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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什么千金什么大小姐么？也不过落得如此下场，哈哈……”
龙啸冥凝眸注视着此时还在大笑发巅的李芯一，“你确定放过她吗？”
“大哥……”龙啸炎敛眸望向龙啸冥，一切尽在不言中。
“如果我说那次有人给韩馨下小产药的人就是她呢？”龙啸冥缓缓道来，凤眸中的阴寒显而易见。
双拳猛地攥紧，龙啸炎猛地转身对李芯一伸出手掌扇她时……
李芯一下意识的闭上眼，紧缩着身子。
高举的巴掌缓缓放落，龙啸炎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滚！”惊天动地的一声怒吼。
他缓缓转身，便走向二楼……
龙啸冥揽起韩小乔的身子，缓缓道：“我们上楼休息吧。”
其他人也跟上了二楼。
走在楼梯半道的龙啸冥忽然转身，“李芯一……”他似乎有一丝丝的犹豫，但还是说出了口，“承念就是你五年前早产的儿子，老天并没有遗弃你，这件事我是从任明秋那里今天得知的……路，是你自己选的……”说罢，便转身上楼。
李芯一的身体僵直，她目光无焦距地望着楼梯的位置……
然而不到五分钟后，呆在房间的众人听到一声好似哀鸣的枪响！
李芯一唇角竟然挂着笑容，倒在血泊中，手中还那握着那把结束了一切的手枪……
－－－－－－题外话－－－－－－
哎……
☆、117爱吗？爱！恨吗？恨！
今日突然发生了太多始料未及却徒增伤害的事情，韩小乔、韩馨等几个人便留在了龙家住，平时只有龙老爷子一人住的大宅此时也变得多了几许人气儿。
韩小乔静静站立在落地玻璃窗户前，眸光投入无尽的夜色中，好似被吸走了魂。
她忽然感觉身子被从后面环了住，某男的尖下巴轻轻放在了她的肩膀上，鼻尖缭绕着独属于某男的强势而霸道的气息，令人无法忽视，更无法忘怀。
“说吧，一切都交给我。”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强有力的可靠感。
“冥……”韩小乔侧转过头，注视着龙啸冥那双深邃的凤眸，“那个时候很辛苦吧……”声音有轻微的颤动。
双臂收紧，龙啸冥恨不得将韩小乔嵌入自己的身体，嗓音低沉，“现在有你在身边就好……”声音渐渐变小，轻轻的就好似一种暖风拂过……
韩小乔缓缓闭上双眸，感受着彼此的温暖。上一次她问过龙啸冥关于他小时候的事情，他却闭口不提，极力否认……想来他也是会害怕吧。
她便没有再多想，抬起玉手轻轻附在他的大手上，暖暖的。
如薄纱的银色月光下，两人紧紧相依，投下的影子也化作了一道，长长的印在地面……
……
“龙啸炎还在房间里呢？”韩小乔端着茶杯回到卧室时，发现去和龙啸炎谈话的龙啸冥已经回来了。
龙啸冥点了点头，眉头深锁，“不知道他这次需要多久恢复过来。”眸中含着担忧。
“哎！”韩小乔轻轻地叹了叹气。虽然龙啸炎对于韩馨的伤害让她有些恨龙啸炎的无情，可现在……。
是的，龙啸炎是可怜，可有句话不是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么？
她现在也矛盾的很。
悲哀的出生，灰色的童年还有一个错误的人……这一切又岂是他能选择的？
韩小乔轻轻抿了一口茶水，暖暖的水划入喉咙……她眺望向窗外的远方天际。
小馨才是最纠结的那个吧？
……
另一件卧室。
“小阳还好吗……”
韩馨呈大字状平躺在大床上，目光注视着天花板，“旭，谢谢你……”
“馨儿，永远不要和我说谢字。”电话另一边的陆东旭听出了韩馨似乎有心事，“馨儿……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身子微怔，韩馨抿了抿唇，缓缓道：“明天中午之前我就会回去，那时候再说吧……今天很累，我想早点休息。”
