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陪我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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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陪我到最后-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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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念熙转身就想走,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的纪城铭突然拦住她。他眼神不定,嘴角有轻微的笑。她猜测着他刚才也听到了楼

  下的话,但他的重点似乎不在于那。

  “病好了?”他许久才慢慢开口。

  “嗯。”拒绝掉他的关心,想要即刻离开。

  “那……该去公司上班了吧?”这才是重点吧,她突然为刚才将他的话理解成关心感到自作多情。

  “会去的,不会白吃白睡。”

  “很好。”

  来到公司,纪念熙有点心不在焉。现在的她,似乎失去了对生活的热情一般。想着谁曾说过的口号“爱生活,爱工作,爱自己”,

  她好像一个都没有做到,真是失败。

  不过,很快,她就不用这么闲暇了。

  纪城铭的秘书走过来,“纪总让你跟着他去‘隆江国际’,你好好准备一下。”

  纪念熙笑得很是无奈,这才是她的所有价值吧。

  看了一眼给过来的资料,上次两公司合作的一些后续问题需要解决,这种小问题,需要他纪城铭亲自出马吗?还是他自己闲得无聊

  ,想找点乐子来看人的笑话?

  不过没有拒绝就是了,何必呢,生活不就是走一步再走一步吗,除了死亡,原本就没有尽头。

  纪城铭亲自开车,看到她上了车之后,才开口提醒,“最好笑一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多么的不情愿。”

  想说有意思吗?没有开口,或许对于他,这就是有意思着。

  纪城铭一边开着车,一边打量她,“不问为什么带你来?”

  “或许我比较合适。”

  “这倒是真的。李xx生病了还没有来上班,张xx被派去跟进‘响水’。”纪城铭歪着头思索着。

  纪念熙歪过头,不看他,他正常的人事安排,活像只有她内心阴暗,联想到他的都是些不好,认定他就是故意的。

  纪城铭还冷不丁的来一句,“或许,你比他们都有趣。”于是带你了。

  因最后一句话,她终于转过头看他,“我的荣幸。”

  “如果心口一致,那最好。”

  来到“隆江国际”,对方也早已准备好。纪城铭没有说谎,这些行程几天前都已经安排好。这让纪念熙觉得自己小气加无趣。

  他们在一个小型的会客室里等着,这里纪念熙没有来过,以前她都是直接去江承誉的办公室,恍若隔世般,失去了那种身份,就再

  也不是那样的人。

  “觉得熟悉?”纪城铭没话找话,没有办法,现在就他们两个人,他不可能找墙壁聊天,“怀念?”

  突然想到“非诚爀扰”中那位跳舞的男嘉宾说“我怀念过去,但不留念过去”,真符合她现在的境况。

  很自然的点头,同时会客室的门也被打开了。

  纪念熙从头到尾属于被忽略的那个,江承誉也没有看她。此时此刻,她终于明白,什么叫做男人的战场,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他们当真有着侵越性。而女人的爱情,属于自己把它无限的放大了,对于某些男人而言,事业占据了他们生命中十分中的八分,只剩下两

  分给与爱情亲情友情甚至还有其他,女人必须在这两分中找到自己的定位,如何平衡自己,也是一种智慧。

  过高的期待,终究会伤人伤己,为何现在才突然明白?

  其实,纪城铭在某一个角度上,和江承誉差不多吧?

  她忘记不了纪城铭看着整座烟川露出来的表情,也许那就是征服。

  他们来到了一个小型的会议室,纪城铭示意她作讲解,这里就他们两个人,他不可能自贬身份做这样的事。

  纪念熙很少做这些事,但还好没有怯场。

  接下来,她就站在一边,让那两位正主商谈。

  有教养的人或许就是比较虚伪,即使心里不情愿,表面也要做得和谐,换一个概念罢了,内心都一样。

  有其是看到纪城铭和江承誉握手言欢,说不出的怪异。

  当纪城铭准备和纪念熙走出去时,江承誉突然开口,“刚才的资料我还有一些不明白的地方,不知纪小姐能否留下讲解。”

  纪念熙顿了下,没有转过身,轮不到她说话。

  纪城铭笑道,“能让江总不懂,想必她也不能解释清楚,我回去派个会解释的人来给江总仔细讲解。”

