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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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威武-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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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里,温柔善良的母亲突然又哭了,看着他脸上的红痕,跪在地上,抱着他僵直的身体,将他紧紧地扣在怀里,道:“玉儿,我的孩子!我希望你能远离战争,不要像你父王这样,是英雄又怎样?将在外、命在外,一不留神就头颅断,鲜血洒;我的玉儿一定要平安长大,万不可跟你父王走上同一条路;大周人才济济,虽然没有第二个荣亲王,但却有第二个能战善战的英雄!”
    那时候,他怨、他痛,更伤心!
    他不理解为何母亲要这般说他,红墙绿瓦的生活,会让海东青忘记了高飞的自由,锦衣玉食日子,会养成一个人的懒惰和无知;他向往自由,渴望奔走,更神往铁血的战场;可是,他在母亲的眼里看见了父王跟东蛮对仗时的恐慌和害怕;父王前半生的征战生涯,他第一次在母亲的眼里看见了不自信和害怕!
    那时候,他终于明白;不是他不能走上父王的路,而是东蛮太强,他没有父王的功夫,没有父王的能力,没有父王的骁勇,如何存活?如何平安?
    凶猛如东蛮,嗜血如东蛮,唯有战将第一人荣亲王楚如风才是对手!
    发现楚玉郎脸色越来越不对,乔羽拉住他的手,揉了揉,问:“怎么了?怎么抖的这么厉害!”
    楚玉郎淡淡一笑,双眸,在抬起看向戏台子的时候,精光乍现的光芒,照亮了他纤瘦的身子。
    他慢慢攥紧拳头:“我是高兴!高兴到颤抖!”
    乔羽愣住,“玉郎!你没事吧!”
    楚玉郎摇头,漂亮的眼睛盛满了欢颜:“没想到,不去上战场,我依然能与东蛮鼠辈碰上面;十年前是父王,现今是我!阿羽,你相信吗?缘分真的很奇妙。”
    乔羽被楚玉郎的话惊住,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只是觉得,她好像看见了海东青已经开始振翅飞翔的样子;他的自信,他的笑容,这一刻,将什么都比下去了。
    翌日
    当楚玉郎带着随行的一队人来到观山寺的时候,看见的一座清凉的寺院古刹,驻足在一片苍绿幽静之中。
    观山寺
    关西均县著名的寺院,常年有善男信女前来敬香礼佛;上任钦差赵大人是个出了名的吃斋敬佛之人,当他到达均县后,就下榻在观山寺中停留;却不想,当天晚上在佛门清净地却被杀害。
    当楚玉郎从轿中走下来,看着眼前清净悠远的小禅院时,一丝讥讽,出现在嘴角:“纵然是我佛慈悲,也护不了他的命。”
    乔羽从马背上跳下来,神情肃穆,双目幽亮;看向前来相迎的寺院住持。
    观山寺住持无根大师是一名得道高僧,岁年事已高,但在当地却颇受人敬重;所以,在大师相迎之际,楚玉郎也是微笑合礼,没有了往昔的玩闹。
    “不知王爷前来,老衲有失远迎!”“方丈无需多礼,本王奉旨前来督查钦差大人刺杀一案,还需方丈多多帮忙才是!”
    “自当尽力。”
    一番客套,终于在一队人齐齐走进这清净佛门之地时才停下来。
    乔羽出身江湖,见多了寺院庙宇,自然也对这座小小的禅院没有多上心,只是看着众人将这禅院重重包围,闲来无事,便独自一人到处行走;却在一处幽径小道上,闻见了一股特殊的香气。
    乔羽微微蹙眉,刚想朝着密林深处走去一探究竟,却见从林中跳出几个手持棍棒的小沙弥,各个面露凶光,没有一点佛门清净地的慈祥模样。
    乔羽冷然,一手按在铁鞭上,“让路!”
    一个小沙弥走上前,手中的棒子耍的虎虎生风,马步啪的一声扎稳,粗声呵斥:“佛门重地,没有方丈的允许任何人不得靠近。”
    乔羽淡淡的挑眉,腰背挺直的她似乎没有听见小沙弥的话,刚走几步,却被身后的楚玉郎叫住。
    “阿羽!人家不让去,就不要硬闯么!”
    乔羽转过身,看着不知何时跟着她一起走来的楚玉郎。
    “我闻见这里面有古怪的香味。”
    楚玉郎站在一个光溜溜的石头上,嘴角吊着一片竹叶,像一只可爱的哈巴狗,在空气中闻了闻;好看的眉毛微微挑动了几下,就见小沙弥各个神色紧张,皆是狂咽口水,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没有呀,我什么也闻见!”
    楚玉郎睁开眼睛,一派天真的说。
    乔羽蹙眉,快步走到楚玉郎身边,戳了戳他白嫩嫩的脸,看着他天真的笑容,吼:“你傻了!这么浓郁的香味你闻不见吗?”
