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要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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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要双至- 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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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洗过后,双至一身清爽坐在妆台前梳发,石拓只穿着单衣从屏风后出来。

他躺到卧榻上,对着在往脸上抹珍珠膏的双至哑声唤道,“双至,过来。”

双至回头看他,昏黄的灯火下,他的衣裳半敞,露出结实宽厚纹理分明的胸膛,古铜色的肌肤发出莹润的光泽,一双如墨玉般的眼含着暧昧不明的笑意,直直地盯视着她。

她咬了咬唇,娇声问道,“作甚?”

“过来,让我抱一下你。”他声音丝丝哑哑的,有一种说不出的性感和温柔。

双至嗔了他一眼,起身走向床榻,被他轻轻地拥住。

他俯首看着她,粗粝的指尖细腻地摩擦着她柔软的脸,指下白皙的肌肤泛开一圈红晕,“双至……”

“嗯?”她轻应着,只觉得石拓今晚好像有些不太对劲。

“你今天比以往都高兴是不是?”他看着她,一瞬也不瞬的。

她心跳漏了一拍,“今天见到爹和娘嘛,当然要高兴啦。”

“那么昨天之前呢?没有见到岳父岳母,是不是就不开心不高兴了?”他语气很平淡很平淡,若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出他似乎有点不满。

双至怔了怔,认真看着他,石拓他……这是介意她刚刚那句话?

她心底翻滚着甜蜜的泡泡,“这个,我要仔细想想。”

石拓剑眉轻佻,眼角有些抽搐,耐心瞪着她一本正经在思考的样子,心底有些不爽,“怎样?”

她点了点头,在他脸色快阴沉下来的时候,她搂住他脖子,重重吻住他的唇,在他耳边柔声道,“只要有石拓在我身边,我每天都开心,每天都高兴。”

石拓面无表情看着她润亮含笑的眼,声音有些不稳,“真的?”

“你这是吃哪门子的醋,人家很久没见到爹和娘,会高兴是正常的嘛,我每天和你在一起,难道你察觉不出我也很幸福吗?”双至戳着他的胸口,娇气地叫着。

石拓哼了一声,“我像石头一样闷!”

双至轻咳了一声,眼神有些飘忽,“这样才好,别的女子才不会喜欢你。”

“我逼着你喝油腻腻的鸡汤和很腥的鱼汤!”石拓声音凉凉的,听起来有丝危险。

双至笑得心虚,撒娇地往他怀里蹭了蹭,“你这是为了我好嘛。”

“孩子不能像我?”这语气更像控诉了。

“哪能呢,当然要像你,也要像我!”双至更加狗腿地撒娇着,顿了一会儿,她突然怒道,“要像我多一点,我这么辛苦怀了十个月的胎,你就这样轻轻松松的当爹,太不公平了。”

石拓忍不住失笑,“我发现你是越来越得寸进尺了。”

“我得寸进尺怎么啦,你敢不允许吗?”她掐住他的腰肉,笑着威胁着。

“好了,不要闹了,睡觉!”石拓给她盖上软被,他今天的郁气消失了,可以好眠了。

双至搂着他的腰,将头靠在他肩膀上,笑着道:“我这样不许你去书房去别的屋里过夜,会不会委屈了你?”

“不会,快睡觉,你今天都没休息。”他侧过身,轻拍着她的背,“乖,睡觉,不要胡思乱想,就算迟些时候不能同榻而眠,我就在屋里另外打铺,也不去别的地方,嗯?”

哎呀,她的小心思原来被他看出来了,她就是要他这个承诺。

“我好爱你!”她亲了他脸颊一下,甜滋滋地叫着,终于在他温暖充满安全感的气息中进入梦乡。

石拓看着窝在他怀里睡觉的人儿,今天她是太过激动兴奋了,睡得可真沉。

将被子拉到她脖子处,他闭上眼眸,她还真是越来越懂得如何哄他开心了。

翌日,双至和石拓同时起身,两人打算一早过去给福家夫妇请安的。

“今天真的要和老太爷说分府的事儿吗?”双至替他整理着衣襟,轻声问着。

“嗯!”石拓低声应着,“这些事情让我来处理,你只管安心照顾好自己。”

“好!”她微笑,牵起他的大手走出大厅。

吃早饭的时候,守门的丫环来传话,说是二姑娘来了,石拓想也没想便说不见。

不到一会儿,却见那石仙慧脸色阴郁苍白,气势汹汹地跑了进来。

石拓微怒,“谁允许你进来!”

