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妻难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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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妻难求-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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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消息说卓雨堰早就病死了,别叫卓雨楼知道,否则这戏就没法唱了。只说她妹妹病了,她肯定叫咱们捎银子治她妹妹,她一急,说不定就去求七爷,等七爷那边如愿了,咱们这边银子也赚足了,再告诉她实情,她就是不满,也只能吃个哑巴亏了。”
  雨楼脑袋涨成两个大,扶着门框,眼前一黑就跌了进去,看着屋内说话的兄妹,指着寻香二哥,怔怔的道:“你,你说什么?”眼泪不受控制的溢满眼眶:“雨堰死、死了?”
  寻香二哥和妹妹递了个眼神后,就往门口移动:“雨楼姑娘,你听错了,其实……”趁人不备,突然掀帘子跑了出去,正好有外人进来,大门开着,他钻了出去。
  雨楼要去追,寻香拉住她:“你等等!”她气急,转身就甩了寻香一个嘴巴:“我还当你是好人,你却这么害我!”这时梦彤进来,阻拦雨楼打寻香:“你冷静一点,有话好说,寻香,你快走!”雨楼推开梦彤,去扯寻香,流着眼泪逼问道:“不许走,我妹妹怎么就去了……什么时候的事,你给我说清楚……”
  寻香一边躲一边挣她的拉扯,按照夏宣的吩咐回答:“一早就没了,据说是年后一场大病死的,说还活着,不过是七爷想占你便宜,我们图你银子罢了。”
  雨楼仿佛被抽去了筋骨似的,抓着寻香的手软绵绵的使不上气力,竟叫她一挣,人给逃了。梦彤扶住她,见她哭的可怜,却不敢说出真相,只得道:“……咱们回去吧……人心隔肚皮,这府里的事儿更得多个心眼。”
  “帮帮我……把寻香叫回来……我……”
  “你先休息罢,等养好身子再找她算账!”
  “不,我有话要问她。”眼泪成串的掉,以前受了那么委屈,在这一瞬间都没有意义了,她恍然呆怔了须臾,木讷的道:“……问什么呢……人已经不在了……雨堰……死了……”
  梦彤怕雨楼心伤过度,再发了癔症,赶紧给她顺气,出门叫了个小丫鬟,搀扶着雨楼好不易才回到院内的耳房歇了。
  傍晚夏宣回来的时候,和预料中的一样,看到卓雨楼眼睛哭的肿成了桃子,半死不活的揪着手帕趴在床榻上啜泣。
  最关键的一步便是夏宣扮好人了,他摸着她哭湿的鬓发,心疼的道:“谁欺负你了?你跟我说,我帮你出气。”
  她推开他的手:“别、别烦我!”
  夏宣本来期待雨楼伤心之下,能够娇弱如花,扑到他怀里祈求他安慰,不想她没了牵挂,反倒不再遮掩对他的厌烦,态度极是不好。夏宣讨了个没趣:“遇到什么事了,你倒是说啊,你闷着不讲,我想帮忙也帮不上。”
  料定夏宣帮不上忙,卓雨楼只闷头掉眼泪。她这副样子,夏宣只能主动点了,把她捞进怀里抱紧,来装好人:“行,你哭吧,哭完了,就给我跟说发生什么事了。这府里,如果我不帮你,也就没人帮你了。”
  雨楼不管鼻涕眼泪的蹭了他满衣襟,被他最后一句话说动了,哽咽道:“……我妹妹死了……我派人打听她的消息……他们告诉我的……”
  夏宣暗中欢喜计谋得逞,却不显露:“他们是谁?这年头不靠谱的谣言多了去了,我们家的人,从我太爷爷到我爹,谁都被造过谣,死去活来多少次了,说的有鼻子有眼,我太爷爷打仗那会,还有人说他掉河里淹死了,家里人差点哭死,结果转天就接到消息说根本没事。”
  雨楼又燃起一丝希望:“真的?”
  “你见到尸体了吗?”
  雨楼摇头。夏宣捧起她的脸,给她抹着眼泪,道:“你倒是听到准信再哭啊,这样吧,我派人去问问,如果你妹妹活着,叫人带封她的亲笔书信回来,她会写字吧?”
  “你相信她还活着?”
  “她有个姐姐进了国公府,纵然她是官奴,也不会不声不响的埋了。等哪天你得势了,追究起来,他们不是找死呢么。真要死了,肯定通知你。没接到南京的消息吧,那么十有九成还活的好好的。”
  雨楼被夏宣一席话说的重见曙光,催促他:“那快派人去问问!”
