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妃女法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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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妃女法医-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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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烟月阁的老鸨不愿意,这才作罢,这样说来,她心里的那个人,应该是在青州的烟月阁认识的才对。

  慕晚晴思索着,继续问道:“据你所看,玉堂春可会武?”

  “绝对不会。”

  “那么,在玉堂春认识的人里,有没有一个惯用左手,臂力奇强,或者是动武的人?”

  安道远皱眉想了一会儿,道:“没见过。”

  慕晚晴也不泄气,在安道远这里得到的线索已经比她想象中的要好许多了,又问了几句,确定安道远再不知道什么内情,这才起身告辞。安道远一直送到门口,末了,忽然叫住慕晚晴,有些担忧地道,“姑娘,依你看,玉堂春会是凶手吗?”

  慕晚晴没回答,反问道:“那安公子觉得,她会是凶手吗?”

  安道远犹豫了下,忽然下定了决心,摇摇头,道:“我还是相信她,她不会杀人的。”

  “我也会尽快查明事实的。”慕晚晴说着,向安道远告了别,转身离开。是的,她一定会尽快查明事实,如果玉堂春没有杀人,那自然不必说;但,就算她真杀了岑怀德,她也要尽量想办法为她脱罪,救下她的命来,因为,在她看来,那个岑怀德也是该死的!

  “你为什么要问一个惯用左手的人?”

  慕晚晴犹自在整理案情,随口道:“因为我怀疑,凶手是个惯用左手的人!”

  “那么,”云安然漫不经心地道,“我要提醒你一下,那个安道远应该也是用左手的人。”

  慕晚晴一怔,猛然抬头:“你怎么知道?”

  “你坐在他的右上方,所以没有注意到,在喝茶的时候,我看见他的左手小指沾了一点墨迹,应该是用左手写字时,小指不小心沾到砚台的关系,所以,我猜他也是惯用左手的。”

  难道凶手是安道远?

  慕晚晴脑海中闪电般地划过这个念头,随即摇摇头:“应该不会吧!如果凶手是他,他又何必为玉堂春鸣冤?直接让玉堂春替他去死好了。”

  云安然耸耸肩:“谁知道,我只是提醒你一下而已。”

  “那以你看来,他会武吗?或者说,他的臂力会很强吗?”

  “应该不会。”云安然回想着见安道远的情形,道,“我看他身形瘦弱,手臂也细弱得很,跟普通书生一样,丝毫也没有练过武的痕迹。”

  慕晚晴点点头,暗暗记在了心底。

  在锦绣楼和安府问话,加上锦绣楼一场大闹,路上的耽搁,已经过去了大半天,冬日的白昼又短,这当会儿,已经是日暮西斜,夕阳送晚,慕晚晴也问完了话,便要回去,云安然却说有事,将她送到府衙门口,自己却又晃晃悠悠地出去了。  
086章 通道

  “他们临走前曾经提到说他们小姐?还说会再来?”

  云香楼二楼一间幽静偏远的雅间里,云安然独坐桌前,一手撑颌,一手轻敲桌面,向来风流不恭的他,此刻微锁剑眉,神情沉溺,正自思索。她的对面站着一个身穿卫兵服饰的中年人,却正是之前闯入酒楼捉拿秦淮杨的领头卫兵。

  “正是。”那人恭敬地答道。

  “你听得出他的口音是哪里人吗?”

  领头卫兵想了会儿,答道:“依属下所见,像是带了些京城的口音。”

  京城?云安然眉宇锁得更深,根据他刚才的询问,那些人身手都不错,配合也默契,像是久经训练,可惜这些卫兵却说不出他们的容貌特征,也无法确实是不是他认识的人。不过,这些人有这样好的身手,又煞费苦心跟踪他,出手却只像是恶作剧般,难道真是因为他以前招惹过的女子而来报复的?

  卫兵特意说,当头一人甚是文秀,这么说来,这种可能性更大了些。

  只是,是谁呢?

  京城……京城的女子……云安然想着,有些郁闷的抓了抓头发,与他来说,基本可谓是相交满天下,到哪也没了这些纠缠,何况他待了近二十年的京城?这让他怎么想啊?

  不过,也无所谓了。

  如果只是因为那些纠缠的女人,事情倒是简单多了,只要他小心些就好。怕就怕对方势力掺了进来,如今的温州形势已经够复杂了,他实在不想再节外生枝。

  “那就这样吧,以后你们巡城多注意些,如果再见那些人,先不动声色的跟踪着,弄清他们的底细再来报我。”云安然挥挥手,就此了结此事,“现在该说说另外一件事了。周继顺怎么样了?”

