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妻难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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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妻难求-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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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这么说了?”
  他重重点头:“没错。”
  雨楼不信他会傻成这样:“我不信你说的话。你跟我说实话吧,我知道你骗我呢,我想听实话。”
  他道:“我跟你说实话,你跟我说实话吗?”站起来,迫近雨楼,以身高优势居高临下的看她。
  雨楼根本不怕他,哼笑道:“我哪点没跟你说实话,我说讨厌你,厌烦你,别缠着我!怎么着,你以为这不是实话?有意思,你不是出现幻觉,觉得我是欲迎还拒,嘴上说讨厌,其实内心喜欢您呢吧。”
  夏宣强作起的气势,被这番话打击的七零八落,喃道:“你厌烦我……是因为心里有别人吗?”
  “什么?”她听不懂了。
  他从袖中摸出一张纸拍到桌上,悲哀的道:“你自己看……”
  雨楼拿起来,扫了眼,拿眼了他:“你从哪里得到的?”
  “这不重要。”他以后会调查清究竟是谁给他的,但眼下,他最关心的是,这张纸里写的究竟是不是真的:“是你写的吗?”
  这是一封信的第二页,没有称呼和署名,但从笔迹,他一下子就认出是雨楼所写,而内容么,则应该是写给季清远的,让他好好照顾雨堰,还说宫里十分想念他,纵然相隔,以后若是有机会,一定要再相见。
  联系起今早上的事,夏宣想不胡思乱想都难。
  他承认,他心眼小,尤其遇到关于雨楼事,那就更小了。
  雨楼挑了挑眉,无所谓的道:“没错是我写的。”
  “里面写的都是真的?”
  她沉吟了下,道:“句句属实,绝不违心。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不怒简直不是男人了,他气的原地转了一圈,想生气,更伤心。想到自己和她宫门相隔的时候,她不想见他,却想见另一个男人:“你……难怪太后派人监视,你看看你自己是怎么做的?你不知道写信,留下字据,很危险吗 ?”
  “怎么危险了?”雨楼满头雾水,不过看来夏宣很着急,她愿意再折磨他一会:“呵呵,是不是危险也晚了,咱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想逃也逃不了了。”
  “是么,你哪里想跟我同舟共济了?”夏宣酸溜溜的道:“你去找季清远罢,反正只有他为你着想。我不管做什么都是错的,你都不领情。”
  “……我找他干嘛?”她没好气的道。
  “你不找他,你给他些什么信表达相思?”
  雨楼一怔,随即不可思议的道:“夏宣,你看准了,这封信是我写的,是写给赫珍的,我托付她照顾雨堰,说我想她,哪里错了?”
  他赶紧拾起那封信,仔仔细细看了一遍,若是写给赫珍的,也说的通:“那怎么写的文绉绉?”
  “赫珍和泰生不识字,雨堰识字也有限,必然要让别人代读,我不写的文绉绉的,难道要写的粗俗不堪?”雨楼啐了一口:“你自己心术不正,看谁都是歪的。文绉绉,就是写给季清远的了?你……你……别叫我看见你……”盛怒之下,拂袖而去。
  他被雨楼一骂,立即清醒过来,追雨楼到床边,道:“是我糊涂,我一时大意,中了计,肯定有人给我这封信,叫我故意误会你的。”
  “哦?是吗?是谁呀?我可得把他请过来,好好款待一番!感谢他帮助我,让我更加讨厌你了。”
  夏宣被更加两个字伤到了。
  悲观的心想,如果地狱有十八层,不知他到了哪一层,能不能在触底后,向上爬一爬。

☆、77

  夏宣没来及邀功就被残酷的现实狠狠的给打击了。做错了事;最要紧的是争取解释,而不是负隅顽抗:“雨楼……你听我解释。”
  她是不想听的,可若是不听;会显得她不通人情:“想说什么就说罢。”
  “……我觉得咱们被人算计了。有人不想咱们好过。”夏宣自责:“都怪我糊涂;那个太监送东西,我就不该接了。”
  她颇有怨气的上下打量他;道:“有个太监给你的?宫里的人;谁会找你我的麻烦?”还以为是夏宣自个找到这封信寻她的麻烦;原来是宫里的人给他的,那事情就有点麻烦了:“这封信并没寄出去,我是写来安慰自己的,写完后我就收起来了。奇怪;我记得出嫁前,我找了个没人的时候将写过字迹都焚了的。怎么会留下来呢?”
