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她有什么性命之虞,他的麻烦也大。
    只是,玩一玩却不同,他有办法让顾夜白不吱声。
    即使,他的女人被其他男人碰了,他也只能哑巴吃黄连。
    桔黄的灯光,打在她失血而苍白的脸上,下巴尖尖,眉睫弯弯,肌理雪白,却也映出几分清秀。
    魏子健眯了眸,手探到她脸上,她肌肤上柔腻细滑的触感,他心神微荡。
    “倒看不出,算是个好货。”
    目光往下,停驻在她的脖颈上,那莹白的肤上,落了几抹小指大小的殷红。
    冷笑染上眼睛,“骚货。”
    “你和顾夜白是怎样玩的?”那宛如雪中的梅艳,刺激了他,咽喉一紧,他伸手掀开了她的衣服,把那单薄的的恤衫拉高至胸前。
    她会到那里去了吗?
    顾夜白凝眸,目光尽头是那间她带他去过几回的甜品屋。
    通常是,她吃,他看。
    她常说,这家店能抗战到现在,是一个奇迹。
    他便笑着告诉她,酒香不怕巷深。
    然后,下一次,她还是会重复同样的话。
    突然,那昏暗的地面上,那散了一地的东西,玻璃破屑,撞入他眼角的余光里。
    她含泪离开前的模样一直在他脑里回转,他绝对不会错认。那是她的东西。
    中午的时候,他说了重话,她还说晚上过来做饭给他吃。
    那含嗔又委屈的语气,突然在他脑里清晰起来。
    心里狠狠抽搐了一下。
    其实,当她无意中告诉他宫泽静问了她晚上过来的时间,他便嗅到某种危险的气味。是他托大了。
    宫泽静来找他,他该换个地点,或者做其他应对。
    一抹沾在木板上的鲜红,引起他的注意。
    五指洁白,和那抹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可以负重百斤的手,此刻,也微微颤抖着。
    如果,这是她的血。
    一记拳,在他背上砸下,他不假思索,反手一拨,把力道消掉,擒上偷袭者的肘节,眼看便要把他摔落。
    那人大叫一声,他才看清是林子晏。
    旁边的唐璜冷声道:“活该。”
    林子晏悻悻退到一边,二人看到顾夜白紧握着的一截木板,触到上面的血迹,俱吃了一惊。一时,无话。
    木刺,把那几乎抠陷进木板内部组织里的白皙手掌刺破。
    红,又添了些许。
    唐璜叹了口气,往前,拍了拍顾夜白的肩。
    却察觉他肩上一颤,目光远凝,突然扔了木板,向前狂奔过去。
    二人,连忙追上前去。
   
    昏昏沉沉的,靳小虫一直在这条街上来回游荡着,像找不着归程的幽灵。心里的狂喜,终究,一点一点,慢慢褪去。
    魏子健说,他愿意公开他们的关系。
    她再不是只能做他地下情人的女人,也再不是那连青蒿素也要找别人代送胆怯的可怜虫。
    突然,她觉得她对悠言的残忍。
    那时,明知道,悠言也暗恋着魏子健,却让她替她送情书。
    甚至,她为了她受伤了,她却让那个男人把她带走。
    手,掩上脸,嘤嘤哭泣起来。直到一双修长有力的手掌紧紧按上她的肩。
    第八十话  千万不能晚
    床上的女子已经近乎赤裸。
    裤子被拉下至膝,外衣被撩高,雪白紧致的肌肤映着如珍珠一般美丽的光泽。
    男人的欲望迅速被勾起,如发酵了面粉,迅速膨胀。
    魏子健捏了捏放回口袋的东西,邪邪一笑,手摸上她肚腹间的肌肤,那柔滑把他的心拴得更加紧了一些。
    手掌攫上她的内衣,便要撕剥开来。
    冰凉的物体却覆上他的手。
    “你走开。”
    孱弱无力的声音从她口中迸出。
    魏子健冷笑,似乎即将到来的危险让她惊觉,她已悠悠转醒,正艰难地撑坐起身,一脸恐惧又倔强的瞪着他。那双失神的大眼里,写满对他的不屑与仇恨。
    他反手过来,拗折着她脆弱无力的手裸,又把她另一只手一扭,悠言痛叫一声,额上薄汗几时沁出。
    “乖乖的,可以少吃点苦。”手上毫不留情又施了力道,悠悠脸色惨白,但这次却咬紧唇,不叫不喊。
    “倔!好。”魏子健一笑,突然欺身上前,覆到她的胸脯上。
    悠言咬牙抬脚踢去,却被膝上的裤子绊住,动作一顿,魏子健挑眉,啧啧而笑,双腿把她的腿脚压住。
    “当初你不是还暗恋我吗,现在成全了你,不好吗?”
