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倾城,暴君的孽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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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倾城,暴君的孽宠- 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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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肖片刻,大殿内苏相的人便所剩无几,地上已横尸一片。倾散着浓重的血腥之气。而尚存的几名杀手与部族精兵也都是身负重伤,却仍是护在了苏相身前。

    此时的清浅因躲避方才殿内激烈的打斗,已退至了墙边。

    苏相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喃喃开口,“怎么可能?哪里来的暗卫?皇宫已被老夫控制住了。”

    池宋同温玉行至连澈面前,跪下,“臣等救驾来迟一步,让皇上受惊了,臣等罪该万死。有一蒙面女子里应外合,助九王爷破了宫门,目前宫内的叛军已全数被控制,九王爷正朝这边赶来。”

    连澈微微颔首,淡淡应声,“甚好。”

    苏相眉目一凛,咬牙道:“原来你早已有准备,老夫上了你的当!”

    “从那日在朝堂上利用沈相逼你卸权后,朕等的便是今日。”连澈眸光轻轻的转向他,唇角微翘。

    此时,连彦正带着精兵跨入了重华殿,他瞥了眼退至墙边的清浅,径自行至连澈身前,一揖,“七哥,叛军已教臣弟全数控制住了。”

    苏相颓然的笑了笑,只觉自己大势已去。

    连澈看了眼他灰败的神色,开口道:“苏柏年,你一直老谋深算,深藏不露。绝不轻易袒露自己的野心。如若不是将暗卫调离皇宫,你又怎会如此露出狐狸尾巴。”

    苏相忽的仰头而笑,“老夫一生英明,却败给了你这个小儿。也罢,是老夫命数不好,棋差一招。”

    他忽的从腰间摸出了一把匕首,猛的刺向了自己的胸膛,一阵鲜血顺着他的衣衫缓缓而下,而他,也蜷着身子,朝地面栽去。

    清浅独自立在墙边,将四周的众人环顾了一遍。满是虎视眈眈的眼神,因为她此刻是苏相党羽的余孽?

    立在高台的连澈并未开口说什么,四下安静至极,她只能听到自己略显粗重的呼吸声。

    而众人,则似乎都在等待着连澈的圣裁。

    轻皱了眉,清浅再次将四周各人的神情一一打量而过,目光投向了连澈。

    他立在高台的最中央,负手而立,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

    那是帝王,审视的弧度。

    清浅咬了咬唇瓣,眼神并无丝毫的闪躲,而是直直的与他对视着。

    四下静的出奇。连澈眸光却是缓缓一挑,朝池宋渡了一记眼色。

    池宋立刻会意,随即从暗卫身后将一个人押了出来。清浅眸光一转,瞬间惊的呆在了原地。

    被池宋带出的那个人,正是铃香。

    而她似乎已被审问拷打过,浑身的衣衫都是凌乱不堪,且还凝着斑斑血迹,嘴角边也是青紫红肿了一片。想必定是她不肯说什么,教人狠狠掌掴了数下。

    心中顿时涌上一阵难受,清浅只觉有一阵酸意猛的冲了上了她的鼻尖,深吸了口气,她狠狠的将心中痛楚的情绪压下。目光紧锁着那个倔强却柔弱的女子。

    铃香也神色安然的看着她,似乎并未因身上的伤痛,而有一丝一毫的幽怨神情,只是那么淡淡的,甚至唇角还凝着点点浅笑。

    连澈眸光幽幽的探向她,薄唇轻动,“虎符在哪?”他淡淡的道着言语,嗓音中却满是冷戾寒漠之气。

    “虎符是奴婢拿的,但是弄丢了。”铃香目光定定的看向他,丝毫不惧的应声。

    清浅一见此情景,忙开口道:“虎符我给了绾苓郡主。”
立于高台上的绾苓瞥了眼她,又看了看竹烟,淡淡应道:“今日我一直都在永宁宫陪太后娘娘,并未见过苏清浅。”清浅眉间一拧,咬了咬牙,正要开口说什么,铃香已抢先道:“小姐,你无须替奴婢顶罪。虎符是奴婢弄丢了。”她眸光转向清浅,轻轻的摇了摇头。

    “虎符我交给了郡主,并让她转告皇上,苏相今夜会反。”清浅目不转睛的盯着高台上的连澈,言语坚定而决绝。

    绾苓立刻朝连澈跪了下来,语气灼灼的开口,“皇上,绾苓今日确是未见过苏清浅,其间惜妃娘娘有去过永宁宫给太后娘娘请安,她可为绾苓证明。”

    竹烟目光探向了连澈,朝他福了福身子,“皇上,臣妾今日去给太后娘娘请安时,郡主确是一直在那,直到臣妾离去,她仍陪着太后娘娘。”

    连澈眸光冷冷一转,瞥向了清浅,“苏清浅,你还有何话可讲?”他淡漠疏离的嗓音悠悠的响彻大殿。

    清浅恨恨的紧咬着牙,垂在身侧的小手屈握成拳,她狠戾的力道让指甲已深嵌入肉挖出了血痕,掌心沁出的汗水浸的伤口隐隐作痛。

    连曦看了眼二人,将目光落向了铃香,“你把虎符交给了谁,还不老实交代出来?”

