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此牙牙对于男生打横抱女生走路的浪漫画面彻底变质了,不过对于橙欢会抱自己上楼这件事情而言牙牙是震撼的,于是乎又生出一种莫名的自豪感:魅力啊,这就是魅力啊!
“我们是要去江东吗?”牙牙在心中勾画了一下他们这一路的行程图,问道。
橙欢将她放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道:“是。”牙牙失望了,刚才的自豪感完全被击溃了,她甚至还能一块块地数清那碎片的数量,又是这样的回答啊。
她成一大字趴在床上,橙欢走后屋子就变得更加空空的了,一安静下来牙牙就喜欢胡思乱想:绿衣现在怎么样了?紫珏是失踪了还是怎么了?她知道绿衣要将自己带走吗?橙欢为何要把自己往江东带,墨白到底在想什么?江东!牙牙猛然从床上弹起:江东!那不是孙策的地盘吗,把自己带去那里干什么?
牙牙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难道是要利用我作为孙策义弟的身份要对孙策不利?牙牙不清楚自己为何要这么想,但是就是心慌慌的,不行一定要逃走,可是怎么逃,牙牙计算了一下时间,以这样的速度,估计再半个月就可以到江东了,自己一定要在这半个月里逃掉!
第二天大清早牙牙破天荒地早早起床,才开门就碰到黑脸面具的橙欢,说到面具牙牙不禁又要发牢骚了,橙欢换面具就和女人换衣服一样勤快,一天换一个,而且还是每天均有不同,如果是前几天带点赏心悦目的心情却看那些个面具,那做工,那材质整一艺术品。可是当那个人,整天换着脸上的艺术品而且次次开门都能瞧见,瞧见也就算了还要瞧个整整一天,一个多月下来饶是牙牙自认毅力过人也抗不住了。
且看今天那黑底红花的面具,牙牙突然想起了一个熟人——孙策,真是两个极端啊:一个想着法地变花样,一个想着法地穿红衣!总结:两变态!不过牙牙还有一个疑问,如此数量巨大且惊人的面具橙欢是从哪里弄来的?牙牙看着包袱都不带一个的橙欢,诡异啊诡异。
橙欢显然没有预料到牙牙会起这么早,平时她没有睡到日上三竿是决不会起来的,为了嘉奖这种破天慌,他也破天荒地说了句:“早。”就这一句牙牙觉得一排乌鸦从脑门飞过,世界啊,变得更加诡异了!
“知道吗,鲁大财主要搬了!那两大宅子清得已经差不多了,话说家眷都已经上路了!”早上永远是消息流通的最佳时间。牙牙一边扯着那粘牙的包子,一边听着“早间新闻”。
“可不是,上次他借了前居巢长一仓粮,说是惊动了上头,要拿他呢!”一个声音很“小声”地响起。
“就是那个一去不复返的前任居巢长周瑜?听说上将军正为这事烦忧呢。”周瑜?!牙牙赶忙竖起耳朵,果然早起的鸟儿有事听啊。
“不过大将军就没什么表示了。别说这周居巢长还真是有本事,虽说这鲁大财主生性慷慨,但是一仓粮也不是说借就借的。”“生性慷慨”?牙牙在心里“嘎嘎”奸笑两声正愁将来逃走没有银子花呢!
[烽火狼烟起,谁家筝风:七十七章甚时跃马归来认得迎门轻笑(四)]
“这会儿怕是在鲁家祠堂呢。”牙牙的耳朵敏锐地随着信息转动着。
“话说鲁大财主也是个孝子啊。想当年鲁老夫人行动不便他就特地把祠堂搬到元街,好像花了不少钱吧?”
“你我吃个三年五载是绰绰有余!”……
牙牙暗笑着对身边的橙欢道:“不如我们好好逛逛街市,这一路走来好不容易碰到一个象样的城镇不是。”橙欢看着他,漆黑的面具仍旧引来不少客人的关注,那回头率直接说明了面具的怪异度。他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翡翠瓶子,又丛瓶子里倒出一粒药丸:“吃了它,你想做什么我都依你。”一般黄鼠狼就是这样给鸡拜年的。
牙牙看了看那药丸的色泽和橙欢的面具有得一拼,闻起来竟然有芍药的淡香,牙牙分辨不出它的成分,而此刻橙欢拿药的架势颇有几分周星驰童鞋的样子,估计下面的话是:“此要乃我xx家密传药方配制而成,粒小而有光泽,有美容养颜、纤体瘦身等诸多功效,实乃出门旅游,走亲访友之必备良药!”
