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倾城,暴君的孽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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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倾城,暴君的孽宠-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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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头的一瞬间,她还未看清来人,身子便一软,失去了知觉。

    *******

    翌日。

    冬日的晨曦正薄薄的耀进锦福宫的内殿,床榻上的女子微动了几许,瑟索的张开眸子,她小手轻抚上眉眼,缓缓翻转了下身子。

    深吸了口气,清洛开口唤了幻彩。

    片刻功夫,幻彩便款款的踏入了内殿,行至她身旁,将之小心翼翼的扶坐起来,替她穿戴衣裳。

    待衣裳穿戴好,幻彩便唤了盥洗宫女,一切拾掇完毕后,她亲自替清洛传了早膳。

    端着早膳来到她的床榻旁,幻彩细心的挑了一勺莲子红枣粥,轻轻吹了吹,递至了她的唇边。

    待清洛将一碗粥缓缓吃下肚,她便将食具收拾好,示意宫女端出去。

    返身回到床榻前,她将棉帕送至清洛手中,随即开口道:“小姐,你先歇会吧,奴婢去给你煎药。”

    “嗯,去吧。”清洛点了点头,身子略显慵懒的靠上了床栏。

    幻彩淡淡一笑,接过她擦拭完毕的棉帕,随即起身,朝膳坊而去。

    良久,一阵轻缓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清洛缓缓侧过脸,望向了踏入内殿的身影。

    “小洛,昨夜睡的可好?”连彦几步跨至了床榻旁,目光轻轻探向了靠坐于床栏上的女子。

    “嗯,挺好的。”清洛唇角微扬,淡淡的笑了笑。

    “那身子如何了?难受的感觉可有好些?”连彦大掌轻抚上了她额际的发丝,缓缓开口。

    清洛小手捉上他的大掌,甜甜一笑,“好多了,你莫太担心。”

    连彦静静的看着眼前笑容婉婉,可眉间似乎仍凝着点点心伤的女子,他微叹了口气,反手握上了她的小手,“孩子,我们还会有的。”

    清洛望着他,眉尖轻轻一蹙,眸中似有晶亮的东西就要溢出。连彦手臂一环,将她圈于了怀中,抚了抚她的背脊,“一切都会好的。”

    她将小脸靠上了他肩头,微微哽咽的点了点头。

    半晌,见怀中女子再没动静,似乎是睡着了,连彦将她轻轻放下躺平,替她拢好被角。他起身,朝重华殿而去。

    缓缓跨入重华殿,他瞥了眼伏在龙案前阅着奏折的男人和他身边随侍的玉莞,朝殿内踏去。

    行至龙案前站定,连彦掀了衣摆,朝他一跪,“臣弟见过七哥。”

    连澈抬起头,瞥了眼,“起来。”

    连彦起身,目光定定的落向他,嗓音轻凝了几分,“七哥,臣弟今日前来,是有一事相求。”

    连澈唇角轻扬,合上手中奏折。将立于殿中,神色微凛的男子打量了一番,幽幽开口,“噢?是有何事?”

    连彦微垂了眼眸,朝他一揖,“此次清洛小产的事件,我大概分析了一下。觉得很可疑。我认为下毒手的人应当不是苏清浅。她没有理由傻到用自己的珠花去陷害清洛。留下这么明显的证物。而且慎行司那个地方,实在不适合她呆,我恳请七哥能将她换个地方。”他淡淡的道着言语,不带一丝情绪。

    连澈沉默了片刻,薄唇轻动,“难道你不想为你夭折的孩子讨一个说法?”

    连彦微微一楞,抬起了眼眸,直直的探向他的眼。那如墨濯般的眼眸,沉凝似水,淡的看不出丝毫心绪。

    连澈这番话,其实便是在暗示连彦。若将清浅换了地方,这样就很自然的证明了她是无辜的,这样的结果。怕是清洛无法接受的。

    实则也是在考验连彦,在他心中,究竟是孩子与清洛重要,还是清浅更重要。

    “正因如此,便是要快些找出真正下毒手的人。”连彦眉间轻凝,缓缓应道。

    连澈轻眯了眼眸,嗓音微沉了几分,“如今你的王妃正在宫中休养,你不如多花些心思陪她。至于苏清浅,朕已安排了人审理,相信不日便会有一个结论。”

    “做自己该做的,朕会给你一个交代。”连澈径自垂下首,继续翻看着手中奏折。

    连彦唇角轻凝,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却终是没再开口说什么。

    此时池宋正捧着一摞奏折行至连澈身旁,听得方才二人的话语,他小心翼翼的瞥了眼俯首而思的男人,开口道:“皇上,奴才也相信此事并非苏清浅所为,那种地方,她却是很难呆下去…”