  夏宣心道,哼,一开始你怎么不来找我?偏找其他人代为打听,还被老七惦记上了。雨楼见他坐着不动,急的推他:“去啊。”夏宣端着架子道:“你怎么谢我?”
  “谢?”雨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居然也趁火打劫?”
  夏宣受不了雨楼对他质疑而又失望的眼神,忙道:“和你说笑罢了。”转身出去,吩咐了人去南京办这件事。回来后,见她呆呆的坐在那里掉眼泪,不禁心道,为了那个小不点倒是流了一筐眼泪,却不曾舍给我一滴。
  夏宣掏出帕子给她擦泪,道:“如果你得到准信说你妹妹没死,那你就该记住这次的教训,以后有事,求谁也不如直接求我。”雨楼哭的脑袋疼,也没听清他到底说了什么,只一味痴痴的点头,夏宣不由得欢喜,把她紧紧搂在怀里——

☆、31、第三十一章

  明明不想哭;可脑海里一旦浮现雨堰的音容笑貌,眼泪就不受控制的往出流;不一会就将夏宣的衣襟哭湿了一块。
  她悲痛的程度;远超夏宣的预料。瞧这副样子;弄不好还会大病一场,他便没那么得意了,转而有些担忧的道:“你别哭了,都派人去问了。但是再快也要半个月的时间;你总不能这么哭下去。”
  她抽抽噎噎的道:“……我也不想……可我忍不住……”
  夏宣捧起她的脸,直视她红肿的眼睛:“看我这儿,听我说;你要相信你妹妹平安无事。你总不想你自己哭死了;留下你妹妹一个人罢。”
  雨楼含泪点头;嗯了两声,也顾不上拿帕子擦了,直接上手去抹眼泪,忍了一会,人是不哭了,但丢的魂一时找不回来,怔怔呆呆的像木头似的坐在榻上不出声。
  难受成这样,晚饭是没法吃了,至于别的方面就更没闲心了。卓雨楼发现夏宣好歹还有点人性,晚上时抱着她安慰了一会,并没做其他的事。一晚上,脑海里全是妹妹的影子,快天亮时,雨楼才小睡了一会,等再睁眼时,太阳已经老高,夏宣去都督府有一会了。
  雨楼慌手慌脚的穿衣下地,胡乱的把头发挽了挽,便出了门。方一出门,在院内树荫下乘凉下棋的梦彤就迎上来:“雨楼,你好点没有,要不要请大夫?”见雨楼摇头,就又道:“饭菜都热着呢,你吃点吧。”
  “好姐姐,你陪我出去一趟吧,昨天我太难受了,好些事没问清楚就让寻香走了。”雨楼道:“我想再仔细问问她,你能陪我去吗?”看出梦彤难色,毕竟她和寻香是要好的朋友,便道:“姐姐为难,那我自己去吧。”
  梦彤苦着脸道:“不是我不陪你,而是寻香和他二哥已经被赶出府了……今天就要走人了。爷昨晚就查出是寻香帮你打听消息的,已叫人打了她一顿,不等她伤好,就赶出去了。你现在去,人可能已经走了。”
  雨楼一听,丢下一句:“那我也得去看看,万一还没来及收拾铺盖走呢。”说完,便向院外走。梦彤则叹了一声,为难的跟在后面,无奈的想,这就是命,里外里跟着忙活,却里外不讨好。
  到了二姨娘那院门口找了个看门的丫鬟一问,得知寻香刚被她搜子领走,可能还没出大门。雨楼便赶紧连跑带颠的一路追了过去。可终究差了一步,赶到时,寻香和她嫂子已出了府有一刻钟了。
  梦彤松了一口气,扶着雨楼往回走:“瞧你,从昨晚开始滴水未进,还敢这么跑,太阳这么毒,你中了暑热,可不是闹着玩的。”
  刚才着急找人,并没觉得力气不够用,这会不知是身体真的不行了,还是发现寻香走了失望所致,浑身绵软,依靠着梦彤,不无愧疚的道:“……是我不好,让姐姐担心了。”
  夏宣身边的人来来去去,梦彤能留下来,也不是白给的:“我担不担心,倒是不要紧,要紧的是咱们爷挂心你,昨天你滴水不进,他晚上也没吃多少,今早也没胃口,连口粥都没喝,人就走了。你可得快些好起来,不光是为了你自己。”
  雨楼恍然道:“是吗?”这件事太超乎常理,不是惊喜,而是震惊:“怎么可能?”梦彤道:“怎么不可能,他对你怎么样,你还看不出来吗?!你妹妹肯定能没事,你啊,也别再掉眼泪了,伤了自己,也拖累了他人。”
  如果梦彤说的是真的,她相信夏宣没胃口,只有两个原因,一是天气太热,二是厨子发挥失常。但雨楼不能反驳梦彤的话,因为梦彤和她不一样,是府里的家生子,绕着夏宣转,在她看来是天经地义的事。
  她撑出笑容:“……我会好起来的……”
