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归来之侯门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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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归来之侯门嫡女- 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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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世子爷说有问题就有问题。爷的身子娇贵。喝了酒肚子都疼了。”苏幕景大声叫嚷着。
    江智尧呵呵了两声,笑嘻嘻的将手搭上玉雪的肩头,一只猪手一把抓过玉雪的衣襟,“你陪爷来吃杯酒,兴许爷的肚子就不疼了。”面前这小白脸长得比一些小倌倌还俊美,皮肤白得让人看了流口水。
    玉雪柳眉一竖,手中折扇一挥将他的手挥开。忍你第二次,她心中数着。
    苏幕景与江智尧身边的一众酒徒又是一阵哈哈哈的狂笑。
    突然,又从二楼什么地方飞来一截木头,硬生生塞进了江智尧的嘴巴里。那木头的模样,像是二楼栏杆的一处雕花,被什么人给削了下来当成了暗器。
    紧接着,一只折断的筷子又嗖的从同一个方向射来,插进了江智尧刚才搭上玉雪肩头的那只手掌上,江智尧捂着手痛得在原地跳起来,想大声喊几声痛,偏偏嘴巴给堵着。,只睁大眼睛哼哼着。
    他的同伴连忙将那半截筷子拔下来,又撕了片衣襟给他包起来。他才停止了蹦跳。
    玉雪回身朝木头射出的方向看去,有一抹玉白和身影藏在帏幕之后,只看到一角衣袂,看不到脸孔。
    什么人在暗中帮她?
    她这张脸出现的日子不长,知道的只有章明启,宁王一家三口,铃铛,青衣以及念瑶。
    章明启与宁王夫妇进宫了,其余几人是女子,宁子墨是个小毛孩。而二楼那玉白衣衫的人身形修长分明是个男子,会是谁?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
    一楼闹哄哄的,容不了她去多猜想。
    江智尧还在跟他嘴里的木头较着劲,吐又吐不出,抠也抠不动。
    木头太大,将他憋出了一脸的酱紫色,他的几个同伴,有人在他的背上一阵猛拍,有人又是去掰他的下巴。愣是弄不出来。直把他急得汗都出来了。
    “让小爷来帮你。”一人跃到江智尧的背后,抬脚往他背上用力一踹。
    “噗!”木头疙瘩总算是出来了。还带着两粒大门牙飞出来。
    江智尧又嗷的一声叫起来,刚才忍着的叫喊这一下吼出来一发不可收拾,叫得鬼哭狼嚎。
    玉雪脸上抽了抽。回头再看向那个踢了一脚江智尧的人,忙将身子缩了缩,抖开折扇就遮起了半边脸。
    心说楚睿怎么在这里?他在这里,那么楚昀……
    不会的,这两人也并不是任何时候都形影不离,瞎紧张什么呢?自己不是还戴着面具吗?还是快将眼前这帮闹事的收拾好了。
    江智尧没有看到楚睿,他口中的木头一吐出,心中憋着的火却未吐出,手臂一挥,“还愣着干什么,给本爷砸了这店子!二虎子,去通知府尹白大人,就说这四喜酒楼卖假酒还打人!爷要告他们!”
    一个黑胖子应了声,“是。”转身就往外跑。
    江智尧一声令喝,他身后的随从们就开始砸店子,吓得其他食客纷纷逃出店外。
    玉雪身后站着的伙计纷纷围过了过来,“东家,那个黑胖子要不要……”,有人做了个砍杀的手势。
    玉雪摆手,她巴不得白仲来,她还正准备去请呢,对方居然自己去叫了,她还省了事。
    伙计们却急了,这有人砸店了,对方还恶人先告状,东家怎么任由他们闹去?还不赶紧的打回去先?
    伙计们一个个撸起袖子踢腾着腿,大有一副玉雪一声令下就冲上去的姿势。
    但是,玉雪却不慌不忙的叫过掌柜,身子闲闲的靠在柜台上,手中折扇在柜台上敲了敲,“左掌柜,记录下来。谁坏了多少,坏的什么东西一一写明了。大到桌子,小到一根牙签,全记下,一件不许少。”
    伙计们你瞅我,我瞅你一脸的不解。
    二楼的雅间里,楚昀微拧着眉头,手指在桌面上轻轻的敲着,眼睛微微眯起,饶有兴趣的看着玉雪的一举一动。
    江智尧与苏幕景砸得正欢,外面呼啦啦来了一群官兵。“刚才是谁报的官?谁在闹事?”
