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茧自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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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茧自缚-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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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蔚琪接过看了看,笑起来:“真是巧,我也最喜欢这一款。和和还说,你肯定不会看上她的设计。”
  “谁?”
  “和和啊。上回我见到她时,她在给福利院大班孩子们画插画,全是穿着礼服的女子,画得非常漂亮,我请她送我几张复印件作参考,结果她非常认真地重新给我画了一组服装效果图。”
  郑谐呆了片刻说:“不是要到巴黎去订礼服?”
  “热爱祖国,抵制法货。”杨蔚琪继续翻着那堆图,“名家设计看多了反而审美疲劳,我想换换风格。你看我自己设计的好不好看?”她又递过一张。
  “哦,也不错。”
  杨蔚琪哧哧地笑了几声:“违心。”
  “巴黎的不买,那米兰的婚纱是不是也不错?改天我陪你去一趟吧。”
  “怎么突然变这么积极了?你对这婚事筹备一直没什么兴趣的。”
  “算了,随便你。”
  ______________________二更分界线____________________
  当岑世要到Y城来开三天会时,和和搭了他的顺风车回来取几件东西。
  她计划春节过后就去C城。她想换换环境,在那边工作一阵子,或者重新读书。
  本想在妈妈身边多留一些日子,无奈仍是对A城的内陆气候不适应。这几个月她过得很艰难,流鼻血,咽炎发作,皮肤干燥失水,还冻伤过一回……几百公里的距离而已,她多少年也没调整过来。
  和和是很难适应改变的一个人,连邻省三日游,都水土不服。
  但跨了几个省的C城也是沿海城市,她曾在那儿读书,那里有许多旧日的同学,岑世春节后也会结束在这个省的工作,重返那里。所以和和认为她在那儿一定不会孤独。而和和的妈妈没阻止她的决定。
  这一次她吸取教训,一抵达就给郑谐打了电话,结果被告知他正在外地出差,不过很快就回来了。
  第二天,和和与岑世一起吃过晚饭后,陪他去商场买衣服。
  “明天中午我哥哥请我们俩吃饭。”
  岑世抚额:“不去行不?”
  “等过了春节,我们去了C市,你就解放了。现在就好人做到底吧。”
  “其实我挺喜欢被束缚的感觉的。”岑世嘻皮笑脸,“喂,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假戏真做吗?”
  “你不是又有新女友了?当我不知道呢。”
  “嗳,那是前女友。怎么?吃醋啊?”
  “呸,自作多情。”
  岑世很挑剔,两人转了一小时一件衣服也没买成。岑世没话找话:“他今天已经回来了。”
  “我知道,他回来后给我打过电话,本想把饭局定在今晚,我说与你有约,所以改明天了。”
  “你竟然为了我放郑公子的鸽子?我真是感到无与伦比的荣幸啊。”
  “拜托别这么自我陶醉。他今天刚出差回来,晚上应该与未婚妻好好团聚才是,我不要做电灯泡。”
  “真是善解人意的小妹妹,我若是你哥哥,我也会疼爱死你的。”
  “咦,你怎么知道他今天回来了?” 和和转移话题。
  “一言难尽。唉,一言难尽,不说也罢。”
  岑世今天挺点儿背。他虽然不服郑谐,但又很怵他,巴不得永远都不要见他才好。但是他跟郑谐总是很有缘,比如几小时前。
  岑世参加的年度会议选在一家观景大饭店召开。开完会,饭才吃了一半,他跟一位同行在顶楼观景区谈点事情。
  按说郑谐向来行事低调,行踪难测,应该很难遇见才是,结果就那么短的时间里,居然都能撞上他,岑世觉得今天应该买彩票。
  要命的是,他那位同事是女的,而且就是和和提到的那一位,他的前女友。那时他们正拉拉扯扯,那女人咄咄逼人地低声说:“岑世你说清楚,你到底什么意思?”