  江承誉眯了眯眼,“纪总百忙之中来一趟,不如吃过饭再走。”

  “好。”纪城铭笑得兴趣十足,再看一眼纪念熙,“我办公桌上有一份急需文件,你给杨总送过去,不得有误。”

  他就是要让江承誉知道,他不会给与任何他们单独相见的机会,哪怕他在场也不行。果然,江承誉的脸色变了变。

  纪念熙笑了笑,也是,她也不是没有价值的,至少她成为了那两个人变相争斗的输赢评定。

  56悲剧逆行曲十

  孟孜妍才来纪城铭这里两天,纪绍均就打了不下二十个电话,最关键的是纪绍均决口不提让孟孜妍回来这话,只会试探性的问孟孜妍习惯不,或者家里的什么东西找不到了,问孟孜妍放在哪里了。纪城铭很是佩服自己的父亲,每次打电话来的理由从不重复,而且还让人无法拒绝。孟孜妍还很配合纪绍均的话,他答一句,她就回一句。

  “该回去了吧?”纪城铭终于受不了自己老爸每天的电话骚扰。

  “你妹的事情你怎么看?”孟孜妍的重点在纪心澄身上,本来是希望自己儿子给与点意见,结果什么都没有。

  “她不是三岁小孩了。”她有自己的想法,他们不应该将她当成小孩那样,无论做什么都要去指点她什么做得对什么做得不好,一步一个指挥,而且这样,只会让纪心澄反感,“我下午出差。”这才是让她回去的真正理由。

  孟孜妍叹了叹,“你们都长大了,我都管不着了。”儿子是这样,女儿也是这样。

  “都有自己的造化,你担心也没有用。”纪城铭枕在沙发靠背上,眼神有些迷离。

  孟孜妍想问他现在和纪念熙怎么样,看他的样子,又不想开口了,各人都有各人的造化,这话的确不假。

  下午的时候,纪城铭开车送孟孜妍和纪心澄去机场,顺便嘱咐纪心澄不要让父母担心,做事多考虑后果,纪心澄只是点头,究竟有没有听进去,谁也不知道。纪城铭是和纪念熙一起的,送完孟孜妍和纪心澄,他们便要一起去辽源视察。孟孜妍将纪念熙拖过来也嘱咐了一些话,最后纪城铭没有开口问纪念熙孟孜妍说了什么,她也没有开口问。

  车开出了东川没有多久就开始下雨。从高速下了之后,便是普通的水泥路,水泥路也不算好,到处都是坑坑洼洼。

  “你开慢点。”许久,她在雨声打破车内的沉默。

  “怕死?”伴着雨刷不停的挥动,他笑着开口。

  “你不怕?”她理所当然的反问。

  纪城铭想了许久,“如果非人为因素。”

  她也笑了,她才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去谋害他。

  见她不开口,他转移话题,“不问我为什么带你去?”

  “大概合适吧!”再也不会自作多情的以为自己有多重要了。

  他这次笑了,继续开车,没有继续交谈下去。

  开了五六个小时的车,纪城铭没有感到疲倦,纪念熙却已经睡了一个觉起来了。辽源的部分房子已经被装得古怪,屋顶上都加了一层红砖做的顶楼,加了瓦盖,可外表和下面几层明显的不符。看来大家都已经得到消息会被占领,以这样的方式加盖屋子,到时候能多算赔款。

  随着雨水的降临,温度也低了不少,车内也变冷。

  纪城铭咳嗽了几声,纪念熙看了他好几眼,想问他还好吧,可终究还是没有开口,这么关心他做什么,反正也讨不了好。

  不过还是有一点纠结,他们既然一起来这里,好歹也算同伴,关心同伴应该不算什么吧,她在自我纠结,而纪城铭从后视镜中看到她那犹豫的样子,嘴角忍不住上扬。

  “我没事。”

  她看着窗外,谁关心他了,这么自作多情。

  因为他们都没有带衣服,所以经过一个商场时,纪城铭毫不犹豫就将车停下,毕竟还是身体比较重要。他一边下车一边咳嗽,跟着他的纪念熙忍不住蹙眉。他这些天,似乎都有开不完的会议,签不完的文件,也不知道把自己弄得这么劳累作什么,看来身体还是吃