“好……”
通话结束，手机静静地躺在床头。
目光变得无焦距的注视着天花板，好似通过它看到了什么画面。
韩馨侧躺过来，蜷缩起身子如最初缺乏安全感的婴儿，缓缓闭起双眸。
四周围满满的都是纯洁的白色百合花，装扮着婚礼现场，淡淡的香气，浓浓的幸福，神圣纯白的婚纱承载了每一个新娘的寄托……
然而当身着新郎服的他转身离去那一刻，梦碎了……一切都碎了……
眼角滑落的泪水沾湿了枕巾，韩馨缓缓睁开杏眸。你可真的爱过我？为什么什么都不说……不然我们会变成如今的样子么？
恨你是必然的……可我又该如何恨……
李芯一死了，生前她恨这个世间的不公平，甚至恨龙家的每一个人。这就是因果循环么？她救了你却在时隔几十年又害了你。
一个女人失去成为母亲的权利，不管她心地是否善良，心肠是否恶毒……她总归是难过的吧。如果没有这一切，她现在应该是一个几岁孩子的幸福母亲吧。
可惜世间往往就是如此残酷，不会存在那么多如果！
就是一个在意着失去母亲权利的女人，却在一心想要报复的时候，被揭穿了一切，甚至……甚至曾经一个奇迹出现的骨肉，再本以为夭折，却突然告知报复中那个被她设计而死的小男孩，就是她生命中的奇迹，她的孩子。
她一了百了的就这么死去……那你呢？从出生起照顾你并且给予你温柔的女人却是一个对你包含滔天痕迹的女人……亲生母亲的嫌恶……接二连三的打击……你一直是坚强的吗？
就是这样的你，弃我而去，为的就那样一个你人生中重要亦错误的女人……我该怎么去恨这样的你？
或许这就是天意弄人吧。
冥冥之中的某些事情早已注定了结果……尽管这个结果并不圆满……
窗外的星星一眨一眨，闪烁着光芒忽暗忽亮，它是否也有哀愁？
★
“叩、叩、叩……”
轻轻的敲门上打破这场死寂，明明已经是阳光明媚的早晨，房间却依旧死气沉沉，厚重的窗帘阻挡了来自外界的一切光亮。
韩馨伸手准备再次敲门时，有些不犹豫地伸了回来。
抿了抿唇，玉手再次伸了出去，轻轻叩着房门，“叩。”韩馨放弃了敲门，直接转动扶手，就如她所想，房间门根本就没有上锁。
韩馨推门而入，进入眼帘的便是满眼的昏暗，适应了许久她才适应过来，在角落里埋头膝盖蜷缩身子的正是龙啸炎。
房门缓缓关合，来自于房间外的光亮再次消失。
韩馨并没有去开灯，只是在熟悉昏暗后慢慢走到了龙啸炎的身旁。
似乎感觉到了心中所向往的气息在接近自己，龙啸炎竟然从一片混沌迷茫中抬起了头。
他下巴新冒的胡子未曾清理，本来黯淡的鹰眸也因为眼前的人儿恢复了些色彩，眼白布满了血丝，此刻的他哪里还有曾经那个黑龙会二把手意气风发的样子？
“馨儿……”龙啸炎的声音颤动，手缓缓伸了出去，伸向韩馨。
忽而那微抖的大手在半空中僵了住，他自嘲的一笑，嘴里似低低呢喃，“又是幻觉……”鹰眸中的那抹色彩再次消失无影，黯淡无关，埋首膝间，连带整个身体也与昏暗融为一体。
又是……又吗？
韩馨本想告诉龙啸炎他的眼前并不是幻觉，可又不知该怎么开口，甚至说她现在连该怎么称呼龙啸炎都不知道了。
“其实今天我是有事情要和你说……”踌躇了半天，她最终还是开了口。
一声话落，龙啸炎先是缓缓再次抬眸，倏然起身扑向韩馨。
“你！”突如其来的动作，让韩馨措手不及，就这么被龙啸炎紧紧的箍在怀中，本想挣脱出他的怀抱，却发现龙啸炎好似把命都拼上了就是不动如山。
“不要动，不要动，求求你了……这次的梦最感觉真的……”龙啸炎以为是在梦境中紧抱着日思夜想却独独不敢面对的可人儿，音色中带着一抹哀求，“就算是梦也让我多抱一会儿，一会儿就就好……”
龙啸炎甚至连眼睛都不敢睁开，生怕如同往常一样，睁开眼后就会不得不面对残酷的现实，就会发现怀中的不过是空气罢了。
韩馨不再挣扎，就这么静静的任由龙啸炎抱着，这样平静的拥抱就是连他与她曾经也没有过，因为每次无一例外他都会将她抱在他的腿上，或是聊天、或者斗嘴、或者打电动……这么面对面拥抱还是第一次。
