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您弄疼我了。”球球眨着红彤彤的水珠眼,让云琯一阵心疼。一叠声地说对不起。只是虽然云琯手里的动作放了下来,可是掌心的汗却是怎么也骗不了人的。
许婆子在旁看的真实。只是看着云琯身穿华丽,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搭话,最后还是,一直站在旁边红着脸的豆腐西施开了口。
“您去家里坐坐吧。”
“好啊。”云琯说着就放开了球球,让它自己去玩耍。
“娘娘,我不是小孩子了。”球球很不满地骚骚脑袋。它不明白不过就是土地成亲,怎么她比土地还紧张。
“我?”云琯吐出一口气,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是觉得一阵紧张,而现在。看着满目的大红。忽然觉得,头有些晕。好像又回到了那天,看着欢喜佛的时候的那天。月老的一身大红。而现在,自己真的只能作为长辈吗?否则为什么土地不找旁的仙人。自己,真是。大金乌或许说对了吧。自己的日子,是尼姑一般的。云琯只觉得自己一阵大汗淋漓着全身。她似乎在幻想自己以后身着大红嫁衣的模样,一定特别好看吧。到时请多少仙人和朋友。云琯只觉得越想越兴奋,正恨不得这件事立刻成型。
“云琯,云琯。”胡涂地大声地在云琯的耳边喊话。云琯浑身的热汗消了,冷汗却又爬了上来。
“我怎么了?”云琯茫然地看着土地。
“你是不是干预天命了?”土地很严肃地看着她。
“我?”云琯低头。
“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差点掉进去了。”土地看着她的眼睛,一下子叹了口气。想他容易嘛,好不容易遇见了个人。成个亲,找了个主婚仙,现在,反而自己还得给她收拾后果。
“我。”云琯不想面对胡涂地的眼神。
“好了,我不想问你什么?可是今天,我的好日子。你?”
“我会好好表现的。”云琯立马站了起来。等回过头来发现自己似乎?被土地捏住把柄了。
“诶,你怎么还在那里呀。让我们家西施带你去换衣服。瞧你穿的,是参加我的喜宴吗?”胡涂地把云琯从头挑到脚。
最后,球球也被戴上了一个大红圆球儿硬生生地占去了它的三分之二的脸。就看见眼睛了。而脑袋上胡涂地也没有放过。别上了一朵花。就生怕别人不知道球球是母的。球球一脸哀怨地把目光向后移,可是,头上簪的紧紧的大红花儿让它一下子头皮发疼。最后,只好笔直笔正地坐在那里,头还要向后仰着一点。
“球球,你怎么?变成了?”云琯很想说你真成狗了。可是,看了看球球红彤彤的双眼。忍着笑站在两位新人的中间。
“一拜天地。”云琯捏着手上的大红单子。这叫唱喜。要声音拔的高高的。胡涂地和西施娘十分虔诚地跪了下去。
“二拜高堂。”云琯的手一扬,声音也跟着升了上去。
这一次,胡涂地和西施娘到是向两边的空椅子拜了一拜。
“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礼成。”云琯最后喊了一嗓子,连自己都有点受不了地笑了。云琯有点佩服自己,适应力还是挺强的。
可是,待抬头看见众人都看着屋外,她才慢吞吞地走过去。
“你们,谁给你们主婚了?”门外,被旁边的人分开的一个年约七旬的老头站在那里。
“什么事?”云琯探头。
“那个,姑娘,您,惹不起他的。”众人都没有做声,还是豆腐西施悄声和云琯说了一句。
“西施,你怎么说的?”许婆子不愿意了。为啥,他是村里最有权威的。可是,这一次大家都瞒着他。他还是知道了。
“是我。不知道老先生有什么事儿吗?”云琯排前而出。也不顾众人诡异的目光。
“你是哪家的小辈,让你家大人出来说话。”老头显然不想理她。手里的拐杖敲的地上的泥土飞溅。
“嗷唔————”球球一见,也不顾身上的大红球了。直接就朝老头扑过去。一只爪子已经抓上了老头的脖子。血痕一下子就显了出来。“球球,回来。”云琯也实在想不到球球的反应那么大。可谁知道球球早就一口气憋破了肚皮,正想发泄呢。
“你,你,你这个,这个。纵容畜生行凶。西施家的,你怎么说。你男人不在了。村里再怎么样也待你不薄。你呢,你竟然和一个外乡男子大张旗鼓的在这里成亲,你是要气死我你才甘心哪。”老头越说越气,一张脸更是扭曲的变了形。豆大的老人斑从脸上凸显出来,显得十分的可怖。
“啊!”只听得站在后面的豆腐西施叫了一声就被西施娘埋进了怀里。
“老人家,我敬你高龄还这么老当益壮地不容易。而现在,我是这家里的主人。你有什么话冲着我来。”胡涂地已经坐不住了。