    “应该是杜鹃花的味道吧,你也知道,均县的杜鹃花天下闻名!”
    说着,楚玉郎拉住媳妇的手,对着身后的小沙弥招了招手,笑着说:“方丈真不愧是得到高僧,种花种草如此雅致,本王真是神往;打扰了小和尚,你们忙去吧!”
    小沙弥们各个对眼相望,又同时回头看向带着那个凶恶的侍卫离开的王爷;在松下一口气的同时,又隐回到树林深处。
    乔羽被楚玉郎拽着,一路上赌气不说话。
    “嘿嘿!媳妇!生气了?”
    “你是故意的,楚玉郎,就你这狗鼻子,在府里住着,东街上的羊骚味都能闻见,这么浓郁的香味你会闻不见?”
    面对乔羽的呵斥,楚玉郎耸耸肩,拉着媳妇的手七拐八拐,走到一处干涸的水井旁边,停下来,转过头,看着媳妇,道:“是的!爷就是故意的!”
    “楚玉郎!你居然还敢承认?”
    “因为我诚实嘛!”无耻的小白兔居然笑的很开心。
    乔羽瞪眼,坐在井沿边,一手按着铁鞭,朝着那片神秘的密林不甘心的望过去。
    楚玉郎哪里会不明白媳妇的心思,同坐在媳妇身边,伸手拉住媳妇的大手,道:“那股香味,是女儿香!”
    乔羽愣了愣,没明白楚玉郎的话。
    楚玉郎笑,天真淡去,却是一脸严肃:“别的花香我可能问不出来,但这女人身上用的胭脂水粉,只要爷那么一问,老子就能猜出那些胭脂水粉出自何处;媳妇,这可是我的绝技。”
    乔羽被楚玉郎难得严肃的劲头逗笑了,反过手拉住他的柔夷,揉在掌心中,道:“佛门重地,怎会有女人的胭脂水粉?”
    楚玉郎将嘴里的竹叶片吐出来,微微敛目:“这才是让人古怪的地方。”说到这里,楚玉郎顿了顿,似乎想明白什么,又接着说:“记不记得我们上山时,在山腰处碰见了一个空置的尼姑庵?”
    “杨大人说是前几年均县大雨,尼姑庵年久失修,小尼姑们为了逃命都跑了吗?”
    楚玉郎顺着媳妇的话,点头:“是呀!是都跑了,但是,都跑到了和尚庙里了!”
    “什么?和尚庙里有尼姑吗?”这次,终于轮到沉稳的乔羽大跳脚了。
    楚玉郎嘿嘿的笑,粉扑扑的小脸蛋上尽是春意,“没想到小和尚们六根未尽,跟小尼姑们搞在一起了。”
    乔羽瞪大眼睛,扳过小白兔嗤嗤笑的脸,锁眉,认真的问:“你真肯定?尼姑庵里的人都躲在了和尚庙?”
    楚玉郎在媳妇的手掌里肯定的点了点头,道:“其实,当我一靠近观山寺就闻见了一股淡淡的香味,这种香气很奇特,虽然被禅香刻意压住,但依然很难逃出我的鼻子;所以,我就一路循着味道到处晃荡,没想到在密林前碰见了你;媳妇,那些小沙弥虽然剃着光头,但却面露凶狠,跟山贼屠夫一般凶恶;想来早就跟小尼姑们厮混在一起,身上唯一的一点六根清净也跟着抹去了。”
    乔羽长这么大,第一次听说和尚庙里藏小尼姑;而且,还勾搭成奸,简直就是可恶、可恨至极!
    想及此处,握在铁鞭上的大手就忍不住紧攥成拳,眼神一瞪,大吼出声:“干他娘的!老子毁了这间披着佛衣却不行人事的破寺庙。”
    楚玉郎见媳妇发怒,忙上前死死抱住媳妇的腰,牟出了吃奶的劲儿阻止:“你大爷的,就知道你这婆娘爱耍狠,你把这间破寺庙毁了自己是痛快了,但我们查案的线索可就断了。”
    “屁的线索!楚玉郎,留下这种可恨的寺庙在此赚取信徒的钱财,你身为钦差,难道不应该主持道义吗?”
    楚玉郎被媳妇的这句话激怒了,松开媳妇的腰,一脚踹在媳妇的屁股上,双手叉腰,双眼冒火:“死婆娘,爷说不主持公义了吗?爷会看着不管吗?女人真是头发长见识短,你不懂得什么叫做明察暗访、顺藤摸瓜吗?”
    乔羽被楚玉郎踹的一个踉跄,转过身揉着屁股,眨巴眨巴眼睛,不吼了:“那你要怎么做?”
