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不爱打扮,并不能抹杀掉她那完美无缺的五官,甚至与平时穿着时髦的俞沫璇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因此,当苏晓曼再次踏入校园时,每一名从她身边走过的老师或是学生,都会忍不住地回眸,再次确认这个穿着乡土的女孩,真的会与昨日那个完美到令人惊叹,却又逃婚了的凡间仙子是同一个人吗?
接受到众人的注目,晓曼仍旧有些不习惯,她的性子一向低调沉稳,不太习惯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反而是俞沫璇,她看着平时这些本该属于她的赞赏目光落到了自己身旁这个其貌不扬的村姑头上,心中的不平与愤恨更是久久无法平息……
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缓和心中的不甘,俞沫璇继续找着话题,“对了晓曼,今天你不是要代表校方去领奖么?”
俞沫璇瞪大双眼,笑得异常璀璨,这样的笑容,在苏晓曼现在看来,怎么都觉得极为刺眼。
“嗯。”晓曼极为平淡地点头。
从小到大,苏晓曼别的不敢说,单凭她那优异的成绩与过人智商,不论大小颁奖仪式,她都会作为校方的学生代表上台领奖。
这边两人刚提到颁奖仪式,以校长与一名陌生男子为首的一批校领导,就朝着苏晓曼走来。
晓曼先是无意间瞟到那名陌生男子的侧脸,他因为阳光充足而微眯着的眼,挺直的鼻梁,性感的唇,以及那侧脸轮廓上犹如刀削般的完美线条,无不展现着这名陌生男人的出众外貌。
待到那人听到校长耳语几句,这才将整个脸,都转向了苏晓曼这边。
刹那间,苏晓曼犹如被人点了穴一般,呆立在原地,这时候,说什么貌似潘安,犹如古希腊神话里走出的王子,那简直就是弱爆了!
这个男人的出色外貌,完全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说他是上天最为完美的杰作,绝对不为过。
尤其是他那双微微上挑的眼,睁大时,会让你感觉气宇轩昂,万般绝色尽收在他的那一双湖水般清澈的眼里,但当他微眯时,你便会感觉,那双眼睛锐利得犹如老鹰一般,轻而易举地让对方的每一个内心变化都窥探得无可遁形。
总而言之,苏晓曼为了这名陌生男子的外貌,总结出了这么几个字——美中带刚,淡然超脱,遗世独立。
而从他的外貌推测他的心思,苏晓曼却也只能用“深不可测”这四个大字来形容了。
当然,苏晓曼不是花痴,她只是惊叹于这个男人的外表,而这种过于惊讶的表情,她也只是维持了短暂的几秒,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可是晓曼身旁的俞沫璇就不光是感叹那么简单了,她的一双眼睛仿佛都粘在了这个男人的身上,夸张得张大了嘴,半天才吐出了一句话,“晓曼……他……他是……是谁啊?”
谁知,回答俞沫璇这声提问的人却是迎面而来的校长,“呵呵,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可是我的得意门生,虽说现在已经毕业,踏入工作领域了,但一直都是我们学校屹立不倒的活字招牌——付谦阳,与晓曼你有得一拼啊!”
付谦阳?一听这名字,晓曼还真的有点熟悉,他不就是S市第一大企业家的正统接班人吗?
苏晓曼闻声,只是朝着付谦阳淡淡点头,算作是打过招呼了,只可惜眼前的男人就像什么也没有看见一般,半点回应都没有,安静的让人有些尴尬。
校长见状,也略微有些尴尬,只能从旁帮腔道,“谦阳性子就是这样,比较冷一点,晓曼你也别太见怪。”
何止是冷一点,完全就是目中无人,毫无礼貌啊!
心里虽是这么想,但晓曼却是双唇轻启,“没关系。”
“对了,校长,付学长这次回学校是做什么的?”
俞沫璇自来熟地将付谦阳自动脑补成了“付学长”。
“哦,忘了和你们说,谦阳这次是作为颁奖嘉宾的身份出席,待会儿晓曼是负责领奖,谦阳恰巧就是颁奖给你。”
本来很简单的一场颁奖仪式,却被百瑞门弄得无比奢华。
百瑞门素来喜欢排场,越有面子越能彰显这所学校的贵族气息与各项无人能比的师资力量。
于是,付谦阳作为这所母校的学生,理当被校长千呼万唤地请到了这次的颁奖典礼。
“真好!”俞沫璇说出这句话时,眼中的艳羡毫不掩饰。
等等,晓曼怎么觉着越看这俞沫璇就越觉得不对劲啊!
