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蔬青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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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蔬青恋- 第2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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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沐香浴,然后略吃了点东西,便开始梳妆。

    起云鬓,染香腮,描黛眉。涂朱唇,穿礼服,戴凤冠。曹氏带着几个丫头足足忙了一个多时辰,一个轻灵秀美的新娘才展现在众人面前。

    自从小葱进京后,虽然也穿女装,然一直是劲装衣裤,以凸显将军英姿。今日才恢复真正的女儿本色。

    此时,小葱奶奶和外婆、娘亲、师傅、舅母以及姊妹们都聚集在她的闺房内。张老太太见孙女如花似玉。哪里移得开眼,禁不住就滚下泪来。

    因拉着她的手叨咕道:“照说奶奶不该说这丧气话,可是奶奶就是不服气:养这么大个闺女,说送人就送人了。怪不得人都不想生闺女哩,太亏了!”

    郑老太太见亲家这样,变着法子劝她,遂对她嗔道:“你可是老糊涂了,今儿说这话。就算舍不得,也不能说哩!我把闺女都送你家多少年了,我要咋跟你算账?”

    众人都笑了起来。

    郑氏却上下打量小葱,赞道:“我闺女今儿真美!”转头对婆婆,“娘,就算小葱嫁人了,难道就不能回来了?咱家可没那些规矩。她要是想家了,就回来住几个月。”

    张老太太立即道:“嗳!这话我爱听。小葱,你常回来住。那院子就给你和敬文留着。”

    小葱笑着点头。

    红椒紫茄姐妹几个挤上前来,一齐喊“大姐姐”,神情甚为不舍。

    绿菠对小葱瘪嘴道:“在黑莽原的时候,总是听二哥二姐说大姐这样大姐那样。好容易我们回来了,才住两个月大姐就出嫁了。”转向郑氏,“大伯母,大姐不能等明年再出嫁么?”

    郑氏笑着对她道:“我也想晚两年,可是外边人人都老早嫁闺女,大伯母有什么办法!”

    她的闺女才二十,愣是被人说成老姑娘,真是气死人!

    红椒捏着绿菠的腮帮子晃了晃,笑道:“我还没伤心哩,你倒不舍起来。我跟你们说,待会大姐夫来了,咱要好好难难他,别让他轻易把大姐给接走了。”

    本来这些早就要准备的,可是小葱的亲事实在太急,全家大小都忙得团团转,谁顾得上想这个,因此就只好临时发挥了。

    青蒜和绿波立即兴奋起来,一齐把目光对准香荽,“三姐姐,你想主意。”

    曹氏急忙道:“别太淘气!误了时辰不是玩的。”

    姊妹们哪里听得进,当即凑一块嘀咕去了。

    巳正一刻,李敬文带领李敬德、老鳖、玄龟、赵亮等五十军士,抬着花轿,吹吹打打前来迎亲了。

    喧天锣鼓声中,迎亲队伍被迎进张府。

    板栗和葫芦亲自出面款待,因都是熟人,双方聚会另有一番热闹形景,也无需一一细说。

    简单酒宴过后,李家的人就开始催嫁了。然而,李敬文等人却被挡在东院门口。

    原来,红椒派人告诉黄豆:让哥哥们拦在东院门口,守第一关;姊妹们在小葱闺房内守第二关,要考较大姐夫。

    板栗、葫芦和黄瓜大了,没有参与,只黄豆领着弟弟们嬉闹。

    黄豆想,敬文哥是进士,在场的除了他能出些难题外,弟弟们是不成的;况且这考较本是为了热闹,不是真的要难为他,不如来个俗题目。

    想毕,他便笑嘻嘻地对李敬文道:“敬文哥,你都中了进士了,咱还是个秀才,所以哩,就不问那些诗词学问啥的了,咱来个简单直接的。”

    说完,跺跺脚,站稳了,才接着道:“弟弟就站在这一尺见方的地方,你若能把弟弟说得动了脚,就算你赢。不许用手推。”

    李敬文听了,黑着脸道:“这算什么题?非文非武!亏你还念了那么多年书,就不能想点高雅的?换一个!”

    黄豆笑道:“敬文哥可不要小看这题,也是考较人的机智的。”

    玉米和花生听见如此有趣,跳脚大喊:“不换!不换!就答这个。答不出就不准接大姐姐走。”

    李敬文瞪着黄豆,沉声问:“换不换?”

    黄豆赔笑道:“敬文哥你进士都考中了,还想不出法子来说动我?好好动脑子想一想……”

    话未说完,李敬文转身就走。

    黄豆傻眼了,疾步上前扯住他道:“别走啊,大姐夫!换就换一个!”

