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错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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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错郎-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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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朝语拍拍掌柜的屁股:“起来啦,外面没事了。”

那掌柜的抱着头。苦着脸,慢慢挪出来,冲柳朝语就哭:“殿下呀,你可得为小民做主,小民可受不了大理寺地牢房呀。”

光天化日之下,一大群刺客在他的酒楼里行刺当朝太子,即便他不知情,也得在大理寺里待两天,交待交待。这一进去。这份家业可就去了一半了柳朝语笑笑:“大理寺找你干嘛?江湖人械斗的原因多了去了,你没听到他们在打斗之前就吵架了吗?他们义气之争关你何事?放心,好好收拾收拾。损失嘛,你先担着。过两天。我派人给你送银子过来。”

“啊?”掌柜地楞了愣神,马上反应过来了:“哦。就是,就是,太子英明。这群江湖人士,就知道斗狠,一言不合就能打起来,一定要好好惩治惩治。”

柳朝语笑嘻嘻地拍拍掌柜的肩膀,向外走,走了几步,又想起来了:“我说老家伙,你地酒窖没遭殃吧?”

掌柜的不明白他什么意思,还是赶紧回答:“没有,应该没有,他们没打到里面去。”

“那就好,你可把梨花白给我留好了,我下次还来喝呢!”想起梨花白,柳朝语又想起了那个假冒的店小二:“掌柜的,你去后面看看,有没有伙计被害了,如果有,要记得报官。”

掌柜的脸色一白,连连点头:“记得,记得。”

金湘玉已经走到了门口,看看外面,回头道:“别嗦了,外面都差不多了。”

“我马上来。”柳朝语答应着,转身拉住掌柜地,小声问:“报官该怎么说?”

掌柜的也小声道:“被这些江湖人的争斗所误伤。”

柳朝语满意地点点头:“多给点抚恤金,我报账。”

“不敢,不敢,太子没事,就是万幸了。以后常来,以后常来。”看着柳朝语已经走出大门的身影,掌柜的连连擦汗:“我的妈呀,差点吓死。我说,你们几个听清楚了,管好自己的嘴巴,爹娘、媳妇面前也别胡咧咧,否则,可就是自己找死了。”

酒楼的伙计动作一致地点头,他们都是小老百姓,自然是太子说什么,就是什么,谁有胆子去胡说呀,再说了,他们也什么都不知道。

柳朝语走出酒楼时,外面的打斗已经全部结束,所有“闹事”地江湖人统统被抓了起来,等御林军的人进入了酒楼,也仅仅发现了一些在“争斗”中不幸死去的江湖人士,鉴于京城重地,御林军不等大理寺派人来验尸,就直接连人带尸体都弄去了御林军地大本营。

太子殿下亲眼目睹了这次大规模的江湖械斗,他当众向御林军统领讲述了所见所闻,又义正言辞地狠狠批评了江湖中动不动就打打杀杀地坏毛病,并表示要上书皇帝,让朝廷发文谴责这一做法,以维护普通百姓地安稳生活。

太子殿下的这番话自然深得民心,那些被这场争斗吓地魂飞魄散的百姓看到太子殿下如此关心民众,愿意为他们做主,那真是感激涕零,连自身的损失也不计较了,哪里还想得到其中的猫腻。

至于收到消息后赶来的大理寺和六扇门的人,看到的不过是还没开始清理的打斗现场,听到的不过是百姓众口一词的过程描述,还有太子殿下言词凿凿的亲眼目睹。而等他们赶到御林军的大本营提审那些存活的江湖人时,那边该杀的杀,该放的放,已经弄好了一切等他们了,大理寺的官员到来后,也只是埋尸体,拘押参与“闹事”的人,其他的……有必要管吗?发表了关心民间疾苦的演说,指示大理寺的先收拾大街上的残局,柳朝语又先期来到御林军大本营关心事情的进展,实际上是去关心己方的武林人士,为死者哀悼了一回,嘱咐御林军的知情人,好好看护伤员,等柳朝语和金湘玉把一切都处理完,天也快黑了,两人回到金镏命府上时,皇帝派来的传旨太监已经等了快一个时辰了。

    第十六章辗转反侧

皇帝已经得知了大街上的械斗事件,在指示太子殿下全权处理该事件后,又让他后天带金湘玉进宫觐见,皇帝老子要看儿媳妇了,而且是要在朝堂上公开接见这个儿媳妇。

柳如风的这道旨意有些出乎柳朝语的预料,前半截他明白,后面的内容却糊涂了,他不明白柳如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和金湘玉、金镏命他们讨论了半天也都不得要领,无奈只好放弃了探究,反正谜底总有揭开的时候。

