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金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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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金安- 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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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晓皱了皱眉。是个陌生的女子,为何有人将这个头颅送到宋家?

    白芷脸色一白,撇过头去,轻轻道:“这是凌灵的真容。”

    凌灵!

    宋晓立刻厉声问道:“刚才送礼物的人呢!知道他往哪里走了?可有看到他的样貌?!”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某天,白芷神秘兮兮地问着苏晔:“苏晔,宋晓真的四十二岁?”

    “嗯,好像是吧。”苏晔板着手指算道。

    白芷脸色一白,道:“果然是个老巫婆!”

    苏晔板着手指继续数道:“我似乎也有四十一了……”

    他捂着脸道:“原来我已经那么老了。”

    他刚说完,就发现白芷已经跳得老远,戒备地望着自己。

    “额?”

    最近码字特别high,我在酝酿!等我爆发!

 106线索

    送礼物的人被宋家派出的人迅速逮住了;在一个赌坊里,一个衣着落魄,年约四十的中年女子正兴奋地扬着手里的银票,高呼着下注。

    宋晓眼睛一横,宋家的护卫迅速将女子从赌坊里拖了出来,扔在了地上。

    宋晓瞥了一眼女子;恐吓道:“你送到宋府的盒子里是一个人头,你为何杀了她?!为何将此人头送到宋府?你可知;杀人要偿命的!”

    还未开始拷问,沈君逸只不过单单冰寒着脸将剑抽出;女子便慌张地跪倒在地;不停地磕头;全部都招了。

    她并不知道盒子里放的是什么,只不过在她因为欠债露宿街头的时候,有位蒙面公子将这个沉甸甸的盒子交给她,说只要将盒子送到宋府,她就可以得一千两银子。

    世上竟有如此美差,她自然满怀窃喜的同意了。

    可她没想到送去宋府的这件礼物竟是如此的辣手!若解释不清楚,恐怕这条人命就赖在她身上了!她可不想坐牢!

    女子忐忑地望着宋晓,从怀里掏出一千两银票怯怯道:“我知道的只有这些,求宋小姐饶命啊,我并没有杀人……”

    “你可有看到他的容貌?”

    “他带着面纱,听声音是个年轻的公子,其余我……我真的不知……”她当时满脑子皆是那一千两银票,哪还会观察那么多……

    宋晓皱了皱眉,正在犹疑女子有没有撒谎时,白芷走了过来,在她耳边轻声地将自己刚才的调查说了一遍。

    正如女子所说的,她是个好赌如命的人,前不久赌输后,欠了一屁股的债,露宿了街头,三餐不保,然而就在刚才她一掷千金,出手大方,让赌坊里的人侧目不已,皆以为她发了一笔大财。

    宋晓轻轻叹了一口气。女子并没有说谎。她挥了挥手便让她离去了。

    线索就这样断了。

    将凌灵杀死,并将残忍地割下她的头颅送到宋府,这一切究竟有何用意?

    宋晓揉着发疼的脑袋,突然脸色一沉。

    这是不是一种挑战书?对方在告诉她,她即使将他布下的棋子从宋府揪出那又如何?这本身就是一枚弃子,他不稀罕。你不是在四处寻找她的下落吗?那给你……

    这么想着,宋晓越发的怒气冲冲,她竟然眼睁睁地看着别人欺上门前,却无能为力,就连对方是谁也不知道。唯一知道的是,对方是个残忍冷血的人,无用的人弃之,而弃子的代价通常只有——死。

    凌灵的头最终被白芷要了去,宋晓一直好奇,他究竟是拿去草草埋了,还是发泄一番当球踢了,还是气得下锅煮了。

    然而,她偷偷摸摸跟踪白芷偷看时,却见白芷将凌灵的脑袋埋在里深山老林里,面带轻嘲,手酌一杯酒,一直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随后将酒洒在了地上。

    真是见鬼了……白芷竟然没有发泄一番,枉费她的一番期待。

    白芷站起了身,淡淡道:“你说我易容没长进,武功没长进,连话也多了起来。但至少,我现在还活着,还过得很好……然而,你却死了……”

    他瞥了瞥身后,道:“宋晓,可是失望了?”

