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在上面给人的感觉特别踏实，好像有你在就绝不会出错。”小乐站在台上的感觉就像他拿起了账本。
一种来自骨子里的控场。
“可惜你非得学小提琴，要不站个台也不错。”就算只是个背影也能散发一种强大的气场。
“小提琴我是不会放弃的，我练了十多年，不能因为我妈不要我了我就放弃。”
于百顺听她这么说有心放心，这场演出唤醒了她对音乐的热爱，总比她继续消沉下去要强。
“但是——”小乐眼睛直直的看着远方，“我好像觉得指挥真的更适合我呢。”
“嗯？”啥意思，于百顺没明白。
“小提琴和指挥，这好像不是一个单选题吧？”
☆、第189章无法逾越的差距
小乐的回答让于百顺楞了一下，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了，这啥意思，要双那个修？
“艾玛，还让不让人活了！”
他倒退一步，耍宝似得蹲地上抱着头。
小乐本来想来几句励志，被他这一出弄的一头黑线。
“我学习跟你有啥关系？”好好学习难道有错了么！
于百顺的心愿却是天天想上，她都好好学习去了，他上谁去！
“你现在都没时间陪我，再多学点我以后咋办！”大龄光棍的苦恼，谁懂！
“那你想过没有，如果我这几年努力学习，以后学成了时间的多了的话……”她抛下了诱饵。
嗷呜？他瞬间精神了。
“这职业音乐家的时间还是不少的，找个乐团挂靠上，一个月排练几次，你说一个月那么多时间，剩下的都干啥呢？”
这还用问？生娃！
小乐拍拍他的肩膀，“骚年，年轻时不努力流汗，到老了就得流血流泪！你看我现在才15，努力个几年，剩下大把的时间，你想怎么玩都行。”
她的意思是说俩人一起出来旅游，他想的却是更那啥的。
怎么玩……玩……
这表情忒萌，一看就知道想那些带色的了，小乐也不拆穿他，阴损的对他抛诱饵。
“先苦后甜还是先甜后苦，你自己看着办吧！”
“其实你多学点东西，还是很好的。”小单眼皮果断咬钩。
“行了，起来吧。”
“不要。给我点利息！”小单眼皮蹲在地上撅嘴。
小乐青筋跳动，尼玛老男人卖你妹的萌啊！
不亲他就赖着不起来，小乐干脆趴在他后背上。
“不起来就压死你！”
就她这点小体重，还没一袋大米重呢，于百顺站起来背着她就走。
小乐也不下去。手搂着他脖子趴在他肩膀上。
兜兜转转一大圈，结果她身边在乎她的还是只有他……
走到酒店门口，小乐下来，酒店边上有个冰淇淋店，这边做的国内的味道不一样。
于百顺去给她买，她就站在酒店门口等着。
突然。里面冲出一个男人，跑的速度很快，小乐没看见他被撞了一下。
“sorry！”金发男人道歉，他的身体非常健壮，小乐被撞的胳膊发疼。
“你做什么！”于百顺飞快的跑回来。护在小乐身前警惕的看着男人。
“我不是故意的，你没受伤吧？”他只顾着逃跑，他的经纪人要抓他回去参加巡演，可是他只想去到那个神秘的国度去找跟自己春风一度的小天使。
“我撞你下试试你就知道了，长的跟个猩猩似得！”于百顺火冒三丈。
这家伙是故意的吧，让宝贝受伤明天的比赛失误？
“算了顺哥。”小乐拽拽于百顺，她认出这个男人就是开幕式上弹钢琴的那个，好像叫莫利斯。
这种级别的钢琴家自然不会故意撞她影响她的比赛。
于百顺瞪了他一眼。搂着小乐就往酒店走。
她没注意到自己戴在手腕上的红色幸运手环脱落了，莫利斯弯腰捡起来。
很秀气的编织手法，带着中国特有的神秘感。精美的像是艺术品，他不由得就想到他记忆里的小天使了。
或许应该问问刚才那个中国女孩，也许她会认识他的天使？
摇摇头，他怎么还不死心，找过多少次都没找到，怎么可能会在自己的国家有她的下落。他还是快点逃跑溜到中国去看看吧。
他本想追上小乐将手环还给他，却眼尖的看着经纪人追了上来。只能将手环放在兜里，头也不回的继续跑。
