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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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秀色- 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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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这么个性了,又怎么能强迫得了我?

咱的事,咱爹娘对我的好,我全给爹说过,爹对咱爹娘是一口一个好,你不用多想。我光这么说,你心里也是虚的。一会儿看过太医,洗个澡,休息休息,过去陪爹吃个饭,你自个感觉,他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进了赫子佩的住处,赫子佩直接将千喜领进主屋。

安排来服侍千喜的嬷嬷低声向赫子佩道:“我们给少夫人收拾了房间,就在少爷屋子西厢房。”

千喜还没有所表示,赫子佩斜一眼,冷眼看着她,“另外收拾屋子做什么?”

嬷嬷本是一片好心,这大户人家的公子,谁不是妻妾成群,给千喜安置好了,以后他再纳妾也就一溜的安置过去,没想到这马屁反而拍到马蹄上了,看了千喜一眼,没敢哼声。

千喜也明白,大户人家,有大户人家规矩,拉了拉赫子佩,“我去西厢房吧。”

赫子佩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悦,“咱领着你正正式式的见过爹,明儿就回自个的宅子,随便睡一晚上,还睡啥西厢房,也不嫌麻烦,谁爱睡留给谁睡去,咱不睡。

嬷嬷一听,知道这个少爷不是好脾性了,也看得出来,这个少夫人是他心尖上的人。哪敢多说,小跑着去唤侯在西厢房的太医。

千喜被赫子佩拉着进了屋,心里悬挂挂的,没底,“咱一来就不按府里的规矩,能成吗?这么跟人拧着,还没正式见,就给人坏印象了。”

“规矩是人定的,合理的咱依着,不合理的,咱没必要忍着,再说不过是住间屋子,哪来这么多狗屁规矩。”赫子佩扶她在床边上坐下,把丝被团起来,塞在她背后枕着,蹲下身,脱了她脚上绣鞋,摸着她的脚,有些肿,心里就有些不自在。

千喜抬手摸他消瘦的面颊,“孩子怀到这后面,大多会有些肿,没事,你别担心。”

赫子佩握着她的脚揉了揉。

千喜怕吓人进来看见,把脚缩上床,另抖了丝被盖上。

赫子佩听门外下人通报,说太医到了,起了身,把太医让了进来。

太医看过,说只是受了些惊吓,好好休息休息,定定神便没什么大碍。

赫子佩又问了她脚肿的事,太医也说大多孕妇会如此,不必在意,才算放下心。

有追着太医,写了药方,叫药童去熬了来给千喜泡泡脚,让她舒服些。

千喜觉得他有些小题大做,但想着他第一次当爹,少不得的紧张,也就由着他折腾,心里反倒是欢喜得很。

☆ ☆ ☆ ☆ ☆ ☆ ☆ ☆ ☆ ☆

俗语有说丑媳妇总要见家婆,赫子佩一直长在陆家,千喜一直当他是孤儿,从来没有想过见公婆一说。

这突然间要去见公公,虽然说和赫子佩成亲在前,仍难免紧张。

毕竟这是唐朝,家中规矩和二十一世纪不同,不能由着自己想怎么就怎么。

就算在二十世纪,没有等级划分的年代,如果双方层次差别大了,见家长,也很容易生出这样,那样的事。

如果遇上家长开明的,见了面,双方满意,固然好;如果遇上不满意的,公婆刁难的事比比皆是,不是什么稀奇事。

一旦遇上这样的,也不能说不高兴就不顾对方,拍拍屁股走人。

当真任着性子掀了桌子走了,到头不外呼几个结果。一是跟对方吵个鸡飞狗跳,各不相让,分道扬镳。二便是不顾父母,该怎么过就怎么过;再就是忍气吞声,设法哄得父母同意。不管是哪一样都难得过得舒畅。

而在孝字当头的古代,遇上那样的事,就更加难过了。

千喜被赫子佩拖着的手渗满了汗,不安的看着他泰然的侧脸。

在宫外见过薛崇简,虽然和颜悦色,但他终是大户人家的人,大户人家最讲究的就是门当户对。

她不担心他会舍了她,她怀着他的孩子,也不太担心薛崇简不承认她。唯一担心的就是人家只把她看作他的妾侍,以后还得给他另娶正妻。

以他的性子,断不是那种不孝之子,如果当真遇上这样的事,最为难的只怕就是他。

赫子佩转脸,低头看她,摸了摸自己的脸,笑问道:“我脸上有东西?”

“有只蚊子。”千喜扬手作势要给他打蚊子。

赫子佩捉了她的手笑了,“你那点花花肠子,哄得了谁。别担心,平时怎么样的,今天还怎么样,啊?”

