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穿去当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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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穿去当炮灰-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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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蛮好!赶明儿我就给这旗子上贴上两行对联,”风荷笑望着招展在风中的锦旗道:“上联就叫:‘风霜雨雪、花草树木、日升月落皆因神’,下联么…就是:‘春夏秋冬、冷暖暑寒、人死物生靠忽悠’!”
  “哎呀!可把你们盼来了呀!”风荷和婉儿刚走到近来一直摆摊的位置插好了破烂的旗子,还没来得及打开包袱拿出忽悠人的道具呢,一个人影就冲了过来,不由分说地拉了风荷的胳膊边往外带边说道:“王爷请你马上去府上一趟,说是有要事相商!”
  进了郡王府的朱漆大门,风荷倒是毫不客气地往正厅一坐,笃定地喝起了茶。一刻钟的功夫,就听照壁那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接着郡王爷那一把骨头棒子拼起来的身子骨便出现在了风荷的眼前。
  “哎呀!可把道姑您盼来了!”王爷脱口的话语居然跟请风荷前来的小厮一模一样,“道姑真乃神算子!今早上头有报,说是北边跟我这越安郡接壤的几个郡县春播时突遇鸟祸,成片成片的鸦鹊将地里的种子翻检了个干净。上头估摸着我这里过不了多久就会有流民涌入哪!”
  “哦?!果然是天灾人祸!”风荷放下手里的茶盏痛心疾首地附和到。
  “可不就是让道姑给算准了么!”郡王爷一脸焦急地说:“还请道姑为鄙人指条明路啊!”
  “我昨晚夜观星象,白羊座流星雨不日即将来临,此乃大吉之兆!郡王爷不必担心,想必不久之后就有贵人来此相助!”风荷神神叨叨地胡诌八扯了一堆,总算让郡王爷撮成包子的脸展开成了花卷。
  “贵人?!”
  “嗯!如果贫道算的不错,应是从江南一带来此的世家子弟!”
  “何时能到?”
  “嗯…”风荷闭眼掐指一算,满意地对自己点了点头道:“按照贫道所算,应在一个月后。”
  “一个月?那岂不是流民也到了么?!”花卷又撮成了包子。
  “没错呀!流民不到的话,再贵的人来,又有何价值呢?!”风荷挑眉反问到。
  “哦!…道姑此言甚是有理,甚是有理!”包子还是包子,却多少带了点欣慰的释然。
  一个月后……
  风荷嘴里的贵人果真来了,那借着商人的名头,来这越安郡找郡王爷商议化解流民危机的不是别人,却是那沈家大少——沈晏云!
  只有郡王爷和越安郡的老百姓才会相信风荷这个冒牌道姑真的是神机妙算!
  风荷自从离开江南,一路上就没少受沈晏云的照拂。
  从京城逃出来的时候,她只想着江南从来都是太平盛世,多少朝代,哪怕是被北方的少数名族欺负了,皇帝老儿跑到江南照样可以偏安一隅地过太平日子。
  真到了江南风荷才意识到天大地大,大不过沈家!
  随便进了一家店铺上印着马头标记的当铺,风荷拿出沈晏云曾经送她的玉镯给店主一看,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真人版的沈晏云就站在了她的面前。
  原本沈晏云并不介意风荷白吃白喝地在他的府里住下去,可惜风荷自己内心的那点小九九却不肯消停,跟沈晏云面对面的时候,她不是紧张就是尴尬,似乎再也找不回当年夜半在屋脊墙头与他拼酒的随意自在。
  到达江南的时候正是隆冬,同样名为“沈府”的宅子里寒梅绽放,飒是喜人。可对风荷而言却是刺目的血腥!沈晏然的院子里到了冬天也覆盖着这般绯红的彤云;第一次见到萧宁的时候她面对的就是这样一片灿烂的红梅;沈晏然娶四公主的时候,漫天飘飞的正是如此鲜亮的花瓣……
  风荷于是不喜欢梅花,或者是讨厌甚至害怕梅花!
  风荷告诉沈晏云她还是要离开,沈晏云跟她不远不近地站着,沉默了好久忽然问了她一个幼稚的问题:“如果我将府邸的名字改去,再将府里的梅花移走,你…愿意留下吗?”
