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宠:检察官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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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宠:检察官皇后-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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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浚他震惊地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一仰一跪,两具纠缠在一起的尸身,惊得手足发颤:“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上官雅风察觉不妙,抢身冲了进来,目眦欲裂,再也无法隐藏胸中的情感,跪地狂吼:“清歌!”

    这凄厉地嘶吼,象是滚油中倒进的冷水,瞬间引爆了众人的情绪。

    藐澹台文清掠过去,一脚将张永的尸身踢得飞起来,翻过木栅啪地掉在了外边的长廊上。

    影卫们一拥而上,刀剑齐下,瞬间将他剁成了肉泥。

    陈风第四个进门,见此情状,立刻脱了身上的外裳,覆在炕上女子的尸身之上,生怕被人观瞻,亵渎了她。

    澹台凤鸣一言不发,静静地站在牢房的墙角,绝美的脸上一丝血色也没有,右手撑在墙上,五指箕张,牢牢地扣着墙壁,仿佛要生生抠出一个洞来!

    “张彪!”澹台文清狂吼:“你他妈的给老子滚进来!”

    张彪连滚带爬地滚了进来,哪里还敢分说,只能跪在地上拼命叩头:“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说,那畜牲是谁?”澹台文清颤着手,指着牢房外,眼里浸润着一片血色。

    他怎么可以让这畜牲如此糟蹋他的四嫂?

    谁想得到?那美丽动人,活泼俏皮的女子,几日前还曾言笑晏晏,倏忽间已然香消玉殒,且死得这般凄惨,没有半点尊严!

    张彪语无伦次地答:“不关臣的事,臣,臣并没有刑讯娘娘~臣,臣让她住进了惩戒院最大的单间~臣,也没有给她戴枷锁……”

    “他妈的,你听不懂人话吗?”澹台文清上前就是一脚,正踹在他的胸口,将他踹得躺在地上,再踏上一只脚,俯瞰着他厉声喝道:“老子问这畜牲是谁?老子要诛他九族!”

    张彪哪里敢答话?

    张永是他侄儿,真要诛九族,他第一个难逃干系!

    “回王爷,那狗贼是张永。他是惩戒院重犯室的牢头。”答话的是值夜的守卫,大概也知自己罪责难逃,抖得象风中的落叶。

    “牢头?”澹台文清气得打颤,蓦地仰天狂笑:“竟然只是区区一个牢头?这凭这狗杂碎怎么敢……”

    说到这里,他闭了嘴,他没有办法说下去!

    他怎么也不相信,那花一样艳丽,云一样清雅,风一般潇洒的女子,竟然被如此粗鄙猥亵的男人所亵渎!

    “昨晚值夜的是谁?”陈风是几人中唯一保持冷静的,他冷冷地发问:“张永擅入重犯室,牢中打斗如此激烈,为何没有人听到动静前去制止?”

    房中打斗的痕迹如此明显,云清歌身上伤痕累累,血液喷得满地都是……

   
    这一切的一切无不证明昨夜牢中必定经历过一场极其惨烈的博斗。

    一场力量悬殊,男人与女人的生死博奕!

    而且,以他多年勘察现场的经验,不难看出,这场博斗持续的时间并不短,至少在一刻钟以上!

    狱卒休息室虽然在牢房的另一头拐角处,但这么大的动静,就算是死人也该从棺材里惊醒!

    为什么没有制止?当然是张永事先已打点妥当,给了他们值夜的每人五两纹银,遣他们出去喝酒。

    他们当时虽觉不妥,但这里是惩戒院,他们还没见过有谁进了惩戒院还能活着出去的。

    左右是一死,谁又管她是怎么死的?

    因此,昨晚整个重犯室,只有张永一人。他才敢如此嚣张,毫无顾忌地折辱唐意。

    但,事到如今,眼见天颜震怒,还有谁敢以实情回禀?

    陈风等到的自然是一片死寂。

    “尔等拿着朝廷的俸禄,竟敢如此玩忽懈怠!真真是罪该万死!”澹台文清怒了,素来玩世不恭的眼中,寒光迸射。

    澹台凤鸣却象是没有知觉,只死死地盯着那双含着恨,直愣愣地瞪着天花板的幽亮的眼睛。

    她,一定极恨他吧?死得如此凄惨,就算做鬼也不能原谅他了!

    陈风微微叹息,疾步出门,附在影卫耳边低声吩咐一句。

    影卫点头,转身出了惩戒院。

    没多久,闲云和孤岚匆匆赶到,见了如此惨状,皆伏地失声痛哭,闲云更是哭得昏了过去。

    陈风蹙眉,轻掐她人中,将她救醒,低声叱道:“现在不是哭的时候,还不好好侍候娘娘?”