    把她的两手困在一掌中,另一只手捏紧她的下巴,魏子健大笑。
    悠言被他的手劲按捏得脑袋向后痛苦的屈成一个弧度,手脚不能动,心里一遍一遍告诉自己不能示弱,但疼痛,还有对即将到来的遭遇的恐惧害怕,还是把泪水逼了出来。
    “我见鬼了才会喜欢你,你就一个畜牲。”她哭叫,嘶了的声音,沙哑无依。
    “我是畜牲,那顾夜白是什么?他和你快乐的时候不也是畜牲来着?”
    “你住嘴,别污秽他的名字。你不配。”
    “我不配是吧?”魏子健羞怒,手拽起她的发,狠狠拉扯。
    头皮大痛,滚烫的泪大颗大颗滚了下来。
    她的脑袋很痛,因失血而带来的晕眩,让她的视线变得有点模糊。
    即使没有受伤,她的力量也拼不过这个卑鄙阴狠的男人。
    绝望,占据了每一寸血肉。
    真好笑,她当初竟然曾喜欢过这披着人皮的畜牲。
    人人都挨魏子健。
    多么讽刺。
    那个男人的唇舌已经滑上她的颈项,很恶心。胃里的东西似乎在蒸腾着要涌上来。
    她只能,真的 只能接受顾夜白一个人的碰触。
    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她全然不顾手臂会被他折断的疼痛,扭动挣扎,要挥开男人的钳制,魏子健低咒一声,冷笑,伸手扯过床单,把她的手脚紧紧缚上。
    嘶的一声,那是内衣被撕裂的声音。
    悠言紧紧闭上眼睛,酸涩了一脸的泪,每一颗,似乎都在叫嚣着那人的名字。
    顾夜白,你到底在哪里。
    “你有没有见过她?”平日冷静的声音变得焦躁。
    街道的灯光映照,男人高大的身影似乎要把那娇小的女子淹没。
    唐璜微微沉了声音,“白,你弄痛她了。冷静点。”
    顾夜白咬牙,皱紧眉宇,却终究,把手从靳小虫身上移开。
    靳小虫的神志却陷入迷茫,只睁大一双无神的眸子,喃喃道:“言,她。。。。。。”
    唐璜和林子晏稍一愣,顾夜白却已迅速反应过来,大掌再次按上靳小虫的肩。
    “你见过她。你一定见过她!告诉我,她在哪里?”
    靳小虫骤然受吓,尖叫道:“她的头破了个洞。”
    三个男人闻声大惊,顾夜白浑身一震,眸里颜色已教人看不分明,只像一泓黑涡,凌厉暴虐得要把人撕碎。
    “靳小虫,她到底在哪里?”
    “我不能说,我说了,他就永远也不会再理我了。”靳小虫痛苦的抱住脑袋。
    “她不是你的朋友嘛?你这女人是不是疯了啊,你的濮出事了,你还说这样莫名其妙的话?”
    林子晏既惑又怒,如果不是唐璜死拉着,他只怕已上前把她摇个烂。
    手,从她的肩上缓缓垂下,放开了对她的桎梏。
    男人的声音,深寒得像来自地狱。
    “你不说也无妨,我找,我一寸一寸地找,即使她变成了一具尸体,我也要把她找回来。”
    “尸体?不,我不要她死,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她还帮我送过情书。”靳小虫尖声道,抱着脑袋,拼命摇头。
    林子晏失声道:“那该死的情书原来是你的!”
    “是我的,是我的啊。”靳小虫呆呆点头,眸子转过一处,脸色惊恐,又迟疑不定。
    待林、唐二人反应过来,他的身形已在多步以外。
    二人不敢怠慢,知道他肯定看出什么端倪,也飞快赶了上去。
    那个方向,别无其他店铺。
    突然,有什么在林子晏心头闪过。
    他一把抓住顾夜白的手臂,沉声道:“顾夜白,你最好有心理准备,但愿我们别来晚了。”
    他的衣襟随即被狠戾的力道紧抓上。
    “子晏,说!”
    “那边,什么也没有,只有一间小旅馆,悠言她被带进了旅馆!”