到了自己房间。小乐觉得胳膊特别疼，于百顺给她揉胳膊，小乐嘟着嘴念叨。
“你说老外一个个长的五大三粗的跟不开化的大猩猩似得，无论长的多人模狗样的一脱衣服一身毛，咋还有那么多中国小姑娘吵着要嫁外国人？”
“钱多那啥大，估计都抱着这样的想法，其实老外的尺寸根本不适合中国人，再说那玩意大点也不见得活就好。”
“以前跟我一起在礼品厅工作的女的，勾搭上个外国顾客，给2万块钱就出台了，结果第二天死了。”
“这事我知道。所以说还是不要嫁给外国人，自产自销神马的最好了。”那老外据说是嗑。药了。不顾尺寸问题折腾了一宿，活活把人弄死了。
就是因为礼品厅出事了他这个当老板的才亲自过问，这才找到了她。
小乐和于百顺在嫁给外国人
莫利斯如果知道自己撞了小乐这一下给自己日后追天使造成了那么大的阻碍，估计肠子都要悔绿了。
俩人正说着话呢，门外有人敲门。
于百顺去开门，加藤鹰领着翻译站在外面。
“刚念叨完大的又来个小的。”
小乐听到他的念叨噗嗤乐了，于百顺的内涵她听懂了。
鬼子国的那个啥都不大……
“陈小乐小姐，加藤先生想跟你谈谈关于你明天的对手托马斯。”
“进来吧。”
小乐对这个色鬼子没什么好印象。
明天她将对战托马斯，如果能胜出那么就是本届的冠军，如果失败，那么将与鬼子国争夺第二。
走到现在已经不止是国恨了，对于托马斯，她还带点家恨。
“加藤先生请陈小姐明天不要尽全力，希望后天与我国对战时你能保存实力。”
小乐皱眉，这啥意思，过来找揍的？
“没别的说的顺哥送客！”
加藤看她生气了。赶紧说了一大串日语。
“加藤先生没有恶意，只是觉得你和托马斯的实力相差太过悬殊，希望你调整状态，这次他的弟子是我国的首席，他希望看到你们之间的对决。”
“告诉他。我陈小乐字典里没有装输两个字，没事了就请他出去。”
还不等翻译说，于百顺竟然用一串流利的r语说了小乐的意思，门一开，让他们出去。
加藤鹰也不逗留，只留下一个灰常欠扁的眼神就出去了。
“妈蛋！”小乐气的摔枕头了。
这是第几个跑她眼前说托马斯和她差距的人了。听加藤的意思是她一定会输。
加藤这货似乎比之前见到时磊落了点，至少会过来警示她托马斯的实力。
还没比赛，小乐心里就被压了一块巨石，吃过晚餐到了排练场，发现大家一个个都面色凝重。
张郎把小乐和叶墨幽单独叫出来跟几个老师商量。
“明天的比赛大家尽力就好。不要因为输赢影响心态。”张郎的话让小乐更闹心了。
全世界都认为他们输定了是吗？
“决赛的曲目调整一下，把原来的那个换成对r国，明天随便选一支尽力就好。”系主任开口了。
他们最后一个星期磨练的那个本想决赛用的，但现在看情况还不如保存实力对抗r国，这样胜算大一些，起码能保住第二。
r国的实力也非常强悍，如果不用他们决赛排练的曲子很难取胜，对付托马斯肯定会输。还不如跟r国拼个你死我活。
这样看来，加藤那猥琐的人这次竟然难得的大气，估计小乐上次挫了他的锐气。这是想正大光明的找点场子。
系主任的圆滑难得没有受到张郎和孟月语的反对。
“我不同意。”小乐突然开口。
“为什么我们不战而退，对方的首席实力很强我承认，但是乐团是讲究团队的合作，我们努力了这么久，输的不见得是我们吧？”
“陈小乐，现在不是你想逞个人英雄主义的时候！托马斯是拿过帕格尼尼的。你呢？我不是打击你，你的努力我也看在眼里。回国我甚至想将你调到a班，但是现在你必须听学校的安排。否则就交出你指挥的位置！”
小乐看着张郎，“校长也是这么认为的？”
“陈小乐，有情绪请你保留个人意见。小孟小叶，你们说明天用什么样的曲子，必须今晚定下来明天尽早报上去，我觉得之前备用的曲子就很好……”
小乐觉得一股无名火，没人听从她的意见，最后订了什么曲目她都没上心，张郎看她这状态叹了口气，让孟月语留下，带着叶墨幽出去给乐团成员讲谱。
“月哥也认为我会输是吗？”
“我不想打击你。”