  领头卫兵低声道,“依照公子的吩咐,周统领自领了五十军棍。”

  云安然斜睨了他一眼,道:“不是假的吧?”

  “属下不敢。”领头卫兵连忙跪下,“属下特意派人去看了,大的不轻,已经是皮开肉绽了。”

  、

  “才只是皮开肉绽?五十军棍呢,听说在黑松军,五十军棍至少能要人半条命了,看起来,青木军的军法还是太宽柔了些!”云安然冷笑着,神色冷峻,“你回去转告周继顺,这次就算了,我也不深究,可若是有下次,那五十军棍我可就亲自动手了,到时候别怪我心狠手辣!”

  他说的阴狠,听得领头卫兵心中一颤,原本想说的话顿时吞入肚子里,不敢再说。

  云安然是何等机敏的人物,哪里看不出他的心思,淡淡一笑,道,“怎么,替你们统领抱不平?”

  领头卫兵浑身一颤,“属下不敢。”

  “你不用怕,照直说就是。”云安然微微一笑,“我喜欢说实话的人,最痛恨人家欺瞒我。”

  领头卫兵犹豫了下,壮起胆子道,“云公子,周统领他冒犯了公子的人,确实不对,可是……可是,周统领毕竟是九殿下的心腹大将,因为……因为……”

  “你觉得我罚得太重了,是不是?为了一个女子,如此重罚大将,未免太过公私不分,是不是?”

  “这……”

  “你放心,即使我让你说的,自然不会怪罪你。”云安然微微笑着,神情倒是和缓了许多,随手拿起一旁的白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握在手里暖手,边淡淡道,“你以为我是为了晚晴妹妹才重罚他的?告诉你,我打他这五十军棍,打的是他的嚣张放肆,胆大妄为!”

  领头卫兵不解:“请云公子明示!”

  “还给我装?”云安然冷笑道,“那七名刺史是怎么死的?”

  领头卫兵悚然而惊,“砰”的一声跪倒在地,颤声道:“云……云公子……”

  云安然冷冷的盯着他,目光凛冽如冰:“你们也太胆大妄为了!短短三年,温州刺史连换了十一名刺史,七名意外死亡,你们真以为皇上是瞎子,聋子,傻子?会一点也看不出其中的蹊跷?现在连谋杀都摆到台面上来了,你们是当真不知道其中的轻重,还是存心给九皇子惹祸?”

  “云公子明鉴,”领头卫兵不住的磕头,如捣蒜一般,“这些……这些都是……”

  云安然顿时面色如寒霜:“都是什么?”

  领头卫兵心中一颤,含含糊糊的道:“没……没什么?”

  云安然这才微微缓了神色,看了那人许久,叹了口气,道:“你起来吧!我也知道,你们是为了九殿下好,不愿意温州被太子所掌控,可是,你们怎么就这么糊涂呢?杀了一个温州刺史,太子还能再派来一个,天底下有多少官员,你们杀的尽吗?”

  “可是……可是,难道就这样白白地让太子得逞吗?”

  云安然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道:“你们就不会选个懦弱不知事的,把他架空了做傀儡吗?或者,挑个对太子不那么忠诚的,是手段收买过来?就知道杀杀杀,小心哪天,轮到你们被人杀!”

  “是是是,”领头卫兵恍悟,连连点头,“还是云公子聪明,常人难及!”随即又道,“那依公子所见,新来的玉轻尘,是架空了好,还是收买的好呢?”

  “他?”云安然嗤笑了一声,也斜着眼,蔑视得道,“凭你们?”

  领头卫兵顿时茫然,一时不敢接话。

  想起玉轻尘,云安然也头疼万分,再一想,又不禁怒火再起,狠狠地瞪了眼跪着的人,要不是这群笨蛋在温州胡作非为,又怎么会引起皇上的警觉,想要整顿温州?许久,他长长地吸了口气,又沉思了会儿,才慢慢道:“这个人,你们不要动,也动不起。你们要搞清楚,前十一名是太子派来的,皇上不喜欢太子,所以容忍了你们。但是,玉轻尘是皇上亲自委派的,你们动了他,就是惹了皇上,那是大不敬,若真惹出什么事来,只怕九殿下也保不了你们!”

  “难道,就这样拱手让出温州吗?”