前世里她和俞沫璇根本就没有和付谦阳正面接触过啊,今日完全就打乱了她以前的人生,突然冒出来了一个付谦阳,还被俞沫璇用那样崇拜爱恋的眼神盯着,她顿感一身鸡皮疙瘩爬满身。
付谦阳仍旧眼神淡淡,并未多看她们一眼,直接绕过晓曼与俞沫璇径自向着学校礼堂走去。
俞沫璇被彻底无视后,脸色略显苍白地呆立在原地,而晓曼只是不以为意地朝着校长耸了耸肩,“走吧,校长,颁奖典礼马上就要开始了。”
俞沫璇一听晓曼这么说,这才收敛了脸上的表情,跟着众人一起来到了学校礼堂。
全校师生陆陆续续地进场,都为了今日能够一睹付谦阳的风采。
传闻中,付谦阳不仅本人帅气英俊到人神共愤,迷倒了大众少女的心,更是本校各项考核记录的保持者,至今为止,无人能破,即使是被称之为学霸的苏晓曼,与他相比,也还是有些差距。
所以说,这个男人不仅仅只是外表好看这么肤浅,他的内在也是所有人无法企及的高度。
颁奖典礼的开头,无外乎是校长代表发言,然后巴拉巴拉一大堆什么关于“在全校师生的一致努力下”“没有你们的努力,就没有学院的今天”等等的废话。
再然后,便是本次颁奖典礼的最终亮点了,付谦阳作为颁奖人代表上台演讲。
他一上场,那效应简直就和明星的待遇一般,引来一阵惊叫呐喊,也令晓曼打从心底里不屑。
毕竟,这个男人方才那目中无人的恶劣态度,着实让人讨厌!
接着,只见付谦阳清了清嗓子,在众人满怀期待地屏住呼吸,静心凝听他接下来会说些什么的同时,他开口了,“很抱歉,我没有什么话可说,也谈不上什么演讲,只希望这次领奖的人能快点走到台上,把我手中的这个奖杯给领回去。”那他今日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
付谦阳是实在不喜欢太热闹的场合,更不喜欢被这么多人围观的感觉,就好像自己是动物园里的猴子,各种滑稽可笑。
他天性淡漠喜静,若不是看在校长数百年如一日对自己的栽培份上,就算给他一万种理由,他也不会来此一趟。
闻声,众人一片哗然,这男人该是有多拽啊?!
苏晓曼冷哼一声,心道:就算是校长眼巴巴地三请四请才把他这尊大佛给请来了,但他也用不着说话如此直白伤人吧。
可全校师生却不会如苏晓蔓这般想,他们只是奇葩地认为,不愧是我们学校的活字招牌啊,连说话的口气也能这么狂霸酷拽,各种俘获少女心啊!
校长见状,脸上的笑容略微僵硬,愣了半晌,忙是朝着晓曼挥手,示意她赶紧上台。
晓曼见着校长如同跳舞一般地挥着手,也跟着紧张了起来,一步也不敢怠慢地向着台上走去。
可就在这一秒,令人目瞪口呆的事情发生了……
晓曼先是因为鞋带没有系好,而被台上的地毯绊得整个身子向前倾斜,再然后,她下意识地想要扯住什么作为身体的支撑点,可结果竟是她的确扯住了一个东西,而那个东西便是台上站立着的付谦阳,今日所穿着那条的运动裤。
是的,付谦阳本来想着这次的颁奖典礼,也只是走个过场,他根本就没太注意着装的问题,上身穿了件极为普通的天蓝色T恤,下|身就是此刻正被晓曼拽在手里,直接扯下的运动裤了。
一瞬间,这个男人只穿着一条内|裤的景象,早已惊呆了台下的所有人,而这个导致如此惊悚之事的女主角却浑然未觉,挣扎间,她起身抬头,更为狗血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晓曼摔倒在地的身子,缓缓撑地爬起,小小的头颅,刚好摆在了男人的两腿之间,她无意识地抬头,双唇擦着男人的硬物而过,真真是惊悚了全校所有的师生。
是的,没有狗血,只有更狗血!
