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蔬青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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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蔬青恋- 第3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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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右都御使冯大人却道:“且慢,让这位小兄弟也去试试。”

    他指向小苞谷。

    英王等人都点头。要看这老龟是不是对所有小孩子都喜欢。

    当下几个护卫上前,将老龟抬回大堂中央,然后小苞谷就坐上龟背,也说了同样的话。

    可是,这回老龟却不理人了,还颠了颠身子,想把小苞谷颠下来。

    大苞谷忙对小苞谷道:“你不能硬上,你要先哄它。等玩熟了,它才驮你。”

    这下众人无话可说了。

    板栗一挥手,命孙铁将老龟抬下堂去。

    大苞谷跟在后面,弯腰嘀嘀咕咕跟老龟也不知说了些什么,一人一龟挥手告别。当然,老龟是昂着头的。

    王尚书转头分别跟张杨和冯大人低声商议了几句,然后坐正身子,轻拍桌案,待肃静后,大声道:“本官当堂宣判:陈离乃张家第三子——永平十五年春丢失的张离;永平十八年末白凡送去的玉米系错认!”

    话音一落,红椒大声欢呼,张槐和郑氏也都含笑相视,香荽早从郑氏身后跑出来,要拉大苞谷见爹娘,山芋和南瓜也围了上去。

    只有花生失魂落魄。

    他觉得自己应该表现高兴,可是不由自主地却把目光投向玉米,昔日的五弟看去是那么孤单恓惶,无助的很。。

    其他众人也都反应不一,赵翩翩泪水立即涌了出来,眼前一片模糊,看不清玉米。

    黄豆呵呵乐道:“好小子!我得管他叫哥了!”

    田遥笑道:“我瞧着,你比他差远了。”

    黄瓜、青莲等人无不开心地笑了。

    门外的百姓们反响最大。

    这消息仿佛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水面,荡起的波纹一圈圈朝外扩散,最后整条大街的人都知道了。那些赌徒们无不捶胸顿足,只有少数谨慎的人,两头都押了,这时大喜过望。

    王尚书再次轻拍惊堂木,喝令肃静,一边道:“此处是公堂,尚有几桩相关案子要继续审理。张离认祖归宗、张家亲子养子如何安顿,待退堂后你等回府处置。眼下,本官要接着审理。”

    衙役们齐声大喝,众人立即收声。

    王尚书道:“陈离就是张离。童侍郎不分皂白,严刑逼供,实属滥用刑罚。然童侍郎指称,他是为了弄清张离和海盗勾结一案,才刑讯的。眼下,本官即刻传童侍郎上堂,与张离对质。”

    板栗立即上前道:“且慢!”

    王尚书眼皮跳了跳,问道:“玄武王有何话说?”

    板栗铿锵言道:“今日三司会审,牵连甚广。说实话,小王十分怀疑白大人对张家有企图。然,小王拿不出证据,所以只能暂且搁下。同理,溟州东罗府的知府也只是怀疑陈家跟海盗有勾结,没有任何证据。所以,小王不许审问我五弟。今日,小王就把话撂在这:拿了证据再来找张离,那时我张家接着!若查明张离与海盗有勾结,小王愿去了世袭王爵,再同张离担此罪责!!!”

    小葱亦清叱道:“童侍郎乃一酷吏。他想诬陷张离,拿了证据再来,我李家也接着!”

    葫芦霍然起身,沉声道:“我郑家也接着!”

    三人气势一放开,连王尚书也一滞。

    英王眼神微闪。沉思不语。

    黄豆这时上前道:“当日,东罗府的知府在奏报上说,陈家卖房子卖铺子,不知所踪。怀疑其逃匿。如今已真相大白:陈家是为了筹款上京帮我五表弟认亲,所有猜测均属子虚乌有,何来跟海盗勾结?况且,我们也怕中了奸计。当日已经仔细审问过张离。为这,下官还挨了表弟好一顿骂呢!”

