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兽乐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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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兽乐园-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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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与空间,是因为人类需要而存在的……当你看到在这之上的弘远,你就能够超越这个限制了。』
  『每个人的灵魂深处都有一份力量,你要做的,仅仅是唤醒那股沉眠许久的力量而已──然後,克服恐惧,超越自己。』
  她又像先前再解锁基因码的时候,跌入一片没有时间或空间区别的世界里,只不过这一次不是那红色的世界,而是一片无止尽的黑……还有就连意识脱离都能感觉到的,那从灵魂深处蔓延而出的痛楚。
  「巫琊!」巧可见巫琊拉高了两手衣袖,看著他严肃的神情,又看见他从自己的伊甸印记中番出一把模样古朴的短匕首,马上就知道他要做些什麽,紧张的上前拉住他,担忧低语:「你现在的身体状况,短时间不能再进行巫族传承了!」
  想起上一次巫琊仅仅是帮她进行正式的巫族传承,就元气耗损了很长一段时间了,现在他的身体状况根本还没恢复过来,若是又在进行一次传承,那这次亏损的就不仅仅是体力跟健康了……
  「巧可,你只要乖乖在一旁守著我就好了。」巫琊难得严肃的喝止巧可,让巧可不禁一愣。
  帝江安抚似地落在巧可头上,『巧可主母,你别劝巫琊大人了,他只要一决定某件事就跟头牛一样怎样也拉不回来,所以……尊重他的决定。』难得的,帝江却是劝说巧可,让她最後收回了拉住巫琊的手,用一种带著不舍、难过,还有对自己无能为力的心情守在他的身旁。
  巧可心中不免想著:「如果……我能够在努力一点就好了,早点掌握巫族传承,这样巫琊也不会这样耗损自己的一切来进行传承了……」
  「拜托你了。」阿穆尔难得说出这般请求的话语,随後他看了巧可一眼,用别扭的中文跟巫琊说出让他终於安心的话语:「无论如何,猴族都是豹族永远的朋友──直到未来的未来。」
  「有你的保证那我也安心了……帝江,保护好我。」巫琊边指挥帝江,自己则让阿穆尔将语蝶放到洞窟里一处较乾净的角落,开始奋力的用匕首在石地上刻起某种奇异的字符,并以语蝶为中心,画出一道又一到、一圈又一圈极其复杂的印记……
  阿穆尔安静的守在一旁,看著巫琊不断刻下跟语蝶身上闪动的红印极其相似的字符,眼神也跟著严肃起来;而巧可更是跪在一旁紧张的交握双手……她是族里唯一经历过巫族传承的人,也许是巫琊的偏爱或者其他,但巧可知道,这传承可不是什麽随便就能通过的……当初也是巫琊强硬的给予指引跟引导才让她完成传承的,可代价也是巫琊耗损了极大的心力跟体力。
  然後在巫琊刻印著字符到不知第几圈的时候,他的嘴里开始呢喃起某种不知名却带有一种震撼人心的力量言语……阿穆尔意外的发现他竟然听不懂,可见这种语言并不在伊甸提供的那种能解万言的物品解读范围里头。
  那是一种,似乎能够调动能量,唤起人心里某种力量的语言,弘远又伟大、沧桑又睿智、低沉又厚实……就连阿穆尔,都不自觉的在巫琊的语言底下平静落坐,为之震撼、颤栗、臣服……
  那是传承了无数个岁月,为了族群与种族的未来与延续,而流传在血脉中的,渴望保护所爱一切的语言──於是,这种犹如歌唱般的语言被赋予了力量,也只有拥有巫族血脉,能明了传承之意的人能够唱出力量。
  巧可在迷糊间,体内因为开启进化系统而被写入的巫族基因,因为巫琊的声音而似乎进入一种恍惚状态,也用稚嫩的声音开始附和巫琊。
  粗犷与清脆的声音激起另一种共振,也似乎抚平了语蝶的痛楚,让她原本卷缩的身子稍微放松了些,却仍旧颤抖。
  绘制巫族祭文的工作就要结束,巫琊神情一凛,一掌按在最後刻下的某个字符上,继续吟唱著那传承久远的传承之歌,持起的匕首──就这样,毫无犹豫的刺穿的掌心!
