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他叫自己“牙牙”了?貌似自己对于神圣的公瑾做了人神共愤的事情?!貌似、貌似还有啥来着?……
马车仍在前进,在不断的颠簸中,牙牙因为体力不支而睡了过去,可是她一直在想一个问题,这是不是也是个梦呢?
呼,这一章写得我,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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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狼烟起,谁家筝风:第八十四章 怕君恩未许,此意徘徊(三)]
等牙牙第二天悠悠转醒,就模模糊糊地看到一袭白衣挂在马车壁上,我啥时候有白色的衣服了?牙牙讶然,这年头白衣可不是随便穿的,特别是像牙牙这种懒散到死的人更不会穿着件白衣随便秀。马车仍旧颠簸着,颠得牙牙视线清楚了不少。丫的,竟然是周瑜!牙牙忙摸摸自己的嘴角,还好这次睡觉没流口水。
“醒了?”周瑜的声音缓缓飘进牙牙的耳朵里,激得牙牙全身一抖,蓦然想起昨天那个梦,于是火辣的感觉迅速从嘴唇蔓延至整个脸,只稍一掐就可拧出番茄汁来:“那个,那个昨天,那个……”牙牙的舌头又不自主打结了。
“我说会娶你必然会娶你。”周瑜说着,没有任何语气,仿佛这一切与他无关似的。牙牙本还怀着一颗少女的芳心,有着那么强大的变成未来小媳妇的憧憬,却被周瑜这么不温不火的一句,全部浇灭!
“二哥这是什么话,小弟我可没有龙阳之好。”牙牙觉得自尊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毫不犹豫回嘴道。
“你……”周瑜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似是妥协:“也罢,那三弟多保重了。”说着便跳下车去。牙牙原本还想制止,毕竟车子还在行进当中。但是转念一想他是谁,他是周瑜,从来不打无把握之仗的周瑜,她会让自己受伤,打死她也不相信。
阮浓一晚上都没有睡好,毕竟现在的公子不是公子了。而周少爷又与公子在一起整整一夜,难免她会想东想西。而从前娘就和她说过,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就容易冒火。相当年自己的娘就是这样被自己的爹吃掉的。阮浓注视着牙牙坐的那辆车,还好没有着火,而且连屡烟也没有,那么自家公子极有可能是被吃掉了!娘还说被吃掉后就怀了自己,那么她是不是也要准备准备来服侍一下未来的小小公子或是小小小姐呢?就这样这个问题纠结了她整整一个晚上。
当牙牙看到阮浓那脸烟熏装以及不满血丝的双眼散发出来的暧昧的柔和光亮,牙牙不留痕迹地抖了三抖。“公子,”阮浓犹豫着要不要把自己坚决照顾即将出生的小小公子或小小小姐的决心向牙牙表达一下,“小姐,我想,想……”
牙牙按按突突跳着的太阳穴,为什么昨天后每个人都变得怪异起来了?“阮儿想怎样?不妨直说,我能办到的一定帮着你。”牙牙审视了下自己,对于“下人”绝对是宽容大度的。
“公子不必担心,将来不管小小公子还是小小小姐我都会照顾得妥妥贴贴的!”阮浓一脸诚恳诚恳得牙牙掂量着要不要解释一下,顺便给她上堂生理课?很久以后当阮浓那个小小公子真的出生的时候,自己却不能再照顾他了,这也成了阮浓生命里的一大憾事,当然这是后话了。
“阮儿,你哪来的小小公子和小小小姐啊?”牙牙觉得还是说清楚的好,有时候,事情一朦胧就容易闹出祸端。
“我娘说的,男子和女子,”她不好意思地看了看牙牙,“男子和女子呆在一起就容易有娃娃。”
牙牙彻底无语了果然她想歪了,于是顶着一头黑线:“阮儿,孩子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生的,虽然先决条件是一男一女,而且还得是有生育能力的,但是不代表待在一起就会有孩子。那必须是……”(以下省略N字的专业术语)反正阮浓是听得云里雾里,不过她最后还是弄清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不管是小小公子还是小小小姐还得等自家公子成了亲以后才会有,心头满是失望啊失望……
经过四五天的路程周瑜一行终于到达了牛渚,而在此地牙牙也看见了那个自己想要千刀万剐的人——橙欢。而牙牙身旁的阮浓不仅哆嗦了一下,牙牙的周身已经布满浓浓地冰凉的风暴了!
“公瑾近来可好?”橙欢首先不是来认牙牙这个“表弟”,而是和着周瑜套近乎。怎么他们认识?牙牙原本的恨意立即转化为疑惑,说来也是,既然那不是梦那么就是周瑜救了自己,可是橙欢下的蛊,周瑜怎么会知道压制的方法?
