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也是必然的。
“有兴趣和蒙沙家族合作吗”不急不忙地给自己倒了一杯白水；殷子清挑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对方。
“和……司年？”朱利奥一愣；“他还真跟你有关系啊？”
既然是殷子清开口；那么必然不会是打他注意的罗伯特，不过若是仅仅为了对付罗伯特；殷子清也没必要让他和司年合作；所以仅仅只是心思一动；朱利奥就知道了殷子清和司年有关系的消息应该不是假的。
“有点血缘关系，所以要是看他去死吧也有点不好意思。”微妙地勾了勾唇，殷子清看着朱利奥无辜地摊了摊手，“你要知道，中国人嘛，总是比较注意这方面的。”
“合作的话……其实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虽然不会相信殷子清的理由，但是朱利奥还是认真考虑了一下这件事情的可能性，然后才是眯起了眼睛，“罗伯特和阿尔弗雷德之间也算是战略同盟，这样说我们也算是站在同一阵线，但是据我了解司年那个男人的话，并不是那么适合合作的对象吧？”司年的问题在于“独”，不管是什么问题，虽然他都能很好地解决，但是他所做的事情很少会把别人的利益考虑在内——或者说，他的一举一动一向都是向着最大利益，即使是合作伙伴，也是在计算之内。若是共同对付敌人倒是没什么问题，等到获取利益的时候，他还真怕被司年给算计了。
“但是你们的利益并不冲突啊，”看着朱利奥，殷子清耸耸肩，“难道你想和他永久合作？”
“……唉？”朱利奥一愣，却没想到殷子清会是这么个说法。
“你想太多了，”殷子清耸耸肩，表情淡然，“我和司年关系没那么好，或者说，是一点都不好。”
——他们不曾是朋友，而未来，也指不定会是敌人。
送走了朱利奥，殷子清也没打算在酒店多呆，本来也只是为了防止醉酒而预定的房间，如今也已经是超值发挥作用了，走到服务台退了房间，青年揉揉眉心看着车还是放弃了开车。虽然没有喝酒，疲劳驾驶也不是什么好选择。看了一下手上的手笔，殷子清皱了皱眉刚刚打算再去祸害一下帕克，脑海中却是传来了系统提示的声音，而仅仅是一会儿，他便看到沈言出现在了地下停车场的门口。
“殷……子清？”事实上对于在这里遇到殷子清他也是相当的意外，毕竟这个时间段——默默看了眼手表上指向3点半的指针，男人抽了抽嘴角——该说是太早了还是太晚了呢？
“沈少……能遇到你还真巧啊。”殷子清眯起眼睛看他，对方肯定不是老汤姆的宾客，不过对方这样的角色出现在这里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只不过时间点略奇葩了而已。
“我也没有想到，”沈言眯起眼睛，看向殷子清的表情略有些意味深长，“不过能在这里遇到你还真是我的荣幸啊。”
“沈少言重了。”殷子清挑挑眉，看向了沈言背后低眉顺眼的景萧，然后才是不解地看向沈言，“不知道沈少到这里来是有什么事情？居然能到这个时间。”
这样的说法其实已经很是过分，毕竟他们连朋友都算不上，这样直接的询问就显得略微突兀了点，只是按照他们惯常的相处模式，两个人倒是都没觉得哪里不对。
面对殷子清的询问，沈言勾了勾唇笑容诡异：“不知道子清你知道威尔逊先生今年筹拍的电影了吗？”
“你是打算帮景萧拦下男主角的角色吗？”殷子清眯起眼睛，看着沈言不动声色地露出了嘲讽的表情。
“环球这几年的状况可不比以前了，”眯起眼睛的沈言一声长叹，倒像是诉苦一样开了口，“如果再不用点动作，只怕还真被时代甩着后面了，所以啊，我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只是我担心沈少走错了棋呢，”殷子清也不看景萧，只是带着冷漠的笑容看着沈言，“这里可不是国内，不是那一套吃得通的啊。”
