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容轻一脸委屈的看着自己,古骆愁眉,不明所以。容轻叹气,要是古骆能明白他就不是古骆了。想着还是觉得心中憋闷,学着古骆的样子,直起上身,往古骆唇上狠狠咬去。
对于容轻这种主动索吻的行为,古骆看得出是十分欢喜的,不过作为男人,古骆马上夺回了主动权,两人相互纠缠,至死方休。最后的结果当然是,容轻气喘吁吁的躺在古骆怀里,脸上泛着不寻常地红晕,而古骆看容轻的眼里则是窜着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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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轻觉得自己伤好了,也差不多该解除禁令了。不过由于上次白怜的事,容轻还是决定跟老大请示一下。
“自己给我机灵点。”果然古骆脸色不好
看,不过还是没有拒绝。
“是,老大。”容轻讨好的笑答。
对于古骆对容轻的态度,聂红雪有些愁眉,“他平时就这么对你?”
容轻笑笑,并不在意,或许别人不懂,但是她明白,如果古骆不是在乎她,话都懒得跟她多说一句。
聂红雪也搞不懂,容轻这么个骨子里满是傲气的人,在古骆面前却又温和得像一滩水。
出来的时候,容轻还去账房领了些银子,没办法,她可是身无分文的人。摸摸手上的戒指,她好像还没送过老大什么礼物呢。
“红雪,你知道哪有卖男式的东西?”
聂红雪瞥了她一眼,“不是吧,好不容易出来,你还想着给古骆买东西。”
“好了,快带我去。”
聂红雪心不甘情不愿的翻个白眼,还是领着容轻去,“东市那边该比较多吧。”
想到上次古骆给她买衣服的事,容轻就觉得好笑,不经意也展现在脸上。容轻和聂红雪两人的外貌本来就招人,聂红雪,丰都的人都知道,大多不敢招惹。不过容轻一脸挂着无害的笑容,就更吸引人。要不是聂红雪在那挡着,估计都会有人上来搭讪。
聂红雪抚额,也不知道这姑娘在笑什么,这番动人,要是让古骆看见这场景,这些人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随便走进一间铺子,容轻看了看觉得还不错,有成衣,腰带,玉佩什么的,还有些小挂件。古骆衣服的尺寸她不知道,玉佩什么的,想想就觉得不适合,于是决定在腰带上挑选。
“小姑娘,给心上人买东西?”老板娘是个风韵犹存的妇人。
“嗯。”
看到容轻大大方方的承认,老板娘倒有些惊讶,不够这并不影响她做生意,“姑娘好眼光,我敢说,在丰都,没有哪家的腰带有我这好。”
容轻也觉得甚是满意,没想到,自己随便一选,就挑了家最好的。看古骆大多都是深色衣服,就挑了条深灰色的。
聂红雪也在旁边看,容轻凑过来,“不给乌苍挑一个?”
聂红雪有些脸红,然后叹气,“就算我送了,他也不会要的。”结果聂红雪犹豫着犹豫着,最后还是挑了一条。
两人付了钱,聂红雪说东市边上有家店豆花很好吃,就是有些偏远。容轻想反正也无事,为了吃,走一遭也无妨。
就是走这么一遭,就是出大事了。
容轻现在是欲哭无泪。聂红雪站在一旁捂着嘴巴,不可能吧,不可能吧,这其实是幻觉吧。
“轻儿,可算找着你了,你知道爷爷多担心。”一个头
发花白的爷爷,紧紧把容轻紧紧抱在怀里,眼里闪着泪花。
容轻试过了,挣也挣不开,跑也跑不掉,武功没人家好,连轻功都没人家好,只有无力呻|吟,“这,那个,我不是您孙女,你认错人了。。。”
“我就算在老眼昏花,也不会认错自己的孙女。”白衣老头说什么也不放开。
聂红雪震惊的原因只有一个,这位老爷爷正是容谒,容家当家。丰都三大家,古家,容家,元家。要说容家却是不幸的,容谒和他孙女两人相依为命,容家几乎可以是靠容老爷子一个人撑起,儿媳难产而死,儿媳死后,儿子也郁郁寡欢随儿媳而去,留下一个独苗。即使这样,也没人能撼动容家的地位,可想而知这位老爷子的手段。但更为世人津津乐道的却是,这位老爷子宠孙女如命。