她苏晓曼头一次见到一个男人,将他的裤子扒了不说,还抬头一个不经意,亲到了男人的那里。
就连那个天塌下来都能保持住同一份淡然的付谦阳也绷不住了,他黑沉着脸,满是愠怒,尽量放平语调,“苏小姐,可以把我的裤子还给我了吧?”
望着手中紧拽的裤子,苏晓曼这才后知后觉,在方才的那一瞬之间,她究竟拽住的是什么,更可怕的是,她的嘴貌似……好像……擦到了他的那里。
偶买噶,谁能告诉她,她刚才究竟做了些什么?
如同接到了烫手山芋一般,苏晓曼立马将手中握着的裤子几乎是扔还了原处。
付谦阳脸色骤变,拽着裤子往上提的手,气得都在暗暗发抖。
活了26年,他头一次知道什么叫做奇耻大辱!
也是从今日开始,付谦阳凡是出门,再也不敢穿宽松易扯下的裤子出门了,当然,这也是后话了。
晓曼把人家的裤子扯掉了,怎么说也不能直接跑掉啊,那得多没节操啊,于是,她只能哆嗦着双唇,磕磕巴巴地涨红了脸,缓缓道,“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付谦阳猛吸了一口气,整理好裤子,连多看眼前的奇葩一眼都不想,直接将奖杯扔在了她的脚下,奖杯陷入柔软的地毯中,蹦弹了几下才算消停,仿佛也跟着众人一起,在嘲笑着晓曼此刻的窘态。
付谦阳连续吸了几口气,试图平息着此刻的怒气,待到一系列的动作完毕,他彻底无视了苏晓曼,径自绕过她,面无表情地走出了礼堂。
一路上,他真心觉得众人那一道道的目光,都仿佛是在嘲笑着他一个大男人被一个色女也占了便宜,扒了裤子还不说,竟然连小弟弟也被欺负了。
这简直就是三观尽毁的节奏啊!
苏晓曼惊悚地站立在原地,数秒钟过后,那片一浪高过一浪的雷鸣掌声,全都让她只意识到了一个问题,那便是——很不幸,她因为扒了男人的裤子,而彻底出名了。
于是乎,从那以后,她不论走到哪里,只要是有人提到她的名字,另外一个人都会附和道,“苏晓曼啊,我知道啊,不就是那个扒了付学长裤子,还亲了他那里的女人吗?”
紧接着,就是一浪高过一浪的狂笑声。
第四章
虐渣宝典第四式:眼要准,手要快,直逼对方弱点。
再完美无缺的人,也会有他的弱点。区别只在于他有多少弱点,容不容易被人发觉罢了,所以,只要你抓住了对方的弱点,难道还怕虐不到渣渣吗?
——摘自苏晓曼《虐渣宝典》
***
呆在校园里就是有种好处,苏晓晓曼只用将所有的精力,都全心全意地放在学习上,让她的心空不出一丝的地方,这样就不会联想到今早她的那番壮举了。
可惜,天总要黑,家也得回,更何况苏启邦没有替苏晓曼办过住宿手续,一来是方便每晚让晓曼汇报一天的学习情况,利于培养她成为一名合格的接班人;二来,苏启邦这人有着几乎偏执的控制欲,就算是一枚棋子,他也要时刻了解到她的动态,要她回家住,更加有利于他对亲生女儿那变态的掌控欲。
走到家门口的时候,苏晓曼在心中暗叹,总有一天,她要脱离这个家。
深吸了一口气,调试好心情,苏晓曼缓缓打开了大门。
“回来了?”
苏启邦不咸不淡的声音,惹得她心头一跳,再看向沙发时,晓曼这才发觉,端坐在那儿的,除了她的父亲和继母以外,还有程立白的一家。
撇了撇嘴角,她不动声色地走到众人中央,浅笑道,“程叔叔也来了啊,今个儿我们家真是热闹啊。”
程建国紧绷着全身,显然没什么好脸色。
他只要一想到婚礼当日,那么多名门望族都参与其中,他们程家的老脸,真可谓是全都给丢光了,就气不打一处来。
谁知,程立白却只是轻叹了口气,倒是没有怎么指责她这个所谓的“新娘”逃婚,反而柔声询问道,“晓曼,你快告诉我,我们结婚的当天,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才会逃婚的?”
程立白回去想了很久,他怎么也想不到平时那个柔顺乖巧的女孩,竟然会没有任何理由地逃婚,所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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