    他真怕李敬文走了,那板栗和葫芦非揍他不可。

    李敬文转身,指他脚下笑道:“动脚了!”

    黄豆愕然愣住,众人拍手大笑。

    花生见黄豆哥哥这么一会就输了,很生气,把昨晚香荽问他的上联亮了出来:“走马灯,灯走马,灯熄马停步。”

    李敬文微笑道:“飞虎旗,旗飞虎,旗卷虎藏身。”

    他昨晚想了半天也没对出来,就去问板栗,板栗便告诉了他。

    花生听说缘故后气得连声埋怨大哥。

    玉米见两个哥哥都没难住大姐夫,眼珠一转,走上前,背着手儿仰头问道:“请问敬文哥,怎样才能日进斗金?”

    众人轰然大笑起来。

    李敬文忍笑答曰:“做梦!”

    玉米疑惑,强调道:“我问你怎么样才能日进斗金。”

    李敬文认真道:“我说做梦的时候才能日进斗金。不信你去问岳父,这世上没有讨巧的事,须得积少成多。不然的话,就算偶然一次能挣大钱,必定不能持久。”

    黄豆把玉米扯到一边,笑骂道:“你个小财迷!就算日进斗金,那也是由许多人力物力支撑的大产业,小本买卖怎么成?你到底要问哪种情形哩?”

    说笑间,李敬文把目光对准山芋、青莲和南瓜,要看他们问什么。

    三人对视一眼,山芋便出面道:“敬文哥,连黄豆哥哥都难不住你,我们哥仨就不出丑了。也不挨个地问了,三人出一个题,答完你就进去。”

    李敬文警惕地问道:“你说。”

    山芋咳嗽一声,指着青莲道:“你若是能让青莲开口说话,就算过关了。”

    老鳖大笑道:“怎么你们兄弟都出这样的题?都跟秦溪学的?”

    李敬文郁闷,这可真难了。青莲的性子他是知道的,若是打定主意不开口,神仙也难下手。

    急切间想不出主意来,只把各样话去激他、撩他,然青莲淡定如水,连眼皮都不抬一下。

第395章 小葱大婚2

 李敬文正无法可施,忽然李敬德飞快地跑到西厢耳房旁的一棵桂花树下,捡了根树枝,在地上捣腾了一会,也不知弄了些什么,跑过来对着青莲身上戳过去。

  青莲闻见一股臭味,急忙跳开,大喊道:“你干什么?”

  少年气得脸通红:太过分了,把狗屎往他身上蹭!

  这是玉米新捉的一只小狗狗拉的屎,这个李敬德可真够缺德的,想到这个馊主意!

  众人笑得揉肚子,连李敬文也白了堂弟一眼。

  不过好歹赢了,因此歉意地对青莲道:“你开口了,大姐夫可要进去了。”说完大步走进东院,众人也哄笑着跟进去。

  本来站在东院内偷看的丫头们见了,一窝蜂地喊“来了来了”,叽叽喳喳嬉笑着转身就跑进西厢房,就听 “啪”一声响,门也关上了。

  老鳖等人齐声大喊:“恭请将军出阁!”

  喊了两声,白果掀帘子出来了。

  小丫头很神气地告诉李敬文:“姑娘们商量好了,也不为难姑爷,请姑爷在一炷香的工夫里,把我们大小姐请出房,就领上花轿抬走。”说完,就赶紧蹲下身子点香。

  可真够直接的,但也不容易。

  若不当着众人面,以好言语恳求新娘,说不定就容易多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恳求的言辞须文雅又不失夫君气概,还要打动新娘,就要花费一番心思了。

  众人都注视着李敬文,看他如何求小葱。

  李敬德低声对堂哥道:“敬文哥,你干脆做一首诗,说想她想得茶饭不思……”

  李敬文横了他一眼。

  今日是闹着玩,他就算说自己得了相思病。小葱不在规定的时辰内出来,他又有什么办法?

  皱眉思索了好一会,看看那香已经燃了一大截,心道就算认输,也不能不做些什么。

  看着白果笑眯眯的模样,忽然灵光一闪。对着门内扬声道:“郎在花下坐,卿在水中游。娘子,敬文恭候芳驾!”说完对着门一揖。

  众人听了愣愣的:这诗什么意思?