小乐无奈的叹了口气，连他都这么认为！
“难道托马斯一点缺点都没有？”
“如果说小提琴界一定有个标杆的话，我认为托马斯可以算一个。技术无懈可击，个人风格又很明显，最重要的是，他的团队合作意识也不错。你不要以为他们国家只有他一个人撑着乐团，那个学校出来的多半会在未来升入皇家乐团。”
摆在小乐面前的，明显就是一条很纠结的路。
“我觉得哪怕是死也得像个壮士那样，学校的做法我特别不赞同。”
“不止是音乐比赛，只要带有竞技的地方这些事情就难免，什么时候你懂的水至清则无鱼了，你就能成为一个优秀的指挥了。”
“月哥你也妥协过吗？”
孟月语看着远方目光带点伤感，没有回答她。
小乐心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这是她此生最窝囊的时刻，尤其是托马斯跟她妈之间的关系，更让她觉得自己更不能用那么窝囊的方式输掉比赛！
在酒店的另外一个房间里，郝雪梅闭上眼睛默默祷告，万能的神，请千万不要让我的女儿明天赢得比赛，千万不要……
☆、第190章小意外套着大意外
孟月语的话虽然直接，但是小乐知道他是为了顾全大局，走到这一步已经不是个人理想主义作祟的时候了。
等她想明白出去的时候，叶墨幽正在为乐团讲谱。
小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好，叶墨幽用眼神询问她是否要亲自讲谱，小乐摇头。
她本来也没觉得这次的指挥是自己，这乐团打从成立至今指挥的工作都是叶墨幽完成的，他的工作有百分之八十都是台下完成的，她只不过代替他站在台上给大家呈现最后那百分之二十。
乐曲也是早就排练过的，除了决赛曲大家也做了充足的准备，小乐一直沉默着，叶墨幽知道她心里有情绪。
这样的事经验丰富的指挥都会遇到，没有人愿意承认自己技不如人。
但是在这行，认清自己的实力也是非常重要的，只能让小乐自己想通。
这天排练完，小乐回去跟于百顺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买酒去，咱俩喝点。”
于百顺哪能给她买酒，她那破酒量蘸点酒精就多，耽误明天比赛就不好了。
好不容易哄的她出来散散心。这里夜景非常美，尤其是广场的夜晚灯火通明的，广场四周的咖啡店装修的极具异国特色，里面坐满了人。
沿着广场慢慢走，小乐突然想到于百顺是用英语跟人家交流的。
“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么好了？”刚刚加藤过来时他还用日语跟人家对话呢。
“人都是要进步，也不能当一辈子土大款吧。”
他想过要深造，但是就他这样的与其到学校里面接受应试教育的洗脑，还不如学点有用的东西。将来她要是出国留学，这些都用的着。
“我觉得自己比刚回来时进步多了，可还是有那么多人我都比不过。”
“干啥非得跟贱人比，当第一多累。”
“输给别人也就算了，输给那个抢我妈的贱人。特不甘心。”
想着托马斯高高在上的表情，小乐就觉得贱人都特矫情，对于百顺给他起的外号灰常满意。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还巴不得我妈找个老伴呢。”
道理明白，就是特别不爽。
俩人踏着灯光缓缓的走着，突然身后窜出几个人来。
于百顺反应快赶紧挡着小乐。他是听说过这里晚上治安不太好，经常有小偷，氮素木有想到会有人敢明目张胆的抢劫。
他把小乐挡在身后，几个小混混抽出腰里的棍子就往他身上招呼。
于百顺的拳脚功夫还不错，但是对方有武器。他又要护着小乐，一不小心就被棍子打到手臂了。
这边起了争执，巡逻的警察往这边跑，几个混混见识不好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