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夫多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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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夫多福- 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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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心情就不好,此刻更不爽了,干脆不理她。

    我淡淡地看她一眼,向后靠了靠,将毡帽拉下盖在脸上,有些人就是不能给她好脸色,否则真会蹬鼻子上脸。

    虎背女子身边的丫鬟见到自己主子讨了没趣,顿时有点恼怒,厉声道:“喂!我家小姐问伱话呢!伱怎敢不答!”

    虎背女子倒是不以为然,倚靠着椅子背,抱着双臂,双眼泛着光地打量起月初痕来。

    真不走运,刚上车就碰上麻烦。

    我挪开毡帽,没好气地道:“两位姑娘,伱们也看到了,我们两人粗布褴衣,家境贫寒,何来公子一说呢。”

    那丫鬟见我出言不逊,还要说话,虎背女子却是一摆手,“腊梅,莫要打扰两位小哥休息。”

    “是,小姐。”唤作腊梅的小丫鬟软了下去,不再言语。

    再次将毡帽盖在脸上,我继续假寐。

    或许是昨夜睡得不好,假寐了一会儿,我竟真的睡着了,迷迷糊糊地只觉得马车颠簸得紧。

    也不知过了多久,迷蒙中马车猛地一颠,我这才醒来,揉揉眼睛,觉得手上凉凉的。低眸一看,月初痕正紧紧攥着我的手腕。

    我心中一动。月初痕一向是个没有安全感的人,与我独处时如此,在人多的时候更是如此。

    我向他那边挪了挪,想要帮他整理毡帽。刚抬起手。便见到毡帽下,他的双眉紧蹙,素来冰冷的面容此刻一副厌恶的神情。

    他这是怎么了?眼睛余光突然瞥到他的双腿正在微微打颤,而在他的双腿间,两条粗壮的小腿从对面伸过来,正在有意无意地磨蹭着月初痕的脚踝。

    我这火气立刻就上来了!

    妈的!敢在我眼皮子底下玷污我心中冰清玉洁的雪莲!

    我双目圆睁,凶狠地瞪着对面的虎背女子,想也没想就踹向正在骚扰月初痕的两条腿。

    虎背女子脸皮极厚,不慌不忙地收了腿,而我的脚落在她的腿上。就像给她搔痒一般,不见任何效果。

    此时。马车毫无征兆地停下,随着惯性,车上的人全向前倒了一下,而那虎背女子顺着这一下,竟又勾起脚在月初痕的小腿上蹭了蹭。

    靠,我登时怒了,当即又是一脚,踹在她的腿上!

    她既不说话,也不还手。嘴角含笑地看着我。

    我刚想发作,前面赶车的车夫高声道:“萍水镇到了。列位客官下车喽!”

    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我拿起包袱,将月初痕拉了起来,“走,我们下车,这车内有一只专舔人脚背的癞蛤蟆,惹得人浑身生恶!”

    月初痕压低帽沿,在我的搀扶下向门口慢慢移动。

    经过虎背女子时,那女子粗手向外一抻,迅速地在月初痕的臀上重重地摸了一下,我明显感到手下他的身体微微一颤。

    我擦!

    居然当着我的面摸月初痕的屁屁,摸得还那么色/情!

    流氓见过不少,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流氓!

    我转过身,反手就要扇那虎背女子的肥脸。

    谁知,月初痕突然扣住我的手腕,低声道:“阿宝,我们走吧!”

    我的身体蓦然一怔,满身满心地沉浸在他唤我名字时的温润声音中,这是他第一次唤我的名字!当然,如果他唤我宝宁啊、宝宝啊、小宁啊什么的我会更开心,但能说出“阿宝”二字,对他来说已经很难得了!

    既然月初痕不愿招惹是非,我便忍了,狠狠地剜那虎背女子一眼,扶着月初痕下车了。

    “哈哈哈……”虎背女子在身后放浪地笑了起来,声音简直能将人身上的鸡皮疙瘩震掉。

    我心里这个气愤难平!

    手心下,月初痕清瘦的身子还在微颤。

    我无奈地叹口气,“公子,伱这是天生丽质,便是换了一张脸,无意间的绰约风姿还是不由得吸引女子注意。”

    想起那虎背女子的恶心举动,我便恨得牙都痒痒了,最恨别人在我面前欺负月初痕,这样的人简直该死!跟莫璃阳一样该死!

    “方才为何不让我教训那个女人?”

