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五福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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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五福晋-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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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当形势即将一发不可收拾之际,一条身影从府中窜了出来,双手一抓缰绳,与两名仆人一起用力,硬生生将马给拉停了。
    这时,惊魂未定的福蕙才被接下了马车,一下车,她马上将芳儿抱给跟车的乳娘安抚,生怕自己手脚发软给摔了。
    芳儿脱了手,福蕙这才抚着砰砰直跳的小心肝儿,轻吁了几口气,稳定下情绪。围在身边的仆人丫鬟全都吓得不轻,扑通扑通跪了一地,福晋和小格格要是出了什么事,无论谁都担待不起。
    等到福蕙情绪平复后,才轻摆了下手,示意跪地的下人们站起身来,一撇眼却见到马旁跪着的牵马缰之人,赫然就是原先的账房管事梁泰。
    梁泰此时也抬头看了眼福蕙,两人的目光蓦地碰在了一起,福蕙只知道梁泰被贬了,却不知他究竟去了何处,今日突然就见到,颇有些意外,而梁泰看她的这一眼,没有任何畏缩、退怯、害怕的情绪,眼神态度还是显得不卑不亢,看了一眼后便低头退到了一旁。
    福蕙没有召他上前,也没有再多加关注,只是一眼后,便转身欲进府去。这时,府门内匆匆地迎出来几人,带头的就是门房的掌事赵付。
    “福晋受惊了,奴才接驾不利,罪责难究,愿当惩罚。”赵付赶上前来跪下,口出责究之词。
    “马匹本是畜生,驯服得再好,也有偶尔撒野的时候,不是你的错,起来吧。”福蕙不想为这点小事动辄得咎。
    赵付听了这话,着实松了口气,忙站起身来,躬送福晋格格一行人入府。目送一行人越行越远,这才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心里暗骂了一声'这该死的畜生,差点将老子害死。'
    一边暗骂一边转身,冷不防看见了正准备牵马走的梁泰,冷哼了一声,咧起嘴黑着脸便呵道:“你个窝囊废,这畜生你是怎么养的,连些畜生都养不好,不如趁早滚出府去,免得浪费口粮给你这种废物。”
    梁泰只是充耳不闻,牵马继续前行,这下子赵付当着这么多的门房下人,哪丢得起这个脸,更加破口大骂,“你个死瘸子,贝勒爷顾念旧情留你在马房,你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居然敢给大爷我没脸,说穿了,不就是个养畜生的畜生。”
    赵付的叫骂断断续续传进了福蕙的耳朵,她不觉皱眉停下了脚步,扭头看去,刚好看见梁泰停下脚步,僵直的背倏然转了过来,冷斥道:“狗奴才。”
    离得太远,福蕙看不清梁泰的表情,不过从冰冷的喝声中可以想象,他此时的眼神一定如冰刀子般冷冽,直吓得赵付再不敢出声,想骂又不敢骂,直涨得脸红脖子粗。
    见赵付闭了嘴,梁泰再不愿纠缠,转身牵马离去,福蕙看着他笔直□的背影,心里不觉一动。回到房里后,福蕙马上吩咐了刘嬷嬷,让她派人注意梁泰,看他可有私下再与刘佳氏的人接触,或者宜妃的人接触。
    刘嬷嬷领了命后,便一直派人监视着梁泰的一举一动,隔几日便汇报给福蕙,观察了他许久,都未见他与任何人私下见面,始终一个人独来独往,过着如往年行军时一般的刻苦生活,对自己的举止言行也极为严苛,福蕙这才肯定,她的猜想没有错,梁泰确实是有着刚正不阿的军人脾性。
    确定这一点后,福蕙才找人传了话,让梁泰来见她。




☆、赌博

    福蕙请了梁泰坐下,奉了茶,态度还和原先的一般样,梁泰也未表现诧异,只是听吩咐坐在一旁,沉默不语。
    福蕙也不急,坐着慢悠悠喝茶,久了,梁泰终还是忍不住站起身来,“福晋可有吩咐,如没有吩咐卑职就先告退了,马房还有很多活等着卑职干。”
    福蕙搁下茶杯,手轻轻一摆,道:“坐。”梁泰无奈,重又坐了下来。
    “梁先生如今在马房?”福蕙终于悠悠开口了。
    “是,福晋。”
    “要梁先生屈就在马房,不觉得委屈吗?”
    福蕙看着梁泰,明显感觉他一愣,之后便如常回道:“在哪都是为贝勒爷效命,没什么委屈不委屈。”
    很好,这话说得到很有骨气,福蕙不觉发出一丝冷笑,“梁先生话里到全是忠诚之意,可办得事却怎么阳奉阴违呢?”
