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雅冷静地回视,她知道,既然离开了莫府,他就失去了生的意志,可是,她救他出来,不是为了成全他的死志,而是要他好好的活下去,为什么要为了别人制造的不幸,用自己的生命作为代价?不值得。
“我真的……真的什么都可以要?”司凝阳的声音颤抖着,这个许诺太诱人,让他忍不住生起了点点希翼。
“是,只要你说要。”福雅坚定地奉上承诺。
“我……我要报仇。”司凝阳眼中泛起了泪雾,仇恨的火,早已埋在他的心中,可他,却不知要如何才能宣泄。
“行。”福雅点头允诺。
“我要你今夜留下来。”司凝阳继续着他的索求,她,为什么会许下这个承诺?
“行。”她本就打算今夜守着他,不消除他求死的心,她如何能安心睡。
“我要你,要了我。”司凝阳的声音坚定而清晰,不容福雅错听,她顿住,一时反应不过来。
她盯着眼前的他,他眼中伪装着坚强,为什么?那个莫元辰早已无法行房事,他应该还是完璧之身,却为何……蓦然间,福雅明白了,被莫元辰那样的对待,在他的心上,他早非完璧,他想要借由另一个人来覆盖身体对这些不堪的记忆。
“行。”福雅低沉地应下他。
他的理由不仅仅如此,他太无助,他太伤心,他的寒心让他不想一个人,他只是需要一些温暖,来让他感受到生命的存在。
与他相视了一会儿,福雅缓缓地低头,覆上了那冰冷的唇,温热的手掌自他的衣摆探入,贴在他的背脊上,那热度,让司凝阳忍不住在福雅唇间叹息,好舒服。
福雅的吻很温柔,没有一丝侵略的味道,手也在他背心处缓缓地揉搓,安抚着他的情绪,她明白他的心,他的伤;就算他只是利用她来温暖自己失温的身体,利用她来补偿他受伤的心,她也甘心被他利用,这个男人,用屈辱回报她的成全,她,又有什么不能为他做。
她明白,这一夜,无关情爱,只是单纯的,一种需要。
福雅的温柔让司凝阳更加止不住的颤抖,这不仅仅只是因为冷,他,有多久没有体会过来自他人的温柔,就连她……那个他一心一意想要托付终身的女人,都没有给过他这样带着万般怜惜的温柔。
泪,止不住的落下,为了什么,他不知道,只知道,她指尖在身上抚触时,触碰着他的伤,隐隐作痛,可那指尖下的温柔却带着丝丝暖意,沾染在他冰冷的肌肤上,一种,能让他留住的温暖。
一层层仅仅只是包裹住他,却不能更深渗入的温暖让他无法满足,他想要更多,他不由自主地扭动着身体,追随着在他周身游走的温暖手掌和湿热唇舌。
福雅却是在解开了他的衣衫后,触目所及的斑斑伤痕,新旧不一,遍布了所有的肌肤,她此刻无法说出心中是什么样的感觉,甚至有着愤怒在燃烧。
她还记得唯一一次看见□的他时,那赛雪无痕的肌肤,竟然……竟然……
就算他不要,她也不会放过那个可恶的老太婆,再次轻触了下他胸前代表着所谓贞洁的红点,这个,对于他来说,已经是一种伤害,一种记号,让他永远记得这耻辱的记号。
他,依旧是那个倨傲的他,不曾改变,只是,那种骄傲,在被不幸磨挫之后,被他刻进了骨髓,压进了心底……
福雅的唇舌温柔地舔吻着他的每一寸肌肤,每一道伤痕;手指沿着他平坦的小腹滑下,握上了即便已经翘起,却仍是冰凉的硬 挺,他冷得,到底是身?还是心?
“嗯。”司凝阳因她温暖的一握而呻吟,泪却无法停止地滑落着,为什么停不下来?他不懂,不懂啊,此时此刻,唯一想要的,是让这暖意能渗进冰冷空洞的心,让他……让他……脱离那个冰冷的无底空洞。
“嘘,别急……”福雅亲吻着他怎么也暖不热的双唇,手指飞舞在他的身下,想要尽可能地减少他的痛苦,他适才喊着痛的样子,她怎么也无法忽视。
一点一点,耐心地,将蜜液细细地涂遍身下的他,也毫无拒绝地揽紧主动靠近,向她索取体温的男人,福雅收紧手臂拥了他一下后,突然放开了他。
骤失温暖的司凝阳迷惑地睁开眼,才发现,她不是远离,只是……在脱衣……
怔怔地望着她一层层地褪去衣衫,直到她的体温再次敷上他的冰冷,他才有些恍惚地仰起头,她,真的愿意?即便他早已污秽肮脏地连自己都无法忍受?