  岑世前些日子与她偶遇,两人又有了一些牵扯,于是那女子又旧情复燃,而岑世不冷不热欲擒故纵的姿态逼急了她。
  那枚女强人语带哽咽:“你不能这么对我。”
  他清了清嗓子,正想劝她几句,突听得有人十分客气地说:“麻烦请借过。”原来他俩在牵扯间挡在出口处。
  岑世说声对不起,拉着那女子闪到一边。眼下场面虽无不雅,但估计也妨碍客人登高观景的心情。奇怪,刚才明明没感觉到这儿有人。
  只是,刚才那声音,虽然有几分沙哑,却又带着熟悉。
  当他抬头时,估计自己脸色有点发绿。那位请他借过的客人,居然是虽然面色苍白气色不佳但依然风度翩翩的郑谐!郑谐甚至在离开时对他俩说了句“多谢”。
  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空手而归多少有些不甘心。走到楼下时经过新装潢的名品专区时,和和眼睛一亮,扯一扯岑世的袖子说:“不如我送你一件衬衣吧,上回说好要赔你的。”
  一周前和和把整杯咖啡洒到了岑世的衬衣上。岑世咬着牙说那是他最贵的一件衬衣。
  岑世说:“开玩笑也当真啊。”他看了一眼和和指的那个牌子,讶然说,“姑娘,你这几年不简单咧,居然认识这么高级又低调的牌子了?这牌子刚刚进驻国内。”
  “快挑,别扭扭捏捏的。我好像还从没送过你礼物呢。”
  “等我什么时候变得像你的郑谐哥哥那么高级,你再送我这牌子也不迟。我们换个牌子买。”
  “不要算了,过时不候。”
  “你这脸翻得跟比书都快。得,有便宜谁不占啊,给你个机会。”
  结果可真是冤家路窄,老天又一次证实岑世与郑谐太有缘了。
  那个专柜很大,当和和与岑世挑着衬衣的颜色时,另一端杨蔚琪与郑谐也提了两个纸袋经过这里。
  杨蔚琪说:“今天全买了我的东西,你没有什么要买的吗?”
  “没什么喜欢的,也不缺什么。”
  她见到那个专柜很高兴:“你看,这里果然有卖了。你喜欢这牌子对吧,我记得你柜子里有至少两打这牌子的衬衣。”
  “我出去念书时买的第一件衬衣就是这个牌子,后来就穿习惯了。到也说不上多喜欢。”
  杨蔚琪轻轻捏了捏他的胳膊:“你的人生乐趣真少。买条领带好吗?”
  “随便你。”
  他被杨薇琪拖到领带架前,问他哪条好看,他摇头。她只好一条条地指给他看,郑谐或者说“还行”,或者说“一般”,结果杨蔚琪把他说“还行”的那几条全取了下来,对服务员说:“包起来吧。”
  郑谐忍不住笑了:“你是不是在学那部无聊电影。那些东西真害人。”
  杨薇琪也笑:“好玩嘛,原来你也看了那部‘无聊的片子’。”她在郑谐递上信用卡时拉他的手,“这个让我来,算我送你的。”
  “谁的钱不一样,有必要分这么清楚吗?”
  “当然不一样。现在还不一样呢。”杨蔚琪坚持。
  当他们转到专柜另一端时,便与另一对儿狭路相逢了。
  杨蔚琪看看郑谐有点情绪波动但又隐忍着的脸色,又看了看和和,主动提议:“在这里站着说话不太方便,我们去楼上喝杯茶好吗?”
  楼上是雅致的西式茶座。两个男人没什么共同语言,勉强寒暄几句后便相顾无言,只剩两位女士在扯话题。两位女士从周杰伦的演唱会一直聊到未成年保护法,因为两位男士始终没加入话题,她俩也渐渐停下来。
  郑谐开始咳嗽。和和问:“上个月我听孙叔叔说你感冒了,这么久了还不好?”
  “没什么,快好了。”仿佛存心要与他作对似的,他的话音刚落,又止不住的掩唇猛咳一阵,坐在他身边的杨蔚琪不得轻拍着他的后背替他顺气。郑谐向席间说声抱歉,起身离开。
  和和从没见他咳得这么厉害过,见他起身,立即也站了起来,但随即她又坐下了,因为她突然想到,既然他的未婚妻在这儿,自然轮不到她来关心他。
  杨蔚琪善解人意地对她说:“我去前台问请他们调一杯止咳饮料。你给他送一包纸巾吧,他忘记带了。”和和点头,匆匆地出去。
  (未完)
  停的地方真见鬼啊;为了不纠结大家;下文剧透;郑谐与和和真的闹翻了呗

  21…言不由衷(2)…修改版

  和和从没见他咳得这么厉害过,见他起身,立即也站了起来,但随即她又坐下了,因为她突然想到,既然他的未婚妻在这儿,自然轮不到她来关心他。
  杨蔚琪善解人意地对她说:“我去前台问请他们调一杯止咳饮料。你给他送一包纸巾吧,他忘记带了。”和和点头,匆匆地出去。
  她在走廊里一株高大的棕榈树的旁边找到郑谐,他似乎正在等她。
  和和低头一步步挨过去:“你不要紧吗?看了医生没?”