  雨楼心里又闷又堵,不想回院子里去继续憋屈,便和梦彤两人在园子里漫步散心。期间梦彤说了许多安慰她的话,让雨楼心里轻松了不少。奇怪的是,同样的话,从夏宣口中说出来,对她没什么效果,而梦彤说出来,她就听进去,缓解内心的焦虑。
  人果然是,只愿意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人。
  最凉快的要属水边,两人穿过花园到了后面的湖边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坐了。远眺湖面,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被微风吹皱的涟漪,看着它们一圈圈荡开,直到重归平静,不知不觉内心也重归了宁静。
  坐了一会,雨楼才觉得有些渴,下意识的抿了抿嘴唇,梦彤便笑着抚着她的肩膀站起来,指着不远处道:“这里离大厨房近,我去看看那有什么解渴的,给你端点。”雨楼不好意的拦她,无奈梦彤十分热情,硬是去了。
  剩下她一个人了,她长叹一声,心道只要妹妹没事,要她做什么都行。
  感觉背后有脚步声,她奇怪梦彤怎么如此快就回来,回头一看,原本微蹙的眉头不禁拧成了一团,只看到七少爷夏宥正站离她几步远的柳荫下,直勾勾的盯着她看。
  想起寻香和她二哥的对话涉及七少爷的部分,雨楼不禁一阵阵犯恶心。这个人居然想利用自己的妹妹占自己的便宜。她站起来,不动声色的福了一礼,便要离开。
  “卓姑娘――”
  雨楼冷冰冰的道:“七少爷,您有何事吩咐奴婢?”
  夏宥得知寻香和她二哥被赶出府,便知事情暴露了,不过他最担心的倒不是夏宣对他如何,而是卓雨楼会如何看他。本来抱着侥幸的心里,以为卓雨楼不知其中细节,但她现在的态度,不得不让他明白一个悲哀的事实,卓雨楼什么都知道了。
  “……这个……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想……”他怕她误会,他并不是她想的那样龌龊,他的构想只到和她交好那个程度,让她知道这府里有个七少爷能帮她,会帮她。再深一层的,他真的没想过。
  在雨楼看来,她现在面临的情况和当初遇到夏宣一样,明明一肚子气,但碍于对方的身份,什么都做不了。她道:“若是没有事吩咐,奴婢还有事,先行退下了。”
  眼看人要走,夏宥终于憋出了一句话:“我不是想占你便宜,就是想帮你,想对你好!”
  雨楼终于愤怒了:“我自己有主子,我有什么难处,自会去求自己的主人。七少爷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除非你想害死我和你!你的所作所为,是我听寻香说的,至于她和国公爷说没说,奴婢就不知道了!若是说了,现在你的这番话,足以让我死一回,而你,也不能好过!”
  “我说真的……我没恶意……”
  对她好?世上哪有无缘无故的好。忽然,她想起夏宣也爱说这样的话,比如雨楼我想对你好,我想疼疼你之类的话,而夏宣对她都做了什么,府里的人都知道。这么一联想,不禁觉得夏宥的面目更加可憎了:“不管你有没有恶意,在我看来,只觉得……”想了想,终于吐出两个字:“恶心。”本来是评价夏宣的,现在送给夏宥也不冤枉他。
  夏宥如被五雷轰顶一般,顷刻间好似整个人都变成了灰烬,微风一吹,竟有些站不住,见卓雨楼仍要走,恍惚的道:“……你别动……我走……我走……”说完一路跌跌撞撞的走远了。
  雨楼心烦意乱的重新坐下,掏出帕子擦了擦额头的虚汗,许是饿的,刚才动了气,眼前嗖嗖的冒着金星。正在雨楼想扶额静养片刻的时候,猛地被人从后面捂住了嘴巴,另有一只手伸进她衣衫内,揉她的胸口。
  她受了惊吓,双脚乱蹬,手也向后抓,这时湿润的熟悉吻感抵在她脖颈处,又闻到来人身上淡淡的熏香味,她一怔,随即放弃了抵抗,改成掐那只作恶的手,待对方放开她,她头也不回的气道:“国公爷今天回来的真早啊。”
  夏宣吃痛,自己揉着手:“你怎么知道是我?”须臾挨着她坐下,色咪咪的笑道:“我明白了,谁日夜睡你,你还是能分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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