感觉到他的分神,福雅再次吻住他,温柔地直到他无意识地启唇,没有去擦拭他眼角不停滑落的泪水,不想去阻止他的宣泄,他的这些眼泪,一定存在心中很久很久了,今夜,索性就任其流淌好了。
福雅小心翼翼却坚定地将身下的他包纳进自己的体内,怀中的他仰颈呻吟出声,自青紫打颤的双唇而出,那是痛并着舒服的喟叹。
这么这么久以来,司凝阳的身体已经习惯了痛的感觉,她带给他的痛楚,对他而言,微不足道;反而是她的体内,好温暖,一股暖流自身下结合的地方开始如涟漪般一层层地荡漾开来。
那一圈圈地,自下而上的涌动,涌入心中,汇入脑中,他的神智开始迷蒙,想要更多地、更多地汲取那股温暖,温暖他失温的身体、失温的心、失温的血液。
福雅感觉到拥着她的手臂有多用力,无论他此刻向她索取的是什么,她都奉上,感觉到他肌肤缓缓上升的温度,她似乎体会到什么,抱紧他,一下又一下,带着他与她同舞,直到本来冰冷的身体渐渐变暖、发烫,开始渗出细细的汗珠。
汗水浸进伤口,那痛却让他更加记住了她此刻带给他的欢愉与温暖,有了温度的心开始懂得,开始痛,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这个拥抱他,带给他活的感觉的女人。
聪明如她,怎么会不明白他的卑鄙,他卑鄙地用这一身的狼狈来乞求她的眷顾,可他,却无法回馈一丝一毫……
努力地想要维持一丝心的清明,却在不断涌上的热潮中渐渐地迷失,晕晕地、软软地,他觉得好舒服……好舒服……舒服地,只想沉沦……永不清醒……
福雅审视着终于倦极睡去的司凝阳,此刻怀里的身体有了人的温度,暖暖的,那带着红晕的脸颊终于让她放下心,也恍悟了什么。
任何人身体再差也不至于失温到如此的地步,他潜意识里已经放弃了生存的意念,才会自心底发寒,这,是心病,不是用药可以医治的。
福雅起身,没有惊扰任何人,去厨房找来了热水,替他擦身,清理掉一切欢爱过后的痕迹,她想,他并不会愿意让其他人知道。
看看窗外已经发白的天色,福雅揉揉眉心,这一夜,事情还真多。
听见轻细的敲门声,福雅打开门,门外是端着洗漱用具的小莫和小言,还有站在最前面的带着淡淡笑意的慕灵修。
这一抹笑意却是属于福雅的温暖,也不管小莫小言在场,抱过慕灵修就是一个深深的缠吻,看得小莫小言满脸通红地垂下了眼。
慕灵修却自然地圈上她,再自然不过地回应她,无论他有何改变,只有这点,他永远都喜欢她待他的亲密无间。
放开怀里的男人,福雅细细地审视着他,想要记住他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他已经学会,而渐渐开始表达出的表情。
“天赐。”她此刻却见到他蹙起的眉头,抬手轻柔。
慕灵修拉下她的手,没有忽略她眼底隐隐的血丝,她一定整夜都不曾合过眼,“天赐,去房里睡吧,瑞星也没醒。”
福雅点点头,“那这里交给你了,他同意医治了。”
“嗯。”慕灵修找来她昨夜的披风给她披好,清晨露重,怕她着凉。
福雅在屋外的长廊下站了一会儿,呼吸着清晨清冷清新的空气,看天上厚厚的云层,今日看来是看不到太阳了,不过,适合补眠。
转身,进房,解下披风,她站在床前,撩开床帐,看见蜷缩在被子中的小虾球,莫名的,心情突然变得很好,她穿着单衣单裤坐到床上,用带着凉意的手轻触瑞星暖暖的小脸,见他不适地皱皱眉,不满地向被子里缩了缩。
福雅坏坏地一笑,这几天,想着苏梦婉的事,好像有点忽略他了,她钻进被子中,亲亲他暖暖的脸颊,再吻上那呼着热气的小嘴,故意地纠缠着那丁香小舌。