入夜后,金镏命府上寂静一片,除了暗处守卫的人依然睁大眼睛注视着四周的动静,其他房间里都是漆黑一片。

柳朝语和金湘玉的房间分里外两间,外屋本是洗漱整理处,眼下安置了一张小一号的床,柳朝语就睡在这张小床上。金湘玉则睡在里屋,两人和前几个月一样,同屋不同床。明天要进宫面圣,所以,两人也早早收拾了,各自上床休息。然而,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在这种时候睡着。

辗转反侧中,柳朝语根本无法入睡,前几天他的睡眠也不好,不仅仅是要时刻提防刺客,还在于他忍的非常辛苦。他可是一个大男人,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可面对一场只是一个形式的婚姻,他无法享受丈夫的权力,而为了把戏演好,他每天晚上都和金湘玉同居一室,虽然没有睡在一张床上,可鼻子里总要钻进淡淡的女儿体香,面对美色却只能强迫做柳下惠,其中的辛苦滋味外人不能体会呀!

可是,即便如此。他还算和金湘玉同睡一间屋子,名义上,两人还是夫妻。过了今晚,事态将如何发展。他完全不能预知。柳如风的那道旨意,让他内心翻腾不已,他不知道老爹打什么主意,明天是当众宣布这桩婚姻不作数,给金家一大笔奖赏后。就此撇开这段姻缘?还是直接封金湘玉为太子侧室,认下这个儿媳妇?

想了一会儿明天,柳朝语的思绪又回到了白天,白天被刺杀地一幕幕不停地在眼前回放,而他回到京城的那晚,与父皇柳如风的一番谈话也响在耳边。父皇地暗示和白天的刺杀,似乎在提示他,有什么事情是他没有想到地,或者是他还不知道的。

想起柳如风当时一脸狡猾的笑。柳朝语叹口气,从小床上坐了起来。他心里很清楚,他的皇帝老爹和身边的名义媳妇等。都料到了针对他地暗杀活动并没有在他入京城后就停止,所以。柳如风让他在宫外陪金湘玉玩。就是为了用他为饵,钓出这些杀手。加以消灭。

然而,他和柳如风之间的谈话,当时并没有提及此事,仔细回想,柳如风是有一点暗示的,没有明说,是为了考验自己吗?想到这些,他的思绪又飞到了与柳如风的谈话中。面对儿子毫发无损地站在面前,柳如风眸子里的宽慰和内疚同样明显,在柳如风现存的儿子们里,柳朝语年龄虽然最大,却又是最弱的,不仅仅是体弱,在政治斗争中,柳朝语的表现一贯也很柔弱,他不愿意伤害任何人地想法阻碍了他成为一个优秀的帝王。

无法改变儿子的性格,柳如风就只好张开双翼将他保护起来,所以,看到自己地安排反而为儿子带来杀身之祸,在惊怒的同时,柳如风心中更是痛悔难当。然而,父亲和帝王双重地角色却让他不得不努力压制这种想法,见到死里逃生地儿子,也只是微笑着向柳朝语伸开了手臂,表达着一个父亲的爱意。

柳朝语非常了解柳如风地想法,他内心也感到自己的柔弱带给父亲的那种负担,因此,见到明显瘦了一圈的老爹,想起父亲这几个月一定是吃不下,睡不着,他不由地有些哽咽,看到柳如风张开的双臂,他再也忍不住了,小孩子般地扑上前抱住了柳如风:“儿臣让父皇担心了。”一滴泪缓缓从眼角旁溢出。

柳如风的眼眶中也有湿润的东西在滚动,可他却没有柳朝语这样的感情流露,只是轻轻拍拍儿子的后背,缓缓道:“苦了你了,安全回来就好。”

柳朝语感受到柳如风胸膛上传来的温暖,后背上的拍打传递着安全的信号,他渐渐平静下来,慢慢离开柳如风的怀抱,不好意思道:“父皇,儿臣又不坚强了。”

柳如风笑了,柳朝语小时候就特别喜欢到他怀里撒娇,每当他要求柳朝语练武扎马步的时候,柳朝语都会腻在他怀里不肯离开,而柳如风总是无奈地说:你什么时候能坚强一点呀。眼下听到柳朝语这样说,他笑了:“你这次做的很好,父皇很满意。”

柳朝语脸上红了一下:“父皇,我不是故意迷路的,可已经走错了,我就想,还是暂时错下去好,或许,还能看到更多的东西。”