    “朕的决定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插嘴了?”池宋话还未说话,就教连澈微微不耐的打断了。

    池宋轻轻一凛,忙止住了话语。

    “做你该做的事去,退下吧。”连澈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

    池宋安静的朝他一揖,缓缓朝殿门处行去,回眸瞥了眼仍未抬过头的男人,他微叹了口气。不知道清浅这次,能否挨过。

    连彦立于殿中,也朝他施了个礼,默默的退出了殿外。

    缓缓踏行在回锦福宫的小道上,连彦却是心绪有些纷乱,他此次来求情,并未考虑过谁更重要的问题。他只是希望清浅不要受苦,一个柔弱的女子,被关在那种几乎不是人呆的地方,不知她究竟会遭遇些什么。
    慎刑司。

    清浅仍是静静的蜷坐在牢房的角落处,昨日的那支火把早已燃尽,她再次沉浸于无尽的黑暗中。

    不远处,送饭的狱卒举着火把,缓缓朝她走近。见她昨夜的饭仍旧没吃,他不再言语,只是将食物换了一份新的,便提着食篮朝下一个牢房行去。

    清浅瞥了眼搁在地上的食物,眸光微凝了几许。昨夜,她坐在牢中安静的想了一夜。从她进入牢房后,发生的种种事件来看。

    她明白了一件事。自己应是被连澈遗弃了,在他的眼皮底下,他竟放任了六王爷来杀自己。

    明知这个男人可能会威胁到自己,明知自己有可能死在他的手下,那人却是不闻不问。

    多么讽刺。

    清浅忽然自嘲的冷笑一声,随即起身,缓缓朝放于牢门的食物走去。

    端起那碗伴着零星菜叶的干饭,她猛的抓了一把,朝嘴里塞去。草草的咽了几口,她继续抓起,狠狠的朝嘴里不停的塞去。

    直到喉咙噎的发痛,她却仍是不肯停下手。自己就像一个白痴,完全是个笑话。

    是她自己活该。

    眸中已呛出些许泪水,塞入的饭菜也教她的压的全数吐了出来,清浅却仍是继续抓着食物朝嘴里塞去。

    一次次的咽下,一次次的吐出。

    直到她无力的跌坐于阴冷的地上。  
正文 152152。无辜又如何

    沾满饭粒的小手轻轻抚上眉眼,清浅阖上了眼,将心中各种翻滚的思绪与念想平息下来,她开始静静的度量着自己以后的路。

    重华殿。

    连澈遣走了所有的宫女与太监,径自静靠坐于红木椅上,闭着眼小憩。一阵轻盈的脚步声由殿门处款款而来,他轻轻张开眼眸,映入视线的,便是竹烟那张温婉的小脸。

    “臣妾见过皇上。”她朝他婉婉一拜,嗓音轻柔若风。

    连澈一手扶上了她的手臂,示意她在自己身旁的椅子上落座。

    缓缓侧过脸,他目光落向了身侧的女子,薄唇轻动,“这段时日,朕甚为繁忙,都没时间去看你。朕让御膳房每日给你送去温补的膳汤,你可有按时吃?”

    竹烟轻轻一笑,点了点头,“你命人送的东西,我每日都吃的干净。近日身子和精神一切都好。我方才去看了看清洛,刚从她那边过来。”

    “嗯,等朕这段时日忙完了,再好好陪你。”连澈微叹了口气,身子缓缓靠上了椅背。

    见他似有疲惫的模样,竹烟微低了头,犹豫了半晌,终是将目光定定的落向他,轻声开口,“瑾之,关于苏姐姐的事,你怎么看?”

    不等连澈应声,她便继续道:“整件事里,透出的疑点颇多。按照苏姐姐所说,那枚珠花是上次她返家时遗失。珠花中又有麝香,这么短的日子里,那少量的麝香,并不足以对一个胎儿造成影响。整件事中,最可疑的应是那个幻彩,苏姐姐该是无辜的。”

    连澈轻眯了眼眸,淡然反问,“即便是无辜的,那又如何?”

    竹烟凝着他一副淡薄如水的神色,嗓音微微急切了几分,“你早就看出来了,为何还要将苏姐姐关入慎行司?你可知道,前几日她在那里,险些教人凌辱了去。”

    连澈微微一顿,随即嗓音淡淡的再次反问,“那又如何?”

