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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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不晚-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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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茉香这人这样,她做事有自己的原则,非常尽力,所以一件事情出了问题,她会觉得主要责任在别人,可是如果对方承认错误态度好,她又不好意思,觉得自己也不对。以前她手下的人干活出了问题,她依照行规上去就是一顿骂,可要是人家一个劲儿赔不是,她又觉得是自己指挥失误,把自己的奖金一起扣下去。尽管她是长久介怀陆若言从前的所作所为,可是此刻听他这么说,她马上就说:“其实是我的问题吧,那时候总是表里不一,想什么不说什么,那心思谁能猜得到?”

“那你现在呢?想明白了吗?现在,愿意把你真实的想法都告诉我了吗?”

人太聪明有什么好?说着说着就要败道,她挪动了一下看看手机上的时间,说:“哎呀,都快中午了,我去做饭吧。”说着连滚带爬,从他怀里钻出来站了起来。

他无奈地看看她,伸出手,说:“拉我一把,腿麻了。”

这是真的,她坐在他腿上,毫不留情地往里窝,而且是背靠着床坐在地板上,不麻才怪。看着他有点狼狈的表情,她就笑起来,拉着他的手使劲,他自己又撑着床才勉强站起来,还扶着她的肩膀说:“缓缓,缓缓。”

两个人这样面对面站着,她忽然发觉自己从他肩膀上方看出去的视线有些受阻,从前他拥抱她,她的头刚好放在肩膀上,貌似现在不行了。“你是不是长高了?”

“是啊,一米八七了。”他的腿还不能动,正自己跟自己较劲。

“这么高啊,看来美国面粉还挺养人的!”她抬头,细细看他的脸。自重逢以来,她从没敢让自己好好看看他的脸,之前他进盛传不久曾经接受一家财经杂志的采访,那杂志上有他一张照片,是坐在办公桌后面穿着西服青年才俊的样子,那期杂志她买了,端详着上面的那个人,除了心跳加速手开始发凉发抖之外,没看出所以然来。此刻他的双手都按在她双肩上,她再看他的样子,心里觉得他与过去相比有了一些变化,脸上的棱角清晰了一些,眉目之间淡淡的冲和之气,不再是青春期故意摆出的酷或者无所谓。也许今天的他确实是一个她可以托付的男人,她对他,总是很容易产生侥幸心理。

就在她盯着他的脸,胡思乱想的时候,他用那一双桃花眼向她输送着电波,然后说:“好看吧!”

“切!”她转身去厨房了。

有他在身边,她差不多是忘了雷杰忌日带来的悲伤,可是到了厨房打开冰箱,马上那种感觉就又席卷而来。每年的这一天她都会特别难熬,反反复复,本来这悲哀被她在平日压抑着,只有这一天允许释放,铺天盖地无法收拾也是可以理解的。

陆若言自己活动着腿,终于可以走动了,就也到厨房打算帮厨,看她站在案板前面切着西红柿,顺手搂住她的腰,紧贴着她的背,说:“我帮你做饭啊?”

她也配合,把手头的食材全部摆出来,问他想做什么,两个人通力合作,你做一个我做一个,很快就把一顿饭搞出来。四菜一汤都散发着香气,冒尖的白米饭已经盛到细瓷碗里,她坐下来,强行被压制的汹涌不失时机作怪,她抚着胸口深吸一口气,说:“不行,我还是过不去,我们喝点酒好吗?”

“好啊!”

他以为她说喝酒,最多也就是来点红酒,没想到她从柜子里拽出来的是一瓶剩了大半瓶的二锅头,还是最高度数的!她拿了两个八钱的酒杯,并排放好了倒酒,他迟疑一下,问:“这是你平时喝的?”

“偶尔吧,我们三个都喜欢烈点的酒,其实主要还是胃疼的时候来一口。”她把其中一杯放在他面前,举起自己的酒杯,“来吧,先干一个!”说着在他的杯子上碰了一下,一口气干了下去。

他看她的架势,怀疑她倒下之前自己说不定先醉了,学着她的样子也一干到底,这热辣辣的窜喉感觉真是要劲,赶紧说:“吃菜吃菜,这个炒土豆是我的拿手菜!”

