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杀手的窘迫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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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杀手的窘迫生活-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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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走近了看,他更确定自己的判断。

    显然对方也认出了他,“好久不见。”男人伸出手。

    廖忠平皱眉,随即露出一个爽朗的笑,伸出拳头和对方的撞了下,“果真是你这个家伙!你怎么跑到这来了?”

    男人说:“只是路过而已——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廖忠平说:“是打扰了。不过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我们这么多年没见什么女人都不如你有魅力。”

    他回头冲惊魂未定的梅宝挥挥手,简单说了声:“我再找你。”然后就和那路人头也不回地走了。

    梅宝虚脱地跌坐在地上,刚刚好险!……当然让她感到脱力的不仅仅是因为差点被发现秘密的惊险,最重要的是她再次验证了自己在廖忠平面前战斗力为零的残酷事实。

    “我就是拿他没办法……”她沮丧地蜷起身体,把脸埋在手臂里,“就只能这样任他玩弄捉弄……”爱恨交加刻骨铭心。

    要怎样才能放过我?廖忠平你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为什么要这样这折磨我?

    手臂上突然有冰凉的液体的触觉,她开始还以为天开始下雨,然而马上就意识到原来竟然是——自己的眼泪流下来……她呆愣愣地看着陌生的眼泪。

    她有多少年没有哭过了……上一次,也是因为同样的理由吗?

  
32、第8章(3)

    景彰从俱乐部里跑出来;跑进旁边的酒吧,不一会又跑出来;四处张望;终于在不远处的街边发现了无助地瘫坐在街头的梅宝。

    他的心一下子紧起来;跑过去蹲下急切地说:“你没事吧?发生了什么?”

    他在一点用处都没有的时候才跑出来,本来就心力交瘁的梅宝已经失去了应付他的耐心。

    她稍微振作下精神,扶墙站起元元来,冷淡地说:“没事了。”

    景彰看她神情淡淡的;眼角却有点可疑的粉色,担心地说:“到底发生什么了?……你哭了?”

    梅宝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景队长;这么晚麻烦你是我强人所难;以后想必不会麻烦你了。”

    景彰觉得自己似乎错失了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连连道歉,解释说单位真有十万火急的大事,而且所有事情都凑到一起爆发——前面杜莎莎的案子还是收尾,那边就发生了一件惊天大劫案,银行门口多次发生恶性杀人抢劫事件,造成极严重的社会影响,一时间人心惶惶,上面这次的决心元元很大,三省的警力都被集结起来,层层布控抓人;这还没完,今天又有人报案说三个本地黑道流氓失踪了,派出所立案了家属还不满意,闹到刑警大队来,说人肯定是出事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逼着这边出警去找,闹了一天。

    梅宝打断他的喋喋不休,说:“对不起景队长,本来我找你是有点事的。实话说是想让你假装我男朋友,打发另一个人的纠缠。”

    景彰说:“这个忙我一定帮!他人在哪?我去警告他不要骚扰你!”元元

    梅宝说:“你觉得我当着他的面约男友,男友却迟迟不来,他还会把这关系当回事?”

    景彰说:“……我下次一定不会再迟到了!”他心里说不出的懊恼,想着人家好容易给他个机会,却这样阴差阳错地白白给浪费了!可是这也确实不能元元怨他,难道要抗命不遵,丢下三千警力自己偷跑出来谈恋爱……爱情和事业真是一对矛盾体!

    最不想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梅宝冷笑了下,“不用了。我已经想开,不如就接受他的追求,没什么不好。”

    在景彰错愕的功夫,梅宝已经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上车走了。

    景彰路灯下孤独的影子被拉得很长。

    廖忠平和曹运清随便找了个路边大排档,叫了两个菜和两瓶二锅头开始叙旧。

    曹运清说起来是七处出身,早年和廖忠平还有夜泊同期进的单位,只是十几年下来,人生际遇各有不同。

    俩人喝了点白酒之后,曹运清青白的脸色也稍微有了点血色,气氛略略活络。

    他抹了把下巴上的酒渍,“我不知道和你谈什么算是不触犯纪律了,很多规矩都忘了。”

    廖忠平说:“你想问什么就问,如果我不方便答就不答。”

    曹运清说:“夜泊那家伙咋样了?你还和他搭档出任务?”