    张杨也道:“不错!我等并不因为他自称是张家的玉米而有一丝纵容;当晚童侍郎更是刑讯逼供,均无所获。”

    王尚书微微点头。

    黄豆却从袖中扯出一道状子,呈给王尚书。道:“下官要告童侍郎:在任期内严刑酷法,草菅人命,造成数桩冤案。下官已将一干人证带到。恳请各位大人一并审理。”

    王尚书接过状子。越看越心惊:张家和郑家这是要彻底收拾童侍郎,为新回归的儿子出气了。

    他心思电转,果断做了决定。

    人皆有私心。他刚才这么说,是因为按常理,该问大苞谷让玄龟藏了什么,然后顺势转入云州云雾山屠杀案。可是,那案子牵涉到王家族亲。他本能地避免,能拖一刻是一刻,好见机行事。

    然而,白凡那边缺少证据审不下去,他只得将童侍郎先拎了出来。

    谁知张家却霸气冲天,再不许碰张离。

    王穷明白大伯父的心思,轻咳一声,望着他摇摇头。

    王家,决不能在此事上姑息养奸。

    王尚书挺了挺身子,带着决然道:“张离,本官问你……”

    话音未落,就听陈家那边传出一声刺耳的声音:“真认了?我们赢了?认了!赢了!九十万两……哈哈哈……呃……哦……”

    随着一声好似鸡被掐住脖子似的挣扎漏气声,接着就是好几声尖叫响起。

    众人往堂下一看,原来是陈家的老管家晕倒了,陈老爷、四小鬼都手忙脚乱地扶他、紧张地叫喊。

    大苞谷吓了一跳,也冲了过去。

    小葱急忙也冲过去,诊治抢救。

    原来,刚才王尚书宣告大苞谷就是张家儿子时,陈家也是一片欢呼声。

    陈老爷夫妇想的是:他们终于帮大苞谷认祖归宗了,那么大苞谷就会继续给陈家当儿子,且陈家还攀上了玄武王府、白虎公府、玄武将军府……哎哟哟,多了许多权贵亲戚呢!

    陈管家却不管这个,大苞谷当谁的儿子也没他事,他只顾算账去了。这么一盘算,按一比六的赔率,陈家总共押出去十五万多两银子——因为带回来的洋货海货全部折价变卖了——除去本,净赚九十多万两。

    九十多万两啊!

    老头儿心跳骤然加快,手抖脚颤,完全忘记了这是在刑部大堂上,那边玄武王三个正跟王尚书对阵呢。他激动地望空大喊,心脏再也不堪重负,眼一翻,又晕过去了。

    也难怪他,陈家不过是乡绅,三四代人奋斗了近百年,才攒下目前这份产业,他何曾经手过九十万两的财物!

    闹嚷嚷中,王尚书刚要命人将陈老管家抬去后堂诊治,以免影响堂审,忽然堂下有人大喊道:“是他们!我认得。他们押陈家小子赢的!”

    一声未落,另一声又起,好些人从大堂门外涌入,指称陈家老管家和四鬼在各赌场押赌。

    “他们赢了九十万两?”问话的人嫉妒欲狂,红了眼睛。

    “我听见了,那老头儿喊的!”黄讼师立即证实。

    “我不服——”一人疯狂地喊,“玄武王府和陈家联手,诓骗我们!”

    这下炸开锅了,外面掀起一股声讨陈家的狂潮,席卷整条大街,人们蜂拥扑向刑部衙门。

    因今日人多,板栗便请调了龙禁卫在此维持秩序。见此情形,众军忙上前拦住,又不能伤人,紧张极了。

    九十万两这个数目,刺激得所有押赌之人失去理智,便是没押的人也嫉妒不已。

    他们根本不想自己也许只输了五两、十两,多的几百两,几千两,不过是九十万两中的一份子,再说了,以往也不是没输过,他们被九十万两刺痛了耳朵,嫉妒欲狂!

    黄豆见人们越来越疯狂,顿时慌了,心头预感不妙。

    王穷见他着急,叹了口气,低声对他道:“你那表弟实在厉害。我昨晚才想起来,陈家人折价清货,是为了筹银两去赌坊下注。”

    黄豆听了变色,急忙往板栗那边跑去。

第491章 坑了全京城赌徒一把

   闹声中,王尚书等人终于弄清了缘由,也霍然变色;英王更是站起身,目光炯炯地盯着大苞谷,神情前所未有的郑重;张槐和郑氏、张杨、赵耘,还有板栗葫芦小葱都惊得合不拢嘴。

    张家的娃,个个不同,这个格外不同!

    黄讼师对旁边一个青年使了个眼色,那人立即上前对王尚书抱拳道:“大人,学生乃童侍郎之子。学生有话要说。”

    王尚书沉声道:“讲来!”

    童侍郎之子道:“这张离手中握有重要人证,又让玄武藏了张家重要物件,明明可以当场证实身份,却在前两次堂审的时候故意不出示,分明误导人心,为赌场敛财创造契机。玄武王府也推波助澜……”

    张槐不等他说完,厉声喝道:“住口!”