    第八十一话  顾夜白,我恨你
    唐璜问:“子晏,你怎么知道?”
    林子晏脸上飘过可疑的红,末了,他道:“上次,我就是带Susan过来的这里。”
    他的唇,碰上了她的锁骨。
    绝望以外,她想死掉。也许,昏倒,像刚才一样。或者,最好该死的心脏病发作。
    可是,后脑的痛却似乎让她更能感受到他在她身上恶心的动作。
    肌肤,被他含进嘴里,吸允这。她却什么也不能做。她睁开了眼睛,看到那人兴奋的头脸在她身上凌虐。
    二十一年来从没有过的恨意就这样萌生迸发出来。她这一辈子,从没真正意义上去恨过一个人。
    可是,现在有了恨的人,侮辱她的魏子健,骗了她的靳小虫。
    还有那个人。
    和宫泽静抱在一起的顾夜白。
    顾夜白。
    一念起这个名字,心里又是疼痛。
    魏子健的唇,终于来到了她的胸前,泪水烫出,悠言缓缓闭上眼睛。
    那污秽的嘴巴却没有再延伸到她的柔软上。
    一连串的声响,还有劲风擦过。
    门不知被谁撞开。
    脚步声,还有抽气声,低沉的吼声。
    她身上的沉重在顷刻间被扯去,一张被单盖上了她不堪的身体。
    紧闭的眼睛,倏地睁开,却撞上了一抹浓黑。
    那是她最熟悉也是最喜欢的重瞳。最好看的眼睛,现在,那里面涤荡着沉痛,狂怒,浓烈的火似要在他的眼里喷薄出来。
    她的发被人重重一抚,那人迅速移开了身形。
    然后,她便呆呆看着,魏子健被他狠狠地掼摔在地上,拳头击入骨骼的声音,那么清晰。
    灯光下,血珠四溅。刚才那个还在给她侮辱的男人,此刻,就像一抹破败的布,毫无招架的能力。
    他痛苦地求饶,眉眼丑陋狰狞,鼻、口的血把他的脸画成了一个像古代祭祀时萨满所带的浓彩面具。
    “放过我,求求你。”他抱住了顾夜白的腿脚。
    泪水沿着眼角滑下,那满心的恨意好像消淡了一点,好像又还浓烈着。悠言轻轻笑了。
    听到她的声音,林子晏和唐璜看了过来,却随即别开眼睛。
    她能看到锁在他们眼下的担心和愤怒,也明白,这两个自进门起便不敢与她有视线碰撞的男生的心意。
    魏子健求饶的声音弱了,顾夜白却仍没有住手的意思。一拳把要挣扎爬起的男人打翻。凌空的一脚又紧踹在他的心窝上。
    唐、林二人冷冷看着,没有丝毫劝阻的意思。
    她看见他碎黑的发,在微微飞舞,他俊美如如神祗的脸,也有了一点的扭曲。
    像被谁下了千年的禁咒。这时,他更像来自炼狱的修罗。
    第一次看见他这样深刻的恨意。
    可是,只要她的心还会疼,她还是不能不为他考虑,哪怕自己的肩臂还在颤抖。
    他会把魏子健打死的。
    “别打了。”她低低道。
    那男人却像置若罔闻,连平常冷静的唐璜也没有出声阻止。
    是啊,连顾夜白也失去了冷静,又还有谁能自如。
    悠言苦笑,攥紧了被单,咬牙下了床。
    脚步一浮,却摔倒在地。
    “白,快去看看悠言。”唐璜一惊,道。
    悠言自嘲笑笑,才要挣扎起来,那人却已闪到了她的身侧,把她横抱起来,轻轻放落在床。
    然后,她便再次看见他紧紧皱起的眉心,他眼中的黑色深得好像要溢出来。
    她仍然恨他,但心却疼了。
    “我不想看到他。”眸低垂,声音沙哑。
    顾夜白转过身,目光凌厉,好一会,才朝那二人点点头。
    “好,那到我了,姓魏的,今天就算老子会被赶出G大,我也要赏你几拳。你这婊子养的杂种!”
    林子晏捏紧了拳,轻吼道。
    唐璜蹙眉,一扯林子晏,缓缓摇摇头,林子晏狠狠啐了一口,二人便把满头满脸血的魏子健挟了出去。
    门,关上。
    她安全了。
    悠言终于忍不住,啜泣出来。
    身子连着被单被他抱起,放镶入他的怀里。
    他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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