    廖忠平无语,吃了口花生米,默默喝酒。

    曹运清说:“也对,都过了这么多年了,你们俩的衔早上上去了,肯定都各自挑起一摊了。你和我不一样,我记得当时C处长就特别赏识你……对了,你当时不是和她侄女谈搞暧昧,后来有没有结果?”

    廖忠平无言地摇摇头,喝酒。

    曹运清拍拍他的肩膀,“你也不容元元易啊,多少事情都得烂在肚子里——要不咱不谈现在了,谈过去,过去咱们在一起多快活。”举杯邀酒,俩人碰元元了一杯。

    廖忠平微笑,说:“是,我记得那年在缅甸丛林里执行任务,你脱光了去河里洗澡,我们丢下你开车先跑,你慌里慌张追上来趴到汽车盖上,后来开到路上遇到一个当地的姑娘,看到你就吓得误伤眼睛。”

    曹运清想起来有这么回事,笑骂说:“你和夜泊做的好事!你们那时候总是一伙的捉弄人。”

    廖忠平笑的勉强了,换了话题,“你离开单位后这些年都干什么了?”

    曹运清丢了一粒花生米在嘴里嚼着,慢吞吞地说:“我这样的人还能做什么,最擅长的就是摆弄枪和杀人。”

    廖忠平给他斟酒,笑说:“你能干的可多了,七处出去的都是人尖子,总要做点正经事,人间正道是沧桑。”

    曹运清捏着酒杯在手间转,“我做的都是正经事——出了七处之后用你给弄的新身找了份城管的工作,干的还不错,后来当了城管队长。再后来自己开公司,干大买卖。这次来这儿是考察项目,最近我会有大手笔。”

    廖忠平说:“嚯!这么能干,现在是大老板,我替你高兴——看来当初你是因祸得福,为这个干一杯。”

    曹运清手按在廖忠平的杯子上,眯起眼睛,逼视地问:“我就是好奇,忠平,你从前就是我们这群人里心理素质最强大的,一边是杀人不眨眼,一边是满口的忠君报国,到底你是怎么办到的?你一直在体制内,恐怕杀的人数都数不过来了吧,你到现在还相信他们那一套?你就能这么心安理得地干下去?!”

    廖忠平笑说:“你从以前开始就是酒量最不好的,一喝酒就上头上脸地红,连头皮都是红的,这么多年变了么?”

    曹运清一怔,手松开,笑着摇头:“也是。我们这样的人……”

    廖忠平叹息,“我能理解你的想法,但是人生不如意者十之□……嗨,算了,我也没资格开导你。”

    曹运清笑说:“都不容易,也许你这些年也没少遭罪,只是话都烂在狗肚子里不能对人说。谁难受谁自己知道!”

    廖忠平跟着重复了句:“谁难受谁知道!”

    俩个人又干了一杯无比寂寥的午夜酒。

    客人差不多走光,摊主手脚麻利地把旁边桌子的蓝色塑料凳子倒扣在桌面上。

    廖忠平喝下最后一口小酒,突然说:“夜泊死了。”

    曹运清略顿了下,却没有表现得太过意外,“这也是难免的,七处出来的有几个能善终。早晚都是要死的。”

    廖忠平说:“他是在我面前活活摔下去的。”

    曹运清这才认真看着他,叹气,“你现在才多少像个正常人——跟我说这个没关系吗?跟纪律不冲突?”

    廖忠平说:“咱们这一批进七处的人,现在还活着的实际上没有几个了,即使是活着的人一年也未必见上一面,天各一方,生死未卜。我就是想和一个还记得夜泊的人聊聊他。”

    曹运清说:“你很怕忘了他?”

    廖忠平说:“我好像已经记不清他长什么样了。他连一张像样的照片都没留下。”

    曹运清说:“……他长的很漂亮。”

    老板强行打烊,两个多年后如浮萍般漂泊意外偶遇的战友不得不就此作别,各自踏上旅途。

    因为种种原因他们并没有留下彼此的联络方式,再相见不知是何年何月。又或者今生无缘,就是生离。

    廖忠平第二天是被手机震醒的,领导指示他立刻到办公室登陆内部网站,有任务。

    他匆忙到办公室的时候,小王和小丁已经整装待发,把他的防弹衣和枪械都准备好。

    首长通过视频下达了指令,协助当地公安机关追捕特大银行劫案的嫌疑人,此人现在身份已经查明,被列为公安部A级通缉犯,名叫周永吉。

    廖忠平说:“我们很少插手地方这种等级的捉捕行动,难道这次有什么特殊情况?”