    月初痕淡淡地看我一眼,良久才道:“她武艺不低,伱不是她的对手。”

    心头就这么淌过一股暖流,莫非这冰块是在关心我的安全?

    正在自我感觉良好,他又说道:“若伱有所闪失,谁送我回长青山呢。”

    呃……好吧,我自作多情了。

    萍水镇算是一个规模较大的镇子,我寻思着找个客栈住一晚,明天不能再坐车行的马车了,车上太乱,月初痕容易被占便宜,看着他占便宜,比我被人占便宜还难受呢!

    月初痕抬头看了看暗淡的夜空,轻声叹道:“还有三天,就是三十了。”

    我一惊!糟糕,这几天忙着跑路,竟然忘记了现在正是月末!还有三天,月初痕身上的“情缠”就要发作了!

    怎么办?

    伺候他这么久,我很清楚“情缠”发作的前几天他需要时刻压抑自己的欲望,不能被外界环境影响。今天他总是不时的轻轻颤抖,这说明他的身体已经有了反应。

    “今晚我们先住客栈,明日一早我去附近寻个人家借住几天,等伱的‘情缠’熬过以后我们再赶路。”

    以往月末“情缠”发作之时,月初痕都要给莫璃阳侍寝,尽管莫璃阳用尽办法折磨他,但毕竟会有一夜欢爱,这也解了他的“情缠”之苦。现在离开了公主府,没了莫璃阳,要怎么解“情缠”呢?若是没有女人,他能熬得过三十那天的情/欲爆发吗?

    夜晚进客栈,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只要了一间房。

    问店小二要来浴汤,月初痕一个人在屏风后泡了许久,希望泡澡能缓解他的痛苦。

    我又将身上所有的药瓶都翻了出来,但是没有一样能抑制“情缠”发作的药。(未完待续)

 第130章 情缠发作;找个女人

    月初痕沐浴后换了一身白色中衣,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暗淡的灯光下,他的身子在白衣下显得越发的清瘦,乌黑的头发披在脑后,那股子冰冷气质从骨头内散发而出。

    我再次默默感叹,他即便是换了一张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脸,天生的风姿依然无法掩盖。

    看着他径自躺到床上,我又开始犹豫了,他现在这情况……我不能再跟他同床了,虽说我瘦瘦小小的身体谈不上性感,但我好歹也是个女人吧!再说,倘若月初痕在“情缠”发作的情况下,对我依然毫无感觉,那我会自卑死的!

    为了不自取其辱,我决定……睡地上。

    结果……月初痕跟我生气了。

    他一夜没理我,第二天早上也不跟我说话,白天我出去找民居,他也没有像以往那样跟着我、看着我、怕我丢下他一个人走,而是独自待在客栈内等我。

    晌午我回来,跟他一起吃午饭时,他也是一言不发。

    下午,我将他带到找来的临时民居里,他还在生气,我没法子,只得由着他。

    月初痕可能因为年纪很小就被莫璃阳禁锢在公主府的原因,有的时候他的脾气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我找来的民居在萍水镇较为偏僻的地方,看上去像是很久没人住过,我简单打扫一下就入住了。反正也是临时住所,住不了几天。

    第三天清晨,他的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了,也不吃饭,一个人蜷缩着躺在床上。

    看着他的样子,我心里很难受。

    想起在公主府时,亲眼目睹他在“情缠”的折磨下为莫璃阳侍寝之事,那般心情就像有人拿着刀子在割我的心。

    傍晚,我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听着月初痕在房间内低低地嘶吼。不时有摔东西的声音传来。

    我进去两次,每次都被他推出房间。我知道,敏感的他在维护自己的尊严。

    但我真的无法忍受他痛苦的低吼声,那声音宛如魔咒,在我耳畔徘徊。仿若又将我带回了除夕之夜。莫璃阳在他的身上犯下累累罪行的情景历历在目。

    看着他受苦,比我自己受苦更加痛苦成千上万倍!

    愤然起身,向着萍水镇唯一一家妓馆翠春阁走去。

    扔给老鸨二百两银票,“将伱们这里最漂亮的姑娘给我找来!”

    老鸨抖着手中的小花手绢,两眼直勾勾地看着那二百两银票,激动地道:“快!快去将秋菊找来!”

    我皱着眉道:“这姑娘今夜要去我家伺候我家公子一晚!”

    老鸨的眼睛翻了翻,“唉哟,那可不妥,我们这可没有这个规矩!”

