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狂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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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狂妃- 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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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就看错人了呢?明明就是一个傻子,怎么变成公子了,身边还有这么多厉害的人,现在怎么办?

冰初被莫青扔在地上,动也不敢动,方才被捉住的那一刻,她就一直胆战心惊,方才那一声更是让她吓破了胆,跪在地上,脸色苍白,发丝凌乱,浑身颤抖的厉害。

她以前对他做的那些事情,她自个心里清楚的很,她以为他是傻子,虽然没有明着欺负他,待他其实是不好的,他肯定也感觉出来了。

“王爷,就看在我以前照顾了你一场的份上,饶——了我——我这一次吧,我今后给你做牛做马——马,今后我一定好好照顾您。”

冰初跪在地上求饶,整个就要扑到夏夜白的身前去,夏夜白瞧都没瞧她一眼,直接躲开。

“厚颜无耻,装模作样,贪慕虚荣。”

莫青站在一旁,毫不客气的给出了中肯的点评,看都不看她一眼,十分的不屑。

“公子,我说的都是句句肺腑,王爷心地善良,有一颗赤诚之心,奴婢也想好好照顾王爷的,那些事情,奴婢都是逼不得已,都是王权王总管让我那样做的。”

冰初声音哽咽,一边哭一边说,整颗心完全被慌乱恐惧填满了:“王爷,你也知道,以前在王府谁敢不听王总管的话啊,奴婢不过是个奴才,也不敢违抗啊,奴婢也想给你送些上等的药材,最好有肉能补补身子,他们欺负王爷的时候,也能挺身而出,奴婢不是王妃,哪里有那个本事啊。”

冰初说完,小心翼翼的抬头,偷偷看了夏夜白一眼。

苍翠茂密的古树下,四周一片的阴暗,银白面具折射出光芒,那一双黑曜石一般的眸子染上了淡淡的笑意,瑰红的色彩带上了冰冷的星辉,面具上的雪莲盛开,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明明是高贵圣洁的莲花,此刻却让人觉得妖媚,极其的妖艳。

夏夜白今日也是一身青裳,袖口的位置绣着金边,衣领上是一朵金色的莲花,小小的,并不起眼,那衣服的料子,也是不一样的,站在人群中,一眼就能发现,尤其是那满身的冰寒,像是天山雪巅上终年不化的寒冰一样,让人全身上下不由的发寒。

“你是你,自然无法与颜颜相提并论,今日之事,是谁指使你这样做的?”

夏夜白蹲在地上,黑曜石般的眸子满是压迫的逼近冰初,不带半点的感情,那碧绿的颜色明明是充满了生机了,可现在,却只能让人感觉到一片死寂,让人连死的心都有了。

冰初不敢抬头,双手撑在地上,将脑袋垂得很低很低,夏夜白每凑近一点,她的身子便一点点的后仰,以前任她揉捏的那个人现在却好像洪水猛兽一般。

“没人指——指使,是奴婢——奴婢为了报复王——王妃才这样做——做的。”

冰初跪在地上,声音颤抖得厉害,断断续续的,有些结巴。

“你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把我们家公子当成三岁的小孩耍吗?我可告诉你,公子除了夫人,对其他的女人可是没有半点怜香惜玉之心的,你要是再不说实话,可别怪我们手下无情了。”

莫青笑呵呵的开了口,扭了扭自己的脖子和手臂,骨骼咯咯作响,冰初忍不住想到方才他把那人一刀毙命的场景,嘴唇哆嗦,想要开口求饶,因为害怕,怎么也开不了口。

莫青一只手扯了扯莫离,另外一直手指着地上的冰初,笑得越发的开心:“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样子,掂量掂量,就这点本事,还敢和我们家夫人抢公子,真是不自量力。”

“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有什么目的?你要是老实交代,我就放你一条生路,如果不然。”

夏夜白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站了起来,阳光透过茂密的枝叶,漏下点点的星辉,洒在他的身上,背光而立,傻子和公子,明明都是同一个人,可以前谁见了他不是狠狠的推开,然后在他身上踹上几脚,可现在,那人的背影却让人觉得高大敬畏,忍不住想要膜拜起来。

“你若能调动得了皇宫的御林军,这些年也就不会在王府照顾我们家王爷了,你要是再不开口,今后可就再也没有说话的机会了。”

莫离盯着冰初,对着自己的颈脖子,做了个杀的动作,冰初一愣,整个人吓得跌倒在地上。

莫青转身看着夏夜白的背影,微微的也有些诧异,方才那些人竟是皇宫里面的御林军,难怪呢,训练如此有素,他们如此的拼命,一定是想留下一个人回去通风报信。

“王爷。”