菜动得不多,饭也只下去半碗,可是两个人还是已经醉了,阮茉香的脸上浮现出殷红的色泽,趴在桌上喃喃不知所云,陆若言撑着头看着她傻笑,还很庆幸自己杯子底下那一小口没喝尽,要不然也是她这个样子了!他晃悠着上前去把她抱起来,确定还能走路,就飘飘忽忽往卧室走,好不容易把她放在了床上自己也挤上去,牢牢抱她在身前,确定这女人不会突然不见,然后放心睡过去了。

其实阮茉香在被放到床上之后,还说了些话:“你知道吗?人生有很多时候都有一种感慨,要是当初怎么怎么样就好了,如果可以重来就好了,可是有些事情是真的追不回的……但我也想过,有不幸就有幸运……”我其实很高兴,可以重新遇到你。这最后的半句,她仅存的理智控制住了没说出来。

傍晚沈络生和安诺才带着玩得很尽兴的阮天赐回来,阮天赐一进门就往屋里跑着找妈妈,推开门一看到床上抱在一起熟睡的两个人,下一个动作就是要把陆若言给拽下来。还好沈络生及时跟了过来,一把抱起小祖宗拖出去,顺便给这两位带上了门。

“什么情况?”安诺马上凑上来问,接过来还在挣扎的小伙子象征性安抚了一下。

“一起睡着了。”沈络生示意她小声点。

“哦?”安诺马上一脸的坏相,笑得贼兮兮的。

“都穿得整齐着呢!”马上补充。

安诺有四分之一法国血统,也继承了一些法国人的观念,马上就“啧啧”地摇着头说:“不人道啊,阮茉香这是想干什么?培养柳下惠?”

沈络生好笑地看看她,到厨房收拾去了。

安诺抱着阮天赐到自己的卧室休息,说着:“天天啊,你就快有爸爸啦!”

爸爸倒是没那么容易当,不过陆若言一直记在心上的事情,终于有了些眉目。这一天他早晨接这对母子上班,把天天送到幼儿园之后,阮茉香跟他说:“帮我留意留意房子,络生和安诺婚期也近了,我打算带着天天先找一处房子租着,买房的事情等我有了功夫再考虑。”

终于说了,他这叫一个心花怒放,却还故作冷静地问:“你们现在那个房子,当初不是你买的吗?”

“我交的首付,主要还是络生供的,这房子统共是二十五万,首付当时是六万,这些年我靠了这些朋友才走到今天,我想着他们俩结婚,那个首付就当是送给他们吧,没有他们我不知道自己会什么样……”她沉默一会儿,“不说这个,主要还是找房子。”

“我自己的房子就那么空着,你觉得我会让你住到别处去吗?”他开着车瞥她一眼。

“应该会吧!”她还答得挺认真。

“恭喜你,判断失误!”

她就彻底沉默了,不说好也不说不好,似乎是在无声地抗议他在强迫她。

他赶紧补充:“不是说让你跟我同居,我那里那么多房间,租给你几间,可以吧?要不然我收你房租?”

“我考虑一下。”她故意拿乔。

其实她知道他预谋已久,但凡她的这些朋友,什么人告诉了他什么事,转头是一定向她汇报的,她自然知道花晓跟他提过此事,而且这个收房租的办法都是花晓给他出的。她也不是完全要故作姿态,搬去和他同住,她自己心里也觉得怪怪的。

陆若言是一早就规划好房间分配等事宜,楼下有一个房间是套间,他原本当储藏室,基本空着,现在收拾出来给这对母子做卧室,房间都换了新的合适的窗帘和床单,想到她怕黑,还特意加了壁灯。阮茉香在外面天天在里面,毕竟男孩子长大了,总是和妈妈睡一个房间不好,而他这种情况,阮茉香肯定是不放心睡得远一些的。而书房在楼上,他想到她要写作,特意加了一套桌椅,又给她空出来一个书柜。他的房子虽然大,但是特点是房间都很大相应的房间数目就少一些,这样安排之后,他自己睡楼下的大卧室,余下的就是楼上带天窗的卧室。他安排这一切的时候是心满意足的,可是安排完了就意识到一个问题,他好像是太君子了,完全没有为自己的福利考虑考虑!

阮茉香一直说工作忙,带着阮天赐搬过来是在两个星期之后,指挥着他和搬运工摆放物品,她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扭捏和暧昧,大方得体地安排,然后道谢,真的好像只是租住房子一样。

“对了,我一直忘了问,租金是多少?不要敲诈我!”她收拾停当才问这个。

“每个月一百元人民币,少一分都不行。”他看着被装扮一新的房间,笑着说。

“喂!”