“大哥,我有东西给你看!”石仙慧瑟缩一下,她仍然是害怕石拓,但想到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她便有了勇气。

“出去!”石拓放下筷子,冷声喝着。

“大哥,你听我说,你身边这个女人不像表面那么端庄高贵的,她水性杨花,在外人面前一副清高的模样,可是背地里却不知干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石仙慧含恨的眼神直直射向双至,那眼底除了恨还有怨。

“二姑娘,你在说什么?”双至皱眉,冷声问道。

“滚出去!”石拓眼底蕴起怒意,声音森寒,如果石仙慧不识相些,他不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儿来。

石仙慧实在有些委屈,她扬起手,手里抓着一封有些皱褶的信,“这女人嘴上说对秦子绚已经毫无眷恋,甚至也不肯见秦子绚一眼,让人以为她当真那么贞节守礼,但其实他们之间根本就暗里互通款曲,每天都有书信往来!”

双至秀眉轻蹙,一脸雾水地看着石仙慧。

石拓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就在石仙慧以为石拓会对福双至发怒的时候,他开口,“石仙慧,滚出去,不要让我亲自仍你。”

“大哥,我没有污蔑她,这里有信,我认得秦子绚的字迹,这是我在驿站拿回来的,我见上面的字迹是秦子绚的,所以就拿回来了,这是他写给大嫂的信,那内容根本就是见不得人,不信你看看。”石仙慧拆开信,将信展开放在石拓面前。

那确实是秦子绚的字迹,那确实也是写给双至的,那内容确实……也见不得人。

什么时候她与秦子绚相邀百竹林?什么时候他们说了生死相许?什么时候她说过此生心中只有秦子绚一人?

秦子绚疯了吗?

144 背后之人

双至将铺展开放在桌子上的心的内容一览无遗。

这信的内容几乎是足够让她浸猪笼了。

秦子绚这是因爱成恨吗?如此陷害她?

她看向石拓,看他一脸的阴晴不定,心,微寒,他不会就这样相信了信上的内容吧?

“这信是哪里来的?”石拓没有看双至,只是冷冷地问着石仙慧。

石仙慧道,“我一早想去驿站取信,见到是给福双至的信,还是秦子绚的笔迹,便顺便拿来了,没想到那内容如此恶心,大哥,我说了没骗你的。”

“一大早的,你去驿站取什么信,为何不让丫环去取?”石拓不动声色,看起来好像不为所动,却只有双至知道,他很生气。

“大哥,你不会以为是我要陷害她吧?那是秦子绚的笔迹,不信的话,我可以拿秦子绚的墨宝给你对。”石仙慧语气坚定,不见心虚,显然这信不是她捏造出来的。

“这样一封信不能代表什么。”石拓淡淡地道。

石仙慧冷笑,从怀里取出一条绢帕,“大哥,我也知道这信不能代表什么,可是你看看这个,这是在信中夹着的绢帕,上面有福双至的亲笔题字。”

石拓瞪着绢帕上的绣字,双至的字迹他是认得的,那确实很像双至的字迹。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双至忍不住浮起一抹微笑,眼眸发出一种如琉璃一般的关泽。

石仙慧吟起一丝笑意,眼神有些得到报复快感的得意。

“你给我看这些,是想作甚?”石拓在看到那绢帕的绣字之后,本来涌动着怒火的眼神突然平静了下来。

“大哥,你怎么能这样冷静,当然是要休了这种丢尽我们石家颜面的女人,难道你还想留着她吗?她心里根本就没忘记秦子绚。”石仙慧声音尖寒地叫道,她受不了石拓还能如此冷静地问她想作甚。

“这轮不到你来管,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石拓冷视她一眼,声音很冷酷。

石仙慧一愣,这完全和她想要的结果不一样,她以为把信交到石拓手中,这福双至一定会被休,而大哥也会因此让她继续留在将军府的。

“你可以走了。”石拓继续道,那摄人的气势让石仙慧突然有些后悔不该把这些信拿出来,早知道拿给爹看好了。

也许,她应该去找秦子绚,如果秦子绚承认了,那就算大哥想护着福双至,也是不可能的了,石家绝不会容许有这样不知廉耻的女人做当家主母的。

对,没错,去找秦子绚对质!

石仙慧伸手想拿回信,却被石拓一个眼神吓住,急忙收回手,匆匆地离开了上房。

双至挑了挑眉,睁着一双清澈如水的眸子看着石拓。

石拓眺了她一眼,把信和绢帕塞回信封,“把燕窝粥都喝了,不许剩下。”

她忍不住笑了出来,“怎么你这反应不太符合常理啊,夫君大人?”