  “春节后就走?与他一起?”
  和和含糊地应了一下。
  郑谐抬头看了一眼廊道里的吊灯,又侧头看了看棕榈树的叶子,似在考虑要怎么开口。他轻微地叹了一口气,选择了最直接的方式:“他不适合你。”
  “你对他一直有偏见,他是个好人。”
  “好人不见得是好男人。和和,我不希望看到你再次受伤害。”
  “我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和和,你不要任性。”
  和和突然想哭。她那么努力地逃开,他仍不肯松开系在她身上的线。
  “哥哥,你为什么总把我想得那么笨,那么一无是处呢?我有判断力,也有足够的承受力。没有你的庇护,我也一样能活下去的。”她说这话时很有勇气,却没敢抬头。
  郑谐的唇抖了抖,半天没说出话来。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你的承受力也包括,明知他与别的女人搅和不清,却装作不知道?还是你根本不在乎?”
  “这是我的事情,我会处理好。那是他的前女友。”和和底气不足地说。
  “和和,我比你更了解男人。他伤过别的女人,自然有可能也伤你。他伤过你一次,就有可能伤你第二次。为什么女人都相信自己有可能是那个唯一,无论对方多花心?”
  和和倏然抬头看向他:“哥哥,你也伤过很多女人吧,连我都见证过她们的很多眼泪。还有,你教我因为一个男人的历史就否定他的现在和以后,那么哥哥你,你的历史清白吗?你的未婚妻也否定过你的过去吗?”
  郑谐词穷,他没预料到和和会为了别的男人来顶撞她。
  和和又说:“杨小姐如果听到你刚才那番话,她会很难过吧。”
  “和和,我是为你好。我不希望……”郑谐艰难地寻找恰当的词汇。
  “我知道。从小到大,你为我做了很多。可是哥哥,我长大了,我可以照顾好我自己,你现在也有了更值得你照顾的人。我不是你亲妹妹,你没必要把我当成你的责任。如果是因为我爸爸……那更没必要,那本来就是他的职责。这些年,你,还有你们家,已经为我做得够多了。你难道从来没有想过,你的这种照顾,会不会令我承受不起,会不会让我不安,成为我最大的负担?”和和低声说。
  “你一直把我与你的关系看成一种负担吗?”郑谐哑声问。
  “对。”和和颤了一下, “我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不觉得吗?因为你们对我太好,反而令我无法走开。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成为像你希望的那样。你把我带进一个不属于我的圈子里,我觉得很辛苦,也很自卑。我就像迷路时误闯进一所房子,那里舒服又漂亮,可那不是属于我的地方,处处都与我格格不入。”她顿了一下,继续说下去,“不管你多么不喜欢岑世,但是我们才是同一种人,他了解我的想法,知道我本性是什么样子的。而你,你和杨蔚琪才是同一个世界的。你不需要对她作任何改造,她就已经是你希望的那个样子了。所以,不要再管我了,求求你,好不好?”
  “和和,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说,我的存在是你最大的压力,所以你才要逃开,就像你曾经努力逃开林阿姨一样,对吗?当初你执意要去C市念书,毕业后不愿接受我安排的工作,我认为适合你的男子你无条件的否定,都是出于这个原因吗?”郑谐一字一字地说。
  “不是……”
  “至于岑世,你也不见得多喜欢他,但是因为我不喜欢他,所以你愿意跟他在一起,因为他可以帮你远离我,对吗?”
  和和流下眼泪:“随便你怎么想,反正我快要离开了。”
  郑谐是一个人回来的。
  杨蔚琪说:“咦,你没见到和和吗?”
  “她到楼下去看芭比娃娃了。”
  “我去找她,我也想去看看那些娃娃。”她说完这话,向两位男士告辞离开。
  郑谐不动声色地喝完自己面前已经冷掉的茶。
  过了一会儿,岑世说:“时候不早了。我们到停车场等她们吧。”他抬头招呼服务员,并伸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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