    铃香凝着连澈,仍是坚定灼灼的开口,“皇上,虎符是奴婢拿的,但真的弄丢了。”

    连澈并未看她,只是冷笑,“好一个嘴硬的丫头。”他左手猛的一挥,“凌迟伺候!”

    清浅一惊,凌迟。传说中古代最残酷的刑罚之一。

    她猛的朝连澈大喊,“不!”随即拉扯开前方的侍卫,她迈开步子朝铃香奔去。连澈看得大殿内行为异常激烈的女子,微皱了眉,将手轻轻一挥。

    随即,清浅身旁便有一名手持长矛的侍卫将手中的武器朝她小腿肚一打,忽然而来的疼痛让她腿猛的一软,她瞬间失去重心直直的扑到在地。

    触上冰冷的大理石地面,她的手肘,胸口与膝盖即刻便传来一阵钝痛,而她的肚腹处,更是绞痛阵阵。

    咬了咬牙,她忍痛抬起头,目光朝铃香所在的方位探去。

    此时的铃香,已被侍卫押的跪倒在地,而大刀,已开始在她的身上一刀一刀的重重划下,甚至有些皮肉连带着衣衫一道轻落在地。

    刀身上,是绯艳的血水,正随着她身上蜿蜒而下鲜血一同,溅落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一点一滴渐连成片。

    而铃香,则是一直垂着头,身子剧烈的颤抖着,想必这定是极痛的。虽看不清她的眉眼,清浅却始终没有听到她吭过一声。

    痛苦的阖了阖眼,清浅挣扎着想要起身,身上却忽的落下了一袭力道。正是立于她两旁的侍卫将长矛从她背脊处交叉而下,把她死死的扣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疼痛,让她下意识的蜷起了身子。而在大殿内一声一声回荡着的利刃剜肉的细微声响,则是让她死死的捂上了自己的耳朵。

    看得蜷在地上的女子,痛苦而扭曲的模样。连彦只觉心疼到了窒息,他猛掀了衣摆朝连澈跪下,“七哥,求你。求你饶了清浅。”

    于此同时,立于连澈身侧的连奕也直直的跪了下来。可尽管如此,连澈却是一句话都没有说,仍是沉默着。

    半晌,见他不肯给出任何反应,连彦心中一急,起身便朝清浅的方向踏去。刚踏出几步,一旁的暗卫便眼疾手快的点了他穴,让他定在原地,无法移动分毫。

    清浅紧紧的咬着牙,看着奄奄一息的铃香,她的眼眸教眼前的场景顷刻间映出了血红之色,眸光环过四周众人冷漠厌弃的神情与目光,她冷冷一笑,随即咧着嗓子嘶吼道:“你们这群混蛋!”她小脸涨的通红,嗓音悲愤且轻轻颤抖着。

    “杀人不眨眼的禽兽!你们统统都不得好死!”自己的声音,终是盖过了令她害怕的行刑剜肉声,她将小手从耳畔拿下,死死的抠抓在地上。

    她脸颊上的汗珠与模糊的泪水,正混在一起,一滴一滴的顺着下颔轻淌而下,将大理石地面上,映出一团一团的水痕。

    而指甲,也因狠狠的抓挖地面,而让指尖满是斑驳的血迹。

    她垂下头,将脸颊靠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死死咬着唇瓣,忍受着心上和身上的种种疼痛。

    片刻功夫后,前方响起了池宋的声音,“皇上,铃香死了。”清浅猛的抬起头,看向了那个身子已软腻倒地,衣衫教鲜血染的如火般妍艳的红衣女子。

    直到最后一刻,她的脸上,都没有一丝痛苦的表情,她将所有的痛楚都咬牙吞进了肚中,只是为了自己看到的时候,不曾为她那般揪心噬痛。

    连澈看了眼倒地的铃香,冷哼,“真的虎符又岂能被轻易盗得。”

    温玉瞥了眼伏在地上的清浅,掀了衣摆朝他跪下,“皇上,苏清浅留不得。”连彦听得此言,也朝他跪了下来,“七哥,求你饶了清浅。”

    连澈沉默了几许,他终究是舍不得,特别是方才她那揪心痛楚的摸样,让他舍不得。

    竹烟瞥了身旁不言不语的男人,轻声道:“皇上,臣妾想去同苏姐姐说几句话。”