  那晚,风荷请沈晏云喝酒,她选了他府里最高的屋顶,让他携了她飞身而上。两人沉默着将一壶酒喝得即将见底的时候,风荷这才淡淡地出了声,“晏云,我想离开跟沈晏然其实并没有关系!”月夜下,风吹散了她的发,也带走了风荷再见沈晏云的不自在,“终有一天,再见到怒放的寒梅我不会再想起他,想起过去的一切。所以,你大可不必为了照顾我的情绪而做什么改变。我知道,心结不开,所有外在的因素都是徒劳的,我需要的其实只是时间。”
  “谢谢你肯收留我,也谢谢你一直在暗中帮助我,”风荷说:“恐怕这世上唯有你会无条件地信任我,关照我。说起来,我也渴望倦鸟归巢的安逸,可惜,到目前为止我还无法坦然地面对你对我的好!”风荷说着弯了弯唇角自嘲道:“你别笑话我不知好歹,我只是希望遵照内心的意愿坦然地活着,活一天,便有一天的自由,活一天,便多一天的自我。不能支配自己的日子,晏云,我过怕了!”
  就在那个“夜半无人私语时”的第二天清晨,风荷便带着婉儿离开了沈晏云,离开了沈府,直至离开了江南……
  只是,风荷的手上多了一方令牌,一方可以调动沈家暗线的令牌!
  作者有话要说:  


☆、憋屈的暗线

  “风荷,你可真是给我找了个好差事!”这天,沈晏云跟郡王爷好不容易就流民的安置问题达成了一致,终于好坐下来喘口气了。
  “嘻嘻,咱这不是双赢么?!双赢!”风荷亲自捧上茶盏讨好地嘻笑着接口到。
  “哦?!~可我怎么觉着来来回回都是我吃亏呢?!”沈晏云的脑袋转可不慢!
  “这个么,从短期来看,你是吃了点儿亏,可是从长远看呢,你们沈氏因为这一次的事件啊,可就赚足了名声!名誉这个东西那可是无形资产啊,我保证从今往后,咱这长江以南的广大区域啊,可就唯你们沈氏马首是瞻了!”
  “哦,可是你的‘马首是瞻’对沈氏而言说不定就是‘树大招风’呢?!”沈晏云接过风荷的茶盏喝了一口复又放下,看着风荷笑着说到。
  “那你就低调点,再低调点呗!嘻嘻~”风荷嬉皮笑脸地说,丝毫也不觉得自己的作为不够义气。
  其实风荷心里明白得很,沈晏云为了烘托她那“神忽悠”的名头,这个帮的真可谓“树大招风”!
  涌入越安郡的流民虽然在遭灾当地衙门的斡旋之下,并没有之前风荷预计的那么多,但还是给郡王爷带来了不小的麻烦。这些流民整日无所事事,无形中已经成了越安郡最大的社会隐患。
  沈晏云提出让身强力壮的流民跟随当地的药农进入越安的深山老林采集草药,而他们采来的草药有多少,沈氏就收多少,虽然比往年的收购价低一成左右,但有收入总比讨口强得多,所以,那些年轻的流民倒是都愿意去当地人不愿意进入的深山老林。
  而那些当地的药农之所以会同意带领流民去采药,却是因为沈氏承诺从今往后,所有他们采来的药材,沈氏都会以比收购价高两成的价格全权收购,等于是解决了这些药农此生的后顾之忧,他们当然会乐此不疲了!
  沈晏云跟郡王爷商定,此次流民进山采集来的药材虽是沈氏收购,但从越安到江南的运输却得由郡王爷安排。
  这越安郡直到十一二年前才被圣上纳入天潜的版图,在圣上的眼里此地的安宁恐怕比其他什么都重要。郡王爷原也不是本地人,上任□年了,政绩不见得有多少,但也指望着越安郡这块跳板平步青云呢!眼看十年任期将满,他还指望着跟上头邀个高一级的官位呢,怎么能容忍在此时出意外呢?!而除了沈氏,市面上再找不出第二家可以拍着胸脯说你有多少我就收多少的大户,郡王爷不傻,当然知道用最小的牺牲换取最大的平安,故而,欣然同意了沈晏云的建议。
  其实对于沈晏云而言,在经济上并没有什么损失,无非就是增加了草药的收藏和管理的成本罢了,越安当地的某些珍贵药材内陆并没有,即便沈氏以高市场价三成的价格收购,在不久的将来也照样能赚个盆满钵满,更何况只是高了两成。
  只是此次沈氏毕竟是以商人的身份出面,解决的又是朝廷本该解决的问题,于是乎,沈家这一出手的动机和目的看在圣上的眼里究竟会作何理解,真就难说了!
  沈晏云并不是色令智昏的败家子,以商人的眼光看,他会帮风荷自然是有他自己的利益在其中的,只是为了眼前的利益而让沈氏冒那“枪打出头鸟”的风险究竟值不值得,却是值得商榷的!
