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囧途少地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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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囧途少地瓜- 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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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着带冰渣子的冷水啃完了硬邦邦的干馒头,龚新照旧开始了每日教学。虽不喜欢,可是莫易还是苦着张小脸儿坚持下去。

    “跟我念,天~!”

    “天~!”

    “莫易!不许东张西望!”

    “哦,天~!”

    冬日的阳光斜斜的照进来,打在两张稚嫩的小脸儿上,暖暖的。

    命运似乎特别喜欢作弄这些可怜的孩子,一个冰雨连连的夜晚,龚新发烧了。他的小脸烧的通红,惨白的嘴唇干裂开来,渗出一颗颗的血珠,口中发出声声无意识的呻/吟。

    “喂!龚新!”莫易紧张的看着他,手无足措。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的他很害怕,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你,你听得见我说话吗?龚新?!”

    木板上的男孩子没有回音,只是难受的哼哼,身体也打起了摆子。

    一咬牙,莫易顶着哗哗的大雨冲了出去,狠命的拍响了院长的门:“喂!开门啊,开门!”

    “快点开门!开门啊!”

    “呜呜,龚新,龚新会死的!开门,开门,呜呜!”

    “莫易!”对面的小屋里,一个小姑娘怯怯的伸出头来,怕怕的道,“院长不在的,两天前就回家了,哎,莫易!”

    莫易飞奔回了小屋,看着痛苦的抽搐的龚新,眼泪哗哗的流下来。不能再等了!他记得龚新说过,外面有个叫医院的地方能治病,能救人!他现在就去!只要到了那里,龚新一定会没事的!

    他翻箱倒柜的开始扒拉,用平时不舍得用的大毯子将龚新包的严严实实的,弯下腰去,艰难的背在了背上。

    “唔!”瘦小的身体被压的一个趔趄,莫易险而又险的稳住身体,匆匆瞥一眼近在眼前的玻璃碴子,转身迈进了雨中。

    豆大的雨点狠狠地打在两人身上,裹着龚新的毯子很快就湿透了,他无意识的喃喃道:“冷,冷,莫,莫易。”

    “咳咳,”莫易努力往树下避,艰难的喘口气,“我在呢!你,你坚持下,我们很快就到医院了!”又使劲把人往上托托,莫易一步步的往前挪。

    出了孤儿院所在的巷子,莫易晕了,只能茫然的往四周看去,他根本不知道那个叫医院的地方在哪里。周围那些建筑物的标识和站牌,对于连数都数不全的他来说根本就起不了任何作用。

    背上的龚新抖得更厉害了,而莫易的心也一点点的揪紧了。他只能机械的往前走去,希望能碰上个人问路,但是下着雨的寒冬的夜里,几乎没有人出来!莫易背着龚新走啊走,走啊走,他自己都不知道走了多远,只记得很久,很久,久到他的浑身都冻僵了,久到他脸上的泪水都结成了冰条。

    “医院,医院!”莫易口中不断的重复着,双脚机械的往前挪。他的体力已经耗尽,现在之所以还没倒下完全就是凭着一股意志力在支撑。

    黑漆漆的路的尽头忽然有灯光闪烁,一辆车子飞驰而来,莫易僵硬的脸上露出一丝希望,他拼命的往前跑去,大喊着:“停下,停下!”

    但是他实在是太累了,背上还背着个比自己轻不了多少的龚新,根本跑不动。

    “扑通”一声,莫易狠狠地摔在泥水里,开过来的车子从他身边呼啸而过,溅起满地的脏水。

    “不要走!”莫易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一只手无力的伸向远方,呜咽道,“求求你,不要走!回来!”

    “呜呜,求求你,回来!”

    “医院,我要去医院,回来”

    摔倒在地的莫易再也没有了爬起来的力气,手掌上流出来的鲜血也在寒风中冻成了冰。他的手脚早已失去知觉,而渐渐地,他眼前的景物也都开始模糊起来,分辨不清。

    “医,医院”

    “我,救救龚”

    干瘦的小手无力的垂下去,重重地溅起一股泥浆,然后,不动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好吧,我是坏人····嘤嘤,又虐了

 96番外:莫易(二)

    不知过了多久;莫易似乎觉得有人在使劲拍打他的脸;身上一轻;重物被移走的感觉。

    “@@#……%&¥”谁;谁在说话?啊;龚新;龚新!别;别走,医;医院!莫易想要喊;却怎么也开不了口;终于,彻底晕过去了。

    等到莫易终于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过了多少天了。他缓缓的睁开眼,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的嗓子沙哑的不成样子。