“你,你算什么东西。只要有我在一天,你们,我就不承认。”老头僵着脖子,青筋一下子就露了出来。
“球球,回来。”云琯喊了一声。旁人还没觉得什么,可是在球球的耳朵里就好像炸雷一样。轰的它的小身子一下子就跌了下去。“娘娘,我?”球球可怜兮兮地抬起那张小脸。
“自己给我回去坐好。”云琯看也不看它就把目光一直放在那个老头的身上。
“好好,好。你们大家怎么说?”老头看着围在一起的众人,他终究还是不死心地问了一句。刚才,要不是他腰疼,睡不着,现在。现在,他真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列祖列宗的前面。
“列祖列宗啊,你瞧瞧你这些不孝的子孙啊!他们,他们合起外人来。要把咱们的村子败了啊!”云琯不过才小半会儿地没注意。那老头已经扔了拐杖坐在了地上。而黑色的鸡爪似的手哆哆嗦嗦地摸出了一个木头的牌位。
“爹!”豆腐西施的一声喊。西施娘的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都奔向了那个被扔出来的木头牌位。而旁边的众人都自动地让出了地方。只是,谁也不肯说出一句话来。
“你,老爷子,你,做事不要太绝。现在,就不要怪我不客气。”胡涂地再好的性子也被老头给磨没了。一双手更是捏的嘎子嘎子响。死人已去,他竟然把牌位都扔了出来。想来是不想承认了。
“胡涂地,你别乱来。”许婆子一见这个模样,就一个眼色过去。让村里年轻的庄稼汉子对付胡涂地。云琯一下子就觉得,他这个地仙当的可真是够失败的。还是一个村子里的呢。到了关键时刻还是,一个帮他们的都没有。
“老爷子,今天,我是最后一次跪下了。我从今天开始就搬出去。胡涂地,西施?”西施娘利索地跪下磕了三个响头,然后,牵着西施的手。看着胡涂地。
“好啊,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我还求之不得呢。受了你们这些天的窝囊气。呸!”
“你们,你们。把他们给我抓起来。”老头明显地没想到他们竟然软硬不吃。一下子从地上跳起,就要去抓西施。
胡涂地一个挥手。老头立马地倒在了地上。“年不年,成三年。过三年。雪不雪。飘白雪。六月白雪纷纷落。”胡涂地的声音刚落。村子里就开始洋洋洒洒地下起了雪。而他们,也因此过了三年啃树皮的日子。当然,这也是后话了。
“走吧。”胡涂地看着西施和西施娘。一张脸上的笑竟然是比以前的任何一次都好看。
“你这个坏家伙,别带坏了闺女。”西施娘捶了他一下,再看到低着头的云琯。便红着张脸和西施走在了一起。
“谢谢你啊,云琯。”
“怎么,你也知道感谢我?”云琯此刻心里也说不出什么味道。只是别扭着张脸和球球四目相对。
“那当然,要不是你,我还没这么快地离开那里呢。”胡涂地的一拜垂到了脚下。看起来真诚无比。
“呵呵,别的我不管。我找你,这一次也就两清了吧。”云琯身子也没动,而说出来的话却让胡涂地后悔不已。自己不过就是客气,客气而已嘛。要不是刚才西施娘说的。自己。自己。唉。
“娘,你看他们。你就不担心?”豆腐西施此刻心里就像打翻的五味瓶。什么味道都有,自云琯出现以后,村里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而现在,她的便宜爹更是恨不得贴在她的身上。
“闺女啊。你呀,就是被那些个臭小子宠惯了。现在你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吧。而且吧。我告诉你,她,可是瞧不上他的。”西施娘眉眼带笑,竟是从未有过的轻松。只觉得此刻天地都在脚下。
“走吧。”胡涂地回头。看着自己的亲亲娘子,还是自家的好啊。也不知道谁会娶上她。这么的难缠。哼!想到这里哼了一声。把身子靠向了西施娘。一点也不介意西施的目光。
“再见啊!”云琯也告别他们,要离开了。
“喂,喂,等等我呀。”大雁也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可是,看着消失在天际的云琯,估计是追不上了。胡涂地彻底地高兴了。看着越飞越远的黑点。然后,把大雁一巴掌拍了下去。自然,自然,没人也没仙。可是,他彻底地忘记了黑白无常他们。然后带着大嘴巴告诉了阎王爷。
第十三章 云琯得到的消息
更新时间2011…8…13 0:44:40 字数:2054
“娘娘,土地的消息真的准确吗?”
