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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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风月- 第2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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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你!”褚北严惊愕,立马站定,一手朝后,一手指着长子,半晌才道:“你可知杀害皇家子嗣是要砍头的!”
  褚辰神情平静:“无碍,不会有人查出来的,父亲放心。”
  “哎!事已至此,也罢,凡事你得顾全大局,顾全褚家!旁的事我也不想管了。不过,我儿虽心思缜密,也断不可掉以轻心,文大将军这人深不可测,文天佑也需提防。”褚北严甩袖离开,反正这座府邸迟早是要长子继承的,褚家的血脉,爵位都得由他来承续下去。
  褚辰仰面,可见漫天的星辰,那半轮月牙儿却是极致的光辉,星辰再亮,又岂能同明月相比?!
  朱鸿业早就该死了,上辈子就该杀了他。
  直接要了他的命,都算是轻的了!
  褚辰在寒风中稍立片刻,便款步步入阁,银春向他禀报:“世子爷,大奶奶去给夫人请安了,这都一个时辰之久了,还没回来。”言语间,透露忧色。
  新媳妇哪有不被婆婆苛责的?想想大奶奶那娇柔的身板,银春都看不下去。
  话音刚落,褚辰就往东院方向大步走去。
  东院的仆从看见褚辰,皆弓腰低头行礼,褚辰连看都没有看一眼,径直撩了帘子步入屋内。
  妇人家欢笑之声瞬间撞入耳内,他第一时间捕捉到了若素脸上的浅笑,若素也看见了他,二人隔着十来步远的距离,两两相视,空气也热了起来。
  新婚燕尔,如胶似漆,大抵就是这样了吧!
  褚辰几步走近,对侯夫人道:“母亲,儿子给您请安。”
  侯夫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叨扰。
  褚辰看着四方桌上的麻将,嘴角抽了抽,又道:“母亲先玩着,儿子带素素先回去了。”
  侯夫人也没拦着,就让乔若云替上。
  乔若云眼角的余光偷看了一眼褚辰,她已是褚纪的妻子,可每每看到褚辰,还是会心跳加。
  “我又是什么恶婆婆,还能吃了她不成!瞧你们大哥紧张那样,幼时徒手斗熊都没这份紧张。”侯夫人和褚纯,褚兰两姐妹打趣道。
  乔若云听了心里不是滋味。
  褚纯笑道:“可不是嘛,大哥随了父亲。”
  侯夫人当即红唇微勾,心头的憋怨再也无迹可寻。
  这厢,若素穿上披风,被褚辰牵着离开,褚辰担心她还疼着,出了东院就打横将人抱起,他高大挺拔,若素被这么一抱,视觉上突然拔高,怪不适应的。
  “你放我下来,有人看着呢。”
  褚辰轻笑,先前的所有阴霾和肃严尽数消散,在她面前,他所表现的都是阳光美好的一面。
  “且让他们看便是,你我是夫妻,这又何妨!”褚辰莞尔一笑。
  上辈子还总是粘着他,可没有眼下这般娇羞。
  她哪里知道害臊?
  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妖精!
  很是奇怪,妻子明明柔弱娇,抱在怀里却是软软的一团,他很喜欢这种触感,一旦碰上了就爱不释手。
  二人回了阁,若素想沐浴,昨晚好像也有人替她擦拭过,可后来隐约觉得这人又压了上来,折腾了好一会。
  婆子拎了热水进来,褚辰也在屋内,他挥退了下人,亲自给她更衣。
  若素哪里肯,推开了他的大掌,却被褚辰一把捏住了细腰:“躲什么?还有哪里是我没见过的?我母亲你都能搞定,可见你胆识过人,这会子就知道怕了?“


第276章 蛛丝马迹
  浴桶装满了温水,净房雾气氤氲,微亮的几只蜡烛盈盈摇晃,紧闭的窗棂上还贴着大红色喜字。
  画面叫人心生涟漪。
  他非常强横霸道,一只手壁圈着她的细腰,另一手熟门熟路的解了衣裳。
  若素脖颈处,锁骨上,雪丘附近,直至向下,就没有一处是好的,白嫩的肌肤处处红痕,十分醒目。
  褚辰指尖划过嫩滑的肌理,像被什么定住,有一瞬的僵凝,同时伴着愧疚。
  若素的力气比不得他分毫,很快就被剥的一/丝/不/挂,她只得任由着他抱进浴桶。
  浑身没入漂浮着玫瑰花瓣的水中,只露出一张脸时,若素才觉得松了口气。
  这种被人看的透彻的感觉当真是很变扭。
  水汽朦胧了她的脸,褚辰就站在浴桶边,目光似着了火,面上却犹是镇定。
  他有一下没一下的浮着水,道:“那四人一桌的玩意儿可是同忘川学的?”