人有相似,名字更是有相同。聂红雪再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容轻就是那个容轻。正因容老爷子宠爱孙女,不想让她卷入江湖纠纷,所以江湖上对这位容大小姐,几乎没有了解。今日突然出现在面前,聂红雪怎能不惊讶。
容轻再想反驳,可是心里清楚,恐怕这位老爷子,就是这个身体的爷爷了。从这老爷子的武功,容轻大概也能猜到他的身份。对于容家,容轻也略有耳闻,毕竟回来这么久,耳濡目染,江湖八卦,她也是知道些的。虽然之前再听到容轻名字的时候,有一些惊讶,但完全没想过是自己这具身体。
看这老爷子的神情,容轻便知,这老爷子对孙女恐怕是真心疼爱了,顿时有些于心不忍。占了人家孙女的身体,自当也该代替她敬孝道。她穿越过来也几个月了,就是说这老爷子找孙女也找了几个月,怕也是也绝望了好几个月。何况今天怕是想走也走不掉了。只是容家大小姐这个身份真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即使承认这个身份,容轻觉得有些事还是要说清楚,“我掉进。。。海里,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只知道自己叫容轻,所以不知道。。。”
容谒一听又是难过,拍着容轻的背,“没事就好,我们回家再说,会记起来的。”
容轻叹口气,看来今天果真跑不掉了,转头对聂红雪,“红雪,你回去跟老大说一声,就说我跟爷爷回家了。”
聂红雪显然还没消化过来,看着容轻愣愣的点头。
容谒虽然有些奇怪,不知自己轻儿叫谁老大,不过也没问,对着聂红雪,“丫头,一定是你们家救了轻儿,老朽先谢谢了,日后一定登门拜访。”
聂红雪赶紧摇头,“不敢,不敢。”不说身份,就是年龄,聂红雪也不能受此礼,再说人也不是
她救的。
跟着容谒回容家,容轻心里发苦,这下死定了,出门前老大才交代,让她机灵点,结果她却惹了个大麻烦。
果然,消息一传回去。隐暮手一抖,把最后一味药的分量加多了,顿时解药变成毒药。搞得招捂以为隐暮要跟他抢饭碗。绿间也不跟赤炎闹脾气了,两人对望着。乌苍也不练剑了,心中有杂念。众人都战战兢兢地,心头只萦绕了一句话——容轻,你死定了。
青峰从墙上跌了下去——你死不要紧,不要拖累我们啊。
古当家捏碎了几个杯子,拍烂了一张桌子,冷气外放,隐暮他们在外面候着,完全不敢靠近,只因为容轻说的那个大麻烦,丰都众人皆知的一件事——容家小姐容轻与元家现在的少当家元冽自小定下娃娃亲。
☆、【争锋相对】
回到容家,容轻就被一群人晃来晃去地搞昏了。听说她失忆了,那些小丫头个个都哭得稀里哗啦的,容轻不禁想以前那个容小姐性子应该极好,跟丫头关系处得倒是不错。
“容老爷子,容小姐身体并无大碍,但是失忆症。。。小人实在无能为力。”容轻打个哈欠,听着不知道是第七个还是第八个大夫同样的诊断结果。其实她心里现在挺复杂的,虽然她跟容老爷子回来了,可是现在这个容轻要怎么当,老大那又要怎么解释,未婚夫又要怎么办。一切的一切都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容谒叹口气,“领许大夫出去,重金酬谢。”算了,只要轻儿身体没事就好了。
刚把大夫送出去,就有人来通报,有人求见,不过不是古骆,而是元冽,容轻一听是自己名义上的未婚人,顿时心中升起一丝不妙。
即使做好了心里准备,即使聂红雪已经给她打过预防针,但是看到元冽那张脸,容轻的心还是戈登跳了几下,果然跟聂红雪说的,比一个美貌女人都不差分毫。容轻终于相信,这世上竟然还有比女人还美的男子。
元冽已顾不得容谒在场,跨过去狠狠抱住容轻。好想她,好想她。什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哪只三秋,好像分开千年万年。知道她出事了,他立刻奔到海上。结果几个月一无所获。他自责,他悔恨,要是跟他一起去就好了,或是没让她去就好了。
容轻有些发愣,这个抱着自己的美丽男子竟然全身发抖,虽然很轻微,但容轻明显感觉到了。容轻动手推了推,之后被抱的更紧。只听得男子口中呢喃着,“轻儿,轻儿。”容轻不知怎么的突然觉得身子有些发冷,无所适从,索性也不反抗,让他抱着。