  ……
  沈晏云在越安郡住了五天,五天后他坐着马车北上路过风荷的算命摊位的时候,赫然发现风荷那原本破破烂烂的“算命卜卦”的旗子已经焕然一新了!
  沈晏云命马夫停了车,从车窗内远远地望过去,就见一面巨型的米白色旗帜飘扬在风中,一幅对联将醒目的“神忽悠”三个斗大的黑字围在正中间。而那副对联的上联是:“风霜雨雪、花草树木、日升月落皆因神”下联是:“春夏秋冬、冷暖暑寒、人死物生靠忽悠”,更让沈晏云掉下巴的是,那旗帜的上边还印着一行横批:“不准不要钱”!而在旗帜的下方居然还印着一行小字:“越安郡王爷特赠!”
  “哎!…”沈晏云笑着轻轻地摇了摇头,无奈地放下了窗帘吩咐车夫继续赶路,他可不想被风荷看到,当着围拢在她的摊位前那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被她叫住,这个脸,他沈晏云还真丢不起!
  给她令牌本是不放心她一个姑娘家只身在外,万一遇到困难,也好有个相帮的人。没想到她却拿着令箭当鸡毛,把沈氏的暗线用了个彻底,还尽是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
  风荷给农夫算个命,告诉对方家里的禽畜近日要遭殃,结果沈家的暗线就得被派去扮作小贼偷人家几只鸡,杀人家几只鸭子!
  她给郡王爷家的公子算命,告诉对方近日红鸾星动,有桃花劫,沈晏云的暗线就得男扮女装去勾引对方,然后在上床之时方才显山露水,搞的那公子从此以后跟姑娘亲亲前都必须先亲自验过真身方才放心!
  而沈晏云的那名男扮女装的暗线,更是从此以后与所有的男人都刻意保持了安全的距离,一旦有谁不小心越过了他的心理底线,他便会控制不住地狂呕对方一身污秽……
  风荷给家里有病人的人算命,沈晏云的暗线便得遍寻名医,付过高额的诊金之后,还得将医师送到病人家的门口,再无聊地顺道拐进去给人家免费看看病……
  路过风荷摊位的和尚不屑地撇撇嘴,风荷便能对着满大街的人宣布:“秃瓢你六根不净,不出五日必要惹上一身情债啊!”
  结果,沈晏云的暗线就不得不使了下三滥的手段,从山上的尼姑庵里逼个胆小怕事的尼姑去缠那和尚,非要人家同她一道还俗不可!……
  风荷免费地享用着沈晏云的暗线乐不可支,没多久就在这越安郡有名有利了,不然,郡王爷又怎么会将风荷奉为“神忽悠”呢?!
  可他沈晏云就没那么好命了!这次来越安郡,沈晏云还有一个主要目的,就是安抚被风荷指使的那些个暗线们的一颗颗受伤的心灵!不然,沈家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这些暗线,恐怕不是要撂挑子,就是得得那疯颠症了!
  ……
  日子过的很快,一晃又过去了月余,风荷的算命摊子扩张的也愈发地有规模了。郡王爷送的“神忽悠”的大旗照样迎风招展,而在风荷身后的墙面上更是张贴了好多客人送的锦旗,其内容无非是称颂风荷料事如何有神,逢灾能消灾,遇难能疏难,简直就是观世音再世,太上老君重生!
  最近来找风荷算命的人那是海啦啦地,于是,神忽悠风荷也终于憋不住了!该赚的钱她已经赚够了,看起来再继续在这越安郡呆下去,不是她被这些愚昧的民众给烦死,就是沈晏云的暗线被她给烦死!
  于是风荷便将得了她真传的大徒弟婉儿推到了台前忙乎着,而她自己却摇着扇子优哉游哉地晒着太阳,考虑起下一步她和婉儿该去哪里走走的问题来了。
  “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两只雀儿飞过风荷的头顶,引得风荷情不自禁地晃着脑袋吟起了诗。
  脖颈将将转了两个整圈,风荷忽然感受到一线打探的目光从熙来攘往的人群中投射了过来,她扭头一看,慵懒的眼神立马就沸腾了!
  该怎么形容眼前的这位少年儿郎呢?!嗯……风流倜傥,英俊潇洒,气质儒雅,馥郁兰香,剑眉星目,长身玉立,一双桃花眼眼梢带笑,一张薄唇唇齿含香……当然那唇齿究竟是含香还是口臭,离得如此之远,风荷是闻不真切的!但是在风荷的意淫中,如此的大好儿郎那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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