    见连澈似乎是默许了,她缓缓迈开步履,走下台阶,朝清浅行去。

    清浅垂着首伏在地面,咬牙忍着肚腹的疼痛,直到她面前出现了一双浅蓝色的绣鞋。

    她艰难的抬起头,望向了立在自己身旁的女子。此时,她身上的长矛已被全数撤去。

    小手撑上地面,她忍痛摇晃着起身,看向了竹烟。

    竹烟看着眼前泪痕轻凝发丝微乱的女子,缓缓开口,“那次,我在殿前跪了三天三夜,为求救你一命。”

    微垂了眼眸,她继续道:“这次,是我错了。我愿意再相信你一次。”

    清浅微蜷着身子,看着她隆如小球的肚腹,淡淡的笑了笑。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她胸口猛的窜上了一袭剧痛,她带着点点血痕的小手护上了胸前。

    竹烟朝她走近了几步,她只觉自己在各种疼痛的一并侵袭下,身子已有些不稳,为了不让自己倒地,她小手下意识朝竹烟肩头扶去,以支撑自己的身子。竹烟却是软软的朝后踉跄了几步。瞬间,连澈便一个闪身护至了她身后,将她紧紧的揽入了怀中。

    而下一秒,他月白的衣袖轻轻翻动,顷刻间,一袭劲风朝清浅全身袭来,她猛的朝后一退,撞上了身后的墙壁。

    清浅软软的倚着墙壁,身子毫无征兆的缓缓下滑,触上了冰冷的大理石地面。她只觉下身有湿热正不断涌出,而胸口的疼痛愈烈。脑袋轻缓的靠上身后的墙壁,她气息悠悠的喷薄而出,却似乎轻吸不到任何空气。

    唇角微扬了几许,她轻轻的笑了。目光缓缓的环顾着自己的眼前的众人。连曦,连奕,连彦,池宋,郡主等。

    他们的眸中或是复杂,或是惊异,或是心痛的目光。

    当她的眸光轻轻转向连澈时,他正拥着最爱的女人,眉目甚忧的凝着怀中女子。

    而竹烟,这个女子正浅笑的看着他,示意自己无碍。

    泪,盈盈的凝在眼眶,她轻轻的阖上了眼眸。

    这便是她这辈子,最后的记忆……  
正文 203203。这便是你希望的

    倚在墙壁的女子,就如静默凋零的花朵般,瞬间没了生机。

    连澈瞥了眼轻靠于墙根处的清浅,心中忽的直直撞进了一抹强烈的不安与心乱。

    众目睽睽之下,他放开了竹烟,一步一步行至了墙根前,深凝着她。

    静坐于地面的女子,一只手正护在肚腹上,而另一只手,已自然的垂落身侧,轻搁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

    她正轻轻的阖着眼,细密纤长的眼睫上蕴着点点星亮的光芒,而方才轻凝在眼梢的泪,已顺着她的小脸,缓缓滑落。

    她的神情,却是恬然而安宁。

    这女子异常执拗,平日里,即便是受了委屈,也甚少见她哭泣。

    连澈缓缓蹲下身子,修长的指轻触上她的脸颊,将那抹盈盈闪耀的泪痕拭去。她细白的肌肤,已蕴了些许微凉。

    清浅的身子开始缓缓的朝地面倒去,他立刻伸出手,接住了她的身子,将之揽入了自己的怀中。

    她的脑袋软软的耷落上了连澈的肩头,已然没有了鼻息。

    他扳过怀中女子的手腕,指尖轻轻的附了上去,却无法触到任何起伏跳跃。

    脉息…已断。

    眼梢所及之处,她大腿下的地面,一抹鲜红正缓缓淌出,映入了他的视线。连澈本能的用手朝那抹灼眼的血红探去。

    手腕轻扬的瞬间,指尖的鲜红已沿着他修长的指蜿蜒而下,滴落在了清浅粉色的衣裙上,绽放出一朵一朵妍艳妖靡的花儿。

    在众人诧异和不可置信的目光中,连澈已抱起了清浅,缓步朝重华殿的内殿行去。经过池宋身旁时,他薄唇轻动,淡淡开口,“传太医。”

    池宋立刻会意,迅速的转身朝殿外奔去。

    立在殿中的连彦将一切收入眼底,他心中已然生了一抹绝然与焦灼,略显仓惶的朝后退了几步,他身子倚上了殿内的盘龙金柱。

    眼眸轻轻一转,他目光死死的盯着立在墙壁不远处的竹烟。

    而此时的竹烟,正目不转睛的望着墙根处残留的一大片嫣红的血迹。想到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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