可惜橙欢没有那种幽默细胞,恐怕连冷笑话也不会讲一个,只道:“你不必揣测。此药乃蓝雨所制,用芍药为引,配以七七四十九种毒物,烈火淬炼而成。此药非毒,服下者平日与常人无异,只待一月之后,若无解除之药便如同万千蚂蚁啃食全身,其痛难耐,常常自杀而死。”
牙牙左眉不自主跳跃,还是第一次见他说这么多话,可是为什么是和自己的小命有密切关系的事呢?!道:“可有人熬了过来?”橙欢思考着,仿佛记起了什么,声音暗哑:“有。”
有?!“谁?”牙牙考虑着自己要不要向那位仁兄一样为自己的自由事业而冒险一把,人家裴多菲的思想多高贵啊,自己是不是要发扬向先进人物好好学习的优良风气呢?
橙欢张了张口,面具下的表情有些苍白,声音更显沙哑:“主子。”墨白?!难道他被蓝雨算计过?蓝雨不是他的手下吗怎么会算计他,难道是对地宫的福利有所不满,抗议的手段直接从罢工游行上升为用革命武装夺取“宫”权?牙牙丰富的想象力更上了一层楼:难道莫白的一头白发就是这样登上了历史舞台?想到这不禁惋惜地摇摇头。
橙欢没有理会牙牙摇头的原因,他的思绪被绑在那年冬天,当时墨白还不是墨白,他是周家的少爷,被隐藏在空壳之下,而蓝雨的药像一种召唤将他引来,他还记得那时墨白的样子,如同地狱修罗一般另人胆寒。
牙牙想既然是蓝雨配的那华佗一定知道一些,从前的麻沸散不是说也有蓝雨的一点功劳吗,于是经过内心的几番挣扎轮回,牙牙大义凛然道:“吃就吃,谁怕谁啊!”说完就将药丸夺过咽下,长痛不如短痛,与其受着“要”与“不要”的两难抉择还不如素战速决免得自己犹豫反悔。
橙欢没有多少讶异,如同已经预知一样道:“此药华佗亦不知。”牙牙一听悲从中来,自己真的应该再三思一下,她突然想对着上帝OR如来大呼一声:“偶后悔啦!”
元街曾是居巢最繁华的街道之一,为什么叫曾是,因为随着那个鲁大财主花巨资买了一街的店面,重新规划整治,把自家祠堂搬到这里以后,商业街变成了祠堂巷有谁还来这里交易买卖?于是乎繁华就此没落了。牙牙叹息着元街的不幸,一面又对鲁大财主这头肥羊垂涎三尺。可是她也发现了一些不对劲,虽然说元街不若曾经的繁华了吧,可是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人迹罕至,那风将地上的商号旗子吹起来,在地上打了几个滚,牙牙后颈一凉:MD跟拍鬼片似的。
“橙欢你说这个鲁大财主是怎样的一个人呢?听客栈里的人说他花钱如流水,而且还卖了祖产,说是个败家子吧,但是他又将钱财多数救济穷人,哎,怪人啊怪人。”牙牙叹道。
橙欢没有明确回答,只说:“鲁肃并非一般富商。”鲁肃,鲁肃?鲁肃!牙牙的嘴巴越张越大,如果说从前的荀彧让她切实地感觉到了历史的脉搏,那么鲁肃让她预见了东吴的未来,她的内心突然涌起一种他乡遇故知的莫名悸动。“是鲁肃,鲁子敬!周瑜看准了的鲁子敬!”牙牙激动地双手拉过橙欢的前襟,兴奋地又蹦又跳,竟然是那个被周瑜视为足以替代自己的鲁子敬。
橙欢显然不知道牙牙抽什么羊颠疯,只觉四周有异,一把拦住牙牙,身体开始变得紧绷起来:“有杀气。”牙牙一听,所有激情被一盆冷水浇灭,后颈变得更加凉了。“呼!”的一声,牙牙被橙欢一带离了原位,一条黑影从耳际飞了过去直没入对面的商店门上,牙牙定睛一看,妈呀!竟然是箭!背后顿时冷汗涔涔。
“兄台有话可以直说,背后放冷箭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橙欢高声道。“呼!”的又是一根箭牙牙已经属于僵在原地不动的主了,就好象前世穿马路突然穿出一辆飞车,基本上她也就这么杵在那里本着敢撞死我,你道是有胆子试试的“无畏精神”另其“知难而退。”不过还好这次这箭是冲着橙欢来的,只见他右手微扬一只箭就握在了他手中。
“兄台同是好功夫。”闻言望去,却见一个灰衣文人模样的人,手持弓弩,这搭配,牙牙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可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身后五个的弓弩手,牙牙又神经质地踮了踮脚,咣!心脏被不轻不重地砸了一下:竟然有四五排啊!“不知兄台可否同刘某走一趟?”那灰衣男子虽是询问的语调,口气却是不折不扣地命令。
“要是我们不走呢?”橙欢将牙牙护在身后道。
“那我们就对不住了。”那灰衣男子随即打了一个响指,那些弓努手将箭头一致指向牙牙他们,马蜂窝,牙牙估计硬拼就是这个下场了。便将头从橙欢的身后探出,一脸嘻皮:“大哥,有话好好说,我们走还不行吗?”