    梁泰默了,福蕙话里所指之意,任谁都能听得出来,他无话可回。
    福蕙见梁泰无言以对,总算出了口心中闷气。不过,这次让他过来,也不是为了出口气,正紧事还是要办,于是,轻吁了口气,正色道:“梁先生真当是这种阳奉阴违之人吗?我虽一介妇人,可一直觉得梁先生是有副铮铮铁骨的,这次的事,我实在不信梁先生会如此埋没良心,是否别有内情,梁先生只管直言不讳,我自会去贝勒爷面前澄清。”
    话落下后,梁泰并没有表露什么,只是半低着头,面色有些凝重,半晌,才回道:“福晋多虑了。”
    福蕙没打算就这么放过他,咄咄道:“梁先生认为,七尺男儿当以尽忠尽责为先,还是应以知恩报德为重?”
    梁泰的面色更加沉重,又沉默了半晌,才一字一句地回道:“知恩图报与忠心赤胆都份属应为,实无先后轻重之别。”
    “那恩义两难全之时,又当如何?”福蕙继续紧逼。
    梁泰抿紧了嘴,双手握拳,额上青筋都冒了出来,几番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有出声,回以长久的沉默。
    福蕙盯了他许久,一直没得到回答,一时脸色沉了下来,够了,话都到这份上了,他还是固执己见,朽木不可雕也,不觉加重语气道:“你只知报那救命之恩,却从没想过,贝勒爷欣赏你、器重你,难道你不该报答他的知遇之恩吗?你在贝勒爷麾下这么多年,对他该尽的忠诚之心又曾报得几分,在恩义这两重上,你都有所亏欠,你自问,可对得起贝勒爷?”
    福蕙可谓句句戳中梁泰命门,像他这种铁血男儿,最看重的便是情义,她今日相约他一叙,博得便是他对贝勒爷有情谊,而且仍保有赤子之心,那些缺德害人之事他毫不知情。
    梁泰的鬓间慢慢渗出冷汗,可这嘴还是未出声,福蕙气也泄了,看来再说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了,终于摆了摆手,说道:“算了,你回了吧。”
    梁泰站起身来,行了礼准备离去,临出房前,福蕙掏出了袖中藏着的那包刘氏交给她的粉末,“这包东西是刘氏交出来的,她说是刘佳氏通过李嬷嬷威胁她下给瓜尔佳氏的,你是个聪明人,拿了这包东西自己想想,刘佳氏的这份恩情还值不值得你相报。”
    梁泰犹豫了一会,接了纸包放入怀中,再没说什么退出房去。
    这一番咄咄逼人的相迫,福蕙花尽了心思,可还是低估了梁泰的榆木性子。梁泰走后,她单手支着脑袋,颇有些泄气,呆了半晌才将刘嬷嬷唤进房,吩咐她继续盯着梁泰,看他后续会有什么反应。
    吩咐了刘嬷嬷之后几日都没有什么动静,很快福蕙也就丢开手去了,府中也着实忙得很,这不,又要开始准备八贝勒大婚的礼单了。
    在福蕙为了八贝勒大婚之事忙忙碌碌之时,刘嬷嬷来禀报了些梁泰的近况,絮絮叨叨说了一堆无用的日常之事,最后才附耳轻声道:“前日,梁泰去见过李嬷嬷了。”
    福蕙一愣,原以为是石沉入海的事,却不想,过了这么长时间,梁泰终于动了,福蕙不觉嘴角露出了丝笑容,之后,便让刘嬷嬷继续紧盯,看来,过不了多久,梁泰就会有更进一步的行动了。
    一切如福蕙所料,梁泰之后又去找了李嬷嬷几次,终于,他托了人传进话来,说想见她。
    福蕙安排了两人再一次的见面,还是和往常一样,福蕙请了梁泰坐下,奉了茶,她从第一次见面到如今,始终保持毫不怠慢的态度,终是博得梁泰出自真心的尊敬之意。
    梁泰看了眼福蕙,郑重地跪下行了礼,这是他第一次对福蕙行如此重的礼,礼完后,站起身来,直言道:“卑职活了这么多年,一直最感激的便是刘佳大哥,在进贝勒府的前夜,大哥特意跑来拜托于卑职,让卑职定要照顾他女儿一二,进得府后,刘佳庶福晋也一直待卑职犹如家人,卑职曾起誓,这辈子一定会替大哥好好照顾女儿,只是没想到却一直被蒙在鼓里,被人利用了还懵然不知……”
    梁泰述说着这些年的心路,讲到这里,他停顿了,喉咙哽了一下后,沉声道:“福晋,说吧,想卑职怎么做。”
    看着终于扒开蒙蔽双眼之物的梁泰,福蕙心里是兴奋的,可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正了正色,郑重道:“我只需你对得起贝勒爷,对得起良心,再无所图。”