“嗯?我该有怎样的反应?”石拓把白瓷盅里的燕窝粥都倒在双至面前的碗里,瞟给她一个警告的眼神。

旁边一直担心害怕,不知接下来会有怎样的惨烈场面的香芹和容兰都很惊愕,虽然她们看不到那信的内容,但容二姑娘那些话里也猜出一些什么来,她们自然是清楚夫人没有和秦子绚有什么瓜葛,但爷这反应确实也奇怪了些。

不过,究竟这些信和绢帕究竟是哪里来的?

“你应该拿着那信和绢帕质问我,是不是红杏出墙了,然后竭斯底里地问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再然后扔出一纸休书,很痛苦地休了我!”这样的情节才符合那些八点档电视剧,而不是还很冷静温柔地要她喝燕窝粥。

这样她很没成就感!

“既然要休了你,为何还要痛苦?”石拓好笑地问道。

“那当然是因为你心里还爱着我,所以要痛苦,嗯,这就是又爱又恨了。”双至用勺子喝着燕窝粥,嗯,味道不错。

石拓沉默,无语看了她一眼,冷冷甩出一句话,“你休息!”

“啊?”双至不明所以看着他。

“我不会休了你的,如果你真的红杏出墙了,你也别想离开我身边半步!”石拓狠狠地道。

双至忍不住轻笑出来,对他调皮地眨眨眼,“你说我舍得红杏出墙去吗?”

石拓瞥了她一眼,收起嘴边的笑意,眼底迸发出冰寒的冷意,“我会查出来究竟是谁在捣鬼!”

“你就这么相信我?”她笑嘻嘻地问着。

“字迹是不是秦子绚的我不确定,但绢帕上的字不是你的。”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双至的字迹和小习惯了,没错,很像,乍一看真的是双至的绣字,但双至有个奇怪的习惯,就是不管是写什么东西,她总是会最后收笔的时候在角落留下一个很小、很奇怪的符号。

不是熟悉她,没有亲眼见过她写字绣字的人根本不会察觉到她这个小习惯。

而那绢帕上没有属于双至的小符号。

“那字迹很像很像秦子绚所写的。”会是秦子绚做的吗?秦子绚应该熟知她的字迹的,她真不愿相信这样卑鄙恶毒的事情会是自己曾经倾心的男子做的。

“你见过他的墨宝?”石拓语气不怎么友好的问道。

“以前见过嘛!”双至解释着,她以前和他通过几封信的,不过那信她都已经烧了。

烧信?双至突然眉头一跳,似想起了什么。

“如果是秦子绚做出这样的事情,我定是不饶他!”他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她的。

“好了,我吃完了,我们去给爹和娘请安吧!”双至放下空碗,对石拓道。

石拓将信收回自己怀里,“嗯,走吧!”

“你还把信收着作甚?留念吗?”双至牵着他的手,完全没有半点该自责的意思。

“双至,你不要逼我将你禁足,有人要陷害你,你难道没发觉吗?”如果这信是送去宗族,大概双至的名声就毁了。

“我知道,这人……是针对我而来,目的是想让你休了我。”如果她没猜错,这事儿还只是一个试探,想知道石拓究竟会不会被激怒,如果只是因为一封信就能让石拓将她休了,那么这个人目的也就达到了。

如果不能,那么……能够写出这样的信的人,肯定也会写出第二封,而大概不会再将信落到石拓手中了吧!

“双至!”他突然抱住她,全身的肌肉绷得很紧,双至能感觉到他心中的恐惧和担忧,“我会保护你的,我一定会保护你的,可是我不在家里,不在你身边的时候,该怎么办?怎么办?”

想到暗里有人时刻想着伤害双至,他的心就一阵紧缩,那种害怕她会受到什么危险的害怕像一只冰冷的大手,狠狠地抓住他的心。

“我没事的,我不会有事的,你放心,你不在的时候,我会好好照顾自己,不会让别人伤害我的。”双至轻拍着石拓的背,柔声安慰着。

抱着她良久,石拓才深吸一口气,同时心中也暗自决定,一定要尽快将这将军府所有对双至不利的人赶出去,如果在家里都不安全,还有什么地方让他放心安置双至?

到了福家夫妇那儿请安,石拓在屋里和岳父岳母说了一会儿的话,便和福敏修先行离开,说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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