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支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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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支烟-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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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苏因为临时有事而退出行程,余曼没有放弃的念头,我们一同前往拉斯维加斯豪赌。
  辗转又去了英格兰,再到了新加坡。
  
  在飞机上,余曼告诉我,她与程逸枫之间的关系,濒临分手的边缘。
  现实的压力、家庭的反对,以及他们之间的张力,如果不是因为很爱很爱,余曼也许早就放弃。
  在她的心里,当初在学校时两人的关系一直没有曝光,而出了社会后,程逸枫的行事手段让她害怕和惶恐。
  她是个安于平静的姑娘,只想与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无论屋外的狂风翻涌得多么激烈,她爱的人都睡在他的身边。
  
  可是程逸枫越来越忙不说,报道上还有不少的影射他的残忍,毕竟是黑道中人,别人的生命比蚂蚁还不如时,让她害怕哪一天的报应突如其来。
  
  另外,就是程逸枫无论参加什么宴会,身边如果不是纪腾腾都是别人。
  “腾腾,为什么,那个人不是我?”
  我笑着回答她:“逸枫说过,他不想把你曝光是因为想要保护你。现在堂口的事情很多、很乱,你是他的致命伤,他不能把你至入危险境地。之前不是一直有让C跟着你吗?你还发脾气跟他闹,这样只会让他更担心。”
  
  她不再说话,只是低着头,情绪低落。
  曼曼,关于程逸枫,就算我在世人的面前与他站在一起,一个高度,他都与我隔着一个咫尺天涯,我想我注定只能仰望他了。
  
  在新加坡,我以为,是我的机会。
  我找了道上的人,想要轻薄她,甚至站在暗处拿着手机,想要录下来,以此威胁。
  可是我没有想到,我们的行程里,后面跟着一个罗筱天。
  
  他比程逸枫更敏锐,不相信这只是一场意外,顺藤摸瓜的查下来时,就知道是我了。
  我回国后,知道余曼会来找我,这一刻,突然有些厌恶眼前的世界,只觉得一片混乱,凌乱不堪。我是纪腾腾,为什么要把自己走入如此的境地?
  
  所有的人都可以来指责我,都可以。
  无所谓,我是纪腾腾,我追求的人和物,必须要属于纪腾腾。
  我甚至等待着余曼的出现,我不再害怕了,撕破脸皮总比维持着表面的平静要舒服得多,因为,我已经不想再面对现在的状况。
  
  可是,余曼,为什么要告诉我,你不怪我?
  知不知道,有时候,我真的很讨厌你的清高,你的善良,我期待着与你来一场博斗,也不愿意你告诉我,想要暗然的退场。
  
  让我独自一人站在舞台上,看着对手着一身的华服离去,那种滋味,我无法表达。
  只是这一走,她就消失在了人海。
  程逸枫来找我,他醉得不省人事,嘴里一直喃喃着:“为什么……为什么?”
  我无法回答他,只好安置他,看着他的轮廓,看着他的侧面,手指在他脸上的五官上一寸寸的抚摸划过,逸枫,这样近距离的看着你,我觉得——幸福。
  
  我关掉了灯,缓缓脱下了衣服,慢慢的贴上去。
  这温热柔软的身子,还有那火热甜蜜的吻,与他的酒气中交织在一起。
  他的火热,他的隐忍齐齐爆发,搂着他的脖子,我们在黑暗里一起动作着。
  他的用力,他的吻,他的声音,还有我们一起的声音,这是世界上最动听的圆舞曲,这是最广阔的舞台,这是属于纪腾腾的。
  
  疼痛中,他终于爆发。
  熄灭后的他慢慢的平息气息,可是我却笑了。
  从未如此真实的与他这样零距离的贴近,逸枫,为了这一刻,我觉得所有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我趴在他的身上,慢慢的吻上去,从他的额头开始,一寸寸的往下,印上属于纪腾腾的标签。
  慢慢滑过他的脖子,来到他健壮的胸膛,紧接着是他的小腹,还有他的它。
  
  在我的努力之下,略显笨拙的自己轻轻的含着它,我闻到了特有的暧昧气息,也闻到了鲜血的腥味,我想,那一定是我体内的血,我们如此的交合,如此的紧密。
  
  它在我的嘴里越来越大,越来越硬,如铁一般的温度越升越高。
  亲爱的,你知道吗?拥有你的感觉,让我的舞台设计在云端之上,而我就漫舞在云端。
  把他的肉萧紧紧的含着,努力的吹着,吹一首圆舞曲,世纪动听。
  