“郑兄怎会在此?”周瑜作揖道,众人才知原来这就是鲁肃口中的那个英豪郑宝,传言说他容颜尽毁才不得已用面具遮盖,看来不假。
“我是领命来助公瑾一臂之力,怎的,公瑾是嫌弃了?”说着还示意后头的那两个蓝衣人上前来,一长一少,却是很搭调。而橙欢的话也是引来一阵揣测:领命,应该是上将军的命令吧。只不知这少长两位有何能耐?
周瑜笑道:“多谢了。”却不知是对谁说的。而牙牙看见橙欢兰色的雕花面具,露出少许细腻的肌肤,丫的,又换风格了!胸中又团起一股怒火,但碍着众人不好当场发彪以坏了自己风度翩翩的形象。
队伍在壮大,瘟疫在蔓延。牙牙将事先配制好的药丸分了个遍,却也只能暂时抵御一下。惟独没有给橙欢,借以让他还哀求一下以满足满足自己邪恶的报复心理,可谁知那小子负手随着他们安然走进城,一付百病不侵的模样。牙牙那个咬牙呀!
可是病菌的进化和抗性往往是惊人的,而且牙牙根据他们的描述也不能肯定这到底是什么病。所以必要的注意事项牙牙也交代了一下,在场的大夫大多是有过防疫经验的,但是由于牙牙是华佗的首席弟子,所以也爱屋及乌,安静地听完了。反倒是和橙欢来的那两个人满不在乎的样子,让牙牙很窝火。貌似自己在那里见过两人,可是牙牙就是记不起来。
一进城他们就开始工作了,救治、隔离、安抚……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牙牙想面对着如此疫病横行,民心恐慌的局面也就周瑜能够冷静地应付了。
牙牙和一帮大夫观察和研究了一下这边的疫病症状情况,初步定为是洪水导致死亡的百姓浮尸所造成的瘟疫,所以周瑜当下就下令晚上才赶到的那些士兵将所有死人焚化了。顿时牛渚城中火光冲天,史载“七日不息”。
牙牙和一干人等开完了会,商讨了一下救治与防疫的相关事项,点了那两个蓝衣人与一位比较有经验的老大夫同自己一起研究药剂,又分了些公,医疗战斗真正上演了!可是那两个蓝衣人依旧是很不服气的样子,牙牙回忆了一下自己貌似没有得罪过他们啊。
晚间橙欢难得的主动的找上门来,说好听点是来看看自己的表弟,说难听点是来看看牙牙离死还有多远。
“说你想做什么?”牙牙觉得自己有必要强悍一些,只可惜自己没有傲人的武艺不然一定上前扒了这撕的皮!
“看看罢了。”橙欢完全没有负罪感,抿了口毛尖:“没想到他会救你。”
谁?周瑜?“此话怎讲。”说实话牙牙也想知道周瑜为何知道怎样可以救自己,一想到当时的情景,脸便可疑地红了起来。
“相思之毒。”橙欢顿了顿,“周瑜身上也有。”
[烽火狼烟起,谁家筝风:第八十五章 怕君恩未许,此意徘徊(四)]
牙牙瞪大了眼睛,啥?周瑜也中了那种蛊?牙牙忽然又想起客栈那会儿,橙欢对自己说有人熬过来了,难道那个人就是周瑜?!
橙欢欢吹了吹那杯面上的几缕毛尖,室内顿时一股茶香缭绕:"不错,此人正是周瑜,亦可说是墨白。"他像是知道了牙牙心中所想,先发制人道。
墨白?牙牙觉得橙欢的表达能力出现恶劣严重问题."周瑜就是周瑜,墨白就是墨白,你干嘛非要加个"亦"字?"