  不消,连一场雨都能让他咳成这样。

  活该,谁让他平时一副金钢不坏之身的模样。虽然有这样恶毒的想法,但还是左看右看有没有药店,不过没有看见。

  纪城铭和一般男士没有什么两样,随便看准衣服就付款,绝对不会有“逛”的心情,同理,她也得如此。看到她试衣服他蹙眉的样子,她忍不住又腹诽,活该生病,大概老天爷看不惯你了。

  在纪城铭的咳嗽中,她的心情反而好了。

  再次上了车,她将手中的衣服袋放下,“要不要看看哪里有庙,去拜拜,转转运。”

  “小感冒而已。”她怎么高兴得如同得知他大限将至一样。

  “大病都是从小感冒开始,你没有听说过。”

  他不想和她理论,“你就当我是大病初始,顺便对我好一点。”

  她被他这句话一卡,喉咙里的话怎么也吐不出来,商人不是很忌讳这些话吗,他怎么就……

  何况,她还没有那么坏,那样去想他。

  她又变得沉默了,纪城铭或许因不停的咳嗽也失去了和她说话的兴趣。

  他们下榻的地方是一个看上去比较普通的酒店,这种普通也只是相对而言,应该算这里不错的地方了。纪城铭因小感冒,精神状态不算好,也没有看这地方好与不好,直接让人准备房间。不过,这里虽然算不上豪华,也算得上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从到了酒店之后,纪城铭便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了。

  她想他应该是在休息,她的房间就在他的隔壁,站在阳台上,还能听到他轻微的咳嗽。她听了许久,看着不停落下的雨,觉得自己

  还是不够狠心,叹了叹,选择出门。

  找酒店的工作人员借了一把伞,便出了门。

  找药店的过程也并不复杂,在药店负责人问她直接买药还是配药时,还是选择了友情建议的配药,有效果一些。

  提着药回来的时候,雨势稍稍减弱。

  她敲开纪城铭房间的门时,没有花费一点力气,看来那人也是难受得睡不着。声音没有嘶哑,只是说话的时候有着浓浓的鼻音,看

  样子鼻子堵得也不轻,只是不怎么咳嗽了。

  纪城铭退开一步让她进来,丝毫没有打量她,看上去心情有点糟。

  “给。”她把药给他。

  纪城铭做出的动作是退开了两步,蹙紧了眉头。打从中学起,除了学校强制的预防针,他从来不吃药和打针,这习惯不算好,可他没有打算改。

  他的行为让她有点不爽,“不是毒药。”

  他转过身没有看她,“干嘛不跑?”

  有这闲心去买药,不如乘机溜走,傻。

  她微微一愣,确实没有想过那,亨笑了一声,“干嘛要跑,你又不是洪水猛兽。”

  他突的转身,吓了她一跳,“你错了,男人有时候比野兽还恐怖。”

  他的话让她自然的想起了那一夜,虽然一直尽力的忽视,可每次面对他,总有异样产生。这个时候,他突然的提及,必然是知道自

  己不愿意被提醒。可他仍旧这样说,是在赶自己离开。

  她就偏不如他的意,就是要看他最虚弱时候的样子,就是看看他这副鬼模样。

  “反正衣冠禽兽的人又不是没有见过。”也不知道骂的是谁,可她骂得很欢快。男女之间也就那点事,你介意了,它就变得重要,你不介意,它也就跟着贬值,她希望那最好能贬值为零。

  纪城铭惊愕于她没有直接离开,转过身不愿意理会她了。

  还真是别扭。

  她走过去,将开水烧开,用杯子接起来,然后端到他面前。

  她做这一切时,他就坐在不远处看她。偶尔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像在压抑着什么,不肯轻易露出自己的样子来。

  “在这里待多久?”等水冷却的同时,她坐到他对面,没话找话。

  “看。”说完这个字,他扯过一张纸,轻轻从鼻孔下擦过。

  原来是流鼻涕……

  可,用得着这么别扭吗?他难道不知道越掩饰越激发别人探究兴趣吗?

  水的温度差不多了,她把一包药展放在他面前,“吃药吧。”

  他没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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