“这个子清你倒是多虑了，”沈言还是笑眯眯的样子，配上俊美的脸简直可以说是人畜无害，“刚刚，威尔逊导演已经同意了——毕竟只要水平够好，哪里都吃得通不是吗？”
“也是，”看着沈言，殷子清的眼底忍不住泛起一丝妖气，“那么就祝沈少这次一举成功吧，抱歉我还有事……那么就先失陪了。”
“那么路上小心。”听到殷子清的话，沈言一愣，然后却像是若有所思一样看着殷子清上了车，而背对着他的殷子清却是露出了微妙的笑意。
既然这两人送上门来他也不介意算点账不是吗？本来不管是沈言还是景萧都可以算是他的心头大患，他也不是没想过对着对方下手，可惜对着环球以及环球背后的庞然大物他还是没有十足的把握，而这一次对方不仅是自己撞上了枪口，而且还是自带炸药包。
——这样有便宜不占也不是他殷子清了吧？更何况还是这样天大的便宜？自投罗网的食物到了嘴边送掉也是白送啊？
扶着方向盘，青年忍不住露出了令人胆寒的笑意，然后他掏出手机拨通了帕克的电话。
“……喂？”电话的另一边，男人的语气很不好仔细听还有压抑着喘息的声音，男人的话语更像是风雨欲来，“老板，就算是你没有一个好理由我也会生气的。”
“我找你有正事。”自然知道对面是个什么状况的殷子清声音柔柔的，“你能让查尔同意《秘境》和《边界》同步上映吗？”《边界》在原本的历史进程中就是票房惨淡，如果遇到《秘境》尤其还是他主导的《秘境》后果只会更惨，虽然威尔逊和他无冤无仇，但是既然接收了景萧，担点后果也是应该的。
“……能，但是为什么？”
“环球投资了《边界》，”既然不想说出来重生也不想把黑历史拿出来翻，于是殷子清果断开始信口开河，“但是我想让沈言上我的床，这种长得又不错又一副精英样的男人在床上不是很迷人吗？”
面对着夜景，殷子清勾起唇角笑，然后果然听到了对面一阵乱七八糟的声音，然后话筒换人，他听到了安娜咬牙切齿的声音。
“老板——”
“所以说他萎了吗？果然还是缺乏锻炼啊，”扰人好事的青年毫无自觉，“那么再来一次吧，祝你们愉快。”
面对挂掉的电话，金发女美女咬牙切齿看向身边同样一脸铁青的男人：“说认真的亲爱的我觉得我们还是干掉他吧！”
“好主意我绝对同意这个想法。”
“那么再来一发吗？”
“……亲爱的不早了咱们还是睡吧。”
“……混蛋你给我去死！”
69、
“老板！”就算隔了两天才再一次看见殷子清；帕克的脸色也像是从平底锅背面刮下来的灰一样黑沉沉的；毕竟身为男人在某些方面不仅受到了打击还被伴侣质疑；这绝对是男人最难忍受的事情之一。金发的男人沉着脸将文件狠狠拍在了殷子清的桌子上——虽然从轨道上看他是竭力忍耐才改变了即将砸上对方那张价值过亿的脸的冲动；“查尔已经同意了拍摄提前；合约也是重新签订了。”
“嗯；你辛苦了。”当甩手掌柜最大的好处就是当对方在凌晨四点被打断好事还得继续上班自己却可以回去好好睡一觉直接到了第二天，所以对帕克眼中的恶狠狠殷子清觉得他还是应该理解的。对着暴怒的男人温和一笑；殷子清和颜悦色地拿起了桌上的文件；却看见对方猛然一抖。
“……怎么了？”
“……你还是别对我笑吧。”帕克默默扭头，上司养眼是件好事；可是太养眼了之后……尤其还知道对方是弯的的时候……那就挺挑战一个男人的下限尺度了。
“你不是直的吗？”殷子清的脸默默扭曲了。
“我外貌协会啊。”
“……”殷子清觉得以后自己招人的时候还是做一下素质考察吧。默默扭脸；殷子清抽出了文件页；然后才是一脸严肃的看向帕克，“那种事情先不谈……这一次的角色人选你和查尔商量过了吗？”
“查尔先生的意思是让您来选择。”查尔的审美一直都是业界内无比诟病的一个方面，最起码当初《神迹之森》之中森之女神被他选择了黑人女星贝卡之后他的审美就彻底被划到了非人类的级别——其实相当简单地就可以想象，一个身高180体重150的森之女神对把女神当成信仰的宅男们会是什么样的毁灭性打击——事实上在《奇迹之森》发布之前，所有人都以为贝卡饰演的是德鲁伊祭祀……
鉴于这样的前车之鉴，在合作之初，火焰谈判人员就是相当委婉地提出了这样的问题，而查尔也是很光棍地把角色选择的权利全部交给了火焰，毕竟有些人往他那里塞人他也没办法，而殷子清的话——这圈子还有谁不知道这货的名字就等于麻烦？