  眼神狐疑的放在夏宣身上。
  他忙重审自己是冤枉的:“我今日才看到这封信的。会不会是这样……你在宫里的时候,就有人仔细检查过你的书信了,当然你本人是不知道的。那个人发现了这封信,挑来挑去没发现错处,可又觉得以后会有用,就抽了其中这张予语义含糊的,以备后用。”
  听夏宣这么一分析,她不寒而栗:“有人检查过我所有的文字?”
  见她不再怀疑自己,而是去关注幕后黑手了,夏宣暗暗松了一口气:“如果把这页信交给皇上或者皇后,告你秽乱宫廷,你只需一对峙,谣言不攻自破。告发的人偷鸡不成蚀把米……可若是交给我……我这个人……那个……”搔了搔额角:“总有考虑不到的地方,被人钻空子。”
  不是没经历过被人陷害的情况,但这一次对手来自宫里,她没办法不害怕。假如她嫁给的不是夏宣,而是其他男人,怀疑她不守妇道,或许保不准早就轮拳头上来了。她长叹一声,无奈的道:“会是谁呢?”她与世无争,为什么要害她呢?她和夏宣不好,对那个人能有什么好处?
  可怀疑的人选有几个,可夏宣不敢跟雨楼说,只安慰道:“别想了,有这次教训,我以后绝不会再中计了。”
  她道:“是呀,同样的计策是不会了,换个法子,你又着道了。你不信任我,再来几次都是一样的。”
  虽她不喜欢夏宣,但被人怀疑的滋味实在太难受了。
  “……我……我没信心相信你……”
  “嗯?”她发现自从嫁过来后,他的胆子大了不少,该说的话,一句没少说。埋怨她,指责她,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你不待见我,从没与我好过,看到这么一封信,我还以为自己找到了解答。”如果她和他两情相悦,心心相印,他就算看到她和别的男人抱在一起,也会替她主动开解,或许是她要跌到了,不小心跌进对方怀里的。
  可现在……她的心不在自己这里,也就不怪他会往别的地方想了。
  “什么解答?我对你无情,非得对别人有意?”她恨道:“我对你无情是你自己作孽,怨不得别人。自始至终就没别人什么事!”
  夏宣也不知自己是该难过还是该高兴,想哭又想笑,脉脉看着她:“如果我做好了,你是不是就……”猛地想起两个嬷嬷的事,忙拿出来邀功:“我跟太后说,那两个老仆人舍不得她老人家,她老人家一伤怀,就把人收回去了。”
  原来是这么说的。她道:“那你刚才为什么要编假话气我?”他心虚的道:“不是心情不好么。”她气的去拧他:“无可救药,那你心情不好的时候,会不会打我,拿我出气?”
  夏宣接住她的手,笑道:“我疼你还来不及,怎么舍得打你?”
  雨楼不想和他嬉闹,抽出自己的手,斜眼看他:“没有下一次。再敢这么没来由的怀疑我,我绝不会原谅你。”
  “这么说,今次你就不计较了?”夏宣最会给自己找台阶下。他这样笑眯眯的,雨楼也不好再口出恶言,沉默着,算是同意了他的话。
  债多了可以不愁,但仇人不多了,可不能不愁。所以晚上歇息前,她便问夏宣:“你也想了一下午了,可怀疑到谁了?”
