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妃女法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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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妃女法医-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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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万剐,我也不能做对不起你的事情啊!”

  “呸,你就接着编吧你!”

  说话间,云安然已将药喝完,慕晚晴顺手将药碗放在一边,眼波流转,转眼便换了衣服模样,以手托腮,双眼放光地盯着云安然,笑嘻嘻地道:“好了,说吧!”

  云安然不自觉地寒毛倒竖,警戒地道:“什么?”

  “你跟温可妮公主的事情啊!我都被你连累了,总得有知情权吧!”慕晚晴不怀好意地盯着他,笑眯眯地道,“说吧,你对人家公主做了什么始乱终弃的事情了?”

  她好奇地问道,两眼放光,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显然是准备拿云安然的可怜经历当戏文传奇来听了。

  云安然气结,恨恨地瞪了她一眼,见她不为所动,只得道:“不是她,是她姐姐。”

  慕晚晴反应很快:“就是你说的那个蕾丽雅?”

  云安然点了点头。

  “那你对人家蕾丽雅公主做了什么始乱终弃的事情啦?”

  “始乱终弃那种没品的事情,我云安然从来不干!我基本上都是始乱终杀的!”云安然说着,神色忽然转寒,双眸冷锐如冰,冷冷地盯着慕晚晴,右手在脖子上一划,森森然地道,“杀人灭口的杀!”

  慕晚晴一怔,继而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

  云安然无限郁闷:“你笑什么?”

  “你装得还挺像!”慕晚晴还是忍不住笑,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好啦,别装腔作势了,快说啦!”

  碰上这么个人,云安然还能说什么?看她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模样,叹了口气,无奈地道:“你的真想知道?”

  “废话!”慕晚晴不耐烦地道,连连催促,“别卖关子了,快说,快说!要知道,总把心事窝在心底是不好的,说出来会好受很多。我这是为你好!”

  云安然朝天狂翻白眼,说得真好听,明明就是你自己好奇心作祟!

  “好吧,那就告诉你好了!”云安然深吸一口气,酝酿了下感情,用深情得令人起鸡皮疙瘩的语调缓缓道,“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百花盛开的春日,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才高八斗貌似潘安武艺高强天纵奇才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英俊潇洒倾倒无数少女的天下第一美男——”

  云安然一口气说下来,然后郑重地点点头,拍了拍胸,认真地道:“当然,这个少年就是我,云安然。”

  慕晚晴捂着肚子,忍笑道:“然后呢?”

  云安然双眸迷蒙如梦:“少年遇上了一位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国色天香花容月貌蕙质兰心冰雪聪明温柔娴淑的少女,那样的春日,那样的和风,那样的一对少年……哦,我的蕾丽雅公主,我心目中的仙女……”

  他说着,双目凝视远方,遥思无限,情深似海。

  慕晚晴早在一边笑得肚子都疼了,一个劲的“哎呦哎呦”,好容易道:“接下来呢?”

  云安然深情地道:“接下来,他们就深深地相爱了。”

  慕晚晴忍着笑,问道:“然后呢?”

  “然后,她就死了。”

  慕晚晴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他说话,问道:“然后呢?”

  云安然耸耸肩,无辜的看着她:“人都死了,还有什么然后?”

  慕晚晴又怔了怔,好一会儿才呆呆地问道:“蕾丽雅公主怎么死的?为什么会死?温可妮公主又为什么要杀你?”

  “这个啊——”云安然假装烦恼地蹙眉,然后笑嘻嘻地道,“忘了!”

  他本来就是故意作弄慕晚晴,存心想看她暴跳如雷,因此,话语一出就等着某人爆发、然而,出乎意料的,房间内一片安静,云安然讶然,转眼望去,却见慕晚晴神色俨然,眉宇微垂,略带黯然,不禁惊诧,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慕晚晴淡淡地道,“只是想起了一个故事。”

  云安然好奇心起:“什么故事?”

  慕晚晴叹了口气,走到窗边,将窗户微微打开,凛冽的东风呼啸而入,吹动她的发丝,飘摇辗转。凝视着渺渺苍穹,她幽幽道:“一个开头很恐怖,中间很可笑,结局却很悲惨的故事。”

  “哦?”见她这般模样,云安然更加好奇,道:“说来听听。”

  慕晚晴轻轻地道:“从前,有一个女鬼。”

  等了一会儿,不闻下文,云安然忍不住问道:“然后呢?”

  “她放了一个屁!”

  云安然一怔,有些摸不着头脑:“再然后呢?”

