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为后by就爱嗑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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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为后by就爱嗑瓜子- 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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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皇太后,汉人有句话,叫初生牛犊不怕虎。奴婢觉得,皇上身上就有这么一股劲儿。您之所以犹豫是因为您想得比皇上全面。”苏嘛拉姑如是说。“哎,格格啊,我有的时候真的庆幸啊!庆幸你,一直在我身边。有你在。我永远都不会陷入当局者迷的境地。”太皇太后长叹一声:“是啊,人老了,想法自然也就多了,想法多了,总觉得缩手缩脚的,哪儿还有当年的冲劲啊!”

    “太皇太后。您怎么想起说这话了,您不是一直不服老的吗?”苏嘛拉姑劝道。“老了就是老了,服不服都没有用。内务府那天传来消息,说赫舍里氏定制了一批首饰,还指定样稿,我就知道这丫头在为什么事儿做筹备。

    果然,不多久他们就拿来了苏克沙哈谈和鳌拜的本章。我还奇怪了。她们进宫以前,她对钮钴禄氏的态度一直是看不上的。怎么嫁进来之后就青眼有加了。原来都是伏笔啊!

    还有,索尼辞职,玄烨冲她大发雷霆,这要是换了别的姑娘,肯定心里惦记着,让爷爷替自己把帐讨回来,可她却反而把索尼给卖了。我一开始也以为这丫头是为了讨好皇帝,希望皇帝消气儿。原来不是那么简单,她是给自己爷爷铺路呢!你瞧好吧,等这次两虎相争的结果出来之后,索尼的第二道引退折子就该上来了,什么事儿不用做,什么风险都不用担,甚至脑子都不用转一下,就能满载而归。

    我选的这皇后,还真是让我给选着了,她做事情,永远是两面光,明明捞足了好处,还得让人家对她千恩万谢。今天太和殿外,也有她的消息探子,这丫头,我还真越来越看不懂她了,你说一样是这个年纪的姑娘,怎么唯独就是她……”太皇太后想说什么,一瞬间又决定脑子卡了壳,她竟然找不出准确的词汇来形容她对赫舍里氏的感觉。

    苏嘛拉姑见她这样,心里好笑,这世上除了皇上,也就只有皇后能让太皇太后天天惦记天天思量的了。太皇太后自己都没发现,她又从有意调教,退步到暗中观察研究了。这个赫舍里氏,总在一些特定的时间点做出让人出乎意料的决定,并且完全跳出太皇太后的考量范围。

    每每要等到皇后做了某件事了之后,太皇太后才感叹原来自己又低估了她,原来她是这个意思。这次又是这样。太皇太后的矛盾,从见了赫舍里氏第一面之后就没解决过。她想要她积极,又怕她另有目的。

    可对方却和她唱反调,非得太皇太后找她谈话了,她才表现一下。每次表现又这么惹人遐想。让太皇太后坚信她的确是另有目的。表现完了,她肯定又缩回去摆出撂挑子的摸样。

    哎,老主子啊!我是不敢说啊!我要是敢说,我肯定告诉你,你完全命令不动她。能让她心软,让她出手的人,只有皇上。皇上一闹情绪,她保证乖乖就范。这一回,你完全是当局者迷了!

    苏嘛拉姑当然不敢跟太行太后这么说,但这个念头却在她心里生了根,因此她对太皇太后的感叹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倒是太皇太后自己不往下说了。主子不说话,奴婢自然不接茬,两人静静等待着太和殿传来的消息。

    可以说,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太和殿,赫舍里在坤宁宫里请萝莉们喝早茶,又是扯闲篇儿又是派赏赐的,搞得自己像圣母玛利亚,实际上心里却在计算早朝的时间,惦记着这会儿,那边的战火是不是已经点燃了,怎么还没有确切消息。

    就在万众瞩目,屏息等待的环境中,苏克沙哈承受着他从未承受过的千钧重担。在今天出门之前,他满怀雄心壮志,脑子里一直都高唱着主旋律,想的都是鳌拜落马之后,他怎么清算他的罪状,就连晚上做梦都是他主审鳌拜的场景。他的威猛八面对上鳌拜的虎落平阳。

    可是,他的万丈雄心在真正面对异常淡定的鳌拜之后,正在一点点退潮。他相信鳌拜是知道自己手里有能把他致死的本章的,也知道今天他就要面临人生中最大的劫难的。可是为什么他一点异常反应都没有?甚至在决定今天用太和殿作为决战场地的问题上都没有表示异议。难道是他知道自己穷途末路了,所以才放弃抵抗?不可能!他是鳌拜,他什么时候认输过?从来没有!

