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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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妾- 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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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救你?”李青歌微微俯身,更近距离的看着张氏的狼狈。

    张氏被折磨的快要疯了,竟然连李青歌那幽冷的如地狱般的眼神也没瞧出,反还不住的求饶着,“小姐,嬷嬷错了,求小姐看在嬷嬷伺候你这么多年的份上,小姐您一定要救救嬷嬷我啊,小姐快让他们帮我解开吧,嬷嬷这全身的骨头都快断了,我就要死了,死了,呜呜”

    那眼泪混着猪屎猪尿在张氏原本还算白胖的脸上,慢慢流淌出一幅复杂的线条来。

    这副模样,还真是会脏了人的眼呢。

    李青歌坐直了身子,目光看向别处,声音微沉,带着凉薄的气息,“错了?这么说,你承认与夏大柱私通苟合了?”

    “我?”张氏一惊,丰满的身子竟然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从她在柴房光着身子被人捉奸的那一刻起,私通苟合的话,就像一把把寒光闪闪的利剑,不停的撕割着她的皮肉,让她一想起来就害怕。

    “不,不,不是私通苟合。”不等张氏说,那夏大柱忙解释道,“是这贱妇主动勾、引的奴才,奴才不想的,但是——”

    “是与不是,本小姐自会决断?”李青歌凌厉的目光射向他,吓的夏大柱嘎然闭嘴。

    张氏这时也清醒了一点,忙道,“小姐,奴婢知错了,但奴婢也是冤枉,是他,是这杀千刀的男人作践的奴婢呀。”

    说着,那张氏也哭嚷了起来,“小姐,你是不知道呀,这夏大柱仗着给老爷架过车,是老爷身边的人,平日里见谁都要高三分,是他硬逼着我就范的啊。不然,奴婢也不会做这种事啊,求小姐替奴婢做主啊,将这个杀千刀的男人绳之以法啊。”

    “死婆娘,你敢冤枉老子?”夏大柱脾气一急,竟一个起身,抬脚就朝那张氏心窝狠狠的踹了过来。

    那张氏因身子被捆,根本动弹不得,再加上夏大柱力气大,这一个窝心脚她是挨的结结实实,当即,这粽子似的身子如刚进油锅里的虾子似的,身子滚做了一团,却是连痛也喊不出来,煞白的脸只见一阵阵黄黄的液体流了下来。

    “作死的东西。”高逸庭脸色铁青,手中一个杯盏瞬间朝那夏大柱砸了过去,恰好砸在他的面门,那殷红的血瞬间顺着他的眉梢往下流淌,原本就是猪肝色的脸,此刻竟是一张血脸了。

    其他人看了,不由得有些吓住了。

    就连大太太,原本看戏的心,也被高逸庭的狠给震了一下,过后,却又是深深的恨。

    高逸庭这一砸,只怕不是气夏大柱不顾场合胡闹,而是震慑夏大柱来给李青歌撑腰。

正文第一百七十二章 撵人。

    夏大柱彻底傻眼了,平日里,因跟在老爷身边,这府里上下都对他挺客气,就连少爷小姐们有时也尊称他一声‘夏叔’,想不到,今天,高逸庭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用杯子砸他,还砸破了他的头。爱残颚疈

    他心中愤懑的不行,但对上高逸庭那双千年冰封般的眸子,他还是有些胆怯,亦不敢再造次,只安生的跪好,垂着头,静静的听主子发落,就连那血糊了一脸,再顺着下颚淌到地上,也管不得了,甚至,擦一下也不敢。

    空气一片死寂,气氛陡然降至了冰点,那些看笑话的幸灾乐祸的包藏祸心的,一时之间全都闭嘴了。

    大太太倒是第一个打破这种沉寂的人,“庭儿,你何时才能收起你这暴躁的性子?有事说事,你打他作甚?。”她话里尽显主母的大度与沉容,显得高逸庭就像个狂暴没主意的毛头小子。

    “母亲。”高逸庭脸色阴沉,心底更为母亲的话感到心寒娆。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李青歌也顺势拿起手边的杯子,眸里漾过一丝冷意,继续道,“奴才犯了错,主子就该管着,若不管,岂不成了包庇纵容了?这比奴才犯错可是要更严重的。”

    “我高家的家事,何时轮的着你来插嘴?”大太太冷冷瞪向李青歌,“何况,我还是在教训我儿子?”