  可里面的小葱听了却动容,再一细想,又着忙起来。

  这是在提醒她那天元宵选婿、他心伤离去的事,她若是念顾他的一片深情,就该出去;若不出去,说不定他就要把她当年玩水和逼狗咬衣裳的事当着人说出来。

  小葱又是好笑又是赞:亏他脑子转得快,竟想到这个。

  她一定得出去!

  虽然觉得他不会把她玩水的事说出来。但自己若是为了一个游戏的赌约,不顾念他的深情,也太无情了,他难免会用那个威胁她,这样彼此就伤心了。

  想毕,她让喜娘搭上红盖头,起身就要往外走,红椒紫茄等人大急。

  绿菠一把扯住她礼服下摆。软声笑道:“大姐姐,再等会儿。随他念什么诗。你等会儿再出去嘛!”

  青蒜也叫道:“对!对!大姐姐,你再等会儿!”

  小葱转身,把盖头掀开,板脸道:“还等啥?都是你们出的这题不好,倒怪我!笨死了,想个题目都想不出来。”

  说完。把盖头一撂,再次转身往外走,喜娘慌忙跟上去搀扶,丢下姐妹们面面相觑,不知大姐为何这样着急。

  香荽诧异道:“这诗有什么玄妙不成?”

  红椒摊手无语。满脸郁闷。

  她们都不知那天选婿后,李敬文留的便笺内容,自然也不知其中的玄机了。

  外面的人见李敬文念了两句诗,小葱果真就出来了,一齐鼓掌大笑。

  玄龟等人也跟红椒香荽一样纳闷:这诗有啥特别的意思吗?

  他们就算读书差一些,也不至于连这两句诗也听不懂,可咋就没弄明白哩?

  李敬德转着眼珠想:难道是大哥偷看了小葱洗澡?

  虽不中,亦不远矣!

  李敬文看着红罗巾覆盖的新人,心中十分柔软,迎上去低笑道:“多谢娘子体恤!”

  小葱暗自捏了他胳膊一把,可惜衣裳太厚,没感觉。

  当下,鼓乐齐鸣,板栗上前背了小葱去上房拜别祖父母和父母。

  上房厅堂内,张大栓两口子端坐上方,张槐夫妻和张杨夫妻分坐两旁。

  小葱跪下,挨个给他们磕头。

  张大栓看着一身凤冠霞帔的长孙女,心里难受极了,哑声道:“小葱,嫁人了,不比家里,要好好的。敬文是个实诚的娃,往后好好跟他过。”

  张老太太接着道:“就是这个话!你公婆也都是好人,就是你太婆婆有些不着调,你不理她就是了,让你婆婆对付她。再说了,你们也不在一处过日子。她就是来看孙子,也就住一阵子,又不是常住,你敬着她点就完了……”

  她怕花婆子给孙女气受,因此絮絮叨叨地叮嘱。

  郑氏忙小声提醒道:“娘,别说那个!”

  那花婆子连梅子都不怵她,小葱还能受气?再说,大喜的日子,说人长短也不合适。

  张老太太方才住了口。

  张槐满心伤感,眼眶湿润,看着小葱只点了点头,并无他话。主要是小葱离家四五年,才团聚两个月,这就要嫁人了,他心里十分不舍得,竟不知说啥好。

  郑氏却松了口气,暗想道:“好歹解决一个,还剩五个。一个一个慢慢来!”

  她也没特别的话,该说的昨晚娘俩都说了。

  几个侄儿侄女里面,张杨最是喜欢小葱了,其他几个小的因为接触少,感情就淡一些,因此破天荒地嘱咐侄女道:“小葱,你最是聪明的。然做人媳妇跟当将军带兵打仗不一样,夫妻相处之道,须以怀柔为主,当然,也不能失了当家奶奶的气势……”

  此言一出。不但曹氏愕然地看着丈夫,连郑氏也用怪异的目光看小叔:他居然教侄女这个?

  张槐忍不住笑了起来,板栗也莞尔。

  张杨正说得兴起,忽觉不对,转眼见妻子正愕然看着自己,讪讪道:“小葱年纪小。我怕她太要强了会吃亏,才啰嗦两句。咳,小葱,二叔就是这些话!”

  说完端起茶来喝。

  小葱听了眼睛亮亮的,告诉他道:“二叔放心,小葱明白的。曲则全么,《女诫》之‘曲从’章有详述的,便是对夫君敬顺小葱也会谨记在心。”

  “噗”!

  张杨喷了一口茶,不看小葱。转脸看大嫂郑氏。

  郑氏眨巴两下眼睛回望他:怎么了?

  张杨回头,听妻子跟小葱话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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