    那么他又是哪里来的这种自信?今天从站到这里开始,他睁眼都不带看自己的,神情傲慢之极,似乎一点都不在乎会被大卸八块。难道你身上是金钟罩铁布衫不成?苏克沙哈犹豫了,他身后原本来给他壮声势的大臣们见他迟迟没有动静,心里也是各种忐忑。不是都计划好了的嘛,不是连台词都串好了的嘛。苏大人怎么临阵退缩了?

    随着朝会议题的渐渐推进,大家的视线若有似无地飘向苏克沙哈,而苏克沙哈头顶上的乌云也因此越积越厚,大家的眼光都成了乌云里的电闪雷鸣,袖中的本章此时就好像上了浆糊黏在了布料上,怎么都慅拿不出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失,龙椅上的玄烨越等越不耐烦,这个苏克沙哈怎么回事儿?怎么到了关键时刻就缩了呢?你屁都不敢放一个,还大张旗鼓地把朕弄来太和殿?你这是戏弄君王,我是可以治你的罪的!你最好马上给我把正事儿说出来,不然别怪我到时候不罩着你!

    玄烨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更何况就算是琐事儿,也有说叨完的时候,当大臣们都到了没事儿可说的地步,那就要退朝了,你雄赳赳地来,难道要灰溜溜地走吗?

    越想越不爽的玄烨终于在一阵云山雾罩中爆发了,震山河往桌上一拍:“朕听来听去,都是些芝麻绿豆的事儿,这些事儿,你们内阁和议政王大臣会议商量着办不就完了吗?用得着让朕登临太和殿吗?你们以为太和殿是什么地方?你们把朕当成什么了?难道在你们眼里,朕就是让你们随意差遣的吗?”

    小皇帝发话,众臣跪倒:“奴才,臣等不敢!”“今天你们要是说不出一件让朕觉得值得的事儿,就别怪朕不客气,祖宗规矩,但凡登临太和殿,除节庆之外,就是国家遇到重大抉择问题的时候,今天是什么节日?你们又有什么破事儿值得朕登临太和殿?”谁说只有你鳌拜会拿祖宗规矩说事儿?祖宗规矩是我爱新觉罗家定的规矩,我作为爱新觉罗家的嫡系子孙,用起来比你更名正言顺!

 第一百六十五章 一边倒

    气势上的衰退已经注定了今天会被悲剧的人是苏克沙哈。老苏在老板发怒,属下们集体威压的情况下,拿出了袖中的本章:“奴才有事启奏!”声音不洪亮,动作很迟缓。玄烨几乎没听见他声音,但他的动作却看得一清二楚。

    等的就是你!这么磨磨蹭蹭干什么?玄烨一个眼神示意,立刻就有小太监奔出去把苏克沙哈手上的折子接过来带到玄烨面前。读本太监刚接到手里,玄烨就吩咐:“念!这个要大声地念,让今天到场的诸位都来评一评,苏克沙哈所奏之事,是不是值得放到太和殿上来说!”

    读本太监只觉得寒意从脊梁骨直窜大脑。不妙,这本折子大有问题!皇上从刚才到现在一直都心不在焉,偏偏这个时候来劲儿了。难道他就是在等这封奏折?小心翼翼打开奏折一看,手一抖,奏折掉在地上,人立刻扑倒:“奴才该死,这……奴才该死,皇上饶命!”

    玄烨俯身捡起折子,再看看抖得如筛糠一样的小太监:“来人,带下去!丢人!”值殿侍卫立刻上前把太监拖走,玄烨把折子收拢,放在手上也不急着看,而是笑眯眯地看着苏克沙哈的方向:“你认为你现在奏上来的这件事,比之前他们说的任何一件都重要?”

    老苏看不清皇帝的表情,听皇帝的语气中带着疑惑的轻佻,连忙跪倒:“奴才所奏之事,关系到国本,关系到我大清的存亡!”这一刻,老苏知道自己没退路了,因此他把背挺直,把语气尽量往“慷慨激昂”的方向上靠。

    谁知到玄烨并不买他的帐,而是嗤笑了一声:“关系到国本?关系到大清的生死存亡?真是说的比唱的都好听。大清国在你们内阁和各位亲王大臣们手里保管了五年多。现在竟然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苏克沙哈,这话说出来之前,你是不是忘记掂分量了?”