    竹烟一时语塞,竟再也说不出什么。看着这个她爱了十一年的男人,望向他墨沉如画,却淡凝的看不出任何心绪的眉眼。她知道,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心软的人。这么多年,他的心仍坚冷似铁。

    一将功成万骨枯。

    连澈目光瞥向身旁眉眼深凝自己的女子,大掌握上了她的小手,用微砺的指腹轻轻摩挲了几许,“既然有人要用苏清浅来挑唆朕与连彦之间的关系,那不如顺水推舟,将计就计。”

    竹烟目光一转,似恍悟了什么,她一字一顿道:“你是要用苏姐姐引出幕后之人?”

    连澈并未应她,只是眉间一扬,缓缓开口,“连彦爱上了苏清浅,你知道吧?”

    “嗯,这事我还不知该怎么与清洛说,前段时日她都不住宫中,甚少能遇到,如今她又失了孩子。”竹烟微垂了眼眸,略显失落的应声。

    虽然她很同情清浅,但更心疼清洛。

    “这事朕自有分寸,你也不必太在意了。”连澈大掌稍稍用力一收,将她小手裹于掌心。似在安慰着她。

    竹烟眉间终是轻轻舒展了些许,将那些恼心的事件统统抛向脑后,她想起了他每日命御膳房送的膳汤,将被他裹住的小手调皮的动了动,她开口道:“你每日都让人给我送去膳汤,你自己可有用这些东西?”虽然自己不能时常见到他,但他的繁忙,她却是知道的。

    连澈目光缓缓掠过她,唇角微微一扬,“朕不需要这些东西。”

    “那怎么行,你如此繁忙,怎可这般不爱惜身子。”竹烟略显急切的开口,眉尖不觉又拧了起来。

    连澈直起身子,另一只手的指尖触上了她的眉眼,将她眉间抚平,他唇角忽的扯出一抹冶艳的弧度,“莫太挂心朕,将你的身子养好最重要。”

    “瑾之…”竹烟眸光微微盈动了几许,脸颊轻红。

    “陪朕用膳吧,朕饿了。”连澈笑了笑,将手收回,轻轻一击掌。

    池宋随即躬身跨了进来,朝他一揖,“皇上有何吩咐?”

    “替朕传午膳。”

    “是。”池宋低头一揖,忙朝殿外跨去。

    *******

    慎行司。

    清浅异常安静的蜷坐在墙角处,在无尽的黑暗中,轻轻转动着眼眸。尽管眼前探不见一丝光亮,可她却仍是心静如水的承着一切,心中的执念已悄然发生了转变,此刻她的唯一所想,也渐渐清晰而强烈。

    微亮的火把再次来到了她的牢门前,狱卒打开了牢门,将她带了出去。片刻功夫,她再次来到了那个燃着火把的审讯室。

    强行被压着跪了下地,清浅抬头望向了那个坐于桌前的审讯官。

    审讯官皱眉瞥了她一眼,冷冷道:“如何?今日你可愿招了?”

    清浅眸光盯向他的眼,一字一顿的开口,“我本就无罪,不知大人想要我招什么?”

    “放肆!那珠花明明就是你的物件,里面还含有可致滑胎的麝香。人证物证俱在,此事又涉及到皇亲子嗣,岂容你在此信口雌黄?”审讯官眉目一凛,语气微微不耐了几分。

    “大人,我上次就已说过,那枚珠花是别人陷害于我。况且那枚珠花从遗失到清洛滑胎,也不过几天的时间。若是幻彩拾到了珠花,再放入麝香,也未尝可知。”清浅仍是紧锁着他的双眸,丝毫不惧的应声。

    审讯官冷冷一笑,随即斥道:“苏清浅!不仅认罪态度不积极,还狡辩,诬赖到别人身上,看来不给你点颜色,你是不知道何谓家国律法。”他目光一转,向牢房内的几名狱卒渡了一记眼色。

    清浅心里一惊,这宫中的刑罚有七十二种,不知这昏官会赐给自己哪一种。

    他话音刚落,清浅便被两名狱卒架起,朝他对面的铁阑珊后行去。身子被人朝下重重的按压在一张长凳上,还未来得及动弹,她手脚便被绑在了长凳两头。

    看了眼两旁而立的狱卒手中的长棍,清浅莫名的想起了“一丈红”,想不到在这人言可畏的宫中,她终是逃不过。
腰臀处传来的钝痛,猛的打断了她的念想。清浅紧咬着牙,任身上不断传来棍棒的声响,和那入心的疼痛一丝一丝的渗入骨髓。她却是不吭一声。

    “如何?你招是不招?”审讯官示意先停手,目光攫向她,沉声问道。

    清浅艰难的抬起头,望向他,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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