千喜点了点头,捅了捅他,“万一你爹,拿着扫帚打我出去,咋办?”

赫子佩‘嗤’的笑出了声,“哪能。”

千喜也笑,“我知道不能,不是说万一吗?”

“我给你顶着,咱一起跑,能跑多远,跑多远。”赫子佩细侃着,眼里透着真。

千喜张开五指,将他的手紧紧扣住,垂下头,看着脚尖地面,咬着唇笑了,眼里涌着泪。

第160章 丑媳妇见公婆

后花院,薛崇简的赫子佩对坐石桌边,打发下人,只得他们三人。

薛崇简微笑看着千喜,压了压手,“别立着了,挺着个肚子,看得我累得慌。”

千喜笑了笑,挨着赫子佩坐下。

赫子佩给他夹了筷子菜,“也没外人,不用这么约束。”

薛崇简在宫门外便见过她,那时她跌得头发散乱,十分狼狈,给他见礼时,也不肯失了礼,已有好感,这是见她收拾齐整了。

虽然挺着个肚子,却大大方方,举止得体,虽不是大户人家的姑娘,这身气度却不比大户人家出来的差。

千喜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在桌下轻轻拉了拉赫子佩的袖子。

赫子佩微微一笑,举了酒杯给薛崇简敬了酒。

等薛崇简喝过酒,吃了两口菜,千喜起身给他斟上,也端了酒杯,“老爷,媳妇也敬您一杯。”心里七上八下,如果他不承认她和赫子佩的这婚事,这么做有些冒失,但也正好借这个机会探探口风,如果他受了这杯酒,就是认了自己。

僵了片刻,不见薛崇简有反映,这心就提了起来,眼角偷看赫子佩,只是坐着,神色坦然,满意的看了她一眼,也转头看向薛崇简。

千喜心里就犯了嘀咕,自己这么做,他到是愿意,可他老子不受啊。

平端着杯子既不敢放下,又不敢抬头平时薛崇简。心里砰砰乱跳,不知这老爷子是什么心意,时间一秒一秒的象是完全停止了,额头上渗出些细汗。

又等了等,终是耐不住,定了定神,抬起头看向对面。

薛崇简直到这时,才微笑着点了点头,“果然好胆识,怪不得敢放肆到与吴采兰作对,截她宫里的活计。”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千喜长松了口气,抬了手要饮杯里的酒,赫子佩接了过去,“爹,您媳妇再过些日子就要给您添个人丁,这就,儿子替她喝。”

薛崇简点了点头,“你做丈夫的是该多担待些,吃菜,吃菜,也没外人,不必拘礼。”

千喜等赫子佩把酒吃了,给公公和丈夫布了些菜才坐下。

一顿饭没吃什么,心情却是极好。

薛崇简话不多,往往是问他们一些问题后,便细细聆听,听千喜说到赫子佩差点冻死在门外,脸色变了变,过了好一会儿都缓不过神。

千喜见赫子佩使来颜色,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赫子佩说以前的事都跟他爹说了,此时看来说是说了,不过是只报喜不报忧。

情踢了踢赫子佩的脚,赫子佩起身给薛崇简倒上酒,“爹,您别听她说,妇道人家,芝麻大点事,能说得西瓜那么大,我好着呢。”

薛崇简端了酒对赫子佩道:“等你岳父岳母来了京里,引来让我瞧瞧,帮我把儿子养这么大,现在又要给我添孙子,我也得谢一谢她们。”

赫子佩道:“一定,一定,没准备这一两个月就要来。”

薛崇简点着头看了看赫子佩,又看了看千喜,“你这身子,还做那舞服,抵得住?”

千喜忙道:“都已经交上去了,这以后也没咱啥事了,不过是等个结果。”

薛崇简道:“既然这样,这是就算到此为止,能不能征上,咱也不用理会了,安安心心的养着身子。”

千喜恭恭敬敬的应了。

薛崇简有问赫子佩,“你那院子自你出去了,就一直给你空着,你当真不回来住?您们回来住着,那吴采兰虽然有你奶奶护着,但也不敢到咱府上寻麻烦。”

千喜听了这话,心里突的一紧,吴采兰是她心窝里的石子,怎么搁怎么难受,有赫子佩他爹罩着,的确可以少不少麻烦,但大户人家,人际复杂,又怕不是好呆的。

拿眼看着赫子佩,看他怎么定。

赫子佩摇了摇头,“爹,虽然咱是在这儿生的,但我和您媳妇都长在民间,实在不懂这么多规矩,有爹护着,表面里没人敢说什么,这人多口杂的事,暗地里难免拿来当笑话。虽规矩是定下的,谁犯了,少不得要罚,但罚了起来,弄得府里人心惶惶,何苦呢。反正丄府里是住,外面也是住,都在京里,也不远,随时能回来。家里有啥事,叫个人来唤一声,立马就回来,绝不让您老多等。”