从南河郡到凌水,少说也有几百里路,一个人走这么长的路,南北的地理环境又有那么大的差别,不可能就想不到走错了方向,基于对儿子的了解,柳如风在接到柳朝语流落到凌水城的消息时,Qī。shū。ωǎng。就明白他是故意向南走的。

听了柳朝语的解释,他呵呵一笑:“语儿不用解释,朕明白你的用心,也幸亏你这样做,才躲开了刺客的截杀。给朕说说你这三个月的收获吧。”

“是,父皇。”柳朝语微微一笑,随意坐在了柳如风的斜对面,慢慢讲述起来。

很仔细地将一路的所见所闻一一讲解出来,柳朝语重点讲解的不是他被袭击的那部分,而是这几个月辗转这么多城池,他看到听到的民间百姓的生活情况,各地的农耕水利,大河潮汛等等,而他被袭击的部分,柳朝语只是非常遗憾地告诉柳如风,由于袭击来的突然,他之前收集的大部分民生数据都遗失了,幸好他记忆还不错。

柳如风十分仔细地听着柳朝语的述说,面无表情地思考着,连问都不问柳朝语遭遇袭击和隐藏身份回来这一路上的遭遇。待柳朝语说的差不多了,他把金盏递给柳朝语后,才微微点头:“百姓的生活看来还勉强过的去,不过,各地的土地兼并和官府的不作为也很突出呀。这样,年景好的时候没什么事,一旦发生了大灾情,很容易引发暴乱。”

柳朝语接过金盏,喝了几口水,连连点头:“儿臣也是这样想的,但要解除这样的隐患也非常困难,下面的官员和朝臣间的关系网非常紧密,不好打破。所以,儿臣将重点转移到灾情的预防上,回来的路上,借机视察了水防,父皇,堤坝的加固迫在眉睫了。”

“朕看了你让他们送来的水利规划图,已经交付水司去做预算了。朝语,这些事情我们慢慢做,你说说对江湖人士的想法。”

第十六章 辗转反侧(2)

    柳朝语斟酌了一下回答道:“儿臣的遭遇父皇也清楚了,从流落到金家,到被他们送回来,儿臣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现在的江湖势力是不是太大了,发展的太快就会超出朝廷控制的范围,不利于我们掌控。一旦有什么事情发生,很难预计后果。”

柳如风很满意柳朝语的回答,连连点点:“不错,这是个问题。在你看来,金家的势力是不是太大了?回来的一路上,他们的表现可正常?”

柳朝语想了想才道:“这一路上,儿臣装作不懂江湖,又处处示弱,他们对儿臣基本上没有防范之心,表现的很自然。儿臣发现,金家的势力很大,大的有点奇怪。他们几乎是水陆通吃,无人敢惹,表现的也有些肆无忌惮。可儿臣觉得奇怪的是,从他们对待儿臣的态度上,没他们表现的那么肆无忌惮,而且,儿臣觉得,他们的势力中似乎还隐藏着一些我看不清的东西,儿臣说不出这种感觉,但就是觉得有点怪异。”

“哦?看不清的东西?是看不清,还是想不明白?”

“都有吧。”柳朝语犹豫了一下,才小心问道:“父皇,是不是您与金师叔之间有什么秘密?”

话问出口,柳朝语心中有些忐忑不安,随便猜疑自己的父亲,是不是过分了点?虽然问出了想问的话,柳朝语还是做好了被训斥的准备。

柳如风并没有柳朝语想的那样生气或尴尬,依然不动声色地笑笑:“你怎么会这样想?就因为朕与他是同门师兄弟?”

“不是。”低了头,柳朝语小声道:“儿臣只是觉得奇怪。父皇既然给了金师叔指令,就说明您很了解金家的势力,并时刻关注他的一切。可您以前从来没对儿臣们提起过金师叔以及他地势力。朝廷上好像也对此没有什么控制手段。所以,儿臣觉得很奇怪。”

柳如风低低地笑了起来:“傻孩子,你没把心中所想说出来。你心里想的是。金陵这个师叔是不是父皇安插在江湖上的探子?是不是朝廷控制江湖地手段之

柳朝语脸上一红:“父皇,这。不管怎么说,金师叔毕竟已经是儿臣的……老丈人了。”

柳如风哈哈一笑:“朝语,你呀,你地优点在于用善心待别人,你的缺点也在于此。作为帝王。这种善心就显得你过于软弱了。帝王之术,在于该利用的决不能放过,不管是人还是事;该狠的时候就要狠,不管是友还是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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