  “我下午都冤枉你了,哪还敢再随便怀疑谁?”看起来,他似乎并没放在心上,敷衍的笑道:“用这些蝇营狗苟的小手段,看来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好歹和夏宣在一起几年时光了,对他,她还是有几分了得:“真的吗?可不像你睚眦必报的性子。”
  他叫屈:“我睚眦必报谁了?季清远跟我作对,三番四次的把你藏起来,你见我把他怎么着了吗?!”末了抬出别人的评价给自己作证:“陆都督还说我,胸怀宽广,有容人之量,小辈的将官中唯我最有心怀。”
  “……”
  见雨楼不说话,他愈发来劲了:“你呀,就是对我有偏见,反正我当初做错了事,伤了你。之后,无论我做了什么,都落不了好了。”
  “……”
  他十分体贴的给雨楼盖好被子:“雨楼,这也不能怪你,谁叫人就是这样呢,非黑即白,隋炀帝被认定是昏君。所以他做的所有事,都是错的。连开凿大运河也是为了游山玩水了。我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你把我当成坏人,之后不管我做什么,你全部认为,我是处心积虑,丧心病狂的了。”发现她眼睛澄明的看着自己,他得了鼓舞,越说越真诚:“坏人也会做好事,况且我还不是坏人,嗯……至少没坏透。”
  以后不能给夏宣说话的机会,一旦有机会,这厮简直要发表演讲,引经据典的说出一套来。她轻声道:“别说了,睡了吧。”
  眼见攻势起效果,哪能轻易放弃:“唉,瞧,这也是偏见,我一开口,你就觉得我说好话。”
  “我哪有?!”她偏见?她可是明白伟大的唯物主义辩证法的人,看问题既全面又客观:“凡事皆有正反两面,我明白。”
  他立即俯身,渴望的道:“那你快点说个我的优点。”
  “……我想想。”她眼神游移,努力的想着。
  夏宣十分紧张。
  “嗯,长的挺好看的。”
  “算了,不必勉强了。”虽是调侃的口吻,却难掩伤心:“谁叫我不争气,只让你记住我的错处了呢,怪我,怪我。”期待落了空,一时半会没心情缠她,安安静静的躺下,给她掖了掖被子。
  雨楼侧身却睡不着,事实证明,夏宣的确对外有一手,两个嬷嬷轻轻松松的就被他送走了。若是让她来,她真的无计可施。
  以后说不定会遇到什么事,必须要夏宣出手相助的。
  有他,她活不好,但没他,她同样活不好。
  她便转身对着他,齐声对他道:“你当然有优点,刚才没说……”他闷声道:“如果是个子高,骑马射箭好,这种话就不用说了。”
  “你听我的话,这是个优点。”雨楼微微撑着身子,趴在他肩头,低语:“你觉得这个算吗?”
  一直拒绝他,没起任何效果,反倒把自己和他变成了一家人。
  那么,如果反其道而行,与他亲近些,让他得到自己,满足他的征服欲,他或许就会停手了。
  幸福来的太突然,夏宣迷里雾里的:“什么,你说什么?”经他这么一问,雨楼有点不好意思,这么说是不是太肉麻了:“好话不说二遍,没听到算了。”
  夏宣欢喜的求证:“是说我听你的话,对不对?原来你看重我这点。”雨楼道:“我是说真心实意听我劝的那种,阳奉阴违的不算。我跟你说,让你去把嬷嬷们送回去,你照办了,这样我最喜欢。最恨的是,你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蒙骗我。”
  她温暖柔软的身子就在身侧,稍一出手就揽在怀里,可他不敢妄为,好几次都是才得了点甜头就得意忘形,功败垂成的:“我明白了,以后事事都听你的。”
  她道:“你有事不许瞒着我,你说实话,你想到背地里动手脚的是人,是谁了没有?”
  刚许诺完,考验就来了:“这……我说了,你别生气,我猜是若琼做的,思来想去,你我生罅隙,对她最有利。”
  雨楼并不意外,确实如夏宣所说,他们不好,对康王府最有益:“你说……老爷不许你和我亲近,会不会是你姐的主意?”
  如果这么想,就解释的通了。总之自己的姐姐和康王府,一直在想办法阻挠他疼爱雨楼:“如果你有了嫡子,孩子与闽江王那边的关系都更近一些,说不定,我为了儿子考虑会选择支持闽江王。”
  雨楼担心的道:“站错队,会不会有性命之忧?”
  夏宣笑道:“你放心,我不掺和这些事,皇位爱谁坐谁坐。我有你就够了,我可不拿身家性命博富贵。我明天去找我姐,叫她安分点,不许回娘家掺和我的事。”
  两人不拌嘴的话,还是能正常沟通的。
  成果得巩固住,她道:“你不说实话,我也有点责任,如果你那次跟我坦白,我原谅你,你也不会畏惧跟我讲真话了。”
  他连连点头:“对,对,对,我真想跟你和盘托出的。”说罢,忽然反应过来,又忙摇头:“不,不,不,不是你的错,归根结底,是我做错了,你当时跟我发脾气是应该的。”
  “那你以后别做错事了,我也不跟你发脾气了。”
  她语气淡淡的说。
  夏宣受宠若惊,可他不敢造次,硬是强迫自己老老实实的不动。两人间悄无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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