    有食客一见来了官兵,都要纷纷逃掉,玉雪跳上一张凳子,“诸位客官,官爷们只是来拿闹事的,余者不相关的,官爷不会过问,请继续吃酒,今日小店一律半折。请各位海涵。”
    一听说半价,有那贪便宜的便不走了。再说了,官爷都来了,还能闹什么事?吃,继续吃,说不定还能瞧热闹。
    江智尧一见白仲撩袍子进来了,更加得意的笑了。
    “爷当是谁来了呢,原来是白大人,白大人来的正好,刚才正是爷报的官,这家酒楼在卖假酒。”
    苏幕景倒是脸上僵了一僵,将身子往江智尧身后悄悄藏去。他在白仲的府衙里很吃了些苦头,此时还心有余悸。
    白仲进了店,冷着脸,有开道的捕快献着殷勤,赶走掌柜,将白仲往高座一请。
    玉雪心中冷笑,这一出,倒和那日在李记玉器店里如出一辙。
    对方才报官,那边官家的人便到了,如果她猜得没错的话,这也是白姨娘的手笔吧。
    这次来的居然是白仲本人,可见白姨娘贪享这家店子的迫切。上次吃了亏,想必她是认为一个捕头镇不住场面,这次要白仲亲自出马。不过,她可知搬的石头越大,砸到自己脚上会越痛吗?
    “谁是这家酒楼的东家?”白仲眼皮撩起往四周人的身上扫了扫。
    “小人正是四喜酒楼的东家。”玉雪施施然走过来拢着袖子往白仲跟前一站也不行礼,只淡淡的看着他。
    “大胆刁民!见了本官为何不跪!”白仲一拍桌案怒喝一声。
    玉雪嘴角一扯,从袖中掏出一块长命银锁往白仲面前一递,微笑道,“因为小人有证据可以不跪。大人,您还有两个月就要做父亲了,是不是?您年近不惑,后院里有九房妻妾,却只有这一个的肚子隆起来了,是不是要格处的小心呢?否则有可能后继没有香火了哦!”
    “你是谁?你想干什么?”白仲脸色大变,低声怒道,手中死死的撰着那只银锁。这件事情天知地知她知,怎么会有第三人知道?怎么可能!
    玉雪一笑,施施然的朝白仲面前走近了两步,“嗨,大人您紧张什么呢?老来得子是人生一大快事啊,何况是独子。不过大人也确实要看好夫人的肚子,要不然,一个不小心,会让她名节扫地,会让大人丢了官衔,还会落个什么不好的名声!”
    “你到底想干什么?”白仲的脸上惨白,居然有人敢威胁他。
    “其实,大人的这些事,小人一点也不感兴趣,小人关心的只是四喜酒楼的名声,有人故意来找茬,还请大人的青天之眼分得清谁是谁非。”玉雪说完,朝白仲恭身一礼,退到一边,找了张椅子坐下,再不去看他。
    事情已说得明了,白仲自然会在心中掂量,是得来一座酒楼重要,还是得到一个儿子重要。
    酒楼丢了还会有机会,儿子丢了,怕是以后都不会有,还可能连带着让他失去所有。
    他不是傻子,他应该明白。
    二楼的楚昀见到白仲进了酒楼,眼神缩了一缩,正要唤过青龙,却见那白衣少年神情适然,毫不惧怕的样子,心下便安定下来。虽隔得远,但他总觉得那人的神情有些面熟。
    楚睿一直站的角落里不出声,他刚才帮这白衣少年惩罚了江智尧,对方不断不感谢还有意躲着他,这点让他有些疑惑。楚睿便不再出面,看对方一副遇事不惊的样子,他也就袖起手来看看这年轻的店家如何摆平江智瑶几个无赖。
    白仲将银锁收在袖子里,有心将事情一抹而过,但报官的是平阳侯世子与皇后的庶弟,两人都是个麻烦。既然他们报官自己又应了,过场还是要走的。
    白仲将手往桌案上一拍,“大胆店家,有人告你卖假酒,你可知罪?”
    “不知,在哪呢?”玉雪手一摊。
    “在这儿呢!大人。四喜酒楼里卖兑了水的酒,咱们喝了肚子都疼起来了!”江智尧张着一张少了大门牙的嘴大声嚷着,将几个杯子递到白仲的面前。
    玉雪走过去闻了一闻,呵呵一笑,“白大人,他们喝的不是本店的酒,本店的酒一律是十年酿的杏花醉,他们酒杯中的酒不是杏花醉。”
    “你少给爷狡辩!这就是你们的酒,从桌子上的酒瓶里倒出来的,酒瓶是你们小二送上来的。”江智尧大声嚷道。
    玉雪一笑,“是不是本店的酒,诸位吃酒的客人也能闻出来,请哪位客人给小店家做个证人?”