“嗯……”瑞星舒服地呻吟出声,仅仅只是一声,竟然就勾起了福雅的欲望,她与司凝阳并没有做到最后,她只是给了他他要的,没有索取她的欢愉,这种欢愉,她的男人能给她。
抬头打量瑞星如花般的容颜,那带着稚气的样子撞痛了她的心,是啊,他是她的男人,无论将来会发生什么,他都只是她的。
福雅不再顾及地开始消除两人间的障碍,肆无忌惮地点燃彼此身上的欲火,看着他轻颤的眼睫,知道他快要被她骚扰地醒来。
在他睁开眼的同时,身下一暖,那无法忽视的紧 窒,让瑞星无力地呻吟出声,雾蒙蒙地眼看清了搂着他的人时,绽开笑颜,“姐姐。”
还是那稚嫩的称呼,福雅无力,低低在道,“雅。”
“嗯,雅。”瑞星抬手圈住福雅的脖颈,腰身一挺,自己寻找那种他已熟悉的快乐,单纯直接地取悦了福雅。
“小傻瓜。”福雅抱紧他,用她所有的热情来点燃两人,怀里纤细的身子被她撩动而起,犹带着睡意的眼因为无法承接的激情而迷蒙,呻吟声也肆无忌惮地流泻,他白的好似一张白纸,只是单纯的喜欢着她,他忘记了一切,却留下了对哥哥的记忆和对她的爱。
怀中的身体痉挛着瘫软了下来,福雅拉开他的腿,托高他的臀部,将玉珠缓缓地送进了他的体内。
“嗯……雅……”瑞星辛苦地溢出呻吟,却在敏感处被抵住的瞬间低叫出声“姐……雅……”
福雅忍不住笑倒在他的怀里,这个小傻瓜,总是在新与旧的称呼中不知所措,不给他思考的机会,她拉住他的双臂,将他固定在身前,一下一下,越来越快地要着他,让这焚烧的欲焰将两人包围燃烧。
疲累地瘫倒在床上,福雅抱着满足昏睡过去的瑞星,满意地抵着他的头顶,呼吸着他柔柔细发散发的清香,微笑着闭上了眼,她需要好好的睡一觉。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都会觉得雅雅会收了梦婉呢?不会的,梦婉的定义是弟弟,是不同于瑞星的弟弟……人家之间的关系很单纯,亲爱的们表乱猜了……至于梦婉的归宿,也有许多人猜中了,她们的故事,留在番外吧!
还你心愿(二)
福雅睁开眼的时候,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床帐依旧拉着,帐外似乎有些微的光亮透了进来,怀中还是那个软软纤细的身子,她不想动,就这么侧着身子,抱着他,再次闭上了眼,既然醒了,又不想动,那就动动脑吧!
想着昨夜司凝阳说着“我要报仇。”那个时候他的眼中闪着点点的火花,那是,仇恨的怒火吗?
至于那个莫元辰,脑中搜集着她所知的一切。
元灵国的女皇昏庸无道,沉迷男色和道术,梦想飞天成仙,莫元辰借此把持朝政,独揽大权;在朝中只手遮天,就连皇太女萧玄仪都要忌惮她三分。
可是,据福雅所知的莫元辰,好色、奸猾阴险却没有大智慧,她是凭什么达到如今的境界?
看来,她所知道的并不够多,还需更多的资料,一般,她觉得不重要的事,不会记住,等会起来去问问那位二姐吧,各国官员,她知道的更多,否则,如何能生意顺逐呢?
福雅脑中寻思间,帐外传来了脚步声,之后,她就听见了清晰的对谈声。
“还没有起来啊!”这个声音是新入伙的弟弟,苏梦婉,原本压抑的活泼个性,一个晚上就全部解放了。
“嘘!”这是慕灵修的声音,“天赐昨夜都没睡,让她多睡会儿。”
“那瑞星呢?”苏梦寒问道。
“陪着天赐睡呢,奇怪,他平常没有这么会睡,现在都快用晚膳了。”慕灵修的声音里也多了些困惑。
原来,她都睡了一天了,那怀里这个怎么还没有动静,福雅低头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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