“你就是分得太清,所以不知周瑜即墨白。”晴天霹雳,有一个晴天霹雳降临在牙牙多灾多难的头上!(某科:造孽啊!)“墨白可以是周瑜,但周瑜绝不是墨白。”这是墨白对自己说过的话,牙牙突然有点讶燃,原来墨白所说的没一句话自己都记得,而且还记得清清楚楚。牙牙敏锐的直觉告诉她,这不是个好兆头。
橙欢那长脸被包裹在面具之下,唯有露在外面的红唇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当年我奉命去寻主子,依的就是这相思之蛊,因为相思所以不离。不过等我找到他的时候,蛊毒已经发作,因为只有母蛊被植入身体,所以一旦发作就算有解药也是无济于事。你猜我当时看见什么?”橙欢的声音变得异常阴柔,让牙牙有种在听鬼片的感觉,总之后颈凉凉的。
“什,什么?”牙牙明白此时自己的舌头已经不是打结那么简单,而是开始痉挛了。
橙欢的嘴角弧度又拉了拉,像是安抚道:“也没什么,我只是发现一个小孩体内竟然有两个有两个灵魂。我以前也只是听说天下上会有这种人,却在那晚亲眼所见。想是那相思逼的,而那次也是我第一次见到少主,以及~周瑜~”
橙欢的声音催命一样灌入牙牙的耳朵,本想自己的耳朵向来是有来闭有去的,可是这次觉得是撞邪了,因为牙牙完全将其吸收了,并且在心中做出了这样一个假设:人格分裂!
橙欢见牙牙呆在那里,正觉好笑却被牙牙问上这么一句:“只有雄蛊?那么雄蛊呢?雄蛊在那里?”橙欢一听嘴角扬得更加无法无天:“自然是在你身上。”嘎!牙牙觉得自己脑子里的某根经彻底断了。橙欢却还一付看好戏的样子:“这才好呢,知道自己下次痛的时候应该吸谁的血了吧?”
“你还敢说!要不是你这个变态,我怎会中这个乱七八糟的蛊!”说着牙牙已经不顾形象地操起身旁的椅子打算手刃仇敌,端端是英勇就义的良好模范!
“谁说是我下的蛊?”橙欢完全是不怕死的样子,依旧单手拖脸挺尸。?,什么?牙牙手上的动作一滞,她坚决秉持冤有头债有主的绝对道义,自然不能枉杀“无辜”。竖起耳朵,敬听下文。
“是谁第一次咬了你的脖子?”橙欢对着那杯毛尖有着异常的执卓,都过了半个时辰了,还在那边一口一口地呷着,“雄蛊是自母蛊而生的,这也是为何当年老主子只能给主子下母蛊的原因。”
他看牙牙一脸思索的模样,大杀风景地叹了口气,和原来“狰狞”的笑容完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你果然还是分不清啊。但愿你以后能真正知道自己的心意。”良久又接着方才的一叹,吸了口气,大概是氧气的需求吧:“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总是要走一个的。”
咦?牙牙觉得今天的橙欢超级不对盘,他改行做哲学家了?突然这么罗嗦了,要知道他对自己一向是惜字如金的!不经意间瞥见橙欢面具里那道杀意,牙牙马上回魂:“不知道司寇大人说这些有何目的。”人嘛,不会无原无故地接近某一个人,特别是橙欢这种平时老是给人一种执法严岢的假象,现在这么“侃侃而谈”,典型的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一个人知道的越多……”橙欢的声音像是从远处飘来一样,字字凉薄。牙牙不禁咽了一下口水:死得也就越快。果然是只纯种的黄鼠狼!“司寇大人有何事就直说吧。”牙牙现在很识相。
橙欢满意地点点头:“看来医官也不是很苯。等牛渚的事情一忙完,你就回乔府吧。”
“为何要回去?难道?难道绿衣回来了!”牙牙很激动。
橙欢很后悔自己夸了她人啊,果然是不禁夸的:“没有。”
“那我为何要回去?再说我才刚出来不是吗?”
“你以后就是乔衣。”橙欢的声音变成了久违的严肃,“此次出来本就是阿绿擅自主张。不然你何苦受沽毒发作之苦?”
“难道绿衣和紫珏都知道我中了蛊,那天你的药丸其实是解药?”牙牙勉强理出一丝头绪,“因为绿衣要带我离开,所以你们才对她下毒手的?!”
“哼,医官的想象力还真是不可估量,如是那般,她为何不在两年前就带你走,非等到两年后的现在?!”橙欢又变成了地宫中的司寇大人,冰冷无情。
“那为何我要去乔家,我又不是乔衣,莫非司寇大人觉得我还是颗有用的棋子?”
“我不知道。”是的橙欢也不知道墨白究竟在想什么,“或许对他你是特别的。”能不特别么?连蛊都下了,肯定和我八辈子有愁!牙牙不敢肯定橙欢口中的他是谁,不过就算不是墨白就是周瑜,牙牙咬牙想着。
很久很久以后当牙牙想起今天晚上这一出,跑上山去与橙欢绕了两个多时辰的嗑才将他突然对她说这么多话的原因,竟然是被蓝晃、蓝鸾从头跟到尾,又不好随便讲话以降低他司寇大人的威严,实在憋不住了才来找牙牙吐吐的。当然也是从今晚开始牙牙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