  “她就死了。”

  云安然有些呆住,好一会儿忽然反应过来,指着慕晚晴,做声不得,好半天才哭笑不得地道:“这就是你所谓的开头很恐怖,中间很可笑,结局很悲惨的故事?”

  “难道不是吗?”慕晚晴板起脸,道,“开头说到女鬼,难道不恐怖?女鬼会放屁,难道不可笑?最后,女鬼死了,生命黯然消逝,难道不悲惨?”她理直气壮地道,“这个故事跟我描述的一模一样,有哪里不对吗?”

  “对,太对了,对极了,再也没有比这更对的故事了!”

  云安然越想越觉得好笑,尤其想到他刚才对慕晚晴的作弄,转眼间就被还施彼身,更是笑得狂肆,几乎停不下来,一直笑得肚子直疼:“哎呦,晚晴妹妹,我真服气死你了!你怎么想到这么……这么天才的故事的?哎呦,哎呦……糟了,笑过头了,伤口裂开了,哎呦……”

  听他话语带痛,不似伪装,慕晚晴忙奔了过来,替他检查伤处。

  果然,刚刚愈合的伤口又裂开了,鲜血涌出,染红了绷带。慕晚晴瞪了他一眼,重新上药,包扎,都弄好了,这才一手叉腰,一手点着云安然的额头,数落道:“有你这样的伤员吗?明明知道自己受了重伤,还不注意点!哼,笑那么夸张干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明明是她讲冷笑话逗人,这会儿反倒埋怨起他来?

  看着慕晚晴这个模样,云安然刚刚停下的笑又再度泛滥,忍了忍,没忍住,直接大笑着躺倒在床上。

  “你还笑!你还笑!”眼看正刚刚弄好的绷带又染上了血意,慕晚晴顿时黑了脸。

  云安然才不理会,管它呢,伤口裂就裂开吧,流血就流血吧,疼就疼会儿吧,不管怎么说,他要先笑够本再说!在这恣肆的笑声中,因为温可妮和那鲜血淋漓的梦境所带来的阴霾,似乎在慢慢地消散。

  等到他笑完,不用说,慕晚晴还得再给他包扎一次。

  云安然靠着锦被软枕,看着脸黑得像木炭一样的慕晚晴帮他敷药包扎,咫尺之间,有几绺发丝滑落。拂在他的脸上,暖暖的,痒痒的,臂间充溢着淡淡的芳香,那是从慕晚晴身上散发出的幽香,在这凛凛寒冬,就连她身上的香味也是温暖而柔和,沁人心脾。

  一时间,云安然竟然有些心旌意摇,难以自制。

  “晚晴!”他轻声地呼唤着,有着他自己都没发觉的柔软。

  “嗯。”慕晚晴犹自一圈一圈地缠着绷带,微微侧头,瞧着他,“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还是我太用力,碰到你的伤处了?”说着,手已经放轻了力道,越发的小心轻柔起来。

  云安然摇摇头,望唇而笑,凝视着那张近在咫尺的容颜,有些恍神。

  心中有着些许的悸动,他启唇,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说想些什么,迷蒙间,却又觉得,这样的氛围下,言语反而煞风景。于是,他索性沉默下来,安静地享受着这片刻的暧昧心境。

  处理好伤势,确定没大碍,慕晚晴这才松了口气,直起腰来,转头见云安然直盯盯地看着她,莫名地心中一突,有些不安地道:“干嘛这么看着我?我脸上有东西吗?”

  云安然点了点头。

  慕晚晴一惊,连忙抚脸,摸来摸去,却怎么也感觉不到异样:“在哪里?什么东——”

  话音未落,耳边便响起一阵爆笑,云安然笑得直打跌,一手摧床,一手指着慕晚晴,道:“我的晚晴妹妹呀,有时候你实在聪明得不合时宜,有时候却又笨得可爱,这样也会上当啊?”

  这混蛋,居然又耍她!

  慕晚晴恨得咬牙切齿,食指点着他的额头,恨恨道:“看在你是伤员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等你伤好了咱们再慢慢算账!”又瞪了他一眼,还是忍不住道,“别笑啦,伤口再裂开我可不管了!”