  鲜红的血液滑出,然後就像是受到这神秘阵纹的牵引一样,滑进了刻划出的凹槽中──填满了空洞,鲜红灼亮了由字符形成的圆形阵术,与语蝶身上的印季开始互相呼应,随著她急促的心跳一起,或明或暗……
  巫琊强压下因为阵术吸收血液的晕眩感,正常来说传承可以由很多族人一起,但如果这个世界唯一能帮别人开启传承的只有他,所以他只能独自承担失血的痛楚……还有寿命的流失。
  「遥久,或是千年万年,巫氏一族为保护自己深爱的一切万物而与天地相争……今日,以巫之名,传承巫族智慧,愿族群永续、血脉不绝……」几乎是艰辛的吟唱出这段没人能听懂的言语,巫琊才刚说完,就感觉喉头一阵腥甜,呛咳了声,便从嘴里呕出更多豔红色的血!
  ……希望,能成功。
  巫琊完成传承的开端,接下来只能依靠语蝶自己的意识去接收、去体验跟去感悟那所谓的传承了。身体的匮乏,还有那被传承阵纹抽去的体力跟「时间」,让他原本就败坏其中的身体再也忍不住这样的耗损,两眼一翻就直接昏了过去,却是给动作敏捷的阿穆尔给接得正著。
  『……巫琊大人!不好!帝江快过来稳定巫琊大人的生命力嘎!』
  烛阴惊慌的喊声惊醒了恍惚陪著巫琊呢喃咒文的巧可,当她一从恍惚状态苏醒,就看见巫琊被阿穆尔敏捷扶住,然後安稳放倒,顿时心脏一疼,紧张万分的冲上前跪坐身边,小心地抱著巫琊的头颅,难受的替他抹去嘴角的鲜红。
  而正式启动的传承阵术,让语蝶从原本卷缩的姿势凭空漂离了地面,向上躺平,神情从痛苦开始逐渐缓和、缓和……直到最後,除去脸上那可怕的横流鲜红,根本就像个睡著的孩子一样平静。
  「等等,别动她!」见阿穆尔似乎有些燥动不安,经历过传承的巧可赶紧制止他,「传承已经开始了,接下来就靠她自己的努力了……千万不要打断传承仪式,但传承的时间会依造个人情况而定,我当时是因为巫琊还有能力强硬的帮我通关,所以才能顺利完成传承,可是现在……巫琊在上次帮我通关时消耗太多力量,依他的身体状况本来就无法在短期内在帮别人进行传承才对……」说到最後,巧可又倍感自己的无能,忍不住捧著巫琊的脑袋哭了起来。
  而帝江跟烛阴两只魔神都没有言语,而是专心一致的稳定巫琊耗损的一切,他们本来就是巫琊用性命跟七情六欲招唤出来的存在,虽然无法在将生命还给他,但还是能够藉这种联系来稳定他的生命。
  『……』伊甸似乎想说什麽,但最後仍旧保持沉默,光团的光辉却变得温暖,微光洒落那群似乎忘了他存在的游戏者与兽人身上,驱散了洞窟里的灰暗,让原本鲜红的阵纹染上了一圈金辉。
  最後阿穆尔还是在一旁坐了下来,静静的守在语蝶身边,阖上眼,用纯粹的意念传递他的情感与永恒的守候──就像从前还未遇见她一样,在圣地的大树前方,用纯粹的意志,传递自己的信念跟思念、期盼……
  蝶,为了我……撑下去。
  与过去不同的是,阿穆尔过去总是在期待与她相见,而现在则是期许她能陪自己相守永远……
  □
  『呵呵,你的男人不错嘛……如此纯粹的祈祷跟信念,竟然强到能传进我的世界。』男人邪气笑著,边对著那正在经历无数杀戮的伏语蝶如此说著。
  巫族的传承已经开始了,不过男人又动了一些手脚,将这段原本只是单纯的传承巫族知识的「关卡」,改造成犹如游戏般需要过关斩将、大杀四方完成任务的要命传承……
  男人说过不会让她死去或失败,但一旦需要他出手帮助她通关,那麽代价可是无与伦比的沉重──
  七情六欲,共十三个关卡……这让人之所以为人的情感跟感官能力,就是巫族传承最重要的传承!能通关越多,得到的传承越完整,但会根据每个人的心念跟经历过的一切而又有所不同。
  巫族传承,最好是在还是孩童时期就进行传承,因为那时的孩子,还很单纯天真,没有像成人一样经历世界跟社会那麽多的框架限制,没有被物质跟世俗纠烦心灵……所以孩子是最容易完成最高阶传承的存在,巫琊和兄长巫桀就是小时候就接受传承,得到的就是最完全的传承。