    黄豆见板栗葫芦准备开言,忙道:“让我来。”

    这人还不值得玄武王和白虎公跟他辩驳。

    他对那人嘲笑道:“你疯了吧?这样的话也说得出口?你爹喜欢刑讯逼供,你喜欢栽赃陷害,你们倒真不愧为父子!”

    童侍郎之子脸涨得通红,气得说不出话来。

    黄讼师道:“郑翰林,那张离为何迟迟不说?总要给京城的老少爷们一个交代才好。”

    卫讼师今天没有用武之地,一直没开口,这时抢着道:“老黄,你真阴险之极!什么京城的老少爷们,不过就是一帮赌徒。谁让他们去赌的?难道有人拉着他们的手去押银子了?”

    黄豆大喝:“说得好!”

    两个冤家居然联起手来。可见天下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

    王尚书猛拍惊堂木,大喝道:“都给本官住口!”

    将目光对准大苞谷。沉声道:“张离,本官职责所在,定要问个明白。你为何前次堂审时不说出交给玄龟藏匿的东西?本官记得,老王爷还曾经问过你。”

    为何。当然是为了银子!

    郑氏总算明白上次大苞谷为啥欲言又止了。

    这小子,还是跟以前一样。

    她急速思忖,脑子一转,立即就想出了主意。转头对香荽低声耳语,香荽不住点头。

    说完了,才拍拍张槐的手,示意他不用慌张。然后坐看大苞谷如何应答。

    大苞谷见小葱已经将陈管家救醒过来,正埋怨他呢:“你老人家忒没出息了!好歹当了这么些年的管家,手上也经过了不少生意和银子。就这样慌张?……”

    正说着。就听见王尚书叫他。

    遂上前跪下,听候审问。

    听王尚书这样问,他反问道:“小人为何要说?”

    王尚书一愣,接着脸色一沉。

    张杨忙低喝道:“还不好好回话呢!”

    大苞谷道:“我就在好好回话呀!童大人问案,喜欢严刑逼供;王大人问案却不这样。同理,告状的人,也有自己告状的法子。小人那日若当堂将内幕说了出来。还会有今日济济一堂、各方汇聚的情形吗?”他冷笑道:“恐怕王大人的族人得了消息,首先就要逃跑了。”

    王尚书顿时面色发紫,羞愤不已。

    王统大怒道:“云州一案尚未审理,竖子敢诬蔑……”

    王尚书向他怒喝道:“你给我住口!”

    冯大人板脸道:“张离,你借此案大发其财,着实可恶。”

    主审官发怒,大苞谷一点也不怵,他站起身,凛然扫视四方,咬牙道:“当年,我娘说,我们兄弟姊妹不管将来如何,都要来京城相聚。我大哥,是被封为玄武侯进京的;我大姐,是被封为玄武将军进京的;我二哥二姐从黑莽原那个流地回来,还拖了几十车鸡和鱼;我三姐,收服了一帮山匪进京。剩下我——”

    他先呵呵大笑一阵,止住不说,却转向童侍郎的儿子道:“你诬蔑小爷?小爷从小就是吓大的!五岁被狼吓,后来又被奸人吓,再后来被水吓,再后来漂洋过海,被海盗吓,小爷会怕你诬蔑?”

    说完,不理面色铁青的青年,又转向堂上众人道:“我这次进京,就是要揪出当年暗害张家的主谋,还要收回云州被霸占的张家产业,以此来孝敬爹娘和祖父母,再向京城人宣告:我,张玉米,张离,张家大房三少爷,回——来——了!”

    少年高举上臂,仰天长吼,那气势,竟然不输他大哥玄武王。

    见堂上一干人惊得目瞪口呆,他收回双臂,冷笑道:“这才是我的目的,开铺子不过是顺带,赌博更是顺手牵羊。若我先就说穿了,他们——”他指向白凡和王统——“能到这来吗?今日既然来了,就别想走了!咱们新仇旧恨一起算。小爷要把你们一网打尽!哼,说我趁审理此案大发其财?真是笑话!难道我说过我不是张家的儿子?”

    他厉声喝问道:“我再三再四辩驳,说我就是张家儿子,你们都不信,怪得谁来?我让他们押假玉米了吗?开赌局?好啊!既然京城人这么看得起我,我当然要陪大家玩一把了,人多才热闹嘛!”

    他哈哈大笑,指着玉米道:“都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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