    李青歌哼笑,“你高家的事,我自然不会管,你教训儿子,我更懒的管,但现下是,你所说的高家的事,却是与我荷香苑的人有关,我倒是不想管,奈何有人拼了命的想拉我过来?而你的儿子却也是这家的主子,要负责处理此事的。琨”

    高逸庭倒没想到李青歌会为自己说话,一时间心下暖流涌动,竟觉得她比母亲要贴心的多。

    他不由的看着李青歌,眼神温柔而感激。

    而李青歌却像没有感觉到他的视线,目光始终盯着那堂上之人,一边继续说道,“太太您前一刻说此事全部交由大少爷处置,后一句话却又怪他暴躁打人?敢问,这夏大柱竟然在主子跟前如此放肆张狂,主子还没问,他就耍嘴贫舌?难道不该打?依我看,大少爷打的轻了。”

    说着,手中杯子嗖的飞出,却正好砸上那夏大柱的嘴角。

    那夏大柱‘啊’的一声惨叫,半边嘴唇被割破的血流不止。

    高逸庭惊了,其他人亦是目瞪口呆。

    张氏更是吓的张大着嘴巴,不敢再嚷一个字,只低着头装死。

    “你?”大太太被气的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抖着脸朝李青歌质问过来,“你算个什么东西?这高家的奴才也是你能打的吗?”

    “母亲?”高逸庭立刻冷声喝止大太太,“一个犯上欺主的奴才,有什么打不得的?”

    “你?”大太太陌生的看着高逸庭,这到底还是不是她生养的孩子?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去帮李青歌那个外人?

    她愤恨的看着李青歌,如果眼神能杀人,她真恨不得将李青歌——千刀万剐!

    李青歌却是淡定如风,心底更是对大太太生了鄙夷,莫不是年纪真的大了,这大太太的心思越来越沉不下来了,三两句话一激,就轻易能将她激怒,哼,没了高逸庭这个儿子,她那颗心就算是被人剜了大半吧。

    底下的人全都不敢妄言了,后面,翠巧醉儿两个相视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庆幸的眼神,好吧,幸亏没有像在荷香苑那边那样随意的说话,不然说不定那杯子也会砸到自己的嘴。

    原来这李青歌狠起来,也是让人心惊胆战的。

    “夏大柱。”李青歌冷冽的声音陡然响了起来,众人心口不由一跳,那夏大柱也猛然抬起头,猩红的眼睛看了眼李青歌,又忙惊惧的垂下,“李姑娘。”

    “你与我老实交代,你与张氏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

    “交代,奴才老实交代。”夏大柱点头如捣蒜,声音里都打着哆嗦,再不敢如之前那般轻狂的嚷了,“那张氏一进高府,奴才瞧着她还有两分姿色,便生了好感,但是,奴才绝没敢造次,也一直没有机会。但三个月前,奴才正喂马回来,在后院那柴房边看见了张氏,一时间情难自持,就想上去撩拨几句,却是真的没想着怎样的。但不想,那张氏也是个放浪的,奴才三两句话才说完,她竟然就顺势靠到了奴才怀里,还说什么,自从到了这府上,李姑娘你也不待见她了,让她心里好生委屈,说有了奴才,这今后在这府里也好有个靠山。奴才当时许了她好多的好处,还给了她五两银子,她就从了奴才,在那柴房里,奴才与她当时就做了做了那事。”

    他这话说的已经够仔细够明白了。

    不是张氏占他便宜趁他酒醉强上,亦不是夏大柱倚强凌弱欺辱张氏。

    原来是这对奸夫淫妇你来我往早已勾搭成奸!

    真是让人唾弃!

    张氏顿时死猪一般蜷缩在地上,有些认命的闭上了眼睛,面色一片死灰。

    夏婆子脸色早已变了,咬牙切齿的瞪着夏大柱和张氏,好一对不要脸的狗男女,原来三个月前就私通了?亏她昨儿才逮到,白白让他们快活了几月,也不知夏大柱往里填了多少银子?

    大太太满脸鄙夷,冷哼,“到底是小地方来的,许点好处,五两银子就能跟男人在柴房里哼,这等事,本夫人还第一次听见呢。”

    说话的同时,她那一双怨毒的眼睛讥诮的瞅着李青歌,“哼,人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可本夫人倒要反过来说说。李姑娘,听说这张氏是你的乳母,自小带你的。她能做出这样的事,你可千万别学哦?”

    “母亲。”高逸庭腾的站了起来,几乎是恶狠狠的瞪着大太太,不是说不为难李青歌了吗?不是说化干戈为玉帛了吗?那么,她现在又是在做什么?说这些带刺的话究竟是为了什么?

