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娘子:五夫寻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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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娘子:五夫寻香- 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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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就这么舍下……英蓉?”他性感的唇线讪讪的划出一抹弧度。
    添香摇摇头,看到男人眼里倏然放亮,她又点点头,可转瞬就在他眼里找到失落,到底心太软,她淡淡的道:“好好待英蓉,在这世上,他唯一的亲人就是你,别让他小小的心承载太多大人世界里的东西,那对他不公平。”
    “不公平?”澹台潇的手紧紧扣着桌案,凸出的骨节看起来有些惊悚。
    添香扫了一眼,暗暗摒住呼吸,一点点的向后挪着身子,然后自以为水过无痕的站起来,打算绕过他出去。
    就在她快要成功的时候,手腕突然一紧,她怵然皱眉,沉沉的深吸一口,“放手吧。”
    “早知你放不下,四年前,两年前,到今时今日……,添香,你知不知道,这世上最无情的便是你这种最多情的人。”他深潭般的眸子紧紧锁着她的侧脸,每说一句话似乎都在宣泄痛苦,攥着她的手也在不由自主的收紧,看到她皱眉,他才缓缓松开,自嘲的弯了弯唇角,“你还是这样,不管是痛还是不高兴,总是藏着掖着的不肯说,当初若是你肯说,哪怕一句解释,我们还会浪费掉两年时光吗?”
    若是当初她肯说讨厌妩娘,她知道,他会送走那个女人,可她没说,因为她底气不足,总觉得他们之间隔着什么,有些事情不能说的太清楚,现在想来,那种隐忧应该就叫不踏实吧。
    受过伤的心,再不敢全心全意的送给谁,会自主防卫是她的错吗?
    或许遇到陆白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也没必要瞒着他,可她并没有及时说清楚,是她剩下的最后一丁点可怜的自尊心在作祟,总觉得一个男人若爱她就会信任她,理解她,给她空间、时间来缓冲一些想忘却不能轻易忘掉的记忆,结果是什么,他能给的,和她想要的,在那个以为会彼此相守一辈子的日子里,变成了两条越走越远的平行线,如今再来追究怪谁,难道不该用情深缘浅来形容吗?
    添香使力的扭着手腕,绷着唇道:“是对是错早已过去,你又何必执着不肯放手?”
    澹台潇就在她用力抽回的时候猛然松开,她身子不稳的向旁边栽倒,“啊!”短促的惊呼还没溢满口腔,腰身已经被男人抱了满怀,两人紧贴的胸口能感受到对方砰砰乱跳的心,剧烈而有力。
    丝滑的绸缎像脱光了衣衫互相摩挲的肌肤,鼻息交融顿时让添香红了脸蛋。
    她的手有些无措的贴在他两侧肩膀上,无力的推搡,太久没和男人离的这样近,成熟的气息在她周身环绕,她的喘息不由自主的就乱了套,不管是礼貌客气的疏离,还是刻意标显出的淡漠,此时都被击的溃不成军,咽了唾沫,声音自己听着都觉得虚无,“放……放开。”
    “我,澹台潇,这辈子算是栽你手里了!”澹台潇的身子向前一压,两人身体成倾倒型的滚向一边的暖炕,炕上窗台摆着鱼缸,剔透的琉璃里金鱼晃着金灿灿的尾巴在两人身边划出一抹明亮的光来。
    他压制着不让她动,湿漉漉的气息喷薄在她不住颤抖的唇上,细细的,低低的,却又极其固执认真的说,“伊娜城住就了会很闷,本王决定陪你出去走走,或许熹颜国旧地重游也不错,你说呢,香儿。”
    “你……”好像什么东西挡住了心跳的动静,耳边凝滞的空气里针落可闻,她甚至忘了此时两人姿势要多暧昧有多暧昧,只用一双难以置信的眼睛在他脸上巡梭着他说这句话的真实性有多少,或许只是个玩笑,伊娜城是他的封地,他是北国的王爷,王爷怎么能陪着她一起逃亡!
    澹台潇迎着她的目光,慢慢的将唇覆上,轻轻沾了一下,探出的舌尖描摹着她的唇形认真的勾画一遍,然后暗哑吐声,“别你你我我的,我早就说了,我就是你的,现在才来见外,是不是太矫情了?”