“轻儿,我好担心,好担心,你没事太好了。”元冽把容轻按在怀里,轻轻抚着容轻的头发。
容谒看着这一幕有些欣慰。他看着两人长大,两从小人打打闹闹,磕磕绊绊,倒是有一份旁人插不进的感情。总算到了快成婚的年龄,结果容轻出事,元冽那样子,他从来没见过,两人自小一起养,他早就把元冽当做孙子对待。现在总算好了。
容轻本不喜欢这样的接触,除了古骆还没人抱过她,本能的有些抗拒。可是又实在有些不忍心,不知道是不是被‘那个容轻的’思绪感染,她对元冽竟然产生了隐隐的心疼。该怎么告诉他,她早已不是他的轻儿。
可是即使不忍心,她也无法欺骗这
个男人。“对不起,我失意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包括你。
元冽身体一震,放开容轻,脸上还是强颜欢笑,“没事,我已经知道了。”容谒派去的人已经跟他说了。“我们有时间,我会让你想起来的。”
容轻心底发苦,她根本不是以前那个容轻了,如何来记起。亲情可以报,爱情叫她如何还。
元冽好像也感到了容轻的不适应,便扯开话题,“轻儿,告诉我,这些日子都是怎么过的?”
“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飘在海上,后来便被过路的船只救了,养好伤之后就跟着他们来了丰都。”容轻容描谈写的解释了一番,时间人物地点完全不清楚,一笔带过。容谒和元冽也是听得皱眉,“后来就一直跟他们在一起?”
“嗯。”
“不知恩公是谁,我们改日好登门拜访,感谢他救命之恩。”
容轻嘴角一抽,抬手捂脸,改日么?恐怕改不了了,她估摸着老大应该也快来了。
看着容轻难得可爱的动作,元冽有些想笑,可是当目光滑过容轻手上那枚黑色戒指时,嘴角硬生生的僵住了。元冽突然像发狂的狮子,一把扯过容轻的手,“这戒指哪来的?”
容谒也一时愣住了,他带容轻回来竟一直没注意到。
看着元冽凶猛的样子,可是下手却还是有分寸的,可是他突然的动作,还是把容轻惊到了,“别人送的。。。”
别人送的。。。天底下能送这戒指的还有谁,元冽不用想都知道这别人是谁。
“是他救了你?”
“嗯。。。”
“戒指也是他送的?”
“嗯。。。”容轻不解为什么刚才还温婉如玉的男子,一下就变了脸色。只是条件反射的答道。
“你知不知道戒指的意思?”看着容轻一脸茫然的样子,元冽猜测,她是不是把这戒指的含义忘了?
“啊?什么意思?”
看容轻真不记得,元冽先是松了一口气,然后脸色又变得凝重,古骆一向不近女色,送这戒指给容轻又是何居心?
“没事。”元冽不敢多想,紧紧抓住容轻的手,不管他有何居心,他都不会让他得逞的。
容谒也皱着眉,本想说些什么。下人进来通报,古当家求见。既
然正主来了,他倒没理由不见了。
“容老爷子。”同为两家当家,本来两人在江湖上地位也相同。古骆见容谒无需行此大礼。可是容谒年纪、辈分摆在那里,加上又是容轻的爷爷,这礼倒也受了。
“古当家。”要说容谒对古骆印象还是不错的。上次见古骆也是几年前了,跟在古渊后头,虽然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不过却让人放心。这才几年就独当一面。看着新一辈的崛起,容谒觉得自己不服老都不行。
如果说古骆对容谒因几分敬重而礼待,那他对元冽就是完全在摆脸色,元冽怎么说也只是元家少当家,跟古骆还一截。尤其是在看到元冽握着容轻的手,脸色更是黑了一层。
容轻也有些怒了,她想脱开手,却被捏的死紧。抬头却看见元冽冲着她笑,那句话怎么说的,伸手不打笑脸人。容轻倒不好发作了。
“本想登门拜访古当家,却不想古当家亲自来了,老朽在此多谢古当家对轻儿的救命之恩。”
“不敢当,古老爷子。”古骆还是一副雷打不动的样子。
“日后,古当家要有什么需要我容家一臂之力的,我容家必定倾尽全力。”对容谒来说,倾尽容家也换不得一个容轻。容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