    首长说:“这个周永吉,你认得。”

    廖忠平说:“我不记得听过这个名字……”话音刚落他就陷入犹豫当中,久远的回忆元元里似乎有什么细小的泥尘被搅动起来。

    首长把公安内部通缉的照片发过来,当一看到那张寸照的头像时,廖忠平就什么都明白了——照片上那个人正是几个小时前还和自己在街头大排档喝酒聊着往事的故友。

33、第8章(4)
    首长说:“你应该还记得曹运清;周永吉他专业到地方的化名。因为他之前的档案加密的,所以公安部的人费了很多功夫才查到我们这里;最终确定了身份。人七处走出去的,犯下这样的大案;事情还要由我们来收拾。” 
  廖忠平说:“他除了抢银行爆头之外还做了什么?” 

  首长于简单介绍了下他所知道的情报——因沉迷赌博被七处开除之后;曹运清转业到地方,进入某地城管大队,期间他拉帮结伙;纠集了一批城管在当地市场收保护费;为争地盘和本地黑帮火拼;形成一股势力后他更参与贩毒、走私军火、组织卖Y等等传统的不法勾当;曾亲自远赴缅甸等东南亚地区和当地非法武装势力接洽。在此过程中他与当地老牌的几个帮派积怨日深,有证据表明他五年前某个黑帮大佬一家七口被灭门的真凶。案发后他被手下出卖后他遭到公安部通缉,此后很长一段时间销声匿迹。从去年开始,陆续发生了几起在银行门头以抢钱为目的的枪击案,共造成五死三伤,造成了很严重的社会影响,案子甚至惊动了ZY。公安部把他列为极端危险份子,找到七处也有点兴师问罪的意思。 

  廖忠平听了之后一言不发。  
  首长说:“这一次清理门户的行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忠平,你有没有把握?”
  廖忠平面无表情地说:“请首长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首长的声音很明显放松下来,“你办事,我放心。” 

  领命之后廖忠平领导的三人行动小组立刻与当地公安部取得联系,以省级单位的名义加入捉捕行动指挥部。
  指挥部根据曹运清留下的蛛丝马迹,判断他想逃窜到附近郊区的一座大山中,理由现在他的头像到处都,已经陷入人民战争的往往,而曹运清的野外求生能力很强,故而他躲到人迹罕至的深山可能性比较大。
  廖忠平提出了不同意见,他认为曹运清大隐于市,应该还在市区之内。 
  指挥部的领导不知道廖忠平的具体身份,只知道中央特派人员,负责捉捕,对于他的异议颇为不以为然。
  廖忠平说:“既然这样,我们就兵分两路。” 
  指挥部领导说:“行动要有重点,警力有限,客观情况也不允许在市区内动静过大。”   
  廖忠平说:“你误会我的意思。我赞同你按照既定的方案把重点放在大山,必要的时候搜山也可以,尽可能高调。而我会负责盯住市区这一块,如果有任何关于曹运清行踪的线索我会第一时间处理。”
  指挥部的领导说:“看来你在搞声东击西的战术,我们这么多干警都成了你的烟雾弹。你就这么确定他不在山上?” 
 
  廖忠平说:“我们看结果。”他没说的昨天半夜他还和嫌犯在吃大排档,那个时候警察和警犬已经把大山围了个水泄不通。 

  刑警大队作为基层单位承担重的任务,从组织到协调到走访,简直像承办一届三省四市运动大会一样琐事繁杂。全体警员取消休假进入警备状态,分成若干工作小组,各司其职。

  景彰来不及品位失恋的痛苦就一头扎进工作中,开车满城巡查。虽然满城戒备,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然而面对一个反侦察能力如此高超的巨匪,谁心里都没有底一定可以让他落网。

  期间景彰接到指挥部的几次指令,说接到群众举报某处有某人形迹可疑像似嫌疑人,景彰和小方毫不懈怠四处奔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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