  他上上下下的浅动,再轻轻浅浅的呻吟,慢慢转化为越来越厉害的猛烈。
  逸枫,让我来侍候你,让我来服侍你,让我来让你舒服。
  这一轮的爆发,他射在我的脸上,头发上,浊白的液体,带着腥味的气息,在我的嗅觉中慢慢的散去。
  
  “腾腾……”他为我擦拭,我却一把抱紧他,在黑暗里,如同两个配角一样,看着主角离开,看着宾客散场,只有我们自己。
  
  他也搂着我,喃喃着,对不起。
  我不要对不起,至少,不要这么快的说对不起。
  在爱情的舞台里,没有谁对不起谁,只有谁不懂得珍惜谁。
  余曼没有珍惜你,你没有珍惜我,但不是余曼对不起你,你对不起我。
  
  可是逸枫,我还是要拯救你,你要一切都可以,我都可以为你做到,我只要你知道,逸枫,我是纪腾腾。
  
  你要找余曼是不是?可以。
  你要堂口结束是不是?可以。
  你要程氏度过危机是不是?可以。
  可以,可以,都可以。只要我能为你做到的,都可以为你双手奉上,我都做是到这一切,逸枫,因为我是纪腾腾。
  
  程纪联姻。
  所有的一切都如同定制了一个结局。
  其实在别人的眼里,我们是最般配的一对,我们只是走着早就拟定好的路线而己。
  “不后悔?”常飞越问我。
  我摇头:“就怕自己后悔。”
  
  我们没再说话,坐在二楼的阳台上,喝XO,看着天边的彩霞,泛着桔红的光,射着彩色的亮。
  夕阳总会西下,不管明天有没有朝阳,我只希望有个人陪我到黑暗来临。
  如果余曼没有安全感,我能理解。
  因为强大的纪腾腾也会害怕孤单。
  
  程逸枫与余曼,在一起两年,分开了三年。
  寻找余曼的三年里,程逸枫因为堂口的事情,多次被人暗伤,徘徊在生死边缘之上。
  风口浪尖上,他把寻找余曼的进展缓下来,害怕接她回来之后也会对她造成不利。
  
  三年,我和他在一起。
  三年也抵不过两年。
  朝夕相处的三年,我们比对方还要了解对方的身体,生活,情绪……
  三年,他在挣扎中寻找,在病痛中研究,在孤独中渴望。
  
  他第一次对我用‘紫藤’后,我发现他哭了。
  那个晚上,半夜时分,我一个人坐在顶楼上喝着酒,抽着烟,看着眼前的流星陨落。
  每一颗流星都像是他的泪滴,是他爱过的,证据。
  我没有流泪,所以没有人知道,我也像他这样不顾一切的去爱过。
  
  睡梦中的他,流着眼泪,叫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叫得那样的依恋,那样的渴求。
  我很想问问他,逸枫,我亲密的爱人,在这星光璀璨的夜里,在这流星陨落的瞬间里,你的选择,是不是很委屈?
  
  是我对你不够好?还是,你根本把这当成一场又一场的游戏?
  你的不安、你的惶恐,让你身下的女人越来越多,也让你越来越依恋上了‘紫藤’。
  那个只在你高‘潮里出现的女孩,让你不顾一切的制造一轮又一轮的快感,不再去想身下的女孩是谁,只凭着自己一味的信念,寻找着。
  
  可是,我却害怕把寻找的结果递给他。
  余曼死了,孤独的死在海外,子宫癌。
  他在我的面前直得那样直,脸上的表情那么平静,我刚走到他面前,就被他直直的喷出一口血在脸上,面目全非。
  
  只到,余烟被你也压在身下。
  我才发现自己已经可笑到了近乎无法挽救的地步。
  终于还是毁了,这一刻,毁得如此的彻底。
  再也没有纪腾腾,再也没有纪家的长公主,只有一个被深爱的男人放弃一次又一次的腾腾。
  
  我不再去想了,也不再去思考了,更不再去跋涉了。
  逸枫,能在你身边多呆一天,也是好的。
  不管你选择了谁,不管谁再次拯救了你,都不重要了。
  因为,我的肌肉已经开始了委缩,我不能陪你到最后了。
  