    楚玉郎双手环胸,道:“先拿出证据,找到小尼姑的藏身之处,然后端了观山寺,公告天下;我相信,那个老方丈一定知道些什么事,钦差大人被杀,他难道真是老鳖,什么都不清楚吗?”
    乔羽站定,想了想,道:“可是那些小沙弥不让我们靠近!”
    楚玉郎又瞪媳妇:“你这脑子被驴蛋踢了是不是?不让明目张胆的去搜,我们可以逞着夜黑风高偷溜进去呀!抓几个小尼姑回来问话,不老实交代就严刑烤法,小娘们一个,还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乔羽哦了一声,看着楚玉郎白净的小脸蛋;想到他的足智多谋,不免心生佩服。
    “玉郎,我觉得你越来越厉害了。”
    看着主动讨好的媳妇,楚玉郎很受用,“哪里厉害了?床上把你伺候舒服了还是床底下这一脚把你踹醒了!”
    乔羽不要脸的嘿嘿笑:“床上床下你都厉害,尤其是刚才的那一招装傻充愣,没有人比你更无耻!”
    楚玉郎哧了一口,不恼也不气:“那是!三教九流、坑蒙拐骗我就是祖宗!”
    “是,我的小祖宗;要不今晚我抓几个貌美的小尼姑给你尝尝鲜?”
    瞧着媳妇主动给他找女人的无耻样,楚玉郎真是打落牙齿活血吞;他怎么就娶了一个如此大方的女人?
    “好!你一定给我找几个貌美的小光头回来,不美,老子踹死你!”
    说完,楚玉郎就甩开媳妇暴走。
    乔羽见时阴时晴的小白兔现在又斗气了,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又怎么招惹他了,刚才他踹她,她都没生气呢,怎么现在……
    想要讨夫君欢心的妻子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一脸讨喜的问:“夫君是想要什么样的小尼姑?”
    楚玉郎停步,转过头瞪自家婆娘:“长腿大pi股腰细大奶子,一碰还会嗷嗷叫;最好比乔羽强比老虎悍!”
    乔羽一听楚玉郎的要求,迷茫了;看着小白兔喷火的眼珠子,又明白了!
    “哦!原来夫君看上的不是小尼姑,而是街头的王寡妇;我就说嘛,骑在马上的时候,王寡妇使劲对我这边抛媚眼,当时我还兴奋着她是不是瞧上我了,原来是看上夫君你了;说也是,王寡妇也算得上一个尤物,那大胸脯和长腿子,勾魂的要命!玉郎啊,包在我身上,今天晚上我就把王寡妇给你偷来!”
    楚玉郎看着一心为他谋划的夫人,真的快要凌乱了!
    作孽呀作孽!
    他怎么就瞎了狗眼娶了这样一个女人,为他偷女人,让他当野汉子;乔羽,你他妈不要脸!


 ☆、媳妇是禽兽  045:爷在下面也很威武
    县丞驿站中
    楚云香在逗一只小云雀玩。
    眼藏媚丝的他时不时的抬头看向驿站正门,见只有帝皇军来回巡逻,却不见得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昨夜,他溜到驿馆主卧房外,看见楚玉郎与乔羽背依背相互靠着,一个手拿兵书细细的看,一个手摇骰子,玩的不亦乐乎,明明是两个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人,却有着天杀的默契,有着难以形容的天作之合。
    当他看见这一幕的时候,恨不得冲上去将那男人掐死;可是想到梦中的美人,他又忍了下去。
    小童看世子的脸色忽明忽暗,时而欢喜时而阴沉,将手中的薄衫叠放干净后,端了一杯花茶,来到楚云香身边:“世子,王爷和乔公子出去了好一阵了,您为什么不跟去瞧瞧?”
    楚云香接过花茶,轻抿一口:“楚玉郎心思缜密,乔羽武功高强;两个人在一起不是拌嘴就是逗趣,你要我跟着,吃干醋吗?”
    小童知道说话有失方寸,立马跪在地上求饶。
    楚云香瞪了一眼,手中的小云雀唧唧喳喳的叫个不停;先才还觉得好玩的玩具,现在却觉得极为聒噪;就看他手指一使劲,就硬是将活蹦乱跳的小云雀掐死扔在地上。
    想到那神风朗月的男人,楚云香几近咬牙切齿:“我费尽心力讨乔羽的欢心,不信勾引不了他!”
    说到这里,楚云香走到橱柜边,挑选出一套和楚玉郎极为相似的白色蟒纹长衫,同样儒雅干净的衣衫,硬是被这妖孽穿出了祸水的味道。
    小童欢腾的走到世子身边,又开始八卦追问:“世子!你喜欢的是延平王,为何要勾引乔公子!”
    楚云香赏了小童一个爆栗,虎着脸,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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