    “是~”闲云勉强抑了悲声,双膝跪地,膝行到炕边伸手刚欲去碰尸身。

    一直沉默不语的澹台凤鸣忽地开了口,声音极低,几乎微不可闻:“不要碰她~”

    “四哥~”澹台文清担忧地看着他。

    “朕想跟她单独呆一会,你们都出去吧。”他淡淡地道。

    “四哥~”澹台文清一颤,想去拥他的肩,伸到一半,终是垂下了手,轻声劝:“我知道你心里难过,有什么话,也等闲云帮她擦净了身子再说吧~”

    “不必了~”澹台凤鸣神色冷竣。

    “四嫂恐怕也不愿意这样面对你吧?”澹台文清皱眉,还想再劝。

    陈风轻轻拉住他的袖子,冲他摇了摇头,以唇形示意他闭嘴。

    “唉!”澹台文清无奈,猛地跺了跺脚,转身冲出了牢房。

    

正文 血洗惩戒院
    “将重犯室所有狱卒统统收监,听候发落~”陈风冷声命令。

    张彪猛地抬起了头,豹眼圆睁,眼中半是恐惧半是不服。

    陈风看他一眼,淡淡地道:“张大人官居四品,陈某无权处置,听候圣上发落吧!”

    “他无权,本王有权!”澹台文清飞起一脚,将他踹倒在地,喝道:“来人啊,把他拿下!”

    浚影卫上前,反剪了他的双手带了出去。

    杂沓的脚步声过后,囚室里回归宁静。

    这时天光已大亮了,晨光从头顶那个方寸的窗户里照进来,落在“云清歌”的脸上,勾勒出一条淡金的薄边。

    藐澹台凤鸣站了许久,这才朝炕边走过去。

    他走得极慢,然,囚室只有这么大的地方,走得再慢,半盏茶后还是站到了炕边。

    盖着陈风的外裳,她的神色还算安详,并没有流露出多少痛苦的表情——象是睡着了一般。

    囚室里很安静,静得只有他的呼吸和心跳声。

    他审视了她许久,这才缓缓地伸出手去,又怕会惊忧到她,只敢一寸寸地移动,沿着她的轮廓,虚悬着。

    事实上,她睡觉时很不安份,并不象现在这么沉静。

    她喜欢趴在他胸口,四肢都缠上来,抱着他睡——按她自己的说法,象只无尾熊……

    他习惯了独居,对此自然是非常不适,十分反感,很不乐意。

    而她,总是会偏着头,狡黠地笑:“不给抱啊?行,我去抱小熊~”

    于是,他沉默了,妥协了,最终慢慢地习惯了。

    如今,她再也不会在无人的夜里,象只无尾熊般趴在他胸口,拉着他,絮絮地说些傻话了……

    终于,他揭开了陈风的外裳,露出她伤痕累累的躯体。

    有鞭痕,有链伤,有些深入骨头,有些只达皮肤。

    她的衣服碎得很彻底,看得出,之前经过了长时间的挣扎和反抗——在那段时间里,她在想些什么呢?

    她一定很怨他,又盼着他来救她吧?

    可他,终究是来晚了,错过了。

    她终究还是舍他而去了,就象那一晚,她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你给我滚出去,有多远滚多远,最好不要让我看见你!”

    她真狠,说到做到,果然这辈子都不再见他了。

    心痛吗?或许吧!却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痛不欲生。

    只是心里有一个角落,一直在隐隐地痛,象是有钝钝的刀子在慢慢地,轻轻地划……

    棋子就只能是棋子,怎么可以影响博奕者的心态?

    她不是颗好的棋子,棋子不该有自己的思想,她不但倔强,好胜,而且还善妒!

    走了也罢,他再也不必为难,该拿她怎么办?

    院中等候的诸人,忽地听到底下重犯室里传出一阵大笑,都心生骇然,不禁面面相觑。

    澹台文清刚要下去看,澹台凤鸣已然自地牢中走了出来。

    他急忙迎了上去:“四哥,你没事吧?”

    看上去实在太静了,平静得有些可怕。

    “惩戒院重犯室的狱卒,包括张彪在内,全部斩立决。”澹台凤鸣并没有理他,淡淡地扔下一句。

    此令一出,狱卒们已是泣号声一片。

    

    张彪惨叫一声,软倒在地:“微臣冤枉,皇上饶命啊!”