    难道,她就是这么向自己承诺的?心口不一反复无常?“你这话太过分了!”他低吼。

    大太太望着高逸庭愤懑的脸,嗤笑一声,“过分?我不过是提醒李姑娘一句,你怕什么?还是你也担心,李姑娘会受影响,也会成了那贱婢一样的人,到处勾”

    “住嘴。”高逸庭双拳握紧,额头青筋暴起,这话是自己的亲娘说的,若是其他任何一个人,他早已一拳挥了过去。

    “你这是做什么?”大太太面上过不去,厉声斥责高逸庭,“难道你想连我也要打不成?”

    高逸庭痛心的凝视着大太太,握紧的拳头松了开,声音透着一丝无力,“母亲,难道你忘记答应过我什么吗?”

    “哼。”大太太冷哼,她是答应过不会为难李青歌,但是,她一见到这贱人就忍不住满肚子的邪火,理智尽失。

    “你,就非得这么做吗?”高逸庭这话明显有着失望透顶的意思,甚至隐隐还能听出一丝决绝的威胁。

    大太太心里莫名一慌,那李青歌怎么也比不上这个亲儿子啊,如今,高云瑶算彻底废了,整天的不是发疯大喊大叫就是安静的挺尸,她唯一的指望就是高逸庭这个儿子了。

    “大少爷。”李青歌可不给大太太解释求和的机会,“你先坐下,我们是来处理这两个奴才的事的,没的为一些没所谓的说嘴胡言而生气。”

    “李妹妹。”高逸庭落座后,感激的朝李青歌看了一眼,“让你见笑了。”

    李青歌浅浅勾唇,划过一丝嘲讽的冷笑,“其实,太太说的也不无道理,上梁不正下梁歪,但不知这夏大柱是随了高伯伯还是太太您呢?”

    说嘴的本事,谁没有?

    此话一出,顿时将大太太脸色气了个紫涨。

    “胡说”

    李青歌并不容大太太辩驳,瞧着地上已然死了大半的张氏,更是冷笑,“想这张氏,在我李家十几年,一直安分守己,从未出过半点错处,所以,我怜着她人老无所依,这才将她从灵州一并带了来。可谁知,到了你这高府才半年,她就能做下这种丑事?”

    李青歌摇头叹息,戏谑的目光望向大太太,“太太,您真该好好查查,是不是你这府上风水不好,还是这里本就是下贱淫乱之地?”

    “李姑娘?”高逸庭亦惊了,一张脸被说的面红耳赤,如果说高府乃下贱淫乱之地,那么,他生在这里,他算什么?下贱淫乱之人?

    “放肆。”大太太唇抖了半晌,方喊出两个字来。

    更放肆的还有呢,李青歌冷笑,这样她就受不了了?

    “庭儿。”大太太忙喊高逸庭,“你也听见了,听见她说什么了吗?她说这高府是下贱淫乱之地,那你算什么,我算什么?整个家算什么?”

    “母亲。”高逸庭愤恨的瞪着大太太,若不是她先出言不逊,李青歌会如此反击吗?

    “够了,都别吵了。”高逸庭忙转移话题,怒目瞪向张氏,“张氏,你说,夏大柱所言可实?”

    张氏虚弱的睁开了眼,认命的点点头。

    高逸庭再看了一眼李青歌,见她脸上云淡风轻,心中涌过复杂的情绪,一咬牙,狠声道,“来人,将这两个奴才拖下去,每人杖责五十,打完了直接撵出去,除了随身的衣物,其余物品一概不许带。”

    “是。”两个小厮立刻领命,他们早看不惯那夏大柱的轻狂样儿了,如今,他落势,他们还不往死里整他。

    夏大柱忙磕头求饶,高逸庭立刻沉声道,“求饶者,再加十杖。”

    那夏大柱忙闭了嘴,连带着张氏只看着李青歌,也不敢说半个求字了。

    夏婆子冷眼看着这一幕,心里倒是衬了意了,她与夏大柱关系并不好,这男人有的是力气,还爱喝酒,一喝醉,别的爱好没有,就爱打自己的女人,且是往死里打的那种,她早就想离了他了,如今这般处置也算随了她的心了。

    夏大柱与张氏被人拖到了庭院,很快,便响起了啪啪啪的杖责声,两人哭号嘶喊的声音惊天动地,让人毛骨悚然。

    “李妹妹,此事便是如此处置了,李妹妹若没别的事,就先回去吧,这里味太冲。”处置完,高逸庭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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