“这事儿还是你来吧，”殷子清耸耸肩，他的审美其实也不咋滴，更何况最关键的问题是——他人都认不全，“环球那边出了投资《边界》还有其他动静吗？”
“其他动静？”帕克眯起了眼睛，然后才是挑了挑眉，自家老板注意这俩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所以虽然是小动作他还是捕捉了下来，“蒙沙家族注资环球算不算？”
“……正好俩一起收拾了。”开橱门的手微微一僵，殷子清眯起了眼睛还是迟疑着开了口，“是……司年和环球合作还是？”
“罗伯特。”
“这么说沈言把司年甩下了？”当初也没这么多事儿啊，司年和沈言不是一直是友好合作吗？哪儿的毛病啊这是？殷子清砸了咂嘴，反正不管什么毛病现在都碍不着他的事，“收购的环球的股份有多少了？”
“因为是散股，而且也不能动静太大，所以现在加起来也才15％。”帕克拿着手机一阵按，“不过朱利奥先生那里也有10％。”
“沈言手里有51％是吧？”25％的股权说起来多，但是确实是太少了，毕竟距离绝对控股权是太少了。
“没错。”
“这次罗伯特下手确定是注资不是融资？”
“老板你的意思是？”帕克一愣，“您的意思是环球会把自有股份给……罗伯特一部分？”
“当初环球散股是20％，几个家族手上加起来是20％，剩下的是9％是分给环球高层的，现在散股里有1/3在我手上，几个家族的股份基本上在我和朱利奥手上，这样的话……倒也不是没机会对环球控股啊，”没有回答帕克的话，殷子清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心，“关键是怎么拿下环球高层那部分的股份……散股的话继续收购，我想如果在《边界》滑铁卢的话，环球的股份应该不能收购。”
“……老板你的意思是想入主环球？”听着殷子清的自言自语，帕克觉得自己脑袋疼。
“让沈言成为我的手下也不错不是吗？”殷子清抬起头对着帕克笑得恶劣。
“老板，泡妞……好吧泡男人不是这么泡的。”帕克简直想给自己老板跪了，“更何况虽然不能算是家族但是沈家也是很著名的……并不是仅仅只有环球啊。”
“当然不仅仅只有环球，但是你别忘了环球才是我们最需要的，”比起只能算是刚起步的火焰，环球可谓是庞然大物，最起码他的院线和自有电台什么的就可以让火焰垂涎欲滴了，更别提对方还拥有着整个行业最出众的特效队伍，这种沉积绝对不是火焰这种暴发户几年就能赶上的。殷子清舔舔唇，一脸正气凛然地看向了帕克。
“我是一个敬业的男人，泡沈言只是顺便而已。”
“……”帕克觉得自己果然还是不要吐糟比较好，“对了，刚刚阿尔弗雷德先生给您打电话请您晚上出席他的私人宴会……他特地关照说您心仪的司年先生晚上也会到。”
“……”殷子清抽抽嘴默默从桌上拿起了镜子，看了半天之后才看向帕克，“我看起来很没节操？”
“我可以保持沉默吗？”
“请闭嘴谢谢。”殷子清将镜子直接拍到了自己脑袋上，“好吧反正是阿尔弗雷德的话也不用买礼物，今天晚上你媳妇儿借我用用？”
“安娜说她再也不要和基佬一起出席晚会了。”帕克对着殷子清幽幽翻出一对白眼，“老板您还是自便吧……对了公司有新签约的艺人，说不定您还能骗个美女陪您去呢。”
“……我就这么招人嫌呢我！”殷子清咬了咬牙，默默掀桌，这群王八蛋是越来越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
“老板，自从你第一次醉酒成功让托尼成为你的追求者之后全公司的男人都不想陪您去晚宴了——至于女人的话，看安娜就知道了……老板，我觉得你应该有自知之明的。”幽幽看着殷子清，帕克面无表情地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我说哥们，你们下个月的奖金都扣了吧。”忍了又忍，殷子清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