[烽火狼烟起,谁家筝风:第七十八章 流水急,不知哪个传消息(一)]
牙牙和橙欢就随着这队人进了鲁家祠堂。那自称刘某的将他们交给自己的手下压入了祠堂里一间较为隐蔽的平房,还特别嘱咐要好生看管,就这一声嘱咐让牙牙有了自己是大人物的特殊而自恋的认知。
橙欢见牙牙一付自我满足的神情,突然明白她当时为何能那么爽快地当了医官虽然青骥可能有一定原因但最大因素恐怕是这种不知死活的麻木与无知,他突然觉得很无语。哎,和聪明人混多了突然来这么个异类,承欢的处变能力有待进一步的提高与冲击。
“橙欢,你说等一下鲁肃会不会来?哎呀,我忘记备文房四宝了,不然要几个签名也不错……”以下省略几千字……
橙欢从刚开始进门到现在听牙牙的聒噪,那站立的姿势没有丝毫改变,终于等牙牙咽了咽口水,仿佛才发现身前有这么个大活人在,而且自己颇为闲适地坐在凳上,可他却站得笔直,怪不好意思的,忙又指指身旁的椅子道:“你不坐吗?”
橙欢没有回答她只是上下打量着牙牙,说实话她是除绿衣外自己看不透的又一个人。她或许年纪还小还未长开,但是明显不是绿衣、紫珏之流,一看就是个美人胚子,怎会被墨白看上;没有武艺,就算计谋也只能是小聪明而以,就算是医术怕也比不上蓝晃,怎会委以医官重任?而牙牙见其这样,也放大了胆子盯着橙欢,看上去应该是个美男子啊,只是不知道摘掉面具后是怎样一付尊容?人常说表里不一,橙欢的身材和长相会不会是大相径庭?牙牙恶寒了一把,念着自己与他实力的差距将要摘掉他面具的冲动活活压了下去,但是她还是禁不住YY起来,他和莫白会不会是耽美呢?哇哈哈,牙牙觉得自己其实也是有耽美的天赋来着。
两人专注地看着对方,气氛诡异,而鲁肃进门见到的就是这种诡异的气氛。他不由咳了两声道:“不知两位是何方人士?到此做何?”
牙牙的注意力又分出一些对着来人,先是三分最后升到十分!“体魁貌奇,少时就胸有壮志,好出奇计,且爱击剑骑射。”牙牙模糊中记地这是史官对鲁肃的评价,但是看到真人还是不禁震撼了一下,体魁,的确,勉强算是身板硬朗。貌奇?当牙牙看到鲁肃脸上那对硕大的桃花眼的时候,有种撞墙的冲动。想象中的鲁肃应该有着一张硬挺而棱角分明的脸,可是面前的这个英挺还是沾得上边的,但是长得也太,太,太妖孽了!牙牙突然捧腹大笑起来,笑得在场的人完全的莫名其妙!
橙欢没有理会他,对着一脸尴尬的鲁肃道:“尊驾可是鲁肃,鲁子敬?”“岂敢岂敢,正是在下。”鲁素抽了几下明显僵硬的嘴角。可要命的是牙牙听后又是一阵狂笑。
一旁的刘子扬实在看不下去了:“小兄弟何事竟能使你如此捧腹?”牙牙勉强支起身,正对上刘子扬那双薄怒的眼睛,敛了敛神色道:“素闻居巢鲁肃体魁貌奇,少时就胸有壮志,好出奇计,且爱击剑骑射。景仰已久,今日竟能遇见甚是大喜,故笑尔。”
牙牙这么文绉绉地一讲,竟也让在场的诸位颇为满意,缓解了气氛。橙欢接着道:“我与贤弟前来游历,不止为何尊驾要动用如此排场请我二人前来?”橙欢顶着张面具说起话,来也是字字圆润,声声清透,让鲁肃不由地多看了几眼。而就是这几眼让牙牙又动了耽美的脑子:面具男PK妖冶男,嘎嘎!
回答的是刘子扬:“两位打扮甚是奇特,顾会如此。”
承欢笑笑:“兄台是因为这面具么?实不相瞒在下脸上有伤,只是用面具遮丑罢了,难道兄台连这也容不得?
鲁肃闻言,语气里有几分愧意:“方才刘兄弟一时情急,以为有人又要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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