  云安然这次到乖巧得很,笑得很克制。

  一阵寒风拂来,只着中衣的云安然不防,微微打了个寒颤,慕晚晴见状,再度狠狠地剜了他一眼,走到窗边,将她刚才打开的窗户再度关上,就在这一瞬,她忽然一震,目光定定地望着窗外。

  不知何时起,宽阔的街道上已是人潮拥挤,守城的驻军拼命地维持着秩序,众人拥簇的中心,是两日前见过的黑松军,当头之人玄衣银甲,猩红披风,同样的身姿,却总比别人多出许多威严英飒。

  望着那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慕晚晴只觉得眼前有些模糊。

  而窗外,众人的欢呼声中,高坐马上的莫言歌忽然感觉到心中一动,似乎有谁在看着他,他下意识地勒马,顺着感觉,朝着路旁一间客栈的三楼望着,窗户微微开了一线,隐约露出一抹杏黄衣衫,似乎是女子,但容貌和大部分身形都隐在窗户阴影处,看不清楚。

  “王爷?”

  见莫言歌神色有异,身旁将领朝着莫言歌的目光望去,心中恍然,道:“那里正是云公子现在安置的地方,王爷不必担心,属下已经派人打探过了,云公子伤势虽重,却无性命之忧。”

  云安然……莫言歌一怔,模模糊糊地想起那天躲在他身后只露鬓发的女子来。

  “王爷,太子被软禁,情形怕是不妙,咱们还是赶紧回京吧!”秦怀扬听到云安然的名字就头皮发麻,因为跟云安然同在清河县,这几天谁见他都用那种饱含深意的目光看着他,看得他怒火四起却又没办法解释,巴不得早早离了清河县,赶紧回京,于是上前催促。

  想起楚筝的困境,莫言歌叹息,收敛心思,双腿一夹,策马而去。 
076章

  深冬季节,寒风凛冽。

  院落里种着几株红梅,老树虬枝,花色却如胭脂般鲜亮,在黯淡的冬季独具风情。梅香幽细,随着猎猎寒风,飘入偏角的飞檐勾角的阁亭。亭内燃着熊熊火炉,将寒冷的冬季燃为暖春,四面落地窗户紧闭,只留一线,正对着梅树,略一抬首,便能看见那怒放的寒梅。

  暖香中,一老一少正端坐亭内,黑白对弈,身后各立一人。

  少年身着玉色锦衣,月白披风,容貌秀逸脱俗,如谪仙临世,只是神色淡漠,只有偶尔抬首,望着窗外的红梅,方有一丝暖色掠过,正是玉轻尘。对面的老者貌约四十有余,紫金绣服,玉面长髯,嘴角含笑,眉宇间却有着长年不散的积威,一瞥一顾威势压人。

  晚晴来书,说在清河县遇事,要晚些回来,不知此刻如何?

  玉轻尘想着,拈着白子,缓缓落下,手指修长,色如美玉,与白玉棋子相映生辉。纵横交错的青玉棋盘上,白子已然占了半壁江山,一步一步将黑子从容围困,救助无路。

  老者手拈黑子,眉宇紧锁,许久忽然爽朗一笑,推开棋盘,道:“是我输了。”说着,转头向身后一位身着青衣,鬓发斑白的老者道:“果然是少年英才,怪不得老师如此重视!”

  白衣老者躬身,恭敬地道:“老爷说笑了,是老爷见他年少,存心相让罢了!”

  “老师错了,我确实尽力了,不曾有分毫相让。倒是轻尘。”紫衣老者凝视着眼前的俊秀少年,虽是初见,但他对这镇静从容,胸有谋略的少年却极有好感,微笑道:“你与我对弈之时,心思散漫,似有所思,却并不曾尽全力。”话语中并无恼怒,反而饱含赞赏。

  白衣老者凝视着自己一手教大的学生,离京之后,难得见他开怀,不由得心中十分喜悦。

  玉轻尘眼眸一黯,微微别过脸,站起身来,躬身垂首,却并不接话。

  “所谓棋为心声,非胸有沟壑,心怀谋略之人,断下不得如此精妙的棋路,老师,你有一个好幼孙,不必担心后继无人!”紫衣老者没有注意亭内情形的微妙,喟叹着,似乎想起什么,神色忽然变得疲惫而苍茫,幽幽叹息,怔然望着窗外,难以成言。

  白衣老者知他心事,不敢接话。

  阁亭一时陷入了沉寂,玉轻尘微微侧开目光,瞥向窗外的红梅,寂然无语。

  正沉默间,亭外忽然传来一阵大呼小叫的声音:“公子,我回来了!”呼喊声中,阁亭的门“砰”的一声被撞开,身着粉白冬衣的少女跑了进来,冲到玉轻尘跟前,娇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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