    “呦,小鬼,醒了?”一个身材高大的外国男子咧咧嘴,用一口怪里怪气的中文跟他打了个招呼,然后又转身叽里咕噜的朝外面喊了几句。不一会儿,莫易床边就站满了奇奇怪怪的人,五颜六色的头发,各种颜色的皮肤。

    “嗯,精神倒不错。”一个棕色皮肤的男人过来,简单的检查了下莫易的情况。莫易呆呆的看着他,他的五官很立体,一看就像是龚新捡回来的书上说的外国人。

    啊,龚新!对了,龚新!莫易腾地坐起来,不顾浑身的酸痛,死死地抓着那人的手,不顾火辣辣痛着的喉咙,声音沙哑的问:“龚新,龚新呢?!”

    “谁?”那人疑惑的挑挑眉,随后又恍然大悟道,“那个跟你一起的小鬼?”

    “嗯嗯。”莫易拼命的点头,一阵晕眩袭来,整个人差点掉到床底下去。

    “啊哎,”对方一把将他捞起来,放回床上。真的是捞起来,因为莫易的腰都不如他的胳膊粗。“那个小鬼啊,死了。”

    “死了?”莫易呆住,整个人都像是被定住,傻傻的看着他,“死了?”

    “嗯,”对方无所谓的耸耸肩,“老实说,能活到现在就很意外了,严重的营养不良,内脏萎缩,又加上高烧,还引发了肺炎。他不死谁死?”

    “死了?”莫易傻愣愣的,一动不动。良久,忽然就跳下来,边哭边喊,跌跌撞撞的往外跑,“骗人!你们骗人!呜呜,龚新不会死的!不会死的!”

    “喂!”一开始的壮汉一把将他拉回来,不顾他小胳膊小腿儿的踢打,重重地按在床上,“死了就是死了!嘶!”他猛地抽回胳膊,看着上面血淋漓的牙印,皱起眉,一把将莫易狠狠地摔在床上,“shit!不知好歹的小鬼,老子不管了!”

    被他这一摔,莫易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再也没有了闹腾的力气,只是将脸深深地埋在枕头里,放声大哭。

    “呜呜呜,呜呜,骗人,骗人!”

    “都是骗子!骗子!”

    “哇啊啊啊,不死,不会死的!咯,书上说过的,咯,到了医院就不会死的!哇啊啊!骗人!”

    “闭嘴!”一个陌生的女音传来,一把将还在哗哗流泪的莫易掀起来,鄙视地看着他湿漉漉的脸,不屑道,“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哭什么?!”她的汉语比刚才的那个男人还要差,可是莫易却偏偏听懂了。他下意识的就止住哭,抽抽噎噎道,“是!”

    那女人挑挑眉,似乎很满意,“小鬼,你家人都死了?”这种话从她嘴里出来仿佛再自然不过,而周围的人也是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

    莫易呆呆的点头,抽抽鼻子,只是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流。

    “ok,从今天起,你就跟着我了,懂么?”女人猛地凑过来,蔚蓝色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呆若木鸡的莫易。

    “劳拉?!”周围的人都惊呆了,纷纷张大了嘴。

    “oh,no!你究竟在想什么啊?!”一个黑人不满道,“我们是来执行任务的,你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把个小黄鬼拉进来?”

    “是啊,劳拉!”旁边的另一个红发女人也不同意,“劳拉,虽然你是队长,可是这种事还是要听头儿的。”

    劳拉无所谓的耸耸肩,“没问题,来之前头儿就让我自己看着办了。”

    他们说的是又急又快的英语,偶尔中间还会夹杂着一些俄语,对于连汉字都认不全的莫易来说简直跟天书无疑。他傻不啦叽的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两眼全是茫然。

    渐渐地他似乎也就反应过来了,虽听不懂,可是看也看得差不多。那个女人要自己,可是还有三个人不同意,另外的两个没说话,不知道什么意思。莫易心中一紧,咕咚一声猛地将脑袋狠狠地磕在床上,大声道:“求求你们!别赶我走!我,我什么都能干!真的!”他从来就没有家,而现在龚新也死了,孤儿院最后的一点点温暖也离自己而去,这里,早已经与自己没有关系了。

    “很好,”劳拉不管周围人的抽气声,一把把莫易从床上拎下来,打量了几眼,满意的点点头,“是个帅小子。”又扭头对着自己的同伴道,“就这么定了。”

    那些人使劲皱了皱眉头,最终还是嘟嘟囔囔的离开了。

    不一会儿屋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莫易紧张的拉拉劳拉的衣角,扯着破锣一样的嗓子小心翼翼道:“那个,龚新,就是和我一块的那个人,他,我能看看他吗?”