  “当然不是!”云安然思索着,叹息道,“这段时间,你们都收敛些,也小心些,不要给他抓到你们的把柄,就算真被他查到什么,也不要轻举妄动,尽量大事化小,如果真出了什么事,在京城,九殿下也好,我也好,总会帮你们说话。我也会找机会向皇上进谏,将他调离温州。总之,他在任期间,你们都给我夹起尾巴做人,谁也不许有任何动作!这些话,你回去一句一句的告诉周继顺,一个字也不许错!”

  “是,属下这就回去转告周统领。”

  “回来!”云安然叫住了他,神色阴寒,一字一字的道,“你们给我记住,谁要是犯了什么事,牵连到了九殿下,我就拆了他的骨头熬汤喝!这一点,你们最好相信我!”

  领头卫兵被吓得浑身是汗,连连点头称是。

  “滚吧!”

  喝退了那领头卫兵,云安然独坐着,想着眼前的形势,不由得叹了口气,神色有些疲惫,随即抛开,开始斟酌对策。不知过了多久,等他回过神来,向窗外望去时,已是暮色苍茫,夜黑如墨,连忙唤了小二来结账,起身回到府衙,刚到后院,就跟一个小厮打扮的人撞了个满怀。

  “对不住,对不住!”那小厮连声道歉,又急急奔了出去。

  云安然随即望了眼他的来处,似乎是玉轻尘的院落,也没在意,径自回房去了。

  慕晚晴回到府衙,先去后院内厅找玉轻尘,告诉他自己所查到的情况,谁知道内厅却是空荡荡的,根本不见玉轻尘的人,后来还是问了府衙的下人,才知道玉轻尘在他的房间,便又赶了过去,一进门,果然看见玉轻尘半躺半坐在床上,头靠在窗边,似乎在闭目养神。

  淡淡的月色透过窗纱照了进来,映地那张脸苍白如纸。

  听到她开门进来的声音,玉轻尘睁开了眼睛,转头看着她,微微一笑,“回来了?”

  慕晚晴被那苍白的脸色吓了一跳,连忙跑了过去:“公子,你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吓人?”

  “有吗?”玉轻尘一怔,伸手摸了摸脸,随即又笑了,“没什么,大概是被月光映的吧?”说着,披了外衣,起身下床,借着月色找出火石,将烛火点燃,在桌边坐下,笑道:“现在是不是好多了?”

  果然,在烛火下,他的脸虽然还是有些苍白,却显得有生气多了,慕晚晴这才放心,也坐了下来。

  “怎么样?”玉轻尘坐着,试了试茶壶的温度,斟了两杯茶,自己拿起一杯,放在唇边慢慢啜着,将另外一杯推到了慕晚晴跟前,“喝杯茶吧!看你的样子,似乎有所收获?”

  慕晚晴也确实渴了,端起茶蛊,一气饮尽,这才将这一天的经历详细道来。

  玉轻尘静静地听着,听到周继顺那部分时,眼神微微一暗,眉宇间尽是森寒,虽然安静不外泄,却像是隐藏在鞘中的利刃,充满了锋锐凛冽之意,不出鞘则已,一出鞘必见血。

  周继顺吗?他记住了!

  等她讲完,顿时陷入了沉思,许久不曾说话,又过了好一会儿,慕晚晴有些忍不住了,轻声叫道,“公子,公子!”见他仍没有反应,便伸手轻轻推了推他的手臂。

  玉轻尘似乎被惊了一下,随手一挥,顿时将手边的杯子挥落在地上,“啪”的一声摔了个粉碎。

  慕晚晴被吓了一跳,忙俯身去拾地上的碎片,忽然目光一凝:“咦?”

  而这碎裂的声响也彻底惊醒了玉轻尘,正好听见慕晚晴那声惊呼,也吓了一跳,忙问道:“晚晴,你怎么了?抱歉,我想事情想得太入神了, 你没事吧?”

  “哦,我没事。”见他手忙脚乱的样子,慕晚晴反倒笑了起来,“只是发现了些东西。”说着,起身拿着桌上的烛台,又弯下腰去,照着桌帏旁边的地方,指着被玉轻尘倒翻的茶水散落出来的地方,“公子,你看这水迹。”

  玉轻尘这才定下心来,朝着地上望去。

  府衙的地面都是由一块一块的青石板铺就,散落着摔碎的白瓷茶蛊碎片,茶水也都泼溅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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