    梁泰也没想到,福蕙会如此说,脸上露出深深震撼,许久,他再次跪下身来,郑重回道:“我梁泰今日起誓,穷我毕生之力尽忠于贝勒爷,也定不负福晋。”
    福蕙一点没有怀疑他此刻的真心,忙忙地便让他起身就坐,之后缓声道:“梁先生既然看清一些事,再不盲目报恩,那我便放心了,过几日,我会去贝勒爷面前说情,让你再回账房。”
    “福晋,卑职……”
    她知道梁泰有傲骨,可她费了这么大的劲,可不是为了让他继续待在马房,于是不等他婉拒,便截道:“发挥你所长,才能为贝勒爷尽忠,你待在账房这么多年,那里才是最适合你待的地方,不过,望你不要再心存偏袒,该抓的蛀虫一定要尽快抓除,不要让他们再腐蚀贝勒府,这样才能对得住贝勒爷。”
    梁泰毕竟是聪明人,话不需要讲透,点到为止便可,之后,福蕙便在胤祺面前提了此事,在她一再的担保下,终于将梁泰再调回了账房,虽然不是做回原先的管事之职,可他毕竟这么多年的根基在,很快便上了手,这之后,他雷厉风行地查出了很多错漏虚假账目,抓了多个亏空挪用公款、以次充好中饱私囊的大蛀虫,福蕙略略查了查,几乎都是往日巴着刘佳氏一脉作威作福、以权谋私的小人,这次下来,就算没有一网打尽,也已经铲地七七八八了,福蕙终于可以来次换血了。




☆、赞誉

    前些日,八贝勒大婚的事,以及朝上的政务繁忙,胤祺都没怎么进过内院,最近到是常来院子里,不过,大多都往西院去,听刘嬷嬷说,十有**都是去胡格格房里,因此,胤祺也好段时间没与她坐下好好说话了,不想,今日,胤祺用过晚饭后,让福蕙坐上炕,瞧着架势,似乎有话要说。
    “福晋,你可有什么话要和爷说。”胤祺板着脸说道,福蕙瞧着,有些拿不准他所指何事。
    “爷,是否妾身有不是之处,如有什么差池,望爷多担待,妾身这边先赔不是。”既然拿不准,先赔礼总没错,话说着,便起身下炕,准备行礼赔不是。
    胤祺摆了摆手,阻止她行礼,还是让她重新坐下,“你难道有很多错漏是爷不知道的吗?动不动就赔不是。”
    福蕙左想右想,最近光顾着抓蛀虫,安插人手,并没做其他什么,难不成,是动了院子里哪位的人脉,被吹了枕头风。如果这样的话,就有些麻烦了,这次调了这么多人,谁知道是踩到了那条线。
    福蕙无奈,只能低声道:“妾身愚昧,不知爷……”
    福蕙心里颇有些郁闷,这声音便越说越低,胤祺见她闷闷的神情,终于面上绷不住了,眼眸里全都是笑意,但依旧抿着嘴没有开口,逗趣地瞧着福蕙。
    福蕙支支吾吾半天,发现胤祺一直没说话,这才转头瞧去,一眼便看见了他憋笑的样子,不由头一扭,嗔道:“爷,您怎么逗人啊,害得妾身一阵心慌,还以为做错了什么。”
    胤祺终于大笑出声,半晌才收了笑声,说道:“不与你玩笑了,我知道这些日府里有一番动静,你所做的我也一直都应允,只是我不知道,原来你还见过梁泰。……书_客@居!”
    福蕙也没打算瞒着胤祺,这府里的事,他总有一天是会知晓的,所以他这时问起,她也没什么诧异,直接笑道:“是啊,妾身见过梁泰,不是为了帮刘氏出气,也不是为了惩治于他,妾身见他,只是觉得他是值得提点的人,觉得他的心还是向着贝勒爷的,如果就这么埋没了,实在可惜。”
    胤祺见她语气轻松,并没有提自己任何功劳之处,可话里是句句向着贝勒府,向着他,心里直是暖暖的很踏实,“蕙儿,今日梁泰来求见了我。”
    这点,福蕙到没想到,“梁泰见爷所谓何事?”
    胤祺一时没有回话,只是紧紧看着福蕙,眼里流露出柔情,福蕙与他四目相对,不觉耳后有些燥热起来,正要转过头去,不想,胤祺却牵住了她的手,沉声道:“梁泰将当日你对他所说的话一字一句全说于我听,还有,最近揪出一连串贪图了府里钱财银两的恶奴一事,他全巨细靡遗禀报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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