  四人一桌的玩意儿?
  是指麻将么?
  若素蓦然抬头,对上他如荼的眼,反问:“你还记得忘川?你怎会以为我是跟他学的?”
  她当初被掳去了十三王爷的军营,忘川给她引进的麻将,可明明那个时候褚辰并不知道,而且自己后来再也没有玩过,要不是为了‘对付’侯夫人,她也不会在大婚之前就寻人按着她画的图样,赶制了一套出来。
  幸好自己记忆力惊人,才没有出错,这玩意儿也算是一种消遣。
  褚辰挽袖,以手持帕,沾了水,轻轻擦着若素的脖颈,声音低沉且缥缈的传来:“我猜的。”
  若素摁住他继续往下探去的手:“好,我信你。”
  她总觉得褚辰有什么事瞒着她。
  褚辰未言,长而密的睫毛挡住了眸底的异色,若素泡了一会就被他拉了出来:“水凉了,再洗也是无益,正好让为夫看看你那处的伤。”
  什么!
  若素当即拒绝:“我是大夫,我自己会看。”
  她现褚辰又动情了,甚至感觉到他给自己擦身子时,掌心明显用力,若素不由得想起昨晚之事,突然后怕了起来。
  褚辰一本正经道:“医者难以自医。”
  刚擦拭干净,若素就被一条披风包裹着送到了床榻上,这人竟然真的摁住她的双腿,掰开后探头过去看了看,还叹了句:“嗯,素素的药着实管用,想必三日后便可大好。”
  若素:“!!!”
  她羞燥难耐,褚辰一松手,就忙用被褥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
  褚辰这时候连笑都笑不出来了,挺立的鼻尖冒出了细汗。
  腊月天里,怎么会出汗?
  “你先睡,我去洗洗就过来。”
  褚辰转身迈入净室,也没有让下人重新换水,就用若素用过的洗澡水冲了一遍。
  实在是没有法子了。
  她就在身边,又是自己名正言顺的妻子,看得到,却碰不得。况且昨晚还尝过那蚀骨的滋味,他食髓知味,一想到躺在床榻上的妻子,下腹就燥热难耐。
  若素侧耳倾听,净室传来水声,想来他已经是在洗澡了,若素手忙脚乱涂抹了些药膏子,又迅找了衣服来穿,待得中衣也上了身,才吐了口气。
  她从未想过嫁人后,会这般‘辛苦’。
  褚辰从净房出来时,就看见若素躺在大红色鸳鸯纹络的大迎枕上看医书,粉白的脸上一片安宁。
  他大步走近,立于踏脚之上,看架势是要上榻了:“你不必睡外侧,到里面去。”
  可这样合规矩么?
  若素合上医书:“那你起夜要人伺候么?”她从未问过他的作息习惯。
  褚辰俯身,亲自将她连人带被抱到了里侧:“之前你我同寝,怎没见你有这等觉悟?”
  这叫什么话!
  她当初又没嫁他,况且还是他厚着脸皮非要同她睡一块的。
  凝思见,褚辰已经拖了鞋履上榻,大户人家就算夫妻同寝,除了欢/好时之外,一般都是分着被褥睡的。
  若素身上裹了一床艳红色喜被,将她这个人衬得非常明艳。
  褚辰吹灭灯厨里的灯,若素吓一跳,怎么这里头的灯也要灭了?
  “你要做什么?”
  她惊呼了一句,一双大手已经伸了过来,把她捞进了自己的被窝里,医书也不知被他扔到了什么地方。
  若素撞进一个结实的怀抱,他的胸膛相当温热,靠在上面很暖和。
  褚辰的声音从耳畔传来:“早些睡吧,明日领你去逛逛园子。母亲请了京城贵妇看戏,你倒是可以去熟络熟络。”
  是啊,她也该融入所谓的‘贵圈’了。
  外头寒风萧瑟,芙蓉帐内却是是满堂的暖意。
  一个时辰后,褚辰听着清浅的均匀呼声,悄然起身下榻,他推开门扇步入顶阁,银春已等了多时,见褚辰露面,就道:“世子爷,按着您的吩咐,药都添进了汤菜中,都是无色无味无害的方子,大奶奶瞧不出来,都喝了。”
  褚辰背着光线,银春看不清他的脸,只听到他淡淡道:“嗯,我知道了,此事万不能让任何人知晓,只要透露了一个字出去,你就得死,听清楚了么!”