    被抓包的宋晓嘿嘿一笑,挠了挠脑袋,望着天空道:“这里风景不错,不错……”

    夜晚,沈君逸匆匆地走在路上,他在一个某府后门处停了停,屏息张望身后一番,确定无人跟踪后,对着门轻轻地敲了三下。门缓缓地开了一角,开门的中年妇女见到沈君逸恭敬地低了低头,随后在前方为沈君逸带着路,将他领到了书房门前。

    “晚辈沈君逸拜见闫伯母。”

    在书房里喝着茶的锦衣女子略微一愣,她透着薄薄的纸窗,清楚地看见一个人影在烛火的倒映下,熏染在窗上。。。。微风吹过,修长挺拔的影子拉得很长。

    墨瞳好似幽深漆黑的黑潭,在望向纸窗上的人影时,微微一闪,她将书桌上的东西罗列整齐堆放好后,站起身,脸上带笑地将门打开。

    “君逸贤侄,怎么今晚来找我呢?”闫宁和蔼地笑着,一副慈母的摸样。

    “伯母……”沈君逸深呼了一口气,望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找到母亲的遗物了……”

    闫宁的笑容微微一僵,随后急促地问道:“可有什么发现?若是子悦留下了什么线索,找出当年那个案件的疑点,说不定就能证明她的清白了!”

    “没有。”沈君逸气馁地低下头,抑郁道,“母亲只在生前给了宋鑫一本奇怪的菜谱,最近,宋晓发现,上面记载的菜谱根本无法食用,恐怕是母亲恐别人发现特意留下的线索。只是,我和宋晓思索了多日,却完全破解不了……”

    “所以,我想……”他望着闫宁带着最后一丝的期许,道,“闫伯母和母亲曾是至交好友,也一起共事多年,说不定能破解出母亲留下的暗号。所以,今日,我将菜谱带了过来,希望闫伯母能看一看……”

    沈君逸从怀中取出菜谱,恭敬地递给了闫宁,随后在旁静静等待着。

    闫宁接过菜谱,认真地翻看了几页,眼睛微微一闪,严肃道:“你觉得,这可能是一份名单吗?”

    沈君逸道:“晚辈的确这么认为,只是毫无头绪。”

    “当年,子悦被贬去益州,我一直在凤凰城,尚未去过益州,对那里的官吏并不熟悉。若这是一份名单,我也很难猜测出具体的官员名称。明日,我去吏部查看下当年益州念川一带的官吏,说不定会有所发现。”

    闫宁将菜谱抵还给沈君逸,关怀道:“上次我押解念川知县回京的前一晚,是你去了大牢吧。原本有人发现了,但我暗自压了下来。”

    “是我。”沈君逸紧握着拳恨恨道,“只可惜她什么也不肯透露,当年母亲是冤枉的,她却为了前途做了假口供。如今,却一力承担,将罪名顶了下来。”

    闫宁点了点头道:“当时,我也询问过她,她却将罪名独揽其身,怎么也不松口。即使女皇亲审时,也不例外。之后刑部也没有调查出任何进展,可见证据都被人提前磨灭了。所以,我十足地怀疑,当年陷害子悦的人如今还在益州念川一带,她得知我领女皇之命押解念川知县,率先威胁于她,让她成为替罪羔羊。”

    “其实,女皇也不信是念川知县一人所为,只不过苦于没有任何证据,无法轻易动手。”闫宁叹气道,“官吏贪污**历来是个问题。”

    “我知道一点,念川知县曾与商道林家勾结,由林家为她分担贪污的赃款,并利用大灾狠赚一笔。如今,念川知县已被斩首,林家却逍遥法外。不如,从这条线索追踪,查询林家和谁有过密切的来往,说不定能追查出什么。”

    “林家吗?”闫宁眉头一皱,道,“好,我会调查一番。”

    “对了,君逸贤侄,已经快三年了,你在宋家过得如何?”闫宁叹了一口气,“当时我让你进入宋家,实在是委屈你了……”

    沈君逸恍惚了一下,轻轻道:“多谢伯母关心。我过得……很好……现在,我只想尽快掌握证据,所以,明日我想与宋晓重返次益州。”

    闫宁苦笑道:“若我非身为丞相,无法擅自动身,否则我真想再去益州念川一趟,调查出真相。”

    沈君逸紧握双拳道:“这次,一定不会让他们逍遥法外的……一定……”

    从那天起,宋晓致力于帮助沈君逸调查五年前沈若轻一案。在沈君逸的建议下,她和沈君逸先后重返了益州和念川。因为她当初救灾的举动,对很多人有恩,不少当年的人极力提供她线索,但很多都是徒劳无用的。因为,五年的时间太过遥远,很多证物皆被抹杀,可能大部分人证也被抹杀了。

    就这样零零碎碎收集拼凑了一下当年的事情,五年前,沈若轻担任益州知县,然而不久洛水河决堤,瘟疫横行,一名姓严的钦差大臣奉女皇之令将沈若轻押解回京,随后沈若轻认罪,被处斩。

    等等……姓严的钦差大臣……

    宋晓连忙翻开那本菜谱,指着上面的盐震惊地长大了嘴巴。

    严——盐……

    一瞬间,宋晓恍然大悟。此盐不就是彼严嘛!