  巧可当时本来还撑不过完整的传承,因为族群的奴役跟长期的压抑,让她的心灵变得过度早熟,这还是巫琊透过自己的力量与意识帮助她暴力通关的……可相对的,巫琊也牺牲了更多东西。
  但这一次巫琊真的没办法这麽做了,所以只能依靠语蝶自身的意识,能过一关是一关……能压抑多少蜕变的痛楚就压抑多少,这是他唯一能帮助她的。
  而这些关卡完全是由通关人自行决定闯关顺序,然而,语蝶的选择却是她不能自己控制的──仅因这份传承,早就被那位邪佞的先祖接过了掌控权……
  在保有清晰意识的情况下,她必须要杀死关卡中显像的她熟悉的所有人,可能是她的父母亲,或者是她的妹妹、班上的同学,曾经很喜欢的一切事物,包括动物、鸟类……从一开始的惊恐抗拒到最後的麻木,她不由得已经对这样的杀戮感到习惯且不在拘束自己的力量……
  然後,开始变相的去享受这样的疯狂。
  『呵呵呵……』男人只是笑著,却是击掌拍手,言道:『恭喜,终於要进入最後一道关卡了。』虽然嘴上是说恭喜,但语气却全然不是那麽回事,而是满怀讽刺。
  『那麽……苏醒吧,进入最後一道关卡──』男人一个弹指,脆响让语蝶猛帝挣开眼……
  感觉,下体似乎有什麽东西在进出,弄得她无比疼痛。
  恍惚间睁开眼,却发现那正在对自己进行侵犯举止的,竟然不是她最熟悉的男人──而是,那让她厌恶憎恨到不行的蛇人!
  这是怎麽一回事?!
  自己似乎又回到那时被夏诗秋陷害的当下,下意识的,语蝶开始尖叫挣扎,却发现自己没了那时基因码解锁带来的可怕力量,心里顿时只剩惊恐跟混乱──这种切身的痛苦究竟是怎麽一回事?!这一切,是真的吗?
  「伏语蝶,你去死吧……享受这污秽肮脏的快乐,然後等等我就来替你解脱了!很快的,我就可以向那该死的系统许愿,回到地球、回到我的家乡!哈哈哈!」夏诗秋的笑声响彻耳畔,带著满满的恶意。
  然後,先祖的声音一同响起……
  『别忘罗,我说过这是「超越时间的传承」,时间对我们来说是没有意义的,那麽我要让你回到被侵犯的当下,让你体验看看没有觉醒基因码时的未来也是可以的哦……呵呵,你的男人对你的执著强烈,让我忍不住想要来玩场游戏……』
  他邪恶的笑著,然後就在话语方落同时,阿穆尔也带著族人冲进了蛇族领地,将所有挡住他去路的蛇人全部斩杀──直到,最後几乎是暴力的虐杀死侵犯语蝶的男性蛇人……
  那布满血丝的灰蓝眼眸,在看见她狼狈模样的一瞬间──变得震惊、心痛,然後……还有语蝶不愿见到的疏离跟痛苦。
  ……不要、不要!
  这一切都是假的对不对?!
  「蝶……」阿穆尔痛苦的呼唤她的名字,轻巧地替她解开束缚,脱下自己的外袍盖在她身上,让语蝶惶恐的是……
  阿穆尔无意间表露出来的抗拒。
  有那麽一瞬间,她好想死。
  ……不是说,就算我被玷污你也会心疼我、爱著我的吗?
  那既然如此,这种疏离跟淡淡的嫌弃是怎麽一回事?
  『就让我看看……当你被真的践踏之後,你是否还能相信你爱的男人是真的爱你呢?呵呵呵……当你失去一切之後,你是否还能记得……那个永远不能忘记的情感……那一切力量的来源……』
  就当语蝶陷入一场似真似假的关卡中的时候,阿穆尔仍旧守在那沉睡在传承阵术中的语蝶,眼里只有坚定的信赖……
  「蝶……哪怕陷入绝望与黑暗,都不要忘了……我爱你,相信我爱你,永远爱你,更不要忘了,你爱我的心……」紧握的双拳,指甲在掌心中扎出鲜血,就像是想要跟她分担痛苦一样。
  『那个人插手了吗?为了让她认知到这个世界上最强悍的力量来自於……』伊甸的呢喃极低,没有人能够听清楚他到底在说些什麽……
  作家的话:
  最後灭罗还是让剧情黑化了……(抹汗)
  请各位读者保持冷静!!那只是一场幻梦!!那是考验的必须关卡,为了带出所有一切的力量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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