像者始终静默,慢慢移动着镜头。

突然,镜头里对准了一个方向,不动了。录像的人迅速拉近镜头,荒漠上竟然出现了一个车队,小得就像火柴盒,而且正朝相反方向驶去。

第一辆是绿色的切诺基。

第二辆是黑色的三菱帕杰罗。

第三辆是粉色的悍马。

第四辆是天蓝色的房车。

第五辆是白色的路虎卫士。

那正是我们的车队!

后来,我们又在荒漠上遇到了一个人,朝我们摆手求救,当时我们以为他是彭加木。

此人穿着一件黑夹克,中等个子,背着一只干瘪的挎包,满脸沙土。

最初,他说他是饲料油加工厂的头儿,叫李兆,他们总共十几个人,都是越野车俱乐部的,从濮阳来罗布泊旅行,结果他的备胎掉了,回头去找,半路又爆胎了,从此和队友走散……

他加入了我们的团队,我一直对他保持着警惕。

他的身体状态恢复之后,做了个迎风展翅的姿势,让我猛然想起来,他很像录像中出现过的那个被害的李桦!

后来,我和魏早找到了他丢弃的黑色的丰田普拉多,车牌是粤S,看到了他的驾驶证,名字果然是李兆。只是发证单位并不是濮阳,而是河北保定。

李兆说过,他带了录像机,我没找到录像机,只找到了一个密码箱,我和魏早打开了,看到了三张身份证,上面的照片都是李兆,名字却各不相同,其中一个名字正是:李桦。

我返回营地,跟他单独聊了聊,他坦白了,他说他不是个正经人,靠诈骗生活。但是他不肯说出他的真名。

我们姑且叫他李兆。

据李兆说,米豆是他老婆,那个光头叫勺子,是他的朋友,他和米豆有一腿。大物是勺子的司机。勺子和米豆把他带进罗布泊,想杀了他,被他发觉,跑掉了,结果遇到了我们……

再后来,我被几个古怪婴孩指引,在荒漠上发现了一辆白色切诺基。车牌是京G。

我走过去,看到两男一女三具尸体,都是被毒死的,我以为他们就是勺子、米豆和大物。

回到营地之后,我把李兆捆起来。

李兆突然反咬一口,说他密码箱里的钱丢了,30万现金。他对大家说,我是为了图财害命。

我迫于无奈,只好带着大家去找那三具尸体。

没想到,我再也没找到那辆车。开出了几十公里之后,意外地看到了另一辆抛锚的封闭式小货车,新G牌照,从车上走下来一个人,他说他是科考队的,叫郑太原,被困在罗布泊很多天了。车上装着很多砒霜,他说那是做水文实验用的。当时我们根本不知道他是个类人,就这样,他混进了我们团队……

回到营地,我又和李兆谈过一次。

他又说,他们总共5个人,还有一个是他的弟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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