“嗯?我是房东我说了算啊,不许嫌贵!”他摆出无赖相。

她其实也知道会这样,别扭不别扭,反正都已经住进来了,什么想法都是自欺欺人了。

不管怎么说,毕竟是搬到一起住了,阮茉香下午去买了很多日用品,并对他家里什么都没有的状况大加批判。他不能否认他一个男人自己过,家里确实缺东少西,连做饭作料都不齐,虽然他会做饭,可是一个人就总觉得犯不上,难得在家里吃顿饭不是下方便就是叫外卖。他看着她放在桌子上的一对瓷杯子,一粉一蓝,好看的同时也略显少女了一些,忍不住笑出来,以后,这两个字让他胸口一暖。晚上一起做了饭,又一起在客厅边看电视边逗着阮天赐玩,虽然小家伙明显是赖着他妈妈不爱搭理他,但同样让人觉得幸福。

一家人正玩儿得欢,阮茉香的手机忽然响了,她看了一眼就拿到阳台上去接,一接起来马上就听到姚美意阴阳怪气的声音,说:“怎么着,听说你登堂入室了?”

作者有话要说:同居什么的,最不纯洁了……o(╯□╰)o

50

50、别人 。。。

陆若言抬头看看阮茉香站在阳台上接电话的背影,她就穿了条吊带小睡裙,长不过膝盖,看得他一晚上都口干舌燥的,可是她拿了电话就出去接,他心里又不是滋味起来,是什么男人给她打来的?不过他还是专心拿着手里的翼龙,和阮天赐的霸王龙搏斗着,发出“吼吼吼”的声音。

“谁的电话?”她一回来他就装作不经意地问,结果一不小心,翼龙被霸王龙狠狠踩在脚下。

“美意的。”她也装作随意,还故意把手机放在茶几上,抱起孩子说,“走喽,洗洗睡觉啦!”

可想而知姚美意是骂了她一顿,说她不长记性不长脑子好了伤疤忘了疼,人家还没怎么样她自己先挺不住了。但是这些都不是陆若言能猜到的,他一听是姚美意就心虚起来,上一次姚美意说没给她解释过当初的事情,她大概仍然以为他和姚美意有过一段,所以刚才才会放下手机走人。

他在她房间里,等着她哄孩子睡觉,听到她在里面慢条斯理地给孩子讲故事,虽然也是着急跟她解释,可内心一片平和,他的女人,一个孩子的母亲,非常幸福的感觉。

她看孩子睡着了,轻手轻脚走出来关上门,还没转身就被一把抱了起来,瞬间的慌乱之后她马上以为自己会被扔到床上,可是陆若言却抱着她,坐到了旁边的单人沙发里。

“你干什么?”她轻声叫着。

“跟你说点事!”他给她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开始解释从前的事情,不过还是有些避重就轻的嫌疑。

听他说完,阮茉香皱着眉半天没说话,最后问:“这么长时间,美意怎么从来没说过?”

他故意逗她,就说:“这个我也想不通,可能是因为她暗恋我,不想让你知道吧!”

她立刻白了他一眼,心里有点了然,就不再多说什么。

“好了,当年的事情解释清楚了,现在说点正事吧!”他大手滑进她睡衣底下,在腿根上捏了一把。

“滚!今天累死了!”她瞪他。

“是吗?我怎么没看出来啊?”他又在她腰间来了一下,就向着胸前滑去。

“就凭你当年产生过那么恶毒的想要甩了我的念头,今晚也应该罚你斋戒!”

“那你这意思是明天开荤?”他手指逗弄着她的小樱粒。

她说不出话来,张嘴一口咬在他耳朵上。

“妖精!”他一个激灵,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抱起她上楼。

目的地仍然是那间空闲的卧室,二次作战的两个人都意乱情迷,狂乱中陆若言盯着她微醺的眼睛,说:“说,你是我的!”

“你是我的!”她眼底还闪过一丝清明。

他就笑了,伏在她耳边说:“对,我是你的……”

尽情地攀上高峰之后,他抱着她让她趴在自己胸前,眼睛盯着夜空,脑子一瞬间空白。她恢复得还算快,枕着他的胸口问:“你怎么这么执着于在这个房间啊?因为第一次在这里?”

他貌似没力气地不回答,其实也并不全是如此,在寻找她的一年里,每一次特别想她他都会在这个房间里喝点酒,然后幻象两个人在这里在一起。有理论说人会对自己的第一个性对象产生特别依赖的情感,他的第一次是和姜甜,可是却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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