千喜感激的偷偷看了他一眼,虽然薛崇简不介意她的地位,但这府里的其他人,比如他现在的夫人,侍妾,另外的儿女们难保个个如他这么通情达理。

他这么做,全是为了她在府里不被这府里的看不起。

薛崇简是何等精明一个人,哪能不明白这是儿子护着千喜,“也好,如果有什么事,尽管往家里说,别自个担着。”

赫子佩应了,问起今天纵马踩千喜那人。

薛崇简脸色沉了沉,冷了下来,“那厮仗着吴采兰跟你奶奶的那点关系,到了我这儿,死活赖着说是马惊了,不是有意要踩谁。挨了几下打,就吵着要见人去通报吴采兰,一个奴才都无法无天到这地步,不把我看在眼里。”

赫子佩皱了皱眉,“爹是怎么打算的?”

薛崇简摸了摸下巴下的胡子,“我知道你恨吴采兰,打你想借这个奴才把她怎么着,怕是不能,虽然她现在失利,根基尚在,而她叔叔在朝里也有些势力。就算那奴才招了,说吴采兰指使,她也大可说是奴才为了保命胡乱诓她,定然叫衙门给他判个死罪,那奴才充其量也就是个替死鬼。”

千喜一听那人只是替吴采兰去死,一条人命没了,吴采兰一样好好的,心里就有些不自在,“要不这事,就算了,把那人打一顿,放了吧,怎么也是条命。”

薛崇简看了眼她,笑了笑,终是妇人之仁,问赫子佩,“你的意思呢?”

第161章 不同的审法

赫子佩想了想,“这样的人,就算送到衙门,多死几个,吴采兰也不会心痛,不过是让她收敛几天,过了这风头,照样跟现在一样。不过这人能下得这黑手,也不是什么好料,绝不能这么放了。再说虽然不能为了个下人就能把吴采兰怎么样,好歹也有点用处。”

千喜知道赫子佩心狠,虽然恨那人纵马行凶,仍忍不住为他捏了把汗,“你打算怎么做?”

薛崇简也看着赫子佩,以前没少派人打听这个儿子的事,从他那些旧事里知道是个有手段,有想法的人,这时候还真想亲眼看看,如果当真能象以前下人回来禀的那样,在太平公主眼皮下,不至于象自己这样隔三岔四的要受些苦头。

赫子佩顺手给父亲挟了道菜,有给千喜挟了些,坐下,“回府之前,我叫人去打听了,这人姓刘,名石斗,以前是个混混,手上也没什么本事,就是一个狠,做啥都狠的下心,在黑道上混了点小名气,后来不知怎么被吴采兰看上了,使了个计把他收了,弄在府里卖命。咱也可以就着吴采兰的计,再用一回。”

“啥计?”千喜回想着回府的路上,就是送婉娘回去的时候,他在门口吩咐了看院子老人几句,就派了人去查了那人底细,这办事也太神了些。

赫子佩道:“这人好斗,心黑,但有一点好,是个孝子,去年吴采兰寻了他一些错处,叫衙门将他娘抓了起来,打了两下,关了一夜的黑屋,他就老老实实的进了吴家,给她卖了这一年多的命。

薛崇简听着,没作表示。

千喜沉不住气,侧了身子,面对着他,有些着急,“子佩……”名字叫出了口,见薛崇简向她看来,才想起,不能直呼相公的名字,特别是当着父母的面,不安的抿了抿嘴。不见薛崇简神色有什么异样,才又道:“拿人家老太太说事的缺德事,咱不能做。”

赫子佩笑着在桌下握了她的手,“咱是要那人家老太太说事。”停了停,见千喜急了,如不是碍着父亲在场,怕已经抛了桌子,笑了笑接着道:“不过咱换个方法。”

“什么方法。”千喜把手反了过来,在他手心上掐了一把,他敢昧着良心做事,她跟他没玩。

赫子佩吃痛,挑了挑眉头,不露声色的道:“咱这就派人去把他老太太请来,好吃好喝的招呼着。刘石斗虽坏,那老太太确实向佛的,所有刘石斗在外面的坏事,都是瞒着老太太的。明儿审刘石斗的时候,你跟他老太太都往那堂上一坐,听他儿子纵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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