    “我来。”
    “我也来。”
    有三四个人走过来闻了一闻,都道,“确实同我们喝的不一样呢!”
    “不过,店家,那这酒杯里的酒打哪来的?”一个闻过酒杯的人问道。
    “问得好!”玉雪的袖子突然一抖,从袖中飞出一只银钩直钩江智尧身边的一个大腹便便的汉子,那汉子吓得“啊”的一声倒在地上,肚子上的衣衫被钩子扯破,一个大大的牛皮袋掉了出来。
    玉雪将袋子上的封盖打开,递到刚才那几个闻了酒杯的食客面前。
    几人纷纷说道,“同杯子中的酒味一样呢。”
    玉雪又将牛皮袋递给白仲,“大人,怎么判,您看着办吧,小店诚信经营,无奈总有人眼红,总想使些歪点子从小人的手中将店子骗了去。这店子与小人有些缘分,怎么会轻易的让出?白大人您说呢?”
    白仲的脸上僵了一僵,手掌在桌案一拍,“来人,将这几个刁民给本官拿下,送入府衙门。”
    “慢着!”江智尧叫起来。
    “等等。”玉雪也将手一拦。“他们是刁民没错,但他们这样一闹,小店今日可损失了不少,加上被他们损坏的桌椅,杯盘,和吓跑的食客,本店今日不光没有进帐,还亏掉了不少。”
    “那依店家,此案该如何判?”白仲问道,他只想快点结了这案子,好回去查一查银锁的事,眼下玉雪怎么说,他怎么听。
    玉雪朝几人伸手一指。“让他们赔!”
    “小白脸,我们不过是同你开个玩笑?想我国舅爷还真能赖你一桌酒菜钱不成?”江智尧一改刚才的跋扈,咧嘴一笑。
    “生意人,一是一,二是二,没有开玩笑的。大人,请判案。”玉雪冷笑一声寸步不让。
    白仲喝道,“江智尧,苏幕景,店家这里反告你们赔偿,你们就得赔,如若不赔,罪加一等!”
    “我是国舅爷!你们敢藐视皇亲!”
    “这家店还是皇亲开的呢!江管家不赔吗?”楚睿这时从人后走了出来。
    江智尧脸色变了变,讪讪一笑,“七……七殿下,您也在这里啊。”
    “本皇子在这家店里入了股了,当然会在这里。你敢让本皇子亏本吗?”
    玉雪挑眉看了他一眼,心下腹诽,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强行入股?不过,也不是不可……
    “不敢,不敢,哪能呢?”江智尧暗中直抹汗,咬了咬牙,“好,我赔。”楚睿的脾气出名了坏,他可不敢惹。
    玉雪手一招,左掌柜将记录的损坏东西的帐目拿来递到她的手里,她嗓子清了清,念道,“刚才,损坏桌子两张,计一千两。椅子五把,计二百五十两。碗十八个,计九十两。盘子二十三个,计二百三十两,酒壶四个,计八十两,勺子六个,计三十两。牙签盒三个,计三十两。筷子五双,计二十两刚才两桌菜未付款,计两千两,所有加起来共计三千七百三拾两。”
    “你这是敲诈!什么筷子这么贵?四两银子一双?”苏幕景当时就叫起来了,他现在手头本来就紧,这下还要赔钱,不是会要了他的命?
    玉雪微微一笑。“哦,苏公子,忘记跟你说了,本店的东西全部是按黄金计价的,不是白银。是三千七百壹拾两黄金!东西全部是海外运来的,所以贵了。”
    “你……你是在敲诈!”江智尧也叫了起来。
    “这哪是敲诈?”玉雪手一摊,一脸的无辜,“这是实事求事的索赔。”
    “还有,小店家还没有说完呢。”楚睿走过来笑呵呵的问白仲,“白大人,如果有人在店中闹事,至使本店的生意亏损了,是不是也要赔?”
    他说着冲玉雪眨眨眼。玉雪嘴角一扯,他不说她也会说的,逮着能敲上一笔的,不敲白不敲。
    白仲只想快点了结此案,点点头,“当然要赔了。”
    “白大人,你不能胳膊肘子朝外拐!”江智尧叫起来。
    白仲怒道,“本官这是在断案!什么胳膊肘子!再敢枉言,板子斥候!”
    江智尧咬了咬牙,好个白仲,过河折了桥,走着瞧!
    玉雪将他二人的眼神看在眼里,冷哼了一声,“好了,听好了,小店今日因为你们几人的一闹,损失了——”
    楚睿将她的话茬抢了过来,“一万两……黄金。”
    玉雪吓得差得没趴下,心说自己算是有点狠的,这位更狠,她本来想说两千两黄金的,这位说了一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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