    我又甩出一张银票,在她面前晃了晃。“如何?”

    老鸨笑眯眯地从我手中抽出银票,连忙招呼秋菊。“使得,使得!秋菊啊,快快随着过去,好生伺候着,带上琴,为公子弹上一曲伱最拿手的《十面埋伏》。”

    就这样,我将那名叫秋菊的女子从妓馆内带回偏僻的住处,硬塞进月初痕的房间。

    可月初痕死活不愿意,将秋菊推了出来。秋菊一出来就跟我拉脸,“怎么回事?到底是不是自愿的呀?”

    我没办法。又塞给秋菊两张银票,让她等一下,然后进了屋子,威胁月初痕,说如果再这样下去他会死的,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地说了半天,他也是痛苦得不行,这才勉强点了头。

    秋菊又被我推了进去。

    那一夜,我不敢听里面的声音,独自坐在院子里,痴痴地坐了一夜。

    我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了。

    为何绕了一圈我们还在原地?

    为何这一切又像回到了公主府,他在房间内用身体的放纵缓解痛苦,而我,只能待在门外,无能为力。

    我的眼前晃来晃去的,全是月初痕的黛蓝色眼眸,冰冷的蓝色,如同他冰冷的手指、冰冷的心。

    漫长的夜终究会过去。

    当东方露出鱼肚白的时候,我支起院子里的大锅,用柴火点燃灶台,又从井里打来两大桶水,倒进大锅内,开始烧水。

    天亮以后,锅里的水烧开了,房间的门也打开了。

    秋菊衣衫不整、钗横发乱地向我走来,尖着嗓子冲我喊道:“我说小哥,我们阁里可没有这规矩,说好了过来伺候,可没说是伺候服了药的!”

    我赶紧将她拉到一边,示意她放低声音,月初痕极为敏感,若是被他听到后,怕是又要胡思乱想。

    秋菊愤愤地甩开我的手,挽起袖子,指着自己胳膊上的青紫印子,控诉道:“伱瞧瞧,他把我弄成什么样了?不停地挠我,他是属猫的吗?”

    我一看她胳膊上都是血印子,心里也犯嘀咕,月初痕下手够重的!

    秋菊又愤怒地叫道:“小哥,不带伱这么办事的,说好了是来服侍,可是没说这么服侍!他根本不让近身,刚一靠近就像发了疯的狮子似的!恨不能咬死我!”

    “啊?”

    “啊什么啊!我看伱家公子模样虽一般,但也清俊,想着好好服侍一回,哪知他这样!”

    我有点发懵,“那……最后伱们是怎么……怎么成事的?”

    秋菊啐道:“碰都不让碰一下,还成个屁事!”

    “什么?”居然没成事?我坐得远,没听见动静,还以为他们早就……没想到月初痕竟然没让秋菊碰他!

    可是,他身上的“情缠”怎么办?糟了,月初痕不会已经憋死了吧!

    我连忙转身就想往回跑,秋菊一把薅住我的衣袖,尖着嗓子道:“伱跑什么?不就是一点春/药吗?又死不了人!我们翠春阁一年接待这样的客人数都数不清!”

    我心中升起一股怒气,花了四百两雇了这么一个废物女人来,不但办不成事,竟然还说风凉话!不禁反手攥住她的手腕,怒斥道:“老子叫伱来是服侍我家公子的,伱没解了他身上的药,还在此说些无用之话!我家公子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老子一把火烧了翠春阁!”

    靠!反正我现在是纵火犯,公主府都敢烧。别说一个小小妓馆,真惹毛了我。皇宫我也照烧不误!

    秋菊惊了片刻,似乎没有料到我这么快变脸,撇着嘴巴,斜着眼睛看我。啧啧道:“看不出来。伱这个小哥还挺忠心的!”

    猛地甩开她的手,懒得跟她废话,我现在满脑子都是月初痕怎样了。

    秋菊在我的身后揉着手腕,大喊道:“甭去了,死不了!”

    嗯?我停下脚步。

    她很不屑地说道:“都说我们阁里接待了无数这样的人,什么样的媚药没见过?他中的这种春/药力度不强,却是持久性的,每次发作时间较长,不过也不是没办法解,只要将人打晕……”

    “什么!?”我又瞪眼睛了。“伱把他打晕了?”

    秋菊插着腰仰起头对我喊道:“不打晕怎么办?难道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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