  银春颤了颤,喏喏道:“奴婢省得了。”
  ………………………………
  文天佑从皇宫骑马奔入将军府,几日未曾合眼,眼底已经泛起了暗青色,洗漱一番,换了一身干净的衣物后,还是睡意全无。
  总觉得心里头有个窟窿,怎么也填补不了。
  外头月朗星稀,好似一派祥和盛世。
  他手持绣春刀,身上只着白绫纱的中衣,在院中练起了武,刀声如雷电,且快且狠。
  一片片常青树的叶子被劈砍了下来,落了一地的荒凉。
  这时,心腹从暗处走了出来,抱拳低头道:“大人,您吩咐属下所查之事,已有眉目。”
  文天佑闻言,突然收刀,声音有些急促:“随我进来。”
  二人步入书房,里头伺候着厮就退了出去,文天佑落座,喝了杯凉透的清茶道:“!都查到了些什么!”
  文天佑双眉紧锁,之前让锦衣卫去探查,却无功而返,这一次他动了心眼,动用了暗处的细作,饶是褚辰再怎么精明,也不会顾及到无关紧要的人身上。
  那心腹立在桌案前的三步远处,神色严谨道:“回大人,您猜测的没错,白姑娘身边确实有原先乔家三姐的人,如今在回春堂做工的哑女与五娘便是,其中一人是白姑娘从白家田庄救回来的,将人带回来后还替她改了名。”
  男子突然现文天佑目光狠厉,极为不善,意识到了什么,立马改口,又道:“那哑女本是本是夫人的贴身丫头,是被原先的夫人卖掉的,被折磨的够呛,幸而被白姑娘所救。”
  他后脊梁都冒着细汗,两位夫人都是乔家的女儿,又都不在人世了,可偏生文天佑将乔若素的牌位扶成了正室,还休了乔若婉。
  这种事在本朝,闻所未闻。
  也就只有文大指挥使敢做出宠妾灭妻之事!
  御史对此事也有耳闻,可念及当事人皆死,又碍于文天佑的势力,谁也不敢上奏。
  “接着!”文天佑此刻的气息非常不稳,越是察觉到了什么蛛丝马迹,越是难以镇定。
  她要是真的骗了自己,他就把她掳来,关起来,好好问问她,他到底哪里比不上褚辰了!
  男子低头继续道:“除了哑女之外,五娘也曾是夫人的奶娘,算是看着夫人长大的老人了。此妇也同被白姑娘收留在了回春堂。”
  书房里诡异的安静。
  男子大气也不敢喘一下,总觉得文天佑今晚十分的反常。
  白家姑娘如今已经是褚太傅的正妻,文大人到底想做什么?
  直至良久,文天佑才道:“下去吧。”他声音无力。
  还需要验证什么!
  这已经是明摆着的事实了,太过的巧合与偶然背后必定就是事实!
  也就只剩下让她亲口承认了!


第277章 戏子无情
  第二日,镇北侯府包下了京城南街坊的整座戏园子。
  由侯夫人做东,几日前就了帖子给各门大户的太太夫人们,其中,褚氏,乔若娇也在列。
  目的之一就在于引荐自己长媳……白若素。
  这些夫人都有自己的圈子,家中夫君品阶稍低的妇人皆是一脸奉承之意,多是闲聊又或者看戏品茶期间,便能探听到不得了的大事,指不定能在仕途上帮衬着自家男人一把。
  二则,这种场合,也是夫人们彰显家中富庶和夫君宠爱的最佳时机。
  更有甚者,恨不得将全部家当都戴在身上,以显示荣耀。
  “表妹哦不,如今该改成表嫂了,我可否与你同坐?”乔若娇就跟看了亲姐妹似的,拉着若素话,倒把一边的四姐乔若云冷落了去。
  乔若云不在意这个五妹,只是鄙夷的侧目,不再关注。
  “娇姐儿!你过来!”褚氏喝道,乔若娇的婚事到底还是搅合了,她一日嫁不出去,褚氏一日不安宁。
  乔若娇忌惮褚氏,只能放下若素的手,走了过去。
  褚氏与侯夫人是姑嫂关系,二人相对而言亲近些,若素与褚辰大婚时,她本是应邀的傧相,只是实在不服气看着若素嫁入侯府,一直没有在新房现身。
  眼下,是不见也得见了。
  席位上,侯夫人坐中央,若素和乔若云左右相待,相隔着一席就是褚氏和兵部尚书家的孙长媳魏氏。
  礼部尚书的嫡亲孙女王玲月在有出席,隔着几十步远的距离,她朝着若素微微颔浅笑,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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