    澹台文清冷哼一声:“你治下不严,纵侄行凶,何冤之有?”

    拔出佩剑,手起剑落,鲜血狂喷,张彪的人头,咕噜噜地滚到一边。

    影卫们随即将一干狱卒带到行刑台,一刀一个全部结果了,顿时血流成河,染红了惩戒院的草地……

    闲云,孤岚哪里见过这等惨烈的景象,尖叫着晕死过去。

    “皇上,”陈风抱拳道:“张彪伏诛罪有应得,但惩戒院不可一日无主,应派谁人接替?”

    “副院正依次递上即可。”澹台凤鸣冷冷地瞥他一眼:“这种琐事,还需要朕交待吗?”

    理虽如此,但惩戒院院正官居四品,岂是他能越俎代庖,替圣上做主的事情吗?

    陈风被训得很冤,却没敢分辩,默默地退到一旁:“是。”

    “把她们弄醒,朕要亲自审讯。”澹台凤鸣蹙眉,越过众人,先进了审讯室。

    未几,上官雅风把闲云带了进来。

    “娘娘是冤枉的~”闲云进门便跪下叩头,泣道:“求皇上替娘娘做主啊。”

    “哭有什么用?”澹台凤鸣叱道:“还不快将当日情形一一说来?”

    “是~”闲云收了泪,低声把昨日情形一一述叙了一遍。

    她亲身参与,自然比影卫事后旁敲侧击打听到的要详尽得多。

    “这么说,淑妃小产,竟是事先预谋,与人串通了的?”澹台文清义愤填膺,拍桌而起。

    周宜芳提前一天去拜访云清歌,傅韶华拉了赵美人做见证,到酒宴是宫婢不小心撞翻酒杯,弄脏四嫂的衣服,迫她进寝宫换装……

    这桩桩件件,看似全无联系,其实却是精心策划好了,志在为昨日群起发难铺路。

    “这几人一搭一唱,摆明了要把娘娘逼上绝路。”陈风若有所思:“只是,那只布偶没有瑶华宫的人做内应,却也到不了淑妃的手上。”

    追根究底,这只由云清歌亲手做制的布偶才是罪魁祸首,更是此起“谋害龙子”案的关键罪证。

    “听说四嫂曾当着众人的面,亲口承认布偶是她亲手所制?”澹台文清叹道:“假如此话属实,那么能接触到布偶的人也就不多了?”

    也是这句话,直接座实了她的罪名,连回旋推诿的余地都没有给自己留下!

    如果她拒不承认,或者再狠一点,把责任直接推给身边的宫婢,虽然还是免不了受人质疑,至少可以拖延到皇上回宫,不至酿成惨祸!

   
正文 三道圣旨
    云清歌身边总共只有几个大宫女,能够进出她的寝宫的也只有这几个人了。

    闲云轻声啜泣着,一脸悲愤地道:“娘娘平日待下人极宽厚,奴婢想不出有谁如此狠心,竟会把她往死路上逼?”

    “我知道~”微哑的声音,忽地从门外响起。

    众人扭头,却见孤岚手扶着门框,摇摇欲坠地站在门边,清秀的脸上泪痕纵横交错。

    浚“前日晚上,周婕妤走时,是寻雁送的。”孤岚抹掉泪痕,淡淡地道:“到掌灯的时候,她又突然消失了一段时间。如果没猜错的话,她必是那时将布偶送到华清宫的。”

    “这么说,你只是凭空猜测,并无凭据?”澹台凤鸣冷冷地看着她。

    孤岚神色平静:“她常常偷溜出宫,有好几次,奴婢都看到她鬼鬼崇崇地跟映蔷说话。”

    藐闲云狠狠地瞪着她,眼中几欲冒出火来:“我也有好几次瞧见你偷偷摸摸溜出宫外,焉知不是你在贼喊捉贼?”

    孤岚脸色煞白,双手紧紧地交握,忽地轻轻地笑了出来:“是,奴婢确实曾听令于德妃,将娘娘的行踪透露出去。”

    “例如?”澹台凤鸣居高临下望着她,唇边一抹笑容极冷。

    “比如上次娘娘与皇上送公主出宫,意欲往别院探望太后,便是奴婢告知德妃娘娘的。”孤岚神色镇定。

    “好个贱婢!干下此等卖主求荣之事竟无半点羞愧之意?”澹台文清见毫无悔意,怒气顿生,厉声喝叱。

    “王爷责备得是,”孤岚侃侃而谈,竟是丝毫不惧:“正所谓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奴婢出身微贱,在这后宫之中更是命如草芥,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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