    “……”他的舌尖游走在她唇上,使得整个身子绷的过于紧张,眼睛也越发瞪的又大又圆,似乎这个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在讲外星话。“只怪你心软,若要逃开,早在两年前你就不该顾念什么恩情,你人留在伊娜便是给了我最大的希望,我一直盼望着我们能回到以前,可后来我知道,我们永远不可能回去了,于是我想,那就重新开始吧。把维亲王忘了,我在你身边,只是个男人,永远都是……你的男人。”他一口气说完,末尾语速缓慢而深情。
    添香一下又感受到强烈而杂乱跳动的心,那么真切,一鼓一鼓的好像要从胸口冲破出来。
    ‘澹台潇,你得有多傻啊,一次放弃尊贵的王爷不做,带着旧家当来这穷山恶水重新开始时已经是犯过一回傻,如今还要再来一次吗?知不知道放弃伊娜城会损失多少?知不知道你跟着我走,王爷的身份就会变成粪土,一文不值,到底值不值得?你这个最精明的商人,这笔账可真的算明白了?’
    “又不说话吗?”他伏在她颈窝里,喃喃的问,其实他并没有要等她回答,而后幽幽一叹,“不应声我就当你默许了,那好,我们一起走。”
    添香缓缓合上双眼,不想让他看见她眼底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
    *
    仅用了六天时间,一行人浩浩荡荡启程,与添香到北国不同,此次行程大多选的陆路,澹台潇换下王爷装扮,成了四年前风流倜傥的巨商陆烨亭,他一马当先行在最前面,而添香乘坐的马车两侧则由陆乔、陆白两人相伴左右。
    陆烨亭招牌式的豪华大马车里还坐着瑾乐与老观主,最后面跟着的车厢里是李妈与英蓉,此一车队还拖着装满各种货物的尾巴,区别在于货物上都贴着大红喜字。
    路过关卡的时候,添香能清楚的听到澹台潇,不,是陆烨亭,上前解释,“此去是与雒阳陆家联姻。”
    “谁家?”此话一出,士卒们与过往商客们立时竖起耳朵打探。
    往往在这个时候,陆烨亭出奇的有耐心,一遍遍重复,“西北陆家与雒阳陆家联姻。”
    “不知娘子出自谁家,竟有如此力度,让西北、雒阳两大豪商巨贾联姻。”
    “呵呵……。”陆烨亭掌控的火候刚刚好,笑而不语的打发了赏钱,继续上路。
    结果可想而知,一路走来,这世上最具有雄厚资产的两大陆家要联姻的事,已经遍告天下。
        第255章 你回来了
    第255章你回来了文/k金女人
    雒阳陆家东盛宅大门外。
    马车吱扭扭的停了下来,打马下来的陆烨亭走到车厢外,定住神,缓缓伸出手臂撩开车帘子,太过明亮的光线投进去,女子的眼睛不适的眯了眯,他清楚的看见,她的手指反射性的蜷了蜷。
    空气里莫名的弥漫着让人呼吸不上来的味道,陆烨亭觉得不舒服,看得出添香也在努力暗暗深呼吸。
    时间似过了很久,才起身的添香又坐了回去,手在身下的椅子上一通摸索。
    “在找什么?”余光里扫见陆乔、陆白已经上了台阶,早就得信的陆家奴仆将门大开,笔直的站了两排迎接他们,陆烨亭心里也起了浮躁的情绪,说话的语气不自觉的低沉沔。
    “哦,掉在这儿了……”添香恍惚的应了一声,手上掐着一个叠成长方形的纸条,纸质颜色发黄,应是旧物,她紧紧捏着那样东西,然后一点点的缩进袖子里。
    陆烨亭伸手接住她的胳膊,扶着她下车,视线不可避免落在她浑圆的肚子上,绯红锦缎纹路在他眼底划出一道流光溢彩的弧度,紧张的气氛渐渐缓和下来,他短促的轻笑了一声。
    声音明明很轻,添香却好像吓了一大跳,身子僵住,手也跟着攥合,倏然抬头问他,“怎么了?色”
    她过度的神经紧张害的陆烨亭又跟着心头一紧,性感的喉结上下滑动,咽口水的声音似乎都清晰的逃不过对方的耳朵,他抿了抿唇,压低嗓音,“还挺像真的。”说的时候眼睛瞟了眼添香的大肚子。
    “唔……”添香长长的出了口气,也不知道怎么怕成这样,鼻尖上浮了一成汗星,她抬手抹了一把,顺势越过陆烨亭的一侧肩膀看向东盛宅的门匾,转瞬动作凝滞,久久注目。
    五年前,她是坐着竹辇被抬进去,满街的喧阗热闹,连皇城的天空都好像被喜气染红,全雒阳的百姓无不知晓陆家娶了少夫人,那日的她被人群拥簇着,风光无俩。一年后,她揣着一纸休书静悄悄的从这个门走出来,满巷空冷,天空很静,四周很静,连吹过脸颊的风都是孤单无声的,那时,她身边一个人没有。
    不管是热闹还是冷清,从没人问她一句愿不愿意。
    今日,她又将从这个门进去,扪心自问,可愿意回来?