“应该吧。”连云琯自己都无法确认的地方————东海龙宫。凡人的圣地。
云琯站在大海边,看着海水此沉彼浮。大浪滔天,却怎么也没有逾越过岸边。只是,一个劲儿地拍打着岩石。看着潮水起落。
“何方妖孽,胆敢在此逗留?”云琯还痴痴地看着海浪。岸边就出现了一个巡逻的虾兵。张着巨大的前爪狠狠地朝云琯招呼。
“东海龙王真是好大的气派。竟然派虾兵来欢迎本宫?”云琯朗声一喊,也不管声音传向何处,只是踏浪而行。海水遇到她的脚步自动地分开,让她进入海底深处。
“再大的气派也比不上娘娘,是娘娘太客气了。恕老龙有失远迎,有失远迎。”东海龙王盘金嵌玉,把个脑袋装饰的沉重无比。云琯还是第一次见过一个男仙如此打扮。因此,不觉得目光多留意了几下。
“娘娘请上座。”老龙王十分殷勤。
“龙王该知道本宫此行的目的。”云琯未动,看着东海龙王。
“老龙糊涂了,听说娘娘为王母寻找合适的礼物。不知道老龙这里可是有什么能让娘娘赐眼的?”
“嗯,呵呵。听说龙王的镇海之宝就不错。”云琯也不客气。
“娘娘中意?”龙王有些喜不自胜地回道。
“那本宫就见识见识。”
“请。”
“龙王带路。”
“这就是了。”看那黑黢黢的一块神珍铁窝在天河底部。云琯以手抚之,微微颤动。
“当真是大禹治水时留下的好宝贝。不过,你认为本宫会送此物给王母?”云琯抬眼。
“回禀娘娘,老龙宫中也就只有它是个宝贝。实在是找不出其他来送与娘娘。”龙王垂着大脑袋,看似殷勤实则刁难。
千万年来,还真没有谁能让它动上三分。
“也罢,本来本宫还想好好地游览一番东海的胜景。岂料龙王不欢迎也就罢了。”云琯一只手不停地抚摸着球球柔软的皮毛,胖嘟嘟的身子让云琯很想好好地抱住它睡个懒觉。
“娘娘当真?”东海龙王一改谦和本色,一双利眼把云琯看了个通透。
“定海神珠在这边。”
“果然。”云琯看着拳头大小的定海神珠竟然照耀了整个龙宫的光明,由可见它的价值。
“拿着它,可以自由行进任何海域或者湖水。”龙王的脸色有些黑。这些个周扒皮。
“是个宝贝。”云琯素手一扬,定海神珠只是骨溜溜地绕着她转,就是不到她的手里。
“球球。”云琯一声大喝。
球球宛如出鞘的剑就朝定海神珠而去。铺张开来的身体此刻放大了一倍,而牙齿更是散发着森森寒气。誓要把定海神珠吞进去。
“呵呵,娘娘训物的本事很高啊。”
“也比不上龙王预知了本宫的行踪。”云琯也不多言。只是点到为止。
“娘娘哪里话。还是娘娘更胜一筹。”老龙王忍着吐血的冲动看着定海神珠屈服在云琯的手中。
“那么就告辞了。”云琯当真是挥挥袖子,不带走一丝的云彩。只是把照亮云彩的带走了。龙宫一下子好似进入了暴风雨的边际。黑的,让它们心里有些发毛。纷纷找到龟丞相。可是,龟丞相再得龙王的恩宠,也不可能知道龙王的机密。只好用官方语言打发了它们。
“龙王?”龟丞相一见到龙王下巴好似要掉下去似的。王冠被摘去了,只剩下一头蓬松的发贴在脑袋上,显得苍老无比。
“丞相啊。本宫的宝贝被拿走了啊!”
听到这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