她每次都以为可以平静的面对他时，当事实摆在眼前时，她才发现……她高估了自己。
忘记吗？至少现在还没做到，不知道经过时间洗礼后，是否会变淡，是否会淡到直至消失。
回到从前吗？那俨然已经不可能。
龙啸炎似乎永远都抱不够，维持着姿势动也不动，好似被石化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轻轻地声音在昏暗的房间响起。
“你爱我吗？”韩馨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脑袋突然短路，竟然问出这样的话。
龙啸炎依旧闭着双眼，没有任何的犹豫，“爱！”这是他自从婚礼后说出的最有力的一句话，“曾经、现在、未来……”
后面的声音越来越轻，轻的好似鸿毛落地……但韩馨还是听到了……
——爱的只有你
龙啸炎他闭着双眼安静的好像初生婴儿，他却忽然开口问道，“你恨我吗？”
韩馨同样没有犹豫，“恨！”若说不恨那必然是假的，就算不为自己，也会为小阳。
身子一颤，龙啸炎脸颊上闪过一抹哀痛，半饷，他扯出一个笑容，“这样也好，至少不会忘记……”
不知不觉中龙啸炎竟然睡着了，韩馨本想和他来说关于离婚的时候，但看到如此模样的他……就这样给了她一个借口，既然睡着了就下次再说吧，早一点签字和晚一点签字又有什么不一样……
韩馨轻轻的退出房间，就如同没有来过一般。
光线昏暗的房间，大床上薄被印下浅浅的湿痕……
……
陆东旭的车子已经在黑铁栅栏门外等候，韩馨在与龙老爷子告别后，便拿上了包包准备离开。
“小馨，下午就会韩家看爷爷。”韩小乔提醒道。
“恩，知道了，我会和爷爷说的，不然他总惦记着。”韩馨点了点头，一步一步下着楼梯。
待到大宅门口时，一直面无表情的龙啸冥忽然将一个文件递给了车上的韩馨。
“？”韩馨疑惑的接过文件，翻开一看，竟然是《离婚协议书》，而且上面已经有了男方的签字。
一笔一划，没有任何的连笔。
身体微微一怔，韩馨望向二楼一个拉了窗帘的房间。
厚重窗帘的另一面，龙啸炎静静站立，房间内依旧昏暗。
他默默地收回拉住窗帘的手，脸色一派颓然之色，就这样站着，不去看、不去听、不去想……其实他是不敢，害怕会后悔，会发疯了一样冲到韩馨面前，狠狠地撕碎那几亦薄也重的张纸张。
载着韩馨的车子终究渐渐远去，直至消失……
韩家大宅。
韩馨从韩老爷子的书房出来，正好迎上陆东旭。
“旭，你找我有事？”她看到他方才脸上有一抹为难之色，不由问道。
陆东旭点了点头，注视着韩馨的温柔眸子此时多了一抹沉重。
回到房间。
韩馨来到保温箱旁看了看熟睡中的小阳，嘴角扬起淡淡的笑容，似乎想到了什么，笑容散去，眉宇间带着淡淡的忧愁。
“馨儿，不要如此悲观，小阳会好起来的。”柔和的眼眉中透着浓浓的心疼，陆东旭来到韩馨的身边，轻声安慰道。
韩馨点了点头。
两人出了小阳的所在的卧室，来到沙发前。
“旭，是不是家里那面或者是公司那面出了什么事情？”韩馨开口问道。
眉宇透着淡淡的哀愁，“馨儿，我要回H市了……”几经犹豫，陆东旭还是说出口了。
微微一愣，韩馨抿了抿嘴，“是啊，你来A市也有一段时间了，虽然公司有伯父在支撑，但毕竟伯父上了年纪，而你早晚父承子业接受公司，又怎么能不再公司坐镇呢……”她不由觉得自己很自私。
“馨儿，我……”陆东旭温柔似水的眸子深情款款的望着韩馨，“你的亲人在这面，自然无法和再去H市，可我舍不得你，馨儿……”
他拉住韩馨的手，紧紧地握在手心，“馨儿，我不会让你觉得为难的，你在A市等我，我会已最快的速度回到你的身边！”
如此情重的男人，她又该怎么偿还他为她所坐的一切？
虽然不舍，陆东旭在隔日还是回了H市，但他身上的那股拼劲便是为了更快的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