冰初边哭边快步跪走到夏夜白跟前,拽住他的衣裳,大哭出声:“王爷,这个奴婢真的一无所知,奴婢也不曾见过他,更加不知道他是谁,奴婢八岁的时候,便被他相中,在王府伺候王爷,观察王爷的一举一动,随时汇报,这次回王府,也是他安排的,吩咐奴婢拆散你与王妃,让你们二人产生间隙,回王府之前,那个人曾给了奴婢一包药。”

冰初边说边从怀中掏出一小包包裹得整整齐齐的药粉来,颤颤巍巍的递给了夏夜白,夏夜白接过药粉,放在鼻尖闻了闻。

“这药是他交给奴婢的,让奴婢想办法放到王妃的膳食中,王妃对奴婢处处防备,连奴婢近身的机会都不给,奴婢至今还未得手。”

闻言,那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眸顿时像是充血了一般,腥红的一片,浑身上下,散发着嗜血的森森寒意。

“公子。”

莫青凑了过去,将夏夜白手上的药包拿了过来,放在鼻尖嗅了嗅,眉头皱起,脸色顿时大变:“是哪个不要命的居然敢对王妃下如此狠手,若是让我知道了,我定要将她碎尸万段。”

“还有吗?”

轻柔的声音在林间飘荡,随着那夏日的风一起,吹在身上,打在人的心尖上,比冬日的寒风还要凛冽。

“王爷。”

冰初将脸上的泪水擦干,仰着头,一双星眸楚楚可怜,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水,极尽的温柔:“是那个人让奴婢把王爷带到这里来的,我也不知道他是何目的啊,奴婢不过是个下人,一切都是奉命行事,要是奴婢不这样做,他肯定会杀了我的,奴婢还不想死啊,王爷你可要小心些,他想要伤害的就只有王妃而已,肯定是王妃平时为人太过凶悍,得罪了谁,才会牵扯到王爷身上的,安全着想,王爷还是早些离开王妃吧。”

莫青托着下巴,看着地上哭得梨花带雨的冰初,眉头皱起,那双清凉的眼眸带着说不出的疑惑,转身看着一旁的莫离:“大哥,那个人是什么眼神啊,居然给王爷挑选了这样一个侍婢,要找也要找个像样些的吧。”

莫离看了自家的弟弟一眼,一双如死水般的眼神又落在了冰初的身上,这个女人,厚颜无耻,爱慕虚荣,贪生怕死,在他们看来,她简直是一无是处的,但这样的人确实最好控制的,只要许以好处,不危及她的性命,她可以为你做一切事情。

这冰初,一看就知道是贫苦人家出来的,能吃苦,也很能忍,若王爷真的是个一无可取的傻子,谁愿意浪费青春在他的身边呆上那么多年。

“没想到你现在还能为我着想。”

夏夜白转过身,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冰初,那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却给人一种冰冷的感觉,星星点点的光亮漏进那黑曜石一般的眼眸,逆着光,不敢直视,也不能直视。

冰初现在已经被吓破胆,哪里还能理解夏夜白话中的含义,听夏夜白这样说,忙仰着脑袋,一个劲的点头:“王爷明察,奴婢对王爷的忠心天地可鉴,今后必定做牛做马,一心一意照顾王爷的。”

“我们家公子不过只是个傻子,如何担待得起你照顾他,这个世上,也就只有我们王妃那撞坏了脑子的人才有资格照顾我们家公子。”

莫青不屑的冷哼了一声,这样的女人,大街上一捉一大把,他们家公子便是眼睛瞎了,也不会留这样一个人在自己身边的。

夏夜白冷笑了一声,轻轻的颔首,低头玩弄着手上的药粉:“你跟在我身边,尽心伺候了我这么多年,到最后还如此体谅我,我不是没心没肺的傻子,念着你的旧情,不是你说的吗?让我再送你最后一程。”

夏夜白刻意咬重照顾二字,低低的笑出了声,将药粉塞进了自己的怀中,双手张开,背过身子,过了半响,又将头转了过来:“冰初,你看到了吗?”