  看,逸枫,我们多像。
  让我不得不去相信,我们就是一体的。
  我的肌肉委缩了,你的身体中毒了。
  哈哈,我都不敢相信,我们就是命中注定的一对。
  命中注定的一对,呵呵,可是逸枫,为什么,我在笑,可是我的眼睛却在流眼泪?
  原来,我还是舍不得你,舍不得,一千个,一万个。
  
  其实你再爱不爱我,都不再是最要紧的事情。
  爱情可以伟大到不顾一切,包括自己的生命,但是却不能不在乎,你的生命。
  逸枫,我不愿意我们彼此都走向这样的结局,看不到希望的灰飞烟灭,让我只怕自己更伤心。
  
  面对着你一次次在病痛里折磨里,我多想告诉你,这一切。
  我又多想把时间回到当初,那样就可以是另一种结局。
  看,纪腾腾其实还是那个纪腾腾,只是,纪腾腾也只是纪腾腾,从来都不是万能的。
  
  至少,不能把这一切,都当成喝醉过后的一场宿梦,梦醒来后,你已经远去。
  陪你一起远去的,是你心心念念的身影,你们的爱情气息弥漫在所有你们走过的身后,在树下飞舞,在阳光下灿烂,在水中倒影……
  
  谁能带你远去,我都将会感激。
  所以,我对余烟说,我不后悔这一切。
  因为我看到,她眼中的坚强,只要我来抢夺时间,她来抢夺你的坚定,一定可以。
  以后再多的悲伤,再多的凄凉,逸枫,交给我,我来抵挡。
  我一个人抵挡,哪怕没有方向。
  
  与你走过的这一段,足够我一个人私奔到地老天荒。
  但愿我们都可以忘记,忘记那曾经有过的忧伤,忘记现在的迷惘,忘记曾经许下过的愿望。
  时过境迁,事过境迁,你还会忘记,余曼曾经留给你的永恒之殇。
  
  常飞越为我建立了舞馆,以腾腾命名。
  开业的那天,里面所有的一切都是齐全的,舞蹈家、学员、设备……
  但是没有人知道,我已经再也不能跳舞了。
  
  从最先开始的理疗到药物,再从药物到针剂,我争取的只是时间。
  每每站在舞台上,就像是一个人站在空旷的草原,圆舞曲悠扬的播放,我仿佛看到了飞鸟,看到了野花,看到了山石与策马而来的你。
  
  生命是一场舞蹈,我在争取自己的舞台。
  我是纪腾腾,我要跳下去,我在跳到最后,跳得最好。
  财产清查,关系盘点,我怕所有的一切都人去楼空,人走茶凉。
  
  我毁了余曼的幸福,就一定要争取余烟的幸福。
  逸枫,我要带你走,我要为你而跳。
  哪怕,是一曲终场。
  
  协议里,只要罗筱飞不死,罗筱天就联系他手中所有的医学专家,准备手术。
  另一份的协议里,纪腾腾名下所有的财产全部转移余烟之子名下。
  最后的那一份,是离婚协议。
  
  逸枫,当你结束第一场手术醒来后,我的舞台设计也开始了。
  你的重生让我看到了希望,让我不再害怕。
  我终于明白,原来从前的自己是多么的固执,多么的清高。
  正义的背面就是邪恶,光明的背面就是黑暗,爱的背面就是绝望与惨烈。
  就像好的背面就是坏,就像我,有天使的外表,和魔鬼的心灵。
  
  接二连三的手术与治疗,我们的心境也在开始着巨大的变化。
  经历过死亡的人,面对重生有一种对生命别然的理解,这是我们都心安理得面对的平淡。
  在另一个遥远的国度,你牵挂的那抹苍白,他比你想像中的坚强,每每想到她的时候,你的更坚强,强大的信念让你的康复加速。
  
  半年,你已经慢慢康复,每天理疗后你最快乐的时光就是看着电脑上的照片。
  医院里的余烟坐在病床上,抱着你们的希望之子,幸福的笑着。
  “她,真好,对不对?”你问我。
  我点头,上前抱抱你,温暖的身子,有力的,熟悉的,健康的:“她会一直这么好,她一直在等你。”
  
  你的手摩挲着电脑屏幕,痴恋的看着她,嘴角露出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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