    “香儿……”陆烨亭关切的深深看着她。
    添香机械般的收回视线,低了低头,又抬起,再面对他时,她脸上已然挂上微笑,淡淡的调侃着,“没事,就是想,当年一个人离开乘船去北国,快到码头的时候船出了事故,若不是有好心人救我,今日怎么可能还会回来。”
    “船出了事故,你怎么没说?伤着哪了?”陆烨亭先是一愣,随即抓住她的双肩急切的上下打量。
    添香只得按住他的胳膊,笑着摇头,“四年前发生的事,再深的伤口也愈合了。”
    “香儿,你的意思是……?”陆烨亭停止了动作。
    “没什么。”她还是那般淡淡的笑,仿佛一朵绢做的假花,即便在暴风雨中也不会凋零,总是这般事不关己的淡淡绽放。
    她给自己做了面具,用了两年的时间打造,再用两年的时候让这张面具与自己的脸贴合的严实合缝,就算是躺下睡觉也不会摘掉。陆烨亭知道自己也是为她打造面具的铁锤,一下又一下让这张面具坚不可摧,如今谁也看不到她真实的喜怒哀乐了。
    所以那种疼就更能刺痛他的心,这辈子都无法形容的,药石无灵又安抚不了的心痛,可万一有一天连这心痛都没了,只怕他会觉得生无可恋,这痛,太可怕。
    “进去吧。”添香深吸气,眸光闪动的不敢看陆烨亭的眼睛,扭头说了句。
    陆烨亭没察觉,反应过来下意识的扶住她的胳膊,硬是扯出一丝笑来,“为夫扶你,你现在可是有身孕的人,万事当心。”
    添香笑着点点头,想着曾经怀孕的自己,装出一副劳累的样子,大肚翩翩的由着陆烨亭扶着,一步步上了台阶,沉重的双腿,在陆白、陆乔与一种奴仆的注视下迈过高高的门槛,庭院深深,她从没想过回来,还是回来了。
    此时,天空很蓝,雒阳的春天在她的记忆中,一点也没褪色,东盛宅的样子也没怎么变,只是感觉奴仆们不似以前那般趾高气昂,个个严肃而木讷,其实面对这些陌生的脸孔,反而会让她轻松。
    过三道门,拐角的一处明显未经修剪的花草吸引了她的目光。
    白的粉的紫的,婴儿手掌大小的花朵,像极了漫山遍野的野花,虽然只是一小撮,虽然生长在不起眼的房檐下,却开的生机盎然,让人心情愉悦。
    扶着她走的陆烨亭缓缓停住了脚,添香的目光从花儿上转回来,视线里出现一角素白衣衫和一双整洁的黑靴,刚才的片刻放松顿时灰飞烟灭,她的心倏然抽紧,该来的还是来了。
    她没急着抬头,一遍一遍的暗暗深呼吸,整理情绪,调整状态,似乎过了很久,不得不礼貌的打招呼,她才敢抬头看向对面的人,才一眼,她就一惊,刚才做的努力全白费,“大郎?你……。”
    对面的男人还是陆礼吗?削减的下颌,苍白的一小条脸,眼窝深陷,若不是那双一如记忆中温润的眉眼,若不是他慢条斯理的语调,她真不敢认他就是那个隽雅斯文的陆礼。
    “你回来了。”他嘴角是熟悉的云淡风轻的笑,说话的时候眼底有让人亲和的光缓缓流动,那么自然,那么妥帖,就像是在问一个上午出门下午回来的妻子,你回来了……你回来了……。
    添香惊觉于自己意外的情绪波动,立时紧紧闭合了嘴唇,她不敢肯定下一句还能说出什么来,所以只能闭口不语,脸上的微笑溢不出来,她到底不是他,即便经历自己认为无法承受的磨难,可还是不如他,不能在再次面对的时候毫不在意,她恨他绵和温润的笑容,恨他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可除了恨,是不是还有什么,时至今日,为何看到他憔悴消瘦还会忍不住心里难受?添香暗暗咬着牙槽,绷紧了下颌,别开头去。
    一旁的陆烨亭在发愣,想着,日子可以是混着过,可以是数着过,可不论他是怎么陪在她身边过的,这么多年,她有多少次露出真性情?特别是这两年,几乎没有。可她……竟然在时隔多年再见陆礼,有这样的表情。
    他的心不仅仅是刺痛,此时还泛着酸水。
    “里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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