    劳拉弯腰,看着莫易黑漆漆的眼睛道:“按照你们中国人的习惯,你应该,喊我师傅。”

    被她突然的动作吓了一大跳,莫易猛地后退一步,忙不迭的点头,结结巴巴道:“师,师傅。”

    劳拉眼睛微微一眯,拉起他的手:“走吧。”

    莫易下意识的挣扎了下,引来劳拉有些不满的瞪视之后,乖乖的任她牵着走了。

    来到外面,劳拉又领着他走了一段路之后,指着前面一个不起眼的小鼓包道:“哝,就在那儿。”

    莫易的鼻子一下子就酸了,眼泪再一次不争气的流下来,撒腿就往那边跑去,拼命的扒了一阵之后猛地顿住,扑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

    等到劳拉过来领他的时候,莫易的嗓子已经彻底说不出话来了,两只眼睛也肿的像桃子,只剩下一条缝儿。

    “师,师傅!”勉强叫了声,握住劳拉伸过来的手,莫易还是没忍住,低头吧嗒吧嗒掉眼泪。

    “你叫什么?”

    “莫易。”

    “莫易,从今以后,不许哭,懂么?”劳拉拍拍他的头,语调轻缓却又不容置疑的道。

    “唔。”

    “懂了吗?”劳拉重新问了遍。

    “呜呜,懂,懂了!”止不住的呜咽。

    “懂了吗?!”

    “懂,懂了!”

    “懂了!!”少年撕心裂肺的声音传出去老远,震得远处树上的积雪扑簌簌的落下来。

    之后的几天莫易都没什么精神,每天都像个跟屁虫一样紧紧地跟在劳拉身后出出进进。等他真正踏上佣兵团的领地,已经是半个月后飞回到意大利的事儿了。

    第一次乘飞机的莫易不可避免的出现了高空反应,一落地就蹲在路边吐了个昏天黑地。一开始的那个黑人大汉哈哈大笑,“哈哈,果然是亚洲人,就是不行!”

    队医的亚当眯了眯眼睛,阴森森的道:“罗伯特,请不要忘了,在下还有一半的中国血统。”

    罗伯特好像很怕他,赶紧闭上了嘴,耸耸肩走到一边去了。

    没等劳拉发话,莫易就强忍着恶心,擦擦嘴站了起来。一双大眼睛死死地瞪着罗伯特,大声道:“我,我一定行的!”

    “很好。”劳拉满意的拍拍他仅到自己大腿的小脑袋,“走吧,回家。”

    回家?莫易习惯性的抬头去看拉着自己手的劳拉。

    劳拉微笑着冲他点点头,张了张嘴,无声地做个口型:回家。

    感受到掌心传来的灼人的温度,莫易的眼眶再次酸了,他努力的瞪大眼,拼命的抬头,不让泪水流下来。

    佣兵团的头儿是个身材很强壮的俄罗斯人,长着一大圈褐色的络腮胡子。他热情的拥抱了进来的劳拉,又看看小的可怜的莫易,开始跟她叽里咕噜的交流起来。

    他们说什么莫易完全不知道,也不在乎,只是下意识的紧紧地握住劳拉温暖的手,一双眼睛贪婪的看着屋内陈列的各类枪械。在他看来,那些东西仿佛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只看了第一眼就再也无法将视线移开。

    等到半小时后劳拉拉着莫易出来的时候,他还是一步三回头的往里面的武器看,同时看到的还有那个俄罗斯人笑眯眯的样子,让他不由得有些怕,却又更加不由自主的挺直了脊背。潜意识中,他不希望因为自己的懦弱而让劳拉有麻烦,或者被看轻。

    打那天开始,莫易便正式加入了野狼佣兵团,成了有史以来年纪最小的成员。

    随着训练力度的加重,劳拉对自己的这个小徒弟越来越满意。这个孩子天分很高,从骨子里就有一种对于武器的亲近,只要摸过几次之后就很容易练出手感来。而且最重要的一点,他很能吃苦,哪怕是训练再苦再累也从不吭一声。并且每次都偷偷的将劳拉给他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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