夏夜白指着四周茵茵的树木:“那些个牛头马面,还有那些个牛鬼蛇神马上就要来找你下地狱了。”

冰初听了,脸色煞白,面无人色,整个人像是死水一般,瘫倒在地上,两只眼睛惊恐的望着四周,顿时像是发了疯一般,她的眼前好像出现了幻觉,黑白无常手上拿着勾魂的铁链,要将她的魂魄锁起来,耳畔四周嗡嗡的响,群鬼在闹动一般。

“王爷,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冰初突然从地上站了起来,凌乱的发丝披散在肩上,脸色苍白,嘴唇惨白,整个人就像是鬼一般,发疯的女鬼,手上胡乱的挥舞,冲到夏夜白的跟前。

夏夜白嘴唇扬起,不费吹灰之力的避开,那轻柔低沉的声音像是从地狱传来的一般,“千不该,万不该,你最不应该的便是在她身上动了歪脑筋,要不然我真的会念着旧情,放你一条活路。”

青裳飞舞,像极了夏日里在风中飞舞的碧绿的嫩叶,微微的一个转身,面具下那双黑曜石一般的眸子散发着冷光,像是冲破了清晨重重黑云的旭日一般,有犹豫,却没有丁点的挣扎,眨眼的功夫便出现在了方才被他避开的冰初跟前,手指轻弹,一通身碧绿,晶莹剔透的丹药便进了冰初的肚子。

“咳咳。”

冰初剧烈的咳嗽了几声,整个人从方才癫狂的状态中平复了下来,青丝凌乱披散在肩头,浑身上下到处沾满了黄泥,那张雪白的脸上也是一点点的黄色。

额前的发丝随风起舞,露出那双满是惊恐的眼眸,黑黑的眼珠翻白,死死的盯着夏夜白:“王爷给我吃了什么?”

也不管自己的手是不是干净,边说边用力的往自己的咽喉捣弄,想要吐出来,可那东西已经进了肚子,哪里是能吐出来的,黄疸水吐了一地,恶心至极。

“呵呵,吐不出来了,那东西一进你的肚子就消化了。”

莫青好心的提醒,笑得有些幸灾乐祸。

“啊。”

冰初突然尖叫了一声,方才苍白的脸顿时像是火烧了一般,整个人痛苦的倒在地上,抱着肚子,下一瞬,她的双手突然不停的挠着自己的脸,那张原本尚算得上秀气的脸顿时大片大片的红肿起来。

“啊。”

凄厉之极的一声尖叫,在树林的上空来回的飘荡,方才那张又红又肿的脸,在一瞬间龟裂开来,不一会又长出了一张新的脸,与之前的那张脸一模一样,皮肤却更加的柔滑细腻。

“本公子说话算话,既然允诺了送你上路,就会好好送你上路。莫青,把她身上的衣裳全脱了,扔到湖里喂鱼。”

“啊。”

不过是顷刻间的功夫,冰初的身上也换了一层皮,脱胎换皮之痛,岂是常人能够忍受得了的,冰初双手不停的挣扎,看着夏夜白,想要求饶,可话还没出口,就变成了一声声痛苦的尖叫。

“你这样会吵到公子的,死都不让人耳根清净些。”

莫青不满的嘀咕了一声,单手拎着还在不停挣扎着的冰初,身后跟着几个青衣男子,不一会,便消失了。

“公子。”

莫离走到夏夜白的跟前,不知何时,手上多了一方干净的手帕。

“不用了,擦不干净了。”

夏夜白低头,死死的盯着自己的右手,掌心向上向下翻转了好些回,眼眸似有些沉痛。

“莫离,我的手上也沾染上了森森的白骨了。”

那声音,轻轻的,似痛苦,又像是轻松而又愉悦的。

“公子可以不自己动手的。”

嘴角下垂,面无表情的脸上也有了一丝龟裂。

“不过是一个梦而已。”

夏夜白仰望着森森的古树,遮天蔽日,感叹出声。

那不过是一个梦而已,而他要保护的人就在身边,这双手,如何能不沾染上鲜血。

“夫人外出,多派几个人保护着。”

莫离点了点头。

“公子的躁狂吸血之症很久都没有发作了。”

自从大婚那晚,公子咬了夫人的脖子之后,喝了她的血,已经快四个月了,再也没有发作。

夏夜白笑了笑,快步走了出去:“这个时候回去,应该还能赶上与颜颜一同用午膳。”

夕颜出了王府,急忙忙的赶到岳阳楼,恰巧是用午膳的时间,岳阳楼车来车往,川流不息,与上次看到的冷清迥然不同。

马车还没停稳,夕颜便跳了下来,走到门口。

“客官几位啊?”

夕颜捉住上来招呼的那人:“你们可有瞧见七王爷,就是脸上戴着银白面具的那个?”

“哦。”

那小二笑着,拖长声调哦了一声,点了点头:“就是那个傻子王爷啊?”

夕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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