    当年,押解沈若轻回京的人正是名单上的人!

    严,严,严,不就是严家嘛!

    严家一直视占据凤凰城大部分商业的宋家为眼中钉,三年前月星楼一案正说明了这一点。他们想独霸凤凰城!

    严家不但商道发达,官员也有不少,简直撑起了朝堂一小半天。更重要的是严家出了一位得宠的贵君,和两名皇女,所以更加的有恃无恐!

    “晓晓,你怎么了?……”

    “君逸……我觉得我可能猜到什么了!……”宋晓拉扯着沈君逸的衣袖,慌张道,“菜谱的盐其实就是严!”

    她将字笔画在沈君逸的手心里,严肃地对他点了点头:“只要调查出当年是哪位严家的人成为钦差大臣押解沈若轻,或许就能了解所有的真相……”

    沈君逸面色一沉,从怀中掏出闫宁飞鸽传书给他的书信。

    对比书信上的内容,当年任职的官员里的确没有姓严的,唯有将母亲押解进京的钦差大臣姓严——严武。

    当年母亲押解进京已经重伤,昏迷不醒。而与她接触最多的唯有这名钦差大臣严武。她作为名单上的一员,亲临益州毁灭证据,再栽赃陷害给母亲,威胁母亲签字画押,主动认罪。

    是的,一定是她!严武严武,只要找到她!

    沈君逸激动得握住宋晓的手,道:“晓晓,我们得迅速回去!”

    宋晓被沈君逸迅速拉上了马车,见他一步步对照着菜谱和书信上的名字,脸色越来越沉,散发着杀气,她疑惑地问道:“君逸,你怎么会有当年任职官员的名单和钦差大臣的名字?”

    “母亲生前有个至交好友,一同共事多年,是如今的丞相闫宁。当年,母亲被押解回凤凰城时,我曾赶回凤凰城,然而沈府被重兵把守,所有的人全部被关押在沈府中,不得外出。而母亲被关押在东沐最大的地牢里。那时,我一心擅闯地牢想解救母亲,不料被官兵发现,一路追捕时,撞见了闫伯母,她将我藏了起来,才躲过了一劫。之后,我恳求她让她帮忙见母亲一面,她也冒着危险将我带入大牢……”

    沈君逸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一想起当年见到母亲的场景,就如同有颗大石压抑在心中,抑郁得让人想要哭泣。

    “母亲浑身是伤,显然被人动用了私刑。突然见我而来,她沉默不语,眼泪却止不住得流淌而下,那双眼睛我至今都无法忘怀,带着绝望和悲戚。那一刻,我就知道,母亲是被人冤枉的,母亲是不甘心的,但是却遭受着这样的委屈和迫害。我当场便哭了起来,闫伯母一边安慰我,一边在母亲面前发誓,一定会为母亲洗刷冤屈的。这时,母亲突然张口想说什么,但怎么出声,喉咙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她一定是听到了闫伯母的话,想要说出她所知道的事情,想要为自己洗刷冤屈,但是,她最后竭尽全力,却吐不出任何话语……”

    沈君逸至今还清楚地记得,母亲的手越过大牢的栏杆重重地握住了他的手,一下一下地轻拍着,就像儿时,他时常卧病在床时,轻拍着他的手,诱哄着他安睡。

    “但是,不等闫伯母找齐证据,不,应该说闫伯母费尽心思,却找不到任何可以翻案的证据。”沈君逸的目光黯淡了下来,“不久,母亲却突然认了罪,画了押。几日后,刑部判决母亲贪污巨款成立,至灾情于不顾,造成百姓死伤无数,国库亏损。朝堂上众人递奏折要求处斩母亲,唯有闫伯母一力反抗,声称有疑点。最后案子交由宗人府审查,十日后,宗人府仍然判决母亲处斩。”

    沈君逸的拳紧握着,带着强烈地恨意:“最终,女皇下令处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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