    老苏紧张得汗都下来了,他虽然目不斜视,但依然可以感受到背后,其他人的目光里那种看好戏的,能出丑的成份。这种感觉让他如芒刺在背。但是,折子已经交到了皇帝手中,他已经把自己的后路全都堵死了,必须趁这个机会将鳌拜拿下。要不然。自己就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了。

    “启禀皇上,奴才欲奏明之事,都已经在折子上写明了。皇上龙目御览,一看便知奴才所言非虚!”苏克沙哈在玄烨的再三“压迫”下,终于把情绪稳定到了“视死如归”的高度。玄烨这才翻开手上的折子。

    此时他无比庆幸文武大臣们在上朝的时候是没有资格走进太和殿的,所谓御门听政,指的就是眼前的这种情况。皇帝在殿内,朝臣们在露天的广场上,他们只能靠听皇帝的语气来判断皇帝的态度,而皇帝也只能通过奏折来判断事情的全部真相。

    当然,如果皇帝对奏折上的内容有疑问,或者对大臣的奏对不满意。还想要知道得更详细,那么就要利用翻膳牌的时间把官员叫到宫里来单独询问,这对被点名的官员来说。就叫“叫大起”。皇帝对下人说,明天叫某某人地牌子觐见。意思就是,明天早膳的时候,膳牌上得有这个人的名字,并且通知这个人随时准备。被“叫大起”。

    当然,现在的玄烨还没有资格让大臣单独觐见他。他只能靠身边的伴读和侍卫来传递消息。也就是因为这样,他只能用“光明正大”的手段,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也就是说,他现在只负责挖坑不负责埋,当然,他是希望苏克沙哈把鳌拜埋了。但苏克沙哈今天的表现,实在是让他太失望了。

    所以,他在看到折子上触目惊心的罪状之后,一直找不到状态,他想生气,但已经知道折子内容的他已经找不到最初看到时候的感觉了。不过没关系,他可以用动作可以搭配。因此,他把折子用力“飞”了出去:“你,你说的事情?就是这个?你疯了吗?”

    “奴才没有疯,奴才手上有确凿的证据!奴才今天就是要向您全面展示鳌拜在任辅政大臣期间伙同党羽大肆圈占民田,鱼肉百姓。使得镶黄旗驻地民不聊生。奴才手里,有山东父母官亲自撰写的状词!请皇上秉公而断!”苏克沙哈从地上站起来,对鳌拜怒目而视。

    鳌拜却一点都不把他放在心上:“苏中堂口口声声说我鳌拜圈地误国鱼肉百姓,我请问苏中堂,你正白旗的驻地,难道是百姓自愿空出来的?”

    “我……”

    “圈地和剃发易服一样,都是我大清自入关以来一直坚定实施的国策,怎么?就允许你正白旗放火,不让我镶黄旗点灯?”

    “你……”

    “你说我镶黄旗治理下民不聊生,你有什么证据?仅凭一个汉人县令的几页供词,就断定我圈地误国,你的手段,未免太卑劣了吧?”鳌拜轻蔑地瞄了一眼气得说不出话来的苏克沙哈。转脸对龙椅上的玄烨一拱手:“皇上明鉴,奴才与苏中堂的矛盾由来已久,他苏克沙哈一直对奴才怀恨在心。今天来的同僚们都知道。他挤兑奴才,一点儿都不奇怪。

    可今天,他苏中堂居然用这种卑劣的手段妄图铲除奴才,以达到他自己只手遮天的目的,并且与意图不明的汉人蛮子勾结,这分明是图谋不轨!请皇上明察秋毫,替奴才做主!”

    龙椅上的玄烨听得一清二楚,从两人在遭遇危机后第一时间的反应上看,苏克沙哈和鳌拜相比,相差的,不是一个数量级。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苏克沙哈今天的表现,注定自己要改变则略了。他抱歉地看了一眼苏克沙哈。虽然我很想通过你绊倒鳌拜。但是,鳌拜要是除掉了你,对我来说只是不太好,并不是完全不能接受。

    而且,眼下也不是我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时候,赫舍里说过,今天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能离开龙椅。看来,不仅仅是不能离开龙椅,还不能发表不同意见,只能推波助澜了。

    “鳌中堂,你说的没错,朕自打登基以来,每有朝会,几乎都是来听你们两个吵架的。今天看来,又是这样,他说你误国。而且还证据确凿。你说他图谋不轨,你有什么证据?

    这样,今天正好是个机会。你们今天就一次把想说的都说出来,也省得下次再吵架,你们四位辅政大臣,索